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以校長為首的學校領導和警察們都忙的焦頭爛額,早上一個女生莫名死亡,雖然不是本校女生,並且還是違規住進學校的,但是人死在了女生寢室里,學校還是要承擔很大一部分責任的。緊接著又發生了大部分學生中毒事件,並且病情還在惡化。
唐玦和唐花了半天時間配置好了藥水兌進水里給中毒的學生們喝,這些藥水僅僅只能起到克制作用,,照著唐的推算,如果他們在三天時間內找不到根本的解決方法,這種病毒就會再一次發生變異,到時候可能會導致大面積的瘟疫。
有一些不唐和唐玦的學生,已經住進了醫院。學校暫停了所有課程,在學生會的組織下,由沒有中毒的學生組織成志願者團隊,分別給醫院的人送去了藥以及照料他們。這種病毒來勢十分猛烈,幾個最先發病的同學和抵抗力差的已經休克昏迷。
—無—錯—小說一時間學校人心惶惶,紛紛不敢吃食堂里的東西,寧願自己在寢室吃泡面或者餅干。
這次的事件成為了全國特大的惡性投毒案,網絡、報紙、電視新聞的頭條幾乎全都是這件事。學校接二連三的出事,讓上面重視起來,教育部親自派人前來調查。為了防止凶手再次趁亂作案以及學校因恐慌引起的暴動,學校申請了附近的部隊前來駐守。
這其中有一些是澹台靜寧的戰友,澹台靜寧得到消息。特意趕來看他們。
國家對這次的事件非常重視,而唐所在的研究所也接到通知,將手頭的研究暫時擱置下來,先攻克眼下的難題。而唐玦跟著哥哥一直在研究所里做實驗,她總覺得這次的事件十分不尋常,這根本不是簡單的病毒,其繁衍變異的速度跟蠱十分相似。如果一直這樣盲目地做實驗,唐玦估計不要說三天,就是三個月三年估計也找不到合適的解藥來。
但是時間不等人,所以她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將腦子里現在整理出來的《靈蠱秘錄》重新仔細地過一遍。看看能不能找出什麼有效的方法來。
趁著短暫休息的時間她回了一趟學校。研究所里的老專家們看見她走了,都不約而同地松了一口氣,本來他們還挺喜歡這個漂亮的小姑娘的,只是這女孩子不苟言笑。整天板著個臉還把他們一眾專家支走。自己做實驗。他們何曾被一個小女孩這樣指手畫腳過?要不是看在唐的面子上早就讓她滾出去了。這時候她自己走了,再好不過,看著她目下無塵、覺得別人都不如她的樣子他們心里就全都不好了。這樣也就算了。唐玦甚至還總是說一些神神叨叨的話,什麼蠱了什麼巫術了,簡直視科學為無物,在這個唯物主義年代,竟然還有這樣不學無術,卻偏要裝懂的小女孩,這不她嘩眾取寵的結果是什麼也沒折騰出來!
與他們松了一口氣不同的是,唐玦趕到學校,趕緊去了資料室柏承禹的那間書房,現在她能想到的不被打擾的地方只有那里了。果然柏承禹還是不在,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柏承禹都沒有出面,唐玦猜想他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了。
留了藍天自己練習《正統鬼道七十二法門》,唐玦找了紙筆,將她認為有用的信息一項一項羅列出來,最後發現這些蠱雖然有效,但是制蠱所需的時間卻極長,而且好多毒蟲這里並沒有。唐玦看著自己寫在紙上的一些克制病毒的蠱和毒,一時間只覺得背脊發涼,這次的事似乎陷入了絕境,沒有轉圜的余地了,這些蠱和毒要搭配起來用,而且還只是試驗。光是配置就需要很長時間,更不要說試用之後還有個觀察的期限了,那些中了毒的人根本等不了。
唐玦急得衣服都汗濕了,唇角起泡,可是根本于事無補。
現在綠芽的蠱毒也克制不了那些已經發生了變異的病毒了,況且上一次綠芽被她逼著吐出毒素已經元氣大傷。而她在研究所已經耗了兩天,此時再也沒有時間給她耗了。
正在唐玦急得團團轉的時候,陡然響了起來,她嚇了一跳,看到屏幕上亮著的賀天聰三個字才松了一口氣,不知道這時候他打來做什麼。
她將接起來,里頭傳來賀天聰的聲音︰「糖糖,不好了,你快來看看阿發,他不好了!」他說得又快又急,唐玦一時沒能听清楚,讓他重新說了一遍才問︰「你現在在哪兒?」
「我現在在第二醫院。」
「好,你等一會,我馬上就到!」匆匆地出了學校門打了車往醫院趕,卻又響了起來,這次是賀天敏打來的,她以為賀天敏跟賀天聰在一起,現在打來時為了催她,接起來就說︰「等一下,我現在已經往醫院趕了?」
賀天敏「啊」了一聲︰「你去醫院干什麼呀?」
「你沒有跟聰聰在一起嗎?」。她問完這話,賀天敏並沒有回答,只是急切地說︰「糖糖,萱萱不見了!我快幫忙想想辦法!」
「什麼?」唐玦差點兒摔在地上,「什麼叫萱萱不見了?」
賀天敏的聲音就帶了哭腔︰「她生病了,她男過來看她,她明明身體不好,硬要裝得沒事人兒一樣,跟他男出去吃飯了,這會兒也打不通。」
「你先別急,你看看宋榆有沒有空,讓她幫你找找,萱萱有她男在,應該不會有事的。」唐玦安慰了幾句說,「我還有事,上次去我們寢室送早飯那個男生,剛剛你哥打來,說情況不好了,我先去看看!」
「好,好……」賀天敏像是六神無主的樣子,也忘記掛了。唐玦只听見她在里跟邱水綠說︰「阿綠,我們先別急,先去找小榆,然後一起去找找。」里邱水綠說了什麼唐玦已經听不清了,她掛斷了,出租車已經到了醫院門口。
醫院里,一個醫生正滿頭大汗地給張德發做心肺復蘇,突然間機器發出一陣刺耳的警報,張德發的心跳一瞬間停止了,那個醫生一瞬間有些傻了。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淌下來。手上還在機械地繼續著動作。這時另一個醫生叫道︰「快!電擊!」
電極板踫到張德發上身,他整個人都「砰」的一聲跳起來,但是機器毫無反應,上面原本有規律的曲線現在成了一條直線。一個頭發花白的醫生叫道︰「再來!」
砰!
「再來!」
砰!砰!
……
連著好幾次還是毫無反應。旁邊的醫生就勸道︰「葉主任。病人已經沒有生命跡象了。」
這時,病房門猛然被推開,唐玦疾步進來。後面還跟著已經瘦了一大圈的賀天聰。唐玦的臉色也很不好,這幾天她一直為了研究藥品的事情心力交瘁,這時候眼楮下面已經有了一大團暗影。
醫生看見他們進來,剛才那個頭發花白的葉主任說道︰「病人已經離世了,請節哀!」
「啊?」跟在唐玦後面的賀天聰突然腳步一軟,幾乎坐到地上,嘴唇顫抖著道︰「什,什麼?」這會兒他心里的恐懼更大于悲傷,因為他自己情況也很不好,只是因為張德發的情況更加嚴重,所以他才強撐著。那天後來他雖然也吃了要,但是因為這幾天過于疲勞抵抗力下降,今天早上已經又開始拉肚子了。
他腳步一蹌踉,後面有個護士就伸手過來扶他︰「賀先生,你怎麼樣了?」他這幾天雖然瘦了好多,不過整個人卻還是十分俊帥的,加上他陽光開朗的氣質,對醫院里的小護士們也都是和顏悅色的,所以好幾個小護士都暗中留意他。
唐玦徑直走到床邊單手扣在張德開脈搏上,一縷靈氣緩緩往他體內送去,她能感受到他的心髒已經停止了,這種病毒破壞了他身體大量的機能。唐玦發現隨著靈氣的緩緩進入,他的血液里面似乎有很大一股阻力,在深入的時候感覺靈氣寸步難行,整個血液濃稠得仿佛固體,難怪會連帶著心髒都不跳了。
唐玦抬起頭來,看向一位醫生︰「可以給他抽點兒血化驗一下嗎?」。
「他,他都死了……」他們想不通人都死了為什麼還要抽他血液,「你們如果不是他家屬的話還請通知他的家屬。」「已經通知了。」賀天聰這時候已經由小護士扶著坐在了隔壁一張床上,「糖糖,有什麼問題嗎?」。
「我覺得他的血液里有什麼東西。」她話剛落音,站在床邊的幾個醫生都露出驚訝的神色來。花白頭發的葉主任問道︰「,你是學醫的嗎?」。
唐玦搖搖頭︰「不是。」她現在還在跟張德發體內那股力量對抗著,並沒有深想葉主任問這話是什麼意思。
「那憑什麼說他的血液有問題呢?」葉主任的聲音帶著幾分戲謔。
唐玦這時候還不明白,那她就真是個傻子了。她听出了這位老醫生的諷刺,笑了一笑︰「我覺得他的血液一定比正常人的血液濃稠,可能里面是有什麼物質,我想化驗一下。」
在場的醫生包括護士都笑了起來,其中一個年輕一點的忍不住點撥了唐玦一番︰「小,人在死亡之後血液是會變得濃稠的,隨著血液的缺氧,血液中含有的一些成分會衰竭,然後血液會慢慢凝固。」他笑了一笑,又補充道,「這是常識!」
唐玦懶得理他,抬手翻了翻張德發的眼皮,這會兒他的瞳孔還沒有擴散。唐玦注了一絲靈氣進他的百匯穴,發現他的神識還沒有完全消失,也就是說張德發此刻還沒死。她的心不由怦怦跳起來,如果能夠將他的血液稀釋,是不是說他的心髒就能恢復跳動了呢?
當然這些話跟這群只科學的醫生是說不通的,就像先前研究所的一群老頭子,總認為科學無所不能,但是這個世界上並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現有的科學能夠解釋的通的,世界這麼大,世人所知道的科學知識只是有限的,還有許多的東西現在還解釋不了,人們通常將其歸類為什麼事件,但是或許在以後,科學發展到一定境界,這些都是可以解釋得通的。
她抬起頭,先向那個給她解釋了死人血液跟活人不同的醫生道了謝,然後問︰「請問貴院有沒有針灸用的金針?沒有的話,銀針也行的。」
葉主任倒是吃了一驚︰「還會針灸?」
唐玦笑了一笑︰「略懂一點。」她這樣謙虛的說法听在這些醫生耳朵里卻是不懂裝懂,一時間,兩個年輕的醫生對望了一眼,均帶了一種看好戲的心里,一個立刻說︰「我去問陳醫生借一套。」
葉主任揮揮手︰「去把我的那套拿來。」他是這所醫院里著名的中醫專家,因為這次的校園中毒事件十分嚴重,上頭領導很是重視,所以听說這個大學生不好了,趕緊跟著過來看看。他並不認為這樣的病毒中醫能夠克制,就算能夠克制也一定要下猛藥,不是針灸能行得通的。而床上這大學生都已經死了,就算他活著的時候,他也不敢給他用猛藥,醫院最怕的就是醫療事故。現在這個女孩在他面前要行針灸,他可真是呵呵了,這個女孩看起來也就是一個大學生,就算從娘胎里學起也不過二十來年的道行,他可是從事中醫三十幾年了,這女孩竟然要在他面前班門弄斧,本來他還沒工夫看她胡鬧,這時候見她一副冷靜自持的模樣,忍不住說︰「中醫可是一門博大精深的學問,不是略懂得一點皮毛就可以隨意賣弄的,不知師承哪位名師?」
唐玦哪里听不出來他的諷刺,接口說道︰「老先生教訓得是!但是現在他已經死了,再壞的結果也就是他治不好,我只是知道一點偏門,想要試試。不管怎麼說,死馬當成活馬醫吧。如果老先生工作繁忙,您請便!」(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