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傻叉簡直蠢得讓人不忍估算他們的智商,模誰的**不好居然敢伸手模藤彥堂身邊女人的**!這不是作死的節奏嗎!
藤彥堂嚴重懷疑這幾個家伙出門沒帶腦子。居然敢踫他的女人?
他目光閃著陰冷,瞳孔中的黑暗似要將毀香菜清白的那人連渣子都不剩得吞噬一般,帶著輕盈盈哼笑的聲音中讓人清晰的感受到了森然的寒意,「嘴巴挺厲害的嘛,舌頭不想要的話,我也成全你。」
觸及藤彥堂笑吟吟卻不帶一絲溫暖的目光,那人頓覺背心發冷,不由自主的咬緊了牙根吞壓下由內而外噴涌出來的恐懼感。
被盯一眼,就嚇成這熊樣,听到同伴的恥笑聲,他深覺損了面子,臉上臊得發燙。也不知打哪兒來的勇氣,他虎著臉理直氣壯的反駁藤彥堂,「我說的不對嗎?讓大家說說是不是這樣——」他斜眼瞥向暗暗贊他勇氣可嘉的香菜,目光中充滿了冷嘲,「事實擺在眼前——她一個小丫頭片子,但凡自愛點兒,絕不會跑到我們學校里來與男人為伍,甚至還跟男人同住一個屋檐下,」他有意無意的睇了藤彥堂一眼,「真是不害臊!」
侮辱了香菜,他還把藤彥堂一塊兒罵上了。這是要讓藤彥堂和香菜坐實「狗/男女」罵名的節奏啊!
香菜一陣火大,之前與這幾人擦肩而過的時候,她並沒有注意到是誰的咸豬手踫了她一下。不過她目測,就是這個叫囂得最厲害的人沒錯了!
這傻叉,真是撞到槍口上了!
香菜蠻橫的推開其他人,站在那個人的面前,就算比對方矮了兩個頭,也不見有絲毫懼色。她抓著對方的手,不等那人反應過來,她用力一掰,只听「喀嚓」一陣類似骨頭斷裂的聲音,就見那個人右手的大拇指以一種不可思議的弧度扭曲在手背上。
僅兩秒功夫。他整個人被疼痛侵蝕。瞬間像熟透了一樣,浮現青筋的腦門布了一層密密麻麻的汗珠。好歹是軍校里的硬漢,他愣是咬緊牙關沒有叫聲疼。
可是他受得折磨還沒完!
香菜抬腳踹彎了他的膝蓋,在他身子墜落時又旋身一記側踢。致使對方膝蓋還沒來記得落地。他整個人就摔歪在地。她緊接著一腳踏在那人的肩膀上。也不知是踩到了什麼部位,只听又是「喀嚓」一下骨頭移位的聲音。
眼前的這一幕發生的太快,眾人在一記殺豬般的嚎叫聲回過神來。就只看見那人抱著月兌臼的右臂倒在地上站不起來。他右手的大母豬還扭曲在手背上,正一臉痛苦的哀嚎著。
當那人要站起來,香菜一腳將他踹倒下去。她踩著那人的肩膀,冷冷的俯視著將痛苦的聲音咬碎在牙關的他。
真是恥辱!他居然在一個女人的腳下,爬也爬不起來!這……怎麼可能!
整條手臂痛到幾乎失去知覺,他始終不敢相信自己在一眨眼的功夫竟會被一個小丫頭揍趴下,更讓他心寒的是,他的小伙伴竟然沒有一個敢上前來幫他!
香菜嘴角掛著冷笑,她放出來的氣勢一點兒也不輸藤彥堂。不同于藤彥堂的是,她的攻擊來的更為直接、猛烈、粗暴,讓人有些猝不及防。
在周圍的人還沒有一點兒心理準備的時候,事情就這麼發生了。
香菜跟腳下的人玩起來「我提問你回答」的游戲,「來,你現在告訴我,在這個學校里,有誰能夠拿走我的清白?剛才要不是我大意,你以為你能佔到我的便宜?」
說著,她一抬腳,對準他那個人垂在身邊的右手踩了下去。
有個教官看不慣香菜這麼殘忍,站出來說:「你別太過分,不過就是不小心踫了你一下……」
兩道犀利的目光同時落在這個人身上,盯得他全身發毛。這人咬舌自盡的沖動都有了,他干嘛要強出頭!
香菜出其不意,沖過去飛身一踢,正中對方的月復部。
她扮作無辜的樣子,「哎呀對不起,我不小心踫到你了。」不待對方站穩,她又一拳捶在對方的腰側,「哎呀,對不起,我不小心又踫到你了!」
方才強出頭的那人竟連帶扶著他的同伴倒退了數步才站穩,他們不敢置信的瞪著香菜,這到底是什麼怪力?
被揍的人更是有切身體會,那一腳和那一拳,簡直就是要碾碎他五髒六腑的節奏啊!
這麼暴力的女人,誰敢奪走她的清白?
恐怕整個藍埔軍校,沒幾人是她的對手!
其他人看出來了,這時候誰出頭誰倒霉。
藤彥堂就很棘手了,沒想到一個小丫頭也這麼不好惹。
被香菜揍趴下的那個人掙扎著站起來,右邊整條手臂像是斷了一般不自然得垂在身邊,他左手抱著仿佛也塌陷的右肩,滿臉憤恨得瞪著香菜,顯然是心有不甘。
「你等著,」他咬牙切齒得放出狠話,「我一定會讓你為你對我做過的事付出代價!」
香菜捧著小心髒,擺出一副受到驚嚇的模樣,「我好怕怕喲。」她扮著滑稽的鬼臉,陰陽怪氣的調笑他,「你是不是要跑回家躲在爸爸媽媽的懷里哭鼻子啦,嗚嗚~爸爸媽媽,我被打了,你們快去幫我出氣呀~」
這人羞憤不已,整張臉漲得通紅。他張大要噴出火來的牛眼瞪著香菜,恨聲說道:「你給老子等著!」
看來這個家伙不是省油的燈,也是個傻叉。有藤彥堂在,還能讓他掀起風浪來?
這邊的動靜早就引來了不少看熱鬧的人,他們只中通好像有人說,香菜揍趴下的這個教官貌似跟王天翰的關系很好。她得罪了這個人就等同于得罪青龍商會,看來是要倒大霉了——
這樣的熱鬧,怎麼可能少的了王天翰?
不過他錯過了香菜揍人的那一幕,來的時候只看到被揍的人狼狽的樣子。
「李教官,怎麼回事啊?」王天翰排眾上前,用好笑的目光上下打量了變殘的李教官,完全沒有一點關切。
李教官看到他來,好像看到了大救星一般,一時忘記了手和胳膊的疼,高興得就差沒歡呼起來。他沖到王天翰跟前。「天翰。你來的正好!這個丫頭的事,我想你應該知道了。你看看她把我打得,敢在藍埔軍校撒野,不能饒過她!」
香菜覺得可笑。她還以為這位李教官有多大的後台。無非就是仗著他自己跟青龍商會的世子爺有點交情。她還指望著這家伙搬來個像樣一點兒的救兵呢。
王天翰知道李教官口中的「這個丫頭」和藤彥堂的關系不一般。他以前和藤彥堂水火不容的事情眾所周知,現在大概很少人知道他和藤彥堂之間的關系有了稍微改善。
他看一眼不動聲色得藤彥堂,爾後對李教官嘲諷道:「你說你被一個小丫頭揍成這樣。還有臉跑到我跟前來告狀,簡直丟人!我要是你,我就找一面牆一腦袋撞死去!」
他的話一摞,周圍的人哄笑起來。
李教官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王天翰,他本以為這小子會借此機會給藤彥堂和香菜一個好看。
周圍的人一起哄,王天翰更來勁,啪啪的打著李教官的臉,「你也不看看你得罪的那是什麼人,你再看看你自己是什麼人,臭水溝里爬出來的死老鼠也敢在我們面前嘰嘰歪歪——」
李教官絕望了,如今王天翰跟他撕破臉,他日後別想在藍埔軍校有太平日子過。
他還想有以後?簡直天真!
王天翰說是會給藤彥堂一個滿意的交代,就讓人把這個李教官給帶走了。
至于李教官的下場會如何,根本沒人敢問,也沒人敢管。香菜則是懶得去問,懶得去管。
就算有人幫她出了一口惡氣,她心里還是很不舒坦。今兒這個李教官是個膽兒肥的,敢當著她的面說她是小婊砸,那背地里還不知有多少人對她指指點點吶。這口氣,她倒是可以吞下去,就是憋屈的很。
察覺到藤彥堂的視線,她扭臉一看,就見這丫居然盯著她的**一直瞧!她頓時感覺到菊部一緊,兩手捂著**蛋,又羞又惱的嬌叱道:「看什麼看!」
不過就是被模了一下,她**上還能多出個窟窿不成?
藤彥堂一副理解無能的樣子,「就你這倆**蛋加在一塊兒還沒我的巴掌大,哪里像個姑娘家的小翹臀,看了就讓人沒欲/望,真不知道那個李教官怎麼下得了手……」
香菜好像听到了自尊心破碎的聲音。
「你找打!」香菜一氣之下,撲過去捉住了藤彥堂的大拇指,也讓他嘗嘗手指被掰斷的滋味兒。
她以為藤教官是李教官那樣的麼?哪怕藤彥堂乖乖的手指放香菜手里,也不見得香菜能掰得動。香菜大概是忘記了跟他掰手腕時屢戰屢敗的痛。
兩人打鬧了一陣,藤彥堂掃視一眼周圍,用他們兩人才能听到的聲音問:「你今天那話不是在安慰明同學吧?」
香菜知道他說的是女校區的事。她跟明宣說她會想辦法,是有那麼一點兒安慰的成分,不過也是真心的想挫一挫陸一鳴的銳氣。
「如果這件事跟日本人有牽扯的話,那就不簡單了。我現在不知道實際情況,也不能保證一定能想出一個完全的辦法。」
藤彥堂垂下目光,掩去眼中的一片黯然。其實他並不希望將香菜卷進來……但是如果這一點真的不可避免的話,他會傾盡全力來保護她的安全。
他正若有所思,只听香菜又道:「我現在大概知道的就是,女校區里那些所謂的女學生都是被迫囚禁在那里的,不止你們百悅門失蹤的那名歌女,我發現還有其他一些娛樂界小有名氣的交際花——」
藤彥堂驀地一驚,詫異得望著她,「你怎麼知道?」
「上回開大會的時候,我記住了她們的臉。我看報紙上有好幾個尋人啟事的畫像跟她們中的幾個人很像。」
藤彥堂還納悶她怎麼那麼喜歡看報紙,每次去圖書館,她別的書都不看,就抱一大堆舊報紙在那兒翻,原來她是在收集信息麼……
他手上也有一份失蹤者的名單,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搞出來的,沒想到香菜看幾份報紙,收集到的信息居然比他知道的還有價值!他真是越來越欣賞香菜了!
香菜看向女校區的方向,神色中帶著一些憂郁,「我猜,那些可憐的女人被抓到這里來,八成是供人消遣取樂的。」
想想宿舍樓里的那個暗房——陸一鳴用那個房間里的工具,大概折磨了不少女人。這貨的口味兒太重了,他要是有需要,就不能好好的找一個女朋友嗎?
簡直太污了!
不能想不能想,不然精神世界里的環境更惡劣了。
不過,香菜從報紙上得到的失蹤名單,里頭有男有女,如果女的成了供人消遣的玩物,那些失蹤的男性都被抓到哪里去了?
「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香菜眨去了眼中的恍惚與困惑,幽幽的輕嘆了一聲,「去找明銳問問吧。」
在他管轄的地界上發生了這麼令人發指的事情,作為羊城巡捕房的帶頭人,明銳不可能不知道。
一說去找明銳,藤彥堂不高興了,「這些人敢這麼胡作非為,還不都是他放任的?羊城現在這麼亂,身為執法者的明銳難道就沒有一點責任了嗎?說來說去,他們都是一條臭水溝里的老鼠屎。」
香菜不愛听他這話,「你說話怎麼那麼難听啊?」
藤彥堂也知道自己有些反常,急忙掩飾道:「我只是不建議你去找明銳。」
誰知道明銳和陸一鳴是不是串通一氣?要是這樣,香菜去了就等于是打草驚蛇,讓他們有所防備。
香菜臉上閃過一絲猶豫,她想了想,隨後堅定了目光,種種得說了四個字,「我相信他。」
藤彥堂頓時被這四個字打擊到內傷,他咽下滾到喉嚨里的一口老血,怒聲咆哮,「要去你就去吧!」
香菜茫然的看著他,有些模不著頭腦。
怎麼說著說著,他就生氣啦?她好像沒有說錯什麼話吧……
香菜又不知道他在氣什麼,怎麼安慰她?
安慰人也不是她擅長的工作。
唯恐自己說錯什麼把藤彥堂氣吐血,此刻香菜變得小心翼翼,「你不跟我一起去嗎?」。
「……」藤彥堂似乎等著香菜來求他。
見他臉色稍稍緩和,香菜幫明銳說了幾句好話,「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想明銳也有他的難處。你沒發現他做事還是蠻負責人的嗎。羊城跑丟了個縱火犯,他親自追到龍城去。而且——」她湊近了臉色依舊很臭的藤彥堂,小聲繼續道,「敢炸日本人地下軍火庫的人,你覺得他像是老鼠屎嗎?」。
「像,像極了!全身都像!」藤彥堂心里憤憤不平道。這丫頭一個勁兒的念叨別人的好,把他至于何地了?真氣人!
藤彥堂看她,「此一時彼一時,那時在龍城因為他弟弟有難,他才不得不配合你。這里是羊城,他自己的地界,你當他會幫你?」
「羊城又不是他一人獨大,他怕是也有很多不得已的苦衷。他這一次要是出手,不只是在幫你幫我,也是在幫他自己。」
其實設身處地的想想,多少就能體會到明銳的難處。他統領羊城的巡捕房,上頭有閻王壓著不說,下頭還有小鬼作祟。他奉承閻王的同時還要跟小鬼周旋,他能坐穩今日的位置就說明他很有本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