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手上這樣劍還有好幾把,這時候又將手中的一柄劍拋起來︰「美女姐姐,接劍!」
不過他叫了這一聲,已經是露了相。不等唐玦有所動作,劍飛進僧人包圍圈的時候就同時有幾個僧人躍起來將劍拿在了手里。一旁站著的少年搖頭嘆息了一句︰「蠢材!」不知道是在說這些僧人還是在說唐玦。
不過下一刻就證明了他是在說前者,因為那幾個僧人剛把劍拿在手里,劍上就竄起來紫色的電弧,那些僧人整個兒跳起來,若是他們有頭發,相信頭發早已經都豎起來了。那把劍也同時月兌手而出。
唐玦剛剛看到了南宮熠在外面用劍割破自己的手掌,將血沁染道上面,使得那把劍認主。這時候她也學著樣子,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將血珠向著劍彈過去,很快她的血液就染到了劍身上,被劍吸收進去,在上面留下了幾朵太陽花一樣的印記。碧綠的長劍發出一聲嗡鳴,徑直向她飛去。
唐玦頓時覺得自己身邊的桎梏沒有那麼厲害了,她活動了一下手腳,將劍接在手里,南宮熠說得沒錯,這果然是把好劍,它有著木質的韌性,又有著鋼鐵的堅硬,還有雷擊的電弧,最要緊的是這碧綠的顏色是天生的,十分好看,沁人心脾。
唐玦欣賞地贊嘆了一下,拿著劍站起身來。就在她站起身的同時,那些圍在她周圍的僧人也都跟著站了起來。唐玦現在多了一樣利器在手,也不再懼怕他們。而這些僧人還在誦著經。唐玦也在誦著經,並且用靈力加持。靈力加持之下,她一個人吟誦經文的聲音幾乎蓋過了他們所有人。
這些僧人站起來的同時,身上各色各樣的紋身頓時都向唐玦卷去。唐玦也不怕,直接操控著雷擊神木劍向上沖去。她曾經夢境里進入過仙俠世界,跟著雨澤真人學過好像一段御劍術。而且她修煉的《天心子午訣》到了後面便是御劍術。所以此刻在雷擊神木劍認主之後,她用靈力操控著劍飛上了天空一點也不費力。
跟著那劍猛然又刺了下來,隨著劍一起下來的還有一道粗大的紫色閃電,狠狠地向著離她比較近的僧人劈去。畢竟這不是天雷,而是雷擊神木里面殘存的雷意。所以雖然聲勢浩大。但是到底雷聲大雨點小,沒有什麼實質的功效,只能夠將僧人們身上的紋身給劈得焦了,對他們的身體卻並沒有什麼傷害。饒是這樣。這些被劈中的僧人還是都吐了一大口血。
唐玦趁著他們吐血的檔口揮劍而上。但身後的僧人也同時圍上來。揮著骨頭棒子向唐玦攻來。
那邊南宮熠和少年兩個人對付老僧一個還只能勉強站個平手,根本騰不出手來幫她,唐玦有些生氣。喝道︰「綠芽,你還不出來幫我,這是想死的節奏嗎?」。
綠芽見剛才困住她的經文已經消散了不少,便也沒有猶豫,趕緊鑽了出來。唐玦又叫︰「藍天,藍天你怎麼還不出來?!」
這次藍天還是沒有回應,唐玦突然有些後悔,剛才並不知道那個玉里面的情況,就貿然將藍天放到了里面,這會兒藍天一定是遇到了麻煩了,要不然不會不出來的。藍天的性子她是知道的,就算明知道有危險也不會像綠芽一樣躲避,而是會擋在她前面。她叫了一下藍天沒有反應,她便不叫了,轉而集中注意力來對付這些僧人,等到將這些僧人收拾了再看看藍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少年這時手上還有三把劍,看見綠芽出來了,興奮地叫道︰「媳婦兒,快接劍!」他一次將兩把劍都拋給了綠芽,自己手里還剩了一把劍,那把劍有些奇怪,彎彎曲曲的,有點像是張飛八丈蛇矛的那個矛頭。
綠芽接過劍,唐玦便教她用自己的血讓劍認主。綠芽的血十分珍貴,而且她是一只小蟲子,雖然變成了人的樣子卻並沒有多少血,這時候只是刺了一小滴血落在其中一把劍上,而另一把劍用左手拿著。唐玦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卻也並沒有多想。綠芽反而解釋說︰「這把是給藍天的。」
「嗯,算你有點良心!」唐玦一邊架開那些僧人的攻擊一邊說。
打了一會兒,又听見少年叫道︰「媳婦兒,要不要我幫忙?」
綠芽臉上一紅,啐道︰「我連你名字都不知道,誰是你媳婦兒?」
唐玦听了暗中搖頭,藍天只是個孩子,哪里是這個油嘴滑舌的萬年老妖精的對手?綠芽的心八成會變的。她心里嘆息了一聲︰一切隨緣吧,藍天那麼優秀不愁沒有女孩子喜歡,到時候找個普通人好了。
驚覺自己想得有些遠了,但是現在唐玦對付起這些僧人並沒有剛才那麼吃力了。這些僧人一打起來之後也就顧不及再念經文了,現在雖然三面小旗還在,但是沒有了經文的加持,這些小旗也起不到什麼大的作用。
就在此刻唐玦猛然感覺身上一陣力量波動。原本被她塞在口袋里的那個紐扣大小的玉突然就從她的口袋里飛了出來。唐玦一驚,第一反應就是藍天還在里面,她想要伸手去抓那塊玉,不想一股力量直接將她的手推開了。
而與此同時也有好幾個僧人去抓,也同樣被推了開去,那一股推力就像是磁體的兩個相同極踫到了一起,互相推開。
唐玦正覺得奇怪,猛然綠芽向她撲來,一把將她抱住,滾了開去。兩人剛剛滾到了街邊的一間小屋子邊,綠芽就從地上躍起來,將她連拉帶拽地拖了進去,躲進了一堵牆後面。而唐玦留意到幾乎是同一時間,小紅猿變成的少年也將南宮熠撲倒在地,繼而將他拉到了一堵牆後面。
唐玦深覺奇怪,問道︰「怎麼了?」綠芽伸出手來捂住她的嘴。
過了不到兩秒鐘,唐玦便感到四周產生了一股力量,仿佛要將人的靈魂生生吸走一樣,唯獨他們待著的地方被牆壁擋住了,才沒有被吸走。
而那些僧人們,包括那個老僧想要退出來已經是來不及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