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海天自然不可能告訴唐玦鳳凰膽的去處,但是在唐玦打了電話的第二天,她便收到了一條莫名其妙的短信,短信是一個陌生號碼發過來的︰從哪里開始就在哪里結束,我在植物園等你。
像這樣莫名其妙,沒頭沒腦的短信一般唐玦是不會理會的,但是她心里又有一種不安的感覺,這種感覺一直持續到中午,今天她的課一直上到中午,南宮熠陪著她一起上完課,兩個人一起去吃了飯,下午要去導師那兒,不能跟她一起。
唐玦自己回了寢室,發現一個人也不在,這個學期剛開學,班里好多女生都開始談戀愛了,校園里隨處可見牽著手的小情侶,而邱水綠也終于和賀天聰走到了一起,算得上是如願以償了。
白萱自從經歷了那樣一次恐怖的男朋友被殺害事件,整個人都變得更沉默了,平常除了還跟唐玦說些話,基本上都是一言不發,埋頭在一堆書海中。唐玦有時候也挺心疼她的。
班里也舉辦過幾次與別的系的聯誼會,說是增強友誼,其實不過是打著友誼的幌子變相的相親會罷了。唐玦和賀天敏這些名花有主的人都沒有參加,深深覺得被浪費了時間,不過白萱卻被宋榆拉著去參加了。
這個時候邱水綠肯定是和賀天聰在一起,而賀天敏自從懷孕之後就變得特別嗜睡,平常吃了午飯都會在屋子里睡午覺,這會兒如果沒有去當電燈泡。一定是跟白萱在一起。
唐玦先打了賀天敏的電話,電話關機,可能是沒電了,賀天敏那個人總是大大咧咧的,手機經常忘記充電。
于是又打電話給白萱,白萱在圖書館,說賀天敏並沒有跟她在一起,早晨賀天敏只有兩節課,上完之後說出去有點事,就先走了。她就去了圖書館。
唐玦又打電話給賀天聰。除了過年的時候賀天聰打過一個問候電話給她,雖然後來兩人見了面,卻也沒有怎麼交談過,這還是新年之後唐玦主動打給他的第一個電話。不過此時賀天聰接到電話心里頓時有股酸楚的感覺。當時年少的憧憬。今時今日已然漸漸湮沒在了時間的長河里。
電話響了一會兒。他沒有接,一旁的邱水綠便問︰「誰啊?」湊過來看見唐玦兩個字,問道︰「為什麼不接?」
賀天聰看了她一眼。接起電話,然而唐玦開門見山地問起了賀天敏,以前他很喜歡唐玦這種不繞彎的性格,但是現在見唐玦連一聲對他的問候都沒有,不免又有一點心塞。
賀天敏自然也沒有跟他們一起,唐玦撥打了一個最不可能的電話,就是她哥哥唐的號碼。唐這些天都很忙,研究進行到了關鍵階段,自從那次抽取了唐玦的血液之後,唐提煉出一種新型的血清,這種血清如果給人注射下去,就會對冰原產生強烈的抗體,並且它的自我復制再生能力很強,幾乎是一切頑疾的克星,目前還沒有發現不能被它克制的病毒。
但是唐玦的血是十分珍惜的,現在他們要做的就是要找到這種強大生機的原理,配置出能夠代替唐玦血液的東西來制成藥材。
當唐玦打電話給他時,過了好一會唐才接起來,里面還有其他人討論的聲音,似乎是在開會,唐玦很簡潔地問了賀天敏有沒有去找他,唐當即否認了,並且讓唐玦不要急,先讓澹台靜寧和索朗幫著找,然後自己也請了假,來幫忙尋找賀天敏。
一直到下午,賀天敏還是沒有找到,唐玦卻又收到了那個陌生號碼的短信︰「考慮好了沒有?有一樣好東西在等著你!」唐玦還沒弄明白這是什麼意思,賀天敏的照片跟著就被傳了過來。
她被反綁在車座上,嘴上封著塑料膠帶,頭發凌亂,表情痛苦。
霎時間,一陣冷汗就將唐玦的後背濕透了,她握著手機的手指抖了抖,差點沒將手機滑到地上。
其實這一年多來,唐玦的心理素質已經相當強硬了,如果是看見別人那也就罷了,關鍵是賀天敏不一樣,她不但是哥哥的女朋友,她還是懷著孩子!懷著她哥哥的孩子!
這要是萬一有個閃失,讓她如何跟唐交待?
唐玦心里不禁一陣一陣地發涼,趕緊打了個電話給南宮熠︰「我要去莞南植物園,現在!」
南宮熠本來還有一些問題要請教教授,但是听到唐玦急促的語氣,立刻感覺到是有事情發生了他跟教授打了個招呼,就匆匆開著車來到唐玦指定的地點。
「發生什麼事了?」停下車,唐玦就匆匆上來。
唐玦系好安全帶︰「以最快的速度趕到莞南植物園!」她揉了揉自己的臉頰,「敏敏被綁架了。」她將自己受到的兩條短信念給南宮熠听。
南宮听後思索道︰「從哪里開始就在哪里結束?听這個口氣,你好像是在植物園跟人結了梁子啊,現在仇家找上門來了。」
唐玦道︰「我唯一一次去過植物園就是跟你一起在植物園搶了東萊人偷盜的樹芯,不過那也不是他們的東西啊!難道是東萊人報復來了?」
「有可能!」南宮熠想了想,「不過,那個北辰助還有能力前來報復嗎?」。
「說不定他請了什麼高手來了呢?你別忘了,我們在貊陽那次拍賣會上,那個跟在彭海天身邊的人就是東萊陰陽道的陰陽師。」
「也是。」南宮熠點點頭,控制著車速超車,一邊道,「不要想了,等到了不就能知道了。」
「嗯。」唐玦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不管是誰,我們一定要將敏敏安全的帶回來。」
「我知道的,你放心好了,敏敏不會有事的,別擔心!」
「我就怕等會兒遇到強硬的對手沒法分神照顧敏敏。」
「這樣好了,你打電話通知他們全部過去,到時候也好有人照顧她。」
「我已經打了,不過,我哥他們去了也沒什麼用,要是對方都是修行的人,普通人在他們眼里只有送死的份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