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昆離開之後安安伸手摩挲了幾下玉佩,她不知道以後他們的結局是什麼,周昆以為蕭逸不在,所以勸她說人鬼不兩立,是不會有好結果的。可是,真的是這樣嗎……
她和蕭逸,以後會是什麼樣子呢……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現在想這麼多都是杞人憂天,想通了這些之後安安反倒來了興致,本來只是想簡單買點火車上用的東西,結果等上火車安置好行李之後蕭逸看著這些大包小包,以及還在氣喘吁吁的某人都覺得很無語。
這是簡單的買嗎?尤其是剛才這個居然一個人還逛得那麼開心,一點都不知道在外人面前含蓄,居然當著那麼多人笑的那麼開心,更為可惡的是有幾個藏族小伙子竟然妄想要留住她!
、呆在玉佩里的蕭逸一個人氣哼哼,安安此時興致正高,她呼了一口氣,剛才差點沒趕上火車,還好——蕭逸動用了法術,不然他們今晚可真的無家可歸了。
平息了一下呼吸安安興奮的將買來的東西呼啦啦都倒在床上,因為這里地勢高,所以在這一站坐火車的人很少,一節車廂幾乎只有他們兩個人。空蕩蕩的車廂給了安安自由感,更是肆無忌憚的開始數落自己的小玩意。
牛角梳、護身符、犛牛肉、藏族特有的銀質圖騰雕像,等等等等,這個是給嘉怡的,這個是給金子的,這個是給銀子的。花了將近一個多小時安安才將這些小玩意分好。
看著眼前一堆一堆跟小山一樣的禮物,安安滿意的笑了。
因為已經是黃昏,蕭逸已經恢復了人形,看著她不亦樂乎的忙乎有些哭笑不得,這個小還真是恨不得把整個西藏都給她朋友搬。
「安安。開心嗎?」。
這不是廢話嗎,問完之後蕭逸都有些想咬自己舌頭,可是這句話的效果卻是讓安安打開了話匣子。
「蕭逸?」她驚呼一聲,然後捂住嘴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車上還在休息的兩個人,壓低了聲音「你出來了。」
她將蕭逸拉在她身邊坐下,「開心。」她將小禮物分好裝在包包里才笑嘻嘻的說道「這是我第一次出來,雖然不是出來玩,但是我還是很開心,而且,以前不知道,原來給朋友帶禮物這麼開心。」
她嘿嘿一笑,居然又開始將她的小東西倒出來擺弄,父母去世之後,外婆管她管得很嚴,從來都不允許她去遠的地方。外婆去世之後自己就更沒有機會出去了,而且,一個人也不願意出去。
況且,以前都只有嘉怡一個好朋友,現在還有金子和銀子,能給他們帶東西讓她覺得無比興奮,蕭逸愛憐的看著這個兀自開心的小,不禁有些心疼。「安安,以後我們去別的地方玩。」
蕭逸忽然有些後悔,難怪那天剎問他們有沒有出去玩的時候,他說沒有,剎說他是豬。
原來,不懂安安心的是他。
安安是個很容易滿足的孩子,雖然這次不是專門來旅游的,但她已經很開心了。而且在這里還遇到了這麼多人這麼多事,在這里短短一段時間的感受讓她成長了很多。
而且,她現在擁有了靈力,能夠光明正大的站在蕭逸身邊陪他戰斗,而不是躲在他身後了……
車廂里面人很少,快到午夜的時候安安快要睡覺的時候隱約看到身邊有人在走動,因為車廂上的人少,所以乘務員就干脆將整個燈全都關了,只剩下微弱的月光照進車廂里。
安安用被子蒙住腦袋,想要叫蕭逸又覺得太大驚小怪了,如果這個人有什麼異樣蕭逸肯定會,再說現在自己已經掌握了靈力,一般的小鬼也不是她的對手。
這樣想著,安安也就安心了,可是半天這個人來來回回幾趟,踏踏的腳步聲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清晰,一來二回安安有些沉不住心了,她甚至不敢撩開被子,生怕撩開被子就看到一張臉再看自己。
等到微微覺得腳步聲稍遠了一點,安安才小心翼翼的一點一點扯開被子「蕭逸……」她笑聲喚了一聲蕭逸,可是奇怪的是蕭逸這一次居然沒有回答她。
安安疑惑的再喚了一聲,可是蕭逸還是沒有出聲,奇怪,怎麼回事,安安心底有些害怕了,蕭逸從來不會不回應她,這一次到底怎麼了,扯開被子,安安借著月光抻出手扯了扯蕭逸的被子。
這一扯讓安安更是心里突突的跳,蕭逸居然不在!
安安心慌了,蕭逸,她聲音微微有些顫抖,你到底在哪里。
忽然間,踏踏的腳步聲再次近了來,安安甚至能看到一雙冰冷的眼楮直直朝她射來,小聲嗚咽一聲安安嗖的一聲將自己卷在了被子里面。
踏,踏踏。腳步聲越來越近,安安毛骨悚然,安安甚至都能感覺到有一個什麼東西站在自己的床前,她緊閉眼楮,嘴里不停的默念著金剛經,身上已經積了一層冷汗,她一動不敢動,蕭逸不知道去了哪里,這個現實情況讓她更焦急萬分。
腳步聲停止了,安安的心跳也驟然停止了,她秉著呼吸,不敢有一點動作,小狼和黑寶也像是消失了一般,剛才還有呼吸聲,可是踏踏的腳步聲一想他們的氣息也隨著消失了。
黑暗中,安安撐大了眼楮,因為被子正在被一點一點的撩起來,微弱的光線中安安看到了一雙被齊齊斬斷的腳luo,就是這樣一雙腳luo,發出了詭異的踏踏聲。
不,被子一點一點被撩起來,安安的心也隨著被挑了起來,她身上的靈力不知道受了什麼壓制頃刻間都消失了。一切的一切沖擊著她的大腦,安安手指抑制不住的顫抖,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當被子完全被撩起來的時候安安尖叫一聲,拼命將被子搶,團團將自己圍起來。
她雙手顫抖,這一次的恐懼比任何一次都真實,她甚至能夠听到自己心髒快要承受不住的崩潰聲。
不,不!她死命抓著被子,額上已經起了青筋,不能放手,不能放手。
「安安,安安是我。松開,把被子松開。」隱約中是蕭逸焦急的聲音,安安有些恍惚,但是手不敢有一點放松。
外面的人好像是下了狠心,一下撐開了被子。
安安尖叫著後退,直到被攬進了一個冰冷卻溫暖的懷里才漸漸平息下來。安安眼眶逼出了些淚水,視線有些模糊「蕭逸……」她軟軟弱弱喚了一聲,「你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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