他們的都是加密的,所以根本不用擔心短信或者通話被人竊听,但是以防萬一,還是刪掉比較好。
南風捏了捏皺在一起的內心,難不成他就不會明天早上發消息過來嗎,偏偏要在大晚上的發消息,是不是不打算讓人好好地睡一個安穩覺啊?
次日,天剛剛泛起魚肚白,童言動了動那雙惺忪的睡眼,掙扎了半天也沒有睜開,小手兒往旁邊一抹,卻發現旁邊什麼也沒有,只留下一縷殘缺的快要消失的溫度了。
「挺听話的。」如果不是模到那縷快要消失的溫度,童言都有些懷疑自己昨天是不是睡糊涂了,居然夢到了南風。看來……那家伙還沒有那麼快就能走進自己的夢里面。
簡單的梳洗之後,童言穿著一件簡單的白T恤,一條九分黑布褲,腳上蹬著一雙人字拖,悠悠推開門,卻發現淨寒早已經站在自己的放門口,雙手環胸,低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什麼,直到听到開門聲的時候,他這才抬起腦袋,深邃的眸子泛著一絲擔憂的神色。
「昨天晚上,你去哪里?我很擔心你。」淨寒伸手抓住她的手臂,看了看她,沒有發現什麼受傷的痕跡,他這才松了一口氣,「昨晚去哪里了?」
「等會和你說,昨天我發現了一個大秘密,等會告訴你哈!」童言挽住他的手臂,一臉笑嘻嘻的樣子看著他,「說吧,昨天晚上找我做什麼呀?」
「昨天看你晚飯吃的那麼少,就想問問你餓不餓,結果你不在,我就只能自己一個人去吃了。」他知道童言最討厭和童家的人同桌吃飯了,所以每一次一起吃飯的時候,童言總是吃的特別的少,再加上她的胃不太好,所以淨寒有些擔心。
「哈啊!」童言有些生氣地皺著眉頭,抱怨道,「啊啊啊啊!你昨天自己一個人偷偷吃了什麼啊!」他不說還好,一說童言就感覺自己的肚子真的有點兒餓了,和那群人同桌吃飯,無論是多美味的佳肴,在她看來不過和垃圾沒有什麼兩樣,一點兒胃口也沒有,如果昨天不是出去跟蹤了,那麼就能吃飯淨寒親手做的美味佳肴了。
「蛋包飯而已。」淨寒對她淺笑說道。
「什麼!蛋包飯!淨寒你個混蛋!居然背著我偷偷吃蛋包飯!你個混蛋混蛋,大混蛋!」蛋包飯是她最喜歡最喜歡吃的東西了,結果淨寒這個王八蛋居然這樣子!簡直就是討打嘛!
童言松開挽著淨寒的手,小小的粉拳緊緊地捏在一起,如雨點兒落在他結實的胸膛上,小嘴兒撅起來!
「哼,一大早就打情罵俏也不懂得收斂點,若是日後在大街上也是這樣,只會給我童家丟臉!」童瞳不知道什麼時候忽然間從他們兩個人身後走了出來,滿眼仇恨地看著童言,輕哼一聲,與她對上眼。
「,你大可放心好了,我童言知道分寸的。」童言放下拳頭挽住淨寒的手臂,「淨寒走,我們下樓吃飯吧,改明兒你重新做蛋包飯給我好不好?」
「好好好,只要下一次我去找你你在我就做給你吃。」淨寒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瓜子,用眼角偷偷看了一下站在樓梯上的童瞳,嘴角一勾,「對了,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大晚上不睡覺你是去哪里了?」
童瞳听到淨寒說的這話,心不由地震了一下。
她,她昨天晚上出去了?她出去了?去哪里了?童瞳站在樓上,雙眸不安地看著童言。
童言感覺到有一股炙熱的視線正在看著自己,回頭看去直接童瞳正目不轉楮地看著自己,那雙漆黑的眸子很不安,很擔憂,似乎在害怕著什麼。
「……你怎麼啦,怎麼這樣子看著我?」她越是不安,童言越是開心越是興奮,大概是因為淨寒剛剛說的那句話,所以她才會這樣子流露出不安的神色出來。
童瞳 地快速走下來,拉住童言縴細的手臂,不安地看著她的雙眸,咬牙問道,「說,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為什麼大晚上的不在房間里面睡覺,沒事跑到外面做什麼!難怪昨天她總是感覺背後似乎有人在跟蹤自己,好幾次回頭都沒有看到什麼人,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可是……可是現在听到他們兩個的對話,童瞳的心里涌起一股濃濃的不安,有些擔心了,該不會……該不會那時候,那時候根本不是什麼錯覺,而是真的,真的有人在跟蹤自己,而那個跟蹤自己的人就是眼前這個昨天晚上沒有回房間睡覺的童言?
不,不過,不過不可能,童言不過就是一個有暴力傾向的人罷了,也只是回擺弄一些花拳繡腿罷了,如果她要跟蹤自己,早就會被自己發現了……那,那昨天到底是真的還是錯覺而已?
「,這話說的可真好笑,難不成我們童家還有規定,幾點過後就不能出房間了?」童言搖頭晃腦,痞子氣十分足地看著她,嘴角揚起的那抹笑放蕩不羈,讓童瞳忍不住捏緊了拳頭。
「我只不過是擔心你而已,這難道也有錯了?」童瞳咬著一口皓齒問道,她從來沒有想過童言出去一年之後居然變得那麼的伶牙俐齒了,「作為一個擔心這是很正常的事情吧?還是說你昨天出去,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所以才不敢說出來?」
「哦,也沒有什麼,就是看見院子里面有幾個人罷了。」
「誰!你看了誰!」童瞳激動地抓住她的領子,將她按到樓梯扶手上,童言的蠻腰撞到扶手上,有些疼,但是她卻一點兒也不覺得疼,臉上反而還掛著一抹笑,一抹狂妄的笑容。
那笑,讓童瞳害怕,讓她不安。
「說啊!你都看到誰了!」她一張都是很冷靜,但是每每遇上童言的時候她總是變得非常的暴躁,總是會被童言的一兩話給激怒起來。她想要忍耐,她想要變得冷靜,但每每最後都會被童言給激怒。
「童瞳,放開!」淨寒,一把拉開她那雙緊緊抓著童言領子的手,一雙深邃的眸子死死地看著童瞳,那雙眸冰冷無比,童瞳不慎對上,頓時覺得自己身邊的氣溫直徑下降,宛如冰封,後背吹過一陣冷風,讓她忍不住倒吸一口連連後腿好幾步,不敢直視著雙眼。
淨寒拉起童言的手,寬大的手摟著她的腰,輕聲問道,「沒事吧?沒弄疼吧?」
「夏淨寒!你在做什麼!你居然敢瞪我!你憑什麼瞪我!」童瞳看見淨寒對待童言那麼的好,那麼的溫柔,忽然想起他剛剛那樣的瞪著自己,剛剛那眼神仿佛恨不得將自己給生吞活剝了一樣,那通紅的雙眸看的讓自己害怕,但是!但是當他看童言的時候!眼神溫柔如水,仿佛驕陽一般,那種溫暖,那種溫柔,是她從來都沒有享受活的。「我哪里不如她了!她有什麼好!不過就是一個暴力傾向的人罷了!她和她媽媽就是一個德行!同樣都是一個暴力的人!這種有什麼好了!她只會在你的面前賣乖罷了!你能保證她在你背後不搞什麼小動作嘛!夏淨寒,你不要再被她迷糊了!我是為了童家的家主!如果你跟著我,你跟著我,童家是你的,我也是你的!」
「來,到我這里來,你要什麼我都會給你的!金錢!權力,我都通通可以滿足你!只要你過來!你跟著我,什麼都可以得到的!」童瞳已經不再是之前的那個童瞳,她已經陷入盲目的瘋狂之中了,她愛淨寒,愛的已經快要走火入魔了,她想要得到淨寒,她十分渴望得到淨寒!「來啊!過來!淨寒你跟著童言你什麼都不會得到的!她沒權沒勢什麼都沒有!只要我一發話,她將不在童家的!」
「神經病。」淨寒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摟著童言緩緩下樓,「言言我們下去吃飯吧。」
這……
他……
他,他剛剛,剛剛說自己神經病?他剛剛說自己是神經病!他居然說自己是神經病!
「夏淨寒,你真的想清楚了嘛!我在給你一次機會,回來!回來!只要你現在回來!我就不可以和你計較你剛剛說的那些話!我真的可以不計較的!淨寒!你好好考慮清楚!為了你的將來!快點回來!」童瞳緊緊地捏著拳頭,站在樓梯上,看著他們兩個人這樣頭也不回直接直接走下樓。
一點兒也不考慮直接這樣子走下去。
「夏淨寒!」
「童瞳!」
就在童瞳咆哮後的時候,童銘記忽然出現了,他怒吼道,雙眸炯炯有神地看著她,恨鐵不成鋼地看著童瞳,「你知道你在做什麼,你在說什麼嘛!你剛剛那樣還有一點兒童家大孫女的姿態嘛!你知道你剛剛那樣子像什麼!就像潑婦!就像被人拋棄的潑婦!」
「父親……」童瞳咬著紅唇,耷拉著腦袋不敢看他,「對不起,我,我只是一時間控制不了,不,不會再有下次了。」
「還敢有下次是嘛!」童銘記瞪著她,喝聲大罵,而後緩緩靠近她,付耳輕言道,「別忘了我從小就怎麼告訴你的,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夏淨寒而已,想要得到他,簡直就是輕而易舉!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忍!給我好好忍著!只要我當上童家家主,到時候別說是淨寒,你要哪個男人,父親我都幫你抓過來,送到你的面前!」
「是,父親。」童瞳依舊是耷拉著腦袋,中氣十足,鏗鏘有力。
是啊,忍,她要忍著。
不過就是一個童言嘛,能有什麼多大的能耐,等到父親當上家主以後,解決童言不過就是捏死一只碼字罷了,童言沒了,淨寒自然而然就會過來。到時候,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給我好好忍著,如果在讓我看到你剛剛那樣,我對你不客氣了!童瞳別忘了,爺爺一直忌諱你的女兒身,要不是你本事大,他根本就不會器重你的!」童銘記深深地嘆口氣,抬眸看她,「現在的你,只能忍!對爺爺言听計從,不要違背他!不要惹他,否則他現在隨時都可以收回你所有的全力。」
「父親,我知道。」對于這件事情,即便是不用父親說,她也是知道的。只是她不滿,憑什麼忌諱自己是個女孩子,難不成女孩子就不能繼承家業嘛!女孩子哪里不如男孩子了!
「下樓吃飯吧!表現好一點!別讓我丟臉。」童銘記再三叮囑後,才下樓。
童瞳緊跟在他後面。
飯廳內。
「童瞳,童言,淨寒,你們三個人剛剛在樓梯爭執什麼?」童瞳剛剛坐下,童家主就開口問道,「一大早吵吵鬧鬧,一點兒規矩也沒有,說吧,剛剛在爭執什麼?」
「言言說昨天睡不著就出去外面走走,說看到院子里面有幾個人,我就擔心她,問了一下她,她就凶我!還想要打我。」童瞳惡人先告狀地說道,而童言和淨寒兩個人沉默不語地吃著早飯,似乎沒有听到她剛剛說的話。
「童言,你說你昨天看到院子里面有人?可有看清是誰?」童家主開口問道,拿著筷子得手,忍不住顫抖了幾下。
「嗯,看清了。」
「誰?確定,看清楚了?」童家主放下筷子,一雙清澈的雙眼直勾勾地看著童言,好似要將童言的身體看出個窟窿眼出來似得,「童言,話可不能亂說,如果只是眼花的話就不要亂說。」童言笑笑,接著吃飯,今天的早飯是白米粥加一些精美的小菜,童言吃了兩口而後放下筷子,「或許,可能是我眼花吧?畢竟我下去的時候就已經沒有看到人了,不過……我好像真的有看到,到听家主你這樣說我忽然覺得也有可能是我眼花了,畢竟那時候天色已晚。」
眼花,看玩笑。
童言故意說的模模糊糊的,故意讓他們三個人提心吊膽的。
「言言,這,這話不可以亂說。」童銘記坐在家主的另一邊,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看著童言,「你說,你說你看到,那你有沒有看到是誰?」
「有呀,我有看清楚是什麼人,所以我才會覺得到底是真實的還是我真的眼花了。」童言笑的非常的燦爛,「我夜間視力可是非常的好哦!所以我有看到是誰!不過大晚上的也沒有看清臉,不過到時看的出來是兩個男的一個女的,而且女的是長頭發……」
飯桌上一片寂靜,氣氛異常的緊張。
「吃飯吧,等會開會。」童家主重新拿起筷子接著吃飯。
大廳內。
童家的人又聚在一起。
「有發布會,童家的所有人都必須去。」童家主坐在太師椅上,環視了一下四周,輕咳一聲,「淨寒和童言也要當場,衣服等會會叫僕人送。」
童言點點頭,記者發布會,真搞笑,如果不是昨天夜里看到後山的那個大型工廠,童言或許還會覺得童家真的如同表面一樣那麼干淨,原來暗中還有一大筆黑錢入賬。
不過,海藍之心都已經丟了,後天的展示會他們想要拿出什麼東西來展示?不會是想拿著批量生產的海藍之心來展示吧?難不成他們還以為後天到場的人珠寶鑒定師都是白痴嗎?分辨不出真假嘛?
「父親,可是海藍之心都還沒有找到,我們該拿什麼出來展示?而且我們都已經提前說好了要拿海藍之心來展示了。」童銘記一臉擔憂地樣子看著童家主。
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十分的疑惑,都想要知道童家主是不是想到了什麼好方法了。
「海藍之心被偷,我們就不會拿出其他東西來展示嘛!」童家主雙手疊加放在龍頭拐杖上,用力地敲了一下地面,「那女王的眼淚來展示!」
女王的眼淚,是一顆嬰兒巴掌daxiao的紅色寶石,面積算不上很大,但它的價值確是在它的分割上!特殊的分割導致女王的眼淚在夜間會染發出淡淡的光芒,仔細一看,還會發現那光芒成十字樣。
女王的眼淚價值遠遠比海藍之心來的貴重!而且外觀大小也比海藍之心來的更好更大。
童家主這話一出,所有人都震驚住了,底下各種議論紛紛,
「父親,這恐怕不太好吧,畢竟我們已經說過了,要拿海藍之心出來做展示,這會兒忽然變卦,會不會不太好?說不準到時候還會引起一陣不必要的麻煩。」童銘記緊鎖眉頭,語氣不安,雙眸不定地看著童家主,所有人都看的出來他是多麼的擔心這場發布會。
唯獨童言,唯獨她一個人知道童銘記只不過是在做戲罷了,而且演技還特別的棒,簡直就是讓人刮目相看。
「就這樣定了!除非你們還能拿出更好的辦法,要不然就照我說的辦,現在該干什麼的干什麼,都散了!」童家主站起來,拄著拐杖剛走兩步又挺了下來,清澈的眸子看著童言,喝聲說道,「你跟我到書房來。」這該死的丫頭,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看到了,如果說是眼花,但是她都說了,她看見三個人,而且還明確地說了是兩男一女,其中女的是長頭發。
如果……如果她真的看到了,那麼事情就不好辦了,無論如何自己也要催眠她,告訴她,她昨天只是眼花罷了。因為在童家主的內心深處,他覺得童言確實不像表面上的那麼簡單,她的城府不像她的模樣來的那麼的清純。
淨寒有些擔心地抓住了童言的手臂,那雙深邃的眸子滿是不安地看著她,童言拍了拍他的手,對他露出一個燦爛且自信的笑容,「沒事的,我一會兒就出來,你先回房吧,」
淨寒站在原地,目送著她跟著童家主身後朝著書房走,直到她的身影漸漸地在自己的視線中消失不見,他這才舍得收回了視線,轉身的時候童瞳那張令人厭惡的臉忽然放大地呈現在淨寒的面前,嚇得淨寒連連後退了幾步。
童瞳伸出她那白的有些嚇人的小手拉住淨寒的手,對他露出一抹自以為很迷人的笑容,「淨寒,記者會開,你很久沒有回來了,家里也沒有可以替換的衣服,我帶你去買兩件應付一下的記者會吧。」
淨寒扒開她的手,面無表情地看著童瞳,冰冷的語氣宛如萬丈深淵之下的寒冰,「謝謝童大的美意,只是童家主已經說會派僕人送衣服過來了,難道童要我拒絕童家主的好意嘛?」
童瞳無言以對,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她不能說什麼,畢竟他說的沒有錯,爺爺都已經說了,如果自己強拉著他和自己去買衣服,那不就是和爺爺過不去嘛!
「如果童沒有什麼事,那我先回去了。」淨寒客氣說道,而後直接走人,連看都懶得在看她一眼了。
該死的!該死的!爺爺沒事干嘛要替他們準備衣服啊!
「童瞳,我說過的難道你都忘了不成!」童銘記站在她身後低沉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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