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祠堂厚重的大木門忽然間被打開。
「家主好!」童言乖巧地面對靈位跪著,一听到開門聲便扭頭看過去。仔細一看不難發現童言的額頭上還布滿了一層薄薄的汗水。
那時候淨寒忽然叫她下來,因為他的語氣略顯著急,眉頭緊鎖著,所以童言不敢多問什麼,飛快地將靈位擺好,快速下來,淨寒直接拉著她跪在前面,結果不一會兒,祠堂的門就來了,迎面走來的是童家家主。
看到童家主的時候,童言忍不住長長地呼了一口氣,真是有驚無險啊,如果不是淨寒及時叫她下來,要不然這一刻她便會被童家主抓過去臭罵一頓,嚴重的說不準直接逐出童家。
不過……淨寒是怎麼知道有人要來?她听力極好,都沒有听到半點兒腳步聲。
童家主推開門的那一剎那,臉上頓時布滿了烏雲,雙眸<半眯著飛快地走在靈位台上,指著上面語氣低沉地問道,「你爬上去了?」這,這怎麼可能?她不是應該在上面的嘛?怎麼忽然間跑到下面來了?難不成是自己看錯了?不,不可能,自己雖然上了年紀,但是還不至于會到眼花看錯的這種地步。
「沒有啊!給我十個膽子我都不敢跑到老祖宗的地盤上,不過,」童言依舊跪在原地,雙眸泛著一絲狡黠的笑,「家主的眼楮真雪亮,我進來那麼久都沒有看到靈位台怎麼了,家主一進來,站在大門口就看到了,真是好眼力呀!」
童家主忍不住倒吸一口氣,雙眸不安地看著童言。他太心急了,心急的居然犯了那麼嚴重的錯誤!
「起來吧,」如果在將他們兩個繼續留在童家,那絕對會釀成大錯的,或者……可以說自己一開始就錯了,自己一開始就不應該把他們兩個叫回來,想要將軍他們,結果反被將軍了,說出去恐怕會令人笑掉大牙吧。
童言和淨寒兩人相互對視一眼,不知道這只老狐狸有打算要做什麼了,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靜觀其變吧。
「你們回去上學吧,家里的事情自會有長輩們出來處理,你們小輩們回去安心上課吧。」童家主坐在一旁的木椅子上,肌膚有些松垮的手臂直接放在桌子上,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他沒有想到一年不見,童言居然變得讓他都有些畏懼了,她在外面到底都發生了什麼?都經歷了什麼?
「哦,那我們現在就回去嘛?」
噗——童言忍不住在心里面笑了出來,看來這個老家伙打算打退堂鼓了,真沒有想到他會這樣,是不是想通了?不過,就算想通了也沒有什麼用,童家欠自己的,她總有一天會奪回來的!
童家,你欠我的,總有一天我會讓你連本帶利地全部還給我!
童家主坐在木椅子上面,雙眸緊緊地閉著,點了點頭並不出聲。這一次他輕敵了,他以為童言還是以前那個單純的人,沒想到一年不見變得那麼的難以琢磨了,如果……如果讓她記起那年發生的事情,真不知道後果會如何?她的脾氣一向都很暴躁,仿佛只要有一點兒的火苗就可以讓她爆發了,真是可怕的人。
童言和淨寒站在原地,看了半天也不見他出聲,索性直接走了出去,去車庫取車下山回家。
逮到他們兩個人離開後,童家主這才緩緩地睜開眼楮,取了四根香點燃,拜了拜,插在香爐里,而後關上祠堂那兩扇笨重的大木門。
車上,童言開車窗戶,任由暖風吹進來,撫過自己的秀發。
「你是怎麼知道老狐狸要來了。」一回想到那時候若不是淨寒叫住自己,幸好自己也沒有多廢話什麼,要不然這個時候他們兩個人都不可能會平安無事地下山了,真的是千鈞一發,嚇破人的小心髒啊。
淨寒專心致志地開著車,想了想現在在車上對話是最安全的,不會被別人偷听到,而後才打破自己的原則,放慢了速度,「靈位上面有監控器,那個最大的。」
「什麼!」
童言猛的挺直了腰桿,轉了一體,看著淨寒,一臉不敢相信地看著他,皺著眉頭支吾了半天才柔聲開口道,「真是一群喪心病狂的人,虧他們還是童家最老的一輩,居然這樣子對待老祖宗們,也不怕老祖宗們抓他們下去!」真是太有病,太有病了,居然將監控器安在老祖宗的靈位上面,難不成他們就不破半夜鬼敲門嘛!
童言實在是無法理解童家主的腦海之中到底在想些什麼,難不成錢真的有那麼重要嘛?難不成所謂的家寶就比老祖宗的靈位來的重要嘛!簡直就是罪不可赦!這種人就應該要下十八層地獄的!
「確實,回去之後和耀晨商量一下什麼時候過來把其他的家寶拿回去,要不然時間一長,說不準會移動位置。」淨寒緊緊地握住方向盤,雙眸直視著前方,一臉嚴肅的樣子。
童言點點頭,確實是能盡量早點下手就盡量早點下手,這萬一要是移位置了,那就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找到了,畢竟老狐狸那個喪心病狂的人會將密室的開關弄在老祖宗的靈位上,下一次移動也不知道會弄到哪里。
「淨寒,你說,如果現在動用蛇族的力量來懲罰他們,你覺得合不合適?」童言十指交扣在一起,耷拉著腦袋有些不安地說道。
「別肖想,現在還不可以對他們下手,在耐心等等,畢竟你都等了那麼久,不急于這一時。」他們還有利用的價值,童家這個古老的傳統家族,背後還隱瞞著他們所不知道的事情,等到價值都利用完之後,便可以動手了。
「你不知道,我看到他們的那一副嘴臉的時候,多麼想要沖上去撕破,虛偽!做作!惡心!」童言坐在松軟的車沙發上,整個人止不住地微微顫抖著,手指頭用力地彎曲著,「他們都忘記那一年發生的事情了,那場大雨,那鮮紅的血,和冰冷的溫度,讓我一輩子也忘不了,我要重導歷史,他們一個個將會是主角!我要讓他們不再做旁觀者!」
淨寒停下車,伸出那寬大有力的手直接覆蓋在童言的小腦瓜上面,輕輕地揉起來,「嗯,不過現在的你,辦不到。」童家並不想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單純,如果調查的沒有錯,他們背後的那一批勢力才是真正的角,也是因為那勢力才造成了他們的狂妄!
要想要根除童家,就要有足以和他們對抗的勢力。
「言言,蛇族放眼在道上雖然有足夠的威懾力,但是在軍事眼中不過宛如螻蟻一般。冷靜想一想吧,慢慢擴大勢力才可以與童家對抗。」淨寒附在她的耳邊輕聲地提醒道。
如果就這樣盲目地攻擊童家,雖然會取勝,但是他們背後的那股勢力,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正所謂大狗也要看主人,動了童家,他們必定會出面,到時候只會落得兩敗俱傷,笑道最後的不是自己,而是他們!
沒了童家他們可以接著尋找!
童言漸漸停止了顫抖,整個人也頓時安靜了下來,一雙迷離的雙眸漸漸變得明亮清澈了。她輕咬下唇,不甘的心情全部都寫在了臉上,「我知道,回家吧。」
童家,你能猖狂,我也可以!
擴大蛇足,收攬更多更多的勢力才可以和他們對抗!
聯盟……這個倒是一個挺不錯的方法。
「淨寒,你說,如果我們和南風聯盟,你說他們會幫我們嘛?」雖然現在古家一代沒幾個人,但是若是可以全部找齊,也是一股不可以小窺的力量,只是……不拋出一些橄欖枝,誰會心甘情願和自己聯盟,和自己動手對付童家?
「不清楚,如果真的要聯盟,找觀察一陣子吧,畢竟荒唐提出,讓人有些誤會。」淨寒接著開車,車速有些快,這意味著他不想要這繼續這個話題了,這件事情……還久著呢,現在說也只會破壞心情罷了。
童言自然也懂得淨寒現在在想什麼,她深呼吸幾口氣後,便笑了笑,要想報復,那麼就要準備充足,不可以盲目,因為她想要笑到最後!她想要成為最後的贏家。
夏家別墅。
「淨寒,你確定沒有開錯地方吧?」望著那要掉不掉的半扇鐵門,童言坐在車里面,忍不住開口問道。
「這里,是我家應該沒有錯……才對。」淨寒下車,拉著童言的小手走進去,剛剛越過大鐵門整個人頓時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一眼望過去,原本的圓形海豚噴泉如今停止噴水了,海豚的頭不見了!噴泉下面沒有半點兒水都是一大堆的一次性飯盒!周圍的草坪都被火給燒的光禿禿得了!那原本茂盛的大樹已經禿的只剩下樹枝了!
往里面走,童言和淨寒忍不住再一次抽了抽嘴角。
房子的大門上面有好多砍痕!
「這應該是我家吧?」淨寒有些不敢相信地伸手撫模了一下那滿是砍痕的大門,心里頭拔涼拔涼地疼痛。
「應該是吧。」童言伸手推開門,淨寒的家里平常都是只有他一個人居住,保姆僕人管家之類都沒有,因為他不喜歡家里有其他人,所以一直一來都只有他一個人,不過卻從來都沒有經歷過什麼偷竊事件,只是……只是這一次是怎麼回事?
「轟——」
就在童言推開門的那一剎那,房子里面響起了一聲巨響,兩人相互對視一眼,邁開修長的步伐直接朝著屋子里面走進去。
「轟——」
「轟——」
響聲接二連三地響起來,那方向是——廚房!
「我……哇哇哇,我不是故意不是故意的啊!」一聲淒慘的哭泣聲響起來。
「啊啊啊!都叫你不要動手讓我來不就可以了嘛!你怎麼那麼愛亂動啊!」責備,幽怨的聲音隨後響起來。
當童言和淨寒兩人來到廚房的時候,直接風中凌亂了。
「你,你們在做什麼?」童言一副百思不得其解地樣子看著他們兩個人。
耀晨捧著銀色大碗蹲在一旁的角落里,里面滿滿的都是女乃油,他的臉上,手上,乃至衣服上面全部都是女乃油,而白澤站在微波爐前面,俊美白女敕的小臉上面一片黑黑的,微波爐還在不停地冒著黑煙。
白澤一看見是他們兩個人,松了一口氣,隨手模了一下小臉,卻沒有想到越模月黑,「我們呀,我們在做蛋糕。」
「嗯,做蛋糕。」角落里,耀晨手指伸進女乃油里面,弄了點在手里面然後放進嘴巴里面,吧唧吧唧下口,微皺眉頭,「小澤哥,這女乃油不甜呀。」
「當然不甜呀!」白澤拿起一旁弄蛋糕的長刀子,帥氣地耍了幾下,十分瑟地說道,「因為我加了白胡椒,將那股臭牛女乃味道蓋過去了,連糖都沒放。」
什麼?
他沒有听錯吧?
阿澤在女乃油里面放了白!胡!椒!
「妹子,淨寒你們等一會兒就可以品嘗到,本大師……阿!你打我干嘛呀!」白澤吃疼地模了模自己被淨寒賞了一個爆栗的腦袋,一臉委屈的樣子看著他。
「誰叫你在女乃油里面放白胡椒的啊!」淨寒有些生氣地看著他,「你討厭牛女乃味道,不是用其他掩蓋嘛?為什麼要用白胡椒掩蓋?」
「因為我喜歡白胡椒的味道呀!」白澤一臉天真爛漫地樣子回答道。
眾人,「……」
「胡鬧,這樣可是會吃壞肚子的!難道你不知道嘛?」淨寒有些頭疼地捏了捏眉心,「你哥哥呢?你哥哥怎麼不管管你?還有,誰把我家弄成這樣?」阿澤不是天天和阿辰混在一起嘛?他怎麼會舍得讓他心愛的白痴弟弟一個人進入廚房那麼危險的地方?
白澤揮舞了一下那刀子,「哥哥和南風在樓上……看電視。」
淨寒飛快地跑過去將耀晨手中的那碗女乃油搶了過來,二話不說直接倒進垃圾桶里面,「晚點我做蛋糕給你吃,不準哭!」看著耀晨那一臉要哭不哭樣子看著垃圾桶,一听到淨寒說的話,整個人頓時眉開眼笑,興匆匆地跑過去拉著淨寒的手臂。
「真的真的?小蛇哥,你要做蛋糕給我吃嘛?」
淨寒扯開他的手,,嗯了一聲,「我現在要去找南風,你們都別再廚房給我搞破壞了,知道嘛?」
耀晨下意識地敬了一個禮,淨寒轉身直接離開廚房邁開修長的步伐朝著二樓走過去,耀晨有些擔心他是不是只是隨口說說于是便跟在他的身後。
童言和白澤相互看了看,也急忙跟在他們兩個人的身後。
「阿澤,他們兩個人真的在樓上看電視嘛?」童言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她們離開的時候整個別墅都還是好好的,結果才離開沒多久回來一看整的就和難民區沒有什麼差阿!
「大概吧……或許,在睡覺,或者鍛煉吧……」白澤非常不肯定地說道,伸出火紅的舌頭舌忝了舌忝發干的舌頭,「我下來的時候,他們兩個在看電視,現在就……就不知道了。」
心虛!心虛!瞧他那一臉心虛的樣子,一句話都不能好好完整地說好!絕對隱瞞了什麼東西!童言水靈的眸子看著他,看的白澤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白女敕的小臉上泛起一片紅暈,小嘴兒一撅直接撇開腦袋,不敢直視童言。
童言在心里面忍不住吐槽了一下,一看就知道在說謊,心虛的厲害。
「你們兩個在做什麼!」剛剛到樓上就听到有東西踫撞在一起發出一聲聲尖銳刺耳的聲音,手臂上的雞皮疙瘩都直接浮起來。
「喲,淨寒你回來了啊。」南風騰出一只手對他搖了搖,隨後又收了回去,咬牙切齒地看著白辰。
淨寒整個人站在樓梯口,有一種風中凌亂的感覺,看著客廳里的沙發茶幾裝飾品,乃至牆紙全部無一幸免地被他們損壞的七零八碎的,三百克的心髒猛的抽搐了一下,仿佛下一秒直接挺直跳動。
「天啊!」姍姍來遲的童言不敢相信地捂著嘴巴倒吸一口氣,看著南風和白辰兩個人手中那些一把縴細的長劍在哪里比武著,長劍劃過沙發,割開沙發,沙發里面的海綿全部luo露出來,劃過茶幾,留下一道道傷痕,劃過牆紙……
嘖嘖嘖,慘不忍睹,無法直視,簡直就是人間地獄的感覺!
南風和白辰兩個人絲毫沒有因為淨寒回來而感覺到震驚,也沒有因為把淨寒家里破壞成這個樣子而感覺到不好意思!而是接著在那里一直耍劍!兩個人宛如武林高手一樣。
淨寒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空手赤拳地沖到他們兩個人的中間,抬起修長的腿朝著他們兩個人的手腕踢過去。
他們兩個人萬萬沒有想到淨寒會突然偷襲,一個不注意,手腕被他的腿踢中,手中的長劍直接飛開。將把銀光閃閃的長劍在空中飛舞了一圈而後華麗落地。
淨寒拿起倒在一旁的掃把和畚斗,直接地給他們兩個人,「如果還想要吃晚飯,就把這里給我收拾干淨,如果我做好飯後,這里還沒有干淨,你們連剩菜也別肖想!阿澤和我下去煮飯,言言監督他們,耀晨自己去玩。」
「我要吃蛋糕。」耀晨伸出一根修長的手指頭放在紅唇上,一副委屈的樣子看著淨寒。
「吃完晚飯才可以吃蛋糕。」淨寒環視了一下四周,當他的目光落在南風和白辰身上的時候,他們兩個感覺有一股寒冷的風從腳底心竄上來,一直到頭皮!
淨寒折身直接走人,白澤屁顛屁顛地跟著下樓,還不忘對他們揮揮手,一臉瑟的樣子直接離開。
「好可怕。」直到淨寒的身影漸漸地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中,他們這才松了一口氣,南風直接走到沙發旁邊,一**坐下來,翹著二郎腿,將手中的掃把直接丟開,「呼,還以為淨寒不會生氣呢,沒想到他居然也會生氣。」
童言走到他的身邊,用尖叫踹了踹他的小腿肚,「還坐著干嘛,還不快點兒起來打掃,要不然你可真的就沒有晚飯吃,知道嘛?」
南風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一臉疲倦的樣子撿起掉在腳邊的掃把,「好好好,掃地掃地。」
「快點打掃好,認真打掃才會有晚飯吃。」童言坐在一旁,翹著二郎腿一臉瑟的樣子看著南風,「打掃干淨的話,我就透露一個好消息給你們!」
「什麼消息!」南風拿著掃把,有氣無力地掃著地板,一听到有好消息,整個人頓時有了精神,扭頭看著她。
「掃完在和你們說,要不然一切免談。」童言雙手環抱,趾高氣昂地看著他,恰好淨寒端著一盤糕點上來,南風瞪大了雙眸看著那盤糕點,深深地吞了一口水,自從吃了淨寒煮的飯菜和他做的糕點,他發現,別人做的都好難吃。
童言拿了一個糕點放在手中,笑的一臉春光燦爛的樣子,「想不想吃?」
南風點點頭。
童言將糕點放入嘴巴,吧唧吧唧幾口一臉享受的樣子吞下去,「好好打掃吧,糕點會有的,晚飯也會有的,好消息自然也會有的。」
南風憤怒地想要將手中的那把又氣又恨的掃把直接丟在地上,但是考慮到淨寒不在的時候,頓頓都是叫外賣,吃的都快要吐了,不可否認的一點就是自己的嘴巴被淨寒害得有些挑了,當初連續吃半個月的壓縮食品他都不會覺得難吃,這一次才吃幾頓外賣,自己就覺得難以下咽了。
看著童言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一口一個小點心地吃,那模樣要多享受就有多享受。桌子上那盤精致的宛如藝術品的糕點靜靜地躺著,染發著誘人的香氣,讓自己的唾液逐漸增加。
童言伸出那白女敕修長的小手,拿起一個糕點放在唇邊,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小嘴兒一嘟,紅潤的唇與糕點兒踫在一起,那迷人的眸子仿佛帶著一絲魔力,「南風,想不想吃呀?」看透人心的本領她可是一等一的厲害,瞧南風那一臉想吃,但又因為自尊心太強的原因所以只能遠遠地看著。
自尊心這玩意真的是讓人又愛又恨呀!
南風听見她的話,輕哼一聲直接將腦袋丟開,英俊的臉上滿是怒氣。他拿著掃把,毫無心思地亂掃起來,看著那一片狼藉的場景,忍不住咆哮了起來,自己真是沒事找事做,如果之前沒有和阿辰比什麼劍術,那麼現在也就不會落到這步田地了,簡直就是找罪受啊!
幸好白辰也要掃地,要不然就讓南風一個人少,只不準到明天早上都掃不完。
當他們掃完下樓的時候,淨寒和白澤也做好了飯。
飯桌上,南風、白澤、耀晨三個人狼吞虎咽,吃相那叫一個慘不忍睹,相比之下白辰的吃相不知道比他們三個人來的好多人。
「慢點吃,別……別那麼著急。」童言善意地提醒他們,「吃的太快等會兒會噎住的。」
南風夾了一塊糖醋肉放進嘴巴里面,吧唧吧唧幾口下咽,童言盛了一碗湯遞給他,南風接過咕嚕咕嚕喝下去後長長地呼了一口氣,感慨道,「淨寒你小子做的飯實在是太好吃了,你不知道我這幾天過得是怎麼樣的日子,多多外賣,難吃的要命。」
童言忽然間想到那時候剛剛進來時候,看到噴泉里面的白色一次性飯盒,忍不住嘆了一口氣。他們幾個大男人也真的是太可怕了,真不知道以前是怎麼生活過來了的,能活到現在也真的是非常不容易啊!
「你才知道啊!淨寒做的飯本來就很好吃很好吃!這會兒拍馬屁來不及了!」童言趾高氣昂地看著南風,都說肚子餓的時候吃什麼都覺得非常的香,這家伙之前吃了淨寒做的鳳尾蝦還說一般般,這一次直接拍死馬屁來了,早知道就晚點兒回來了。
南風又添了一碗飯,「什麼叫做拍馬屁,我這是實話實說。」
飯後,淨寒端了一些水果過來,耀晨卻拉住他的手臂,雙眸呈現星星眼,「小蛇哥,蛋糕……蛋糕蛋糕。」
他可是從還沒有吃飯就開始惦記著蛋糕。
淨寒拍了拍他那拉住自己手臂的小手,「你才剛剛吃完飯,等一會兒在吃,好不好?」
「不好不好,我還吃的下,你模模我肚子,我還沒吃飽呢!」耀晨拉著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面,果然是軟綿綿的。
「耀晨,你不是沒吃飽,你是壓根吃不飽。」童言拿起一塊削好的隻果,晃了晃,「來,先吃一塊水果,等會在吃蛋糕。」
耀晨看了一下她手中的隻果,而後搖搖腦袋,「不要不要,我就要吃蛋糕,我就要吃蛋糕。」
南風無奈站起來,朝著耀晨走過去,伸手捏了一下他那白女敕的小臉頰,「你這樣一直拉著淨寒,他怎麼去做蛋糕?做蛋糕也是花費一定的時間,先過去坐著,等會兒就會有蛋糕吃了。」
「真的?」耀晨一黑一紅的眸子看著他那深邃的眸子,小手兒下意識地松開淨寒的手臂。
南風點點頭,拉起他的小手來到沙發上。
「哦,對了,差點兒忘了一件事。」童言吃了一口隻果,從吃飯的時候總感覺有什麼事情忘了,心里頭一直不安,這會兒才想起來到底是什麼事情。
南風,白辰和白澤紛紛抬起腦袋看著她,淨寒去廚房做蛋糕,耀晨則耷拉著腦袋吃著水果。
「我和淨寒找到了童家的密室,」童言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卻發現他們臉上並沒有露出意料之中的驚訝模樣,「童家家寶全部都在密室里面,說不準密室里面還會有意想不到的東西哦。」如果消息沒有錯的話,那麼童家應該有一個首頭!
這會兒,他們三個人才露出了一絲驚訝的表情。
「外界都說童家密室除了家主,其他人都不知道,你……你是怎麼找到的?確定那個就是密室?不是酒窖吧?」南風有些質疑地看著她,他不是在懷疑童言是不是開玩笑,而是因為曾經古家還沒有解散的時候有人就去童家,尋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這會兒童言說她找到了,他有些擔心這會不會是童家設下的一個陷阱。
童言將那會兒在祠堂里面發生的事情,全部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變態。」白澤忍不住插嘴說道。
「確實是個變態,正常的人才不會將密室的開關弄在自家祖宗的靈位上。」南風一臉茫然的樣子耷拉著腦袋,十指交扣,而後看了一下耀晨,「事不宜遲,明晚就動手,免得他們將密室的東西全部已走,耀晨,你知道怎麼做吧?」
耀晨點點頭,忽然皺了皺眉頭,有些委屈地抬頭看了一下大家,「明天恐怕不行吧?」
「為什麼?」
耀晨指了指自己的心髒,「明天他要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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