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玦听了南宮熠的話,心中自然有幾分不服氣,她知道南宮熠是在替她擔心,但是對于綠芽,她這點自信還是有的。因為現在她已經感覺到自己跟綠芽的聯系比以往都要強烈了,所以她心里並不那麼擔心。心中暗想著︰綠芽可能不听你的話,但是卻還是听我的話的。
不過這話她並沒有說出來,即便現在她跟南宮熠關系這樣親密了,但是南宮熠也是一片好心,讓她提防著一點,若是她說了這樣的話,反而令南宮熠有種好心當成驢肝肺的感覺。
這時候眾年輕小道門也終于平靜了下來,戚長雲和關長天他們都吃驚地看著唐玦,剛剛南宮熠在電話里說唐玦已經奄奄一息了,他們都以為唐玦隨時都有可能咽氣,但是現在看來卻是活蹦亂跳的。而他們卻在這里為她出生入死,心中頓時就不憤起來,不由拿眼楮去看南宮熠,眼神中滿是責備。
有一個南宮熠的同門回過神來,不由火大,對著南宮熠發火︰「這就是唐玦?你不是說她快要死了嗎?我看人家是拿我們當猴耍呢!現在快要被玩死的是我們吧!」
他說了這話,四周的人頓時回過神來,敢情人家什麼事也沒有,是耍著他們玩呢!大家就全體憤怒起來,個個拿責備的眼神盯著南宮熠。
南宮熠心頭也萬分不解,一邊大叫委屈,一邊問︰「你剛才那麼虛弱,怎麼一下子就好起來了?」
唐玦心知在這麼多人面前不能說出真相。而且南宮熠這時候問,多半是要自己給他的同門一個解釋。在這里看到了這些人,在聯想到剛才在外面滴在她頭上的血,唐玦心里就有了幾分疑惑,是不是他們已經有了傷亡,所以南宮熠才想要問自己要一個解釋。
她想了想,說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突然之間就感覺自己原本消失無蹤的內力再次凝聚了起來,我想可能跟綠芽有關吧,綠芽是我的本命蠱。可能那些降頭師對它做了什麼。激起了它的什麼反應,所以它才會變得強大,連帶著我也好了。」
這個說法也解釋得通,這些玄劍門的道士們對于道法比較了解。但是對于蠱術、降頭術這樣的邪術卻並不了解。即便是知道。也只是一知半解。
南宮熠听了她的解釋也點點頭︰「剛才我跟師傅就看到那七個降頭師正在對綠芽做著什麼,他們放出了七個相同的鈴鐺,不知道是要鎮壓綠芽還是怎麼回事?」因為其他人都沒有進去。看見追出來的降頭師們而嚇得落荒而逃。南宮熠就轉頭看向他師父︰「師父是吧?」
關長天點點頭︰「不錯!」
既然了解了情況,戚長雲等人也不再追究,只是吩咐︰「清點一下人數!」雖然剛才他和畢長虹一直跟在這些弟子後面,但是剛才進去的時候山洞壁上出現了一個洞,將一個弟子抓了進去,這時候他怕再有類似的情況,吩咐了下去。
片刻清點完畢,一個弟子說道︰「掌門師伯,余大勇不見了。」
余大勇是一個不出眾的人,不過能被掌門帶出來也算是不錯的了。這個人南宮熠也是有印象的,不過算不得出類拔萃。這一次玄劍門中幾個出色的弟子一個都沒來,反倒是功夫微末的來了好幾個,南宮熠有些猜不透掌門師伯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讓這些人來送死的麼?
南宮熠心中也有些生氣,不禁問師父︰「大師兄他們怎麼沒來?」
大師兄是掌門戚長雲的開山大弟子,深得玄劍門真傳,功夫甚是了得,不過這次他卻沒來,而戚長雲和畢長虹等人帶著這些人來,也不像是與人對戰的,反倒有點像是做法事的。難道……
關長天道︰「你大師兄他們去了蜀山,蜀山好像出事了,發了緊急求援過來。」
南宮熠不由想到那次去蜀山給唐玦盜《天心子午訣》,好像蜀山確實像是出了什麼事,不然不會連他偷盜重要的共發秘籍也沒有人來管他。致使他那次偷盜很順利。
戚長雲當機立斷,吩咐弟子︰「你們留在這里,我和你們師叔去找找!」
唐玦道︰「既然這件事是因為我而起,我也跟兩位師長一起去找找吧。」她這話說得極為客氣。戚長雲還是要幾分臉面的,說道︰「師叔折煞小佷了。那好,我們一起去找找吧。」
南宮熠和關長天也要一起跟著去,南宮熠剛才看見唐玦那樣子都嚇壞了,此時無論如何也不願意和她分開了。
這樣一來,剩下來的弟子們誰都不願意留在這里,雖然剛才出來的那個地方十分可怕,但是如果師叔伯們都走了,本事高的南宮師兄也走了,剩下他們自己都能把自己嚇瘋,于是他們也只得跟著一起回去找余大勇,而且剛才志遠肯定也被傳送到某個地方去了。
南宮熠突然想到一件事︰「小玦,你先把綠芽召回來,免得它不分青紅皂白,對兩位師弟下了毒手。」
大家也知道綠芽是一只小蟲子,南宮熠來的時候就跟他們說過,他們此行就是為了找那只小蟲子。不過現在這小蟲子十分厲害,他們還是非常忌憚的。
有一個人說︰「唐,唐姑娘,你離我們遠點兒再召喚。」他說話時舌頭打顫,雖然听到掌門師伯客氣地稱唐玦為師叔,但是他自己卻怎麼也無法對著一個小姑娘叫祖師女乃女乃。他叫不出口!
這世上不是所有的人都像南宮熠這麼沒臉沒皮的。
「好!」唐玦笑了一笑,走到了山洞的另一邊,在心底開始召喚綠芽,她能感覺到綠芽的存在,但是綠芽卻不睬她。唐玦不禁有些惱火,召喚的時候便用上了兩成靈力,綠芽還是不睬她,在一個山洞里面飛來飛去的不知道干什麼。
唐玦盤膝閉上眼楮,她能夠借助綠芽的視角看到山洞里有七盞油燈,並且燃燒地十分旺盛,雖然光線昏暗,還是能夠看得見地上躺著幾個白袍僧人,這些僧人身上爬滿了蟲子,蠕蠕而動,十分惡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