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從他懷里探出頭,輕輕將他推開「蕭逸,你更該像剎說對不起,還有,我知道你是個重感情的人,你是個不願虧欠別人的人,可是你為你師傅做的,已經夠多了,你師傅當初,也不是為了要你的愧疚才那樣做的,所以,夠了蕭逸,不要再活在愧疚之中了。」
你這不僅僅是對你自己的懲罰,也是對我們的懲罰,你的愧疚已經傷害了我們,夠了,蕭逸,夠了……
她看了看一旁咬牙切齒的天華,心底很不是滋味「蕭逸……」
安安伸手拂過蕭逸緊促的眉頭,沒事了,都沒有事了,她知道蕭逸一向最看重的就是感情,他不善言辭,朋友本來就不多,能一直留在他身邊的也就只有剎了,所以她不想連剎也離開。
他們兩個都是那種說一不二的人,他們都在彼此傷害,她不願意看到這樣的情況發生,她也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蕭逸在安安的安撫之下平息了下來,這些年以來,他都活在了對師傅的愧疚里,安安說得對,他的這種愧疚已經傷害了身邊的人。
剎在一旁陰郁著眼楮,他吐了一口血水,目光從蕭逸身上移開,今天的這一次打斗,他一點都不後悔。他要打醒蕭逸,今天和蕭逸打架,他更多的是為安安打不平。這個叫做天華的,根本都比不上安安的一分一毫,蕭逸那個混蛋卻要為了這樣一個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安安。
虧他還一直覺得他聰明,那個分明就是在利用他,他難道看不出來麼!
當然,還有他心里的怒氣,那樣一個狠毒有心計的,他那一鞭子沒有要她的命已經是好的了。
蕭逸看了看剎,兩個男人對視一眼,然後又錯開目光,他們之間根本不需要說什麼,十幾年的默契早就已經讓他們一個眼神都知道對方的想法。
剎冷哼一聲,顯然還沒有出氣,但是兩個人都知道,他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隔閡了。
天華在一邊看到蕭逸這種情況不對。心下一冷,不行,她怎麼能讓事情就這樣的呢,她心里越來越慌,如果蕭逸真的對她爸爸不再有愧疚,那她之後該怎麼辦。
她還怎麼要挾他幫她做事。那她今天受的傷,豈不是白受了。
不允許,她絕對不允許,該死的安安,都怪她,如果不是她,事情不會這樣,剎早就被蕭逸打傷了。
她申吟一聲,可憐兮兮的開口「師兄,天華好疼,天華好疼。」然後忽然就昏了。
「天華。」蕭逸一閃身就將天華接住,剎看到這一幕之後眼底眸色暗了暗,該死的,又在開始算計。
安安看到天華倒下之後也很焦急,說實在的,她雖然厭惡天華,但是看到天華身上的傷還是覺得心寒,畢竟是一個小女孩,但這件事也不能怪剎,如果不是有原因,剎不會動手,
剎看懂了安安的眼神,然後頭疼的哀嘆了一聲,起身將蕭逸推開,「我叫人送她去醫院。」畢竟是他的原因,與其讓蕭逸送去醫院,不如他送。
這一次蕭逸很是爽快「謝了。」他去不了醫院,再者說,安安雖然表面上鎮定,但是對他還是失望了吧。
他在一次傷害了安安「安安。」蕭逸想要跟安安說話,卻被安安一下子堵住了嘴搖了搖頭,她知道蕭逸要說什麼「沒事,我沒事。」
安安這樣說,蕭逸更加的不舒服了,安安一定是不高興了。
醫院之中,天華一臉的2,一把扯開旁邊的醫護人員「給我滾!」蕭逸呢!蕭逸居然沒有來!看著眼前一個死魚眼樣的男人,天華心底的怒氣更旺盛「蕭逸呢!把蕭逸給我叫!」她不相信蕭逸居然沒有送她來醫院。
身上的傷口撕扯開,天華疼得直冒冷氣,但現在她一臉的猙獰,因為疼痛和怒火她五官變得扭曲。本來就腫脹成一片的臉上全都是血伽和沒處理好的膿血,看起來恐怖極了。
被扯開的醫護人員尖叫一聲,被她這幅恐怖模樣嚇得尖叫一聲,她就像是地獄里的女鬼,用陰森森的眼楮看著每一個人。
那個一直站在門口死魚眼的人顯然是經過特殊訓練的,對這種情況充耳不聞,只是偶爾打個哈欠,一雙翻白的眼楮一直盯著天華。
「啊!啊!」地上全是輸液的器材,身邊也全都是散落了的藥丸,天華披頭散發,她現在感覺不到疼痛,只覺得一陣陣的毒辣從心底涌起,蕭逸居然真的沒有來看她。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她要報復,她要報復,傷害過她的人,她都要報復!
這個時候她才稍微冷靜了下來,但是冷靜下來之後,整個人都猶如一個鬼魅一般,發出桀桀的笑聲,她沒有穿鞋就下了床,然後蹲在窗邊不停的在地下畫著特殊的符號「干爹,快來接我,快來接天華。」
一直站在門口的死魚眼她舉動不正常的時候已經晚了,因為地上正發出黑色的霧氣「你在做什麼!」死魚眼是剎負責監督天華的,此時感覺到了不正常,正準備打電話給剎的時候忽然看到長發下,天華一雙發著綠色幽光的眼楮,嘴角咧開詭異的弧度。
「啊!」電話還沒接通,死魚眼就尖叫了一聲,然後被黑色的濃霧給吞噬殆盡了。
‘「哈哈,」天華笑的開心,然後她一下跌在床上,黑霧越來越濃,直到籠罩了整個病房,天華現在才感覺到身上疼得像是要把她撕裂了一樣。
黑霧中慢慢浮現出兩個人型,接著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清晰,最後幻化出兩個人的模樣,但是這兩個人很奇怪,不,不應該稱呼他們為人,因為這兩個個目光無神、根本找不到焦距的不應該稱之為人,他們應該是鬼魂!
天華冷抽了一口涼氣,怪不得她覺得傷口這麼疼,原來是鬼魂上有煞氣,所以邪氣侵體,天華額頭上已經開始冒冷汗,干爹呢,干爹為什麼沒有來接她,怎麼會派這兩個人來接她。
緊接著,黑霧慢慢的散去,就當天華身上的疼痛減輕來的時候,忽然她撐大了眸子「你,你怎麼來了。」天華的生意都帶著不寒而栗的顫抖。
對面的人是一臉邪笑的祖元。
天華顫抖的往後退,對于這個男人,她是恐懼的,這種恐懼不是無端而來,她見過他的手法多麼殘忍,當然她也在他那里吃過虧,那些日子,就像是地獄一般的日子,現在都是她心底久久散不去的陰影。「別,別。」
隨著祖元的靠近,。天華心底的恐懼越來越濃「你怎麼在這里。」
祖元依舊是一臉的邪笑「怎麼,才幾天不見就這麼不待見我了,我可記得當初某個人主動爬上了我的床。」
沒錯,當初她是看上了他驚艷的法術,所以想要獻身與他,可是,如果在有一次機會,她當初就算是死都不會再招惹他,天華牙齒哆嗦,甚至都說不出話來,身子像是康撒一樣抖個不停,干爹,干爹怎麼會讓他。
在天華驚恐的目光之中祖元一點一點的靠近,「你可真是絕情,」祖元靠近天華,在她耳邊廝磨「怎麼,有了師兄就想把我一腳踹開,真是個水性楊花的。」
接著就只听到了天華撕心裂肺的尖叫聲「啊!!」
她瞠大了眸子,因為疼痛而大口喘著粗氣。滿眼驚恐的看著祖元,然後目光一點一點下移,看到了祖元滿是插在她傷口里面的手。
傷口猛地被撐裂,血液中帶著皮屑賤在了地上。
祖元收回自己的手,然後頗為嫌棄的將手上的鮮血擦到天華的衣服上,隨著他再一次的靠近,天華抑制不住顫抖的哭泣了起來。
「這就受不了了?」祖元冷哼一聲,睥睨的看著她「真是沒用的東西。」
還以為這一次長進了多少,沒想到還是那麼的沒用。
搞砸了那個人的計劃,她還以為之後會有好果子吃麼。真是個愚蠢的,一心想要,卻不知道她這顆棋子已經失去了效果,也只有死路一條。
不過,他也想看看她垂死掙扎的模樣是怎麼的淒慘,想到這里,祖元邪邪一笑,隨著身後一直呆立處在那里的兩個鬼魂命令道「將她帶回我們的陰陽府。」
他現在都有些期待,到時候看到她由希望轉到絕望的模樣是多麼可笑,棄子,就應該舍棄掉。
祖元的態度太過于詭異,但是天華現在恐懼的已經失去了思考能力,她現在只想迫切的離開這里,不,是離開祖元的身邊,這個男人就是一個惡魔。
隨著兩個魂魄的靠近,天華感覺到身上的疼痛感更加厲害,尤其是剛才祖元撕開的地方,現在疼得無法呼吸。
可是她一聲都不敢吭,生怕在惹到祖元的注意力。她要快點離開,要快點離開,離開這個惡魔的身邊,只要回到干爹的身邊,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可是天華沒有想到,更加殘酷的事情還在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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