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玦冷冷地盯著手中持槍的一群武警,神色淡然︰「我想知道,你們這麼勞師動眾地闖進我家是為了什麼?我是什麼窮凶極惡的人嗎?還是我家里藏著什麼窮凶極惡的人?」唐玦掃視了一下,先前那個在南宮熠面前十分凶悍的武警隊長此時面對唐玦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
此時的唐玦沒有迫人的氣勢,她臉色蒼白,整個人仿佛搖搖欲墜、隨時都會摔倒一樣,帶著一種病態的柔美。完全不是他們想象中凶悍至極的匪徒,一瞬間,這些武警突然有種手腳都不知道該放在何處的尷尬感。
「小玦,你怎麼起來了?」南宮熠本來想將唐玦扶坐到沙發上,但是她面前攔著持槍的武警,這群人竟然敢用槍對著小玦,南宮熠怒火中燒,卻又投鼠忌器,一時間也不敢妄動,只將拳頭捏得 作響。
唐玦緩緩地走出來,而她沒前進一步她面前的持槍的武警就後退一步,直到唐玦走到客廳里,坐在沙發上。南宮熠給她泡了一杯紅棗枸杞蜂蜜水,放到她面前的茶幾上,然後旁若無人的坐在唐玦身側,將唐玦擁擠懷里。
唐玦也不管這些人都盯著自己,端起杯子直接喝了一口,這才仰起頭問道︰「你們這是要卸磨殺驢嗎?我剛剛研究出了藥,救了那麼多人,你們就那麼拿著槍沖進我家里,是為了哪般?」
這時門外又進來幾個人,走在前面一個約莫四十來歲的警察問道︰「犯罪嫌疑人控制住沒有?」他問完這話就站住了腳步。顯然眼前的場景讓他覺得有幾分詭異。
那個武警隊長這時候像是猛然驚醒了,轉身小跑到為首的警察面前︰「對不起,劉局,我忘開對講機了。那個,唐問,她剛剛救了那麼多人為什麼要這樣對她。」他甚至自動忽略了那警察對唐玦犯罪嫌疑人的稱呼,而改成了唐。
那劉局冷笑了一下︰「她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轉而他神色一肅,冷冷地盯著坐在沙發上老神在在的唐玦︰「唐是吧?你被捕了。」他抖了抖手上一章蓋著公章的紙,向周圍的武警道︰「帶走!」
「等等!」
唐玦坐著沒動,南宮熠摟著她肩膀的手臂緊了緊︰「把你的拘捕令給我看看!」他向劉局伸出手。神色雖冷。卻十分冷靜,跟唐玦兩人坐在一起,一點兒也不見慌亂,甚至臉上帶著一種看戲一樣的諷刺的笑意。
這讓劉局很不舒服。這個年輕人看起來不大。架子倒是不小。他不由冷哼了一聲︰「你是誰?憑什麼要給你看?」
「憑什麼?憑我是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他猛然一下拍在面前的大理石茶幾上。「砰」的一聲,堅硬的大理石桌面在他的掌力之下,迅速向四周擴散開蜘蛛網一樣的紋。四周的空氣都仿佛冷了幾度︰「想把她帶走?」他挑了挑眉,「今天的事兒不說出個四五六來,你們今兒誰都別想走!不要用你們那點可憐的智商來胡亂判斷事情!自己無能辦不了案,就隨便把屎盆子往別人頭上扣!」
劉局在這個崗位上模爬滾打了多年,才換得了今天這個分區副局長的位置,這個時候自然看出了面前這個年輕人不好惹,他既然能說出這番話來,說不定上面有人。劉局心里一時有些模不準,雖然這年輕人囂張的氣焰讓他很不舒服,但他還是深吸了一口氣,問道︰「唐,我想知道昨天晚上你都在干些什麼?」
唐玦眨了眨眼楮,本能地覺得這話很不對勁。這些人這麼大陣仗明顯是沖著自己來的,那麼昨天晚上肯定是有事情發生了,剛才她明明听到劉局稱她是犯罪嫌疑人,如果她猜得沒錯,昨晚一定是又有人死了,不知道這麼人怎麼懷疑到她頭上來的。
只是她還沒來得及,南宮熠已經很不耐煩地說︰「她昨天是跟我在一起的,就在這間屋子里。」
劉局顯然不信,又問︰「唐,你昨晚都做了什麼?」
南宮熠勾唇一笑︰「瞧你這話問的,有點常識好不好?孤男寡女的在一間屋子里還能干什麼?總不會下一夜棋吧?」他這話音一落其他的人臉上都露出了笑意,唐玦則是臉上一紅,瞪了他一眼,看上去就像是怪他不知羞恥地將這樣的事情說出來一樣。
「咳咳!」劉局的問話兩次被南宮熠搶了,心里很不高興,正色道︰「嚴肅點,我在問唐。」
「警察同志,我是在很嚴肅地在回答你的問題了,是你自己想歪了!男人和女人一起探討人生這是件很嚴肅的事情,畢竟人類的傳承、地球的可持續發展都是以這個為基礎的。」
南宮熠說得一本正經,而這些武警們都是血氣方剛的小伙子,听他這樣說不禁都露出曖*昧的笑意。
劉局臉黑如鍋底︰「唐,請你回答我的問題。」
唐玦喝了一口水,歪著腦袋看他︰「誠如我男所說的,具體的過程你想要听嗎?」。
「還有誰能證明你們在一起。」
「我哥和我的室友賀天敏,他們今天早上回來我們還沒起床。」
「除了他們呢?」
「小區門衛昨天是看到我們進來的,還跟我們打了招呼了,我想他應該有印象,如果不信你可以去調監控,南宮熠的車子是一輛輝騰。」她看了看南宮熠︰「車牌?」
南宮熠將車牌報給了他,劉局旁邊一個年輕的警察記了下來,然後出去核實了。
「我們的同志說你會邪功,曾讓白萱體內爬出好多蟲子。而醫院的葉主任也證實你曾令張德發體內同樣爬出過好多蟲子,並將已經失去生命跡象的張德發救活了。」
「然後?」唐玦不由勾起唇角。真是好笑,治病救人就是會邪功,他們自己沒有本事對付不了的病毒別人能治就是邪術。
「種種跡象表明,你確實身負過人的邪術,說不定可以飛檐走壁……」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南宮熠打斷︰「作為一名警察要講證據,說不定這樣的話你也說得出口,你真的確定你是個警察?」他的話音一落手指背在身後畫了一道簡易的聚陰符,向著劉局一指。
劉局頓時感到一股寒意從腳底升上來,後背上汗毛都豎了起來,他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正想開口說什麼。卻听唐玦說道︰「警察同志,如果是要我配合調查,我完全是可以配合你們的,但是你們若是想隨意誣陷、草菅人命。我可是不會配合你們的。現在可以把發生了什麼事說說了吧?」
劉局只覺得自己渾身冷得厲害。不知道怎麼就這麼冷了。看看別人明顯都沒有這種癥狀,只好硬著頭皮說︰「昨天晚上,小湯死了。死狀跟以前你們學校死的那些女生一樣。」
「小湯是誰?」唐玦問了一聲。隨即想起來應該是那兩個女警中的一個。
果然劉局說︰「就是昨天看守白萱的兩人中的一個。」
唐玦冷笑一聲︰「你們先前不是認為白萱是凶手嗎?怎麼?現在想起來白萱一個病人一直躺在病床上根本殺不了人了?現在又覺得我既然又能力救人,也就有能力殺人是不是?」
「不是這樣的。」這次那個武警隊長忍不住開口,「唐,現場有你留下的氣味,而且小湯身上還有你的指紋和血跡。並且我們的警犬順著氣味一直找到你這兒。」
他這話說完,唐玦倒是陷入了沉思,她記得昨天明明沒有跟那兩個女警有過身體上的接觸啊,怎麼會留下她的指紋呢?先前幾個犯罪現場還找不到證據,現在矛頭直接指向她,顯然是幕後的人已經坐不住了。
想了想她道︰「你們不覺得奇怪麼?如果是我殺的人,既然先前我都能夠不留下任何痕跡,為什麼這次要自找麻煩留下那麼多可供你們追查的線索?好讓你們找到我?」她聲音不大,但是在場的人卻都呆了呆。
劉局道︰「我們只是想要盡快找出凶手,請你配合我們!」
「當然,凶手已經忍不住要跳出來了。」唐玦意味深長地笑了一笑,「過不了幾天了。」她原先猜得沒錯,這幕後的人就是沖著她來的,而且是個對她十分熟悉的人。只是她想了想目前跟她仇恨最深的就是在苗疆的時候被葩珠上了**逃走的卜登了,但是看這作案手法這麼高明,又不太像卜登,雖然說卜登是男性,但是他**被毀,不可能造成性*侵。
但是她實在不願意承認鄔寒會干出這樣的事來,然而除了他唐玦也實在想不出其他人了。
南宮熠見這群糊涂警察在這里實在是礙眼,于是掏出打了個。片刻之後,劉局的響了起來,他一看竟然是市局的,連忙恭敬地接起來,里面竟然出來市局一把手劈頭蓋臉的一通罵,這位一把手他平時想巴結都巴結不上,現在竟然為了個小姑娘特意打來罵他,他連忙端正態度,承認是自己弄錯了。
掛了之後又向唐玦連聲道歉,本來南宮熠並不想就這麼輕易地放他們走的,但是他們這些人拄在這兒,唐玦就不能好好休息,而且還打擾到他們兩人相處的時光,真是討厭至極,所以他就打了個將他們弄走了。
這些人一走唐玦反而隱隱擔憂起來,現在是個人都能看出來,這是針對她的,偏偏現在是她實力最弱的時候,她本來想再練練《天心子午訣》,但是南宮熠不讓,寧願自己給她運功導氣也要將她按在被子里。
鬧了半天唐玦也有些乏了,便听話地躺在床上,自己逼著綠芽催動靈氣,緩緩在體內游走,綠芽這次也受損嚴重,因為她靈氣損耗得厲害,直接導致綠芽被壓制得很厲害,幾乎都帶動不了靈氣了。
南宮熠正要運功助她,門鈴再次想了起來,他不禁有些窩火,沒好氣地叫了聲︰「誰啊?」準備這次再是這些無聊的人,任憑門鈴響翻了天他也不會開門的。
但是出乎意料的,門口竟然是送快遞的小弟,快遞很小也很輕,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南宮熠簽收了之後,拿進去給唐玦看。袋子打開,里面竟然什麼也沒有。南宮熠抖了抖,居然掉出來幾根頭發。
「誰這麼無聊啊?」南宮熠覺得莫名其妙。
唐玦卻注意到這些頭發有長卷發,有中長的直發,有黑色,也有黃*色,甚至有一根是酒紅色,顯然這些不是一個人的頭發,她數了數,有七根之多。
「怎麼了?」南宮熠看了看,也看出了端倪︰「都不一樣。」
「嗯,這不是同一個人的頭發。」唐玦後背上突然升起一股寒氣,她想到了一個可怕的可能,「南宮,你快帶著這些頭發到派出所去一趟,對比一下那些死去的女孩子的DNA樣本。」
「你懷疑這是她們的頭發,可是這里有七根。」說到這里他神色一緊,「也就是說還有一個人要死!」
「不錯,你快一點,說不定最後一個女孩子還沒死!」
「好,我走了之後你把門反鎖了。」南宮熠也著急起來,帶著頭發拿了車鑰匙就出去。
南宮熠走了之後,唐玦听話地將門反鎖了,她並沒有睡,而是將窗簾都拉上,在房間里練起了《天心子午訣》,隨著招式的擺開,內力伴著靈氣緩緩在體內游走,慢慢地滋養著經脈。《天心子午訣》最大的妙處就是能借白天的陽氣與晚上的陰氣轉化成靈氣為自己所用。
其中,子,代表子時;午,代表午時。這兩個時間段是一天之中陽氣和陰氣最旺盛的時候,更有利于借助天地之間的靈氣。這是有別于練武之人借助東來紫氣的。
到了中午南宮熠還是沒有回來,唐玦自己熱了早上的粥吃了,快兩點的時候,南宮熠終于打來,說其中六根頭發都得到了證實,確實都是那些死者的,只是最後一根短發不好確定,短發的女人太多了,就算是在天陵大學里少說也有一兩千個。基數這麼大,實在不好找,總不能將所有女生都監視起來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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