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我們回家。」安安抓著蕭逸的手,她抓的那樣緊,蕭逸的手更加的冰冷,渾身沒有一點溫度,她眼底浮上了一層水霧「蕭逸,我們回家。」
濕熱的眼淚加上哽咽的嗓音,蕭逸轉過頭看著安安,然後一把將她按在自己懷里,用手指輕柔的擦去她眼底的淚水「傻瓜,哭什麼。」這句話無比的輕柔,像是一個魔咒,安安的眼淚忽然再也忍不住,哽咽的哭出了聲。
蕭逸,我只是害怕。你現在這副模樣,讓我害怕。我怕你會傷害自己,就是因為知道你師傅對你多重要,我才害怕這個重要會摧毀你。
安安臉上的淚水不斷,蕭逸俯身允干淨了她臉上的淚水,感覺到周圍火辣辣的視線,安安也不敢哭了,她忽然一下就撲哧笑了出來,用手擋住蕭逸湊的臉「你干什麼。回家。」她已經感覺到有人再給他們照了相片,大白天的,都被別人看到了,多丟人。
蕭逸也沒有反對,拉著安安的手回到了家,雖然一路上蕭逸情緒看起來還比較正常,可是安安知道,蕭逸渾身都是冷冽的氣息,不同于的哭鬧,那是一種男人壓抑的悲鳴。
回到家之後,剛關上門,安安就直接被蕭逸大力抱在了懷里,背後抵著牆,蕭逸用盡了渾身的力氣,仿佛要將她嵌在懷里。
「蕭逸……」忽然而來的力道讓安安有些驚慌,她小聲低噫出蕭逸的名字。
「別說話安安,讓我抱一抱。」蕭逸的嗓音低沉,卻讓安安再一次紅了眼眶「安安,謝謝還有你陪在我身邊。」讓我知道我不是一個人。
安安鼻頭已經一片發紅,她聲音哽咽,卻說不出來話,只能更用力的抱住蕭逸,抱住這個有些顫抖的身軀,渾身已經被凍得冰涼,可是安安沒有一點退縮的意思,她能體會到他的痛苦,她願意跟他一起分擔他的痛楚。
而另一邊,在金子的賓館中,前台小妹數著手里的一千塊錢,心底偷笑,老板對她不薄,給開的工資比她幾個做前台的朋友都高出好幾百塊錢。但是這怎麼夠,每個月除去買衣服她就沒有多少錢了。這個男人出手真是闊綽,這筆錢夠她上班十來天的了。
雖然那個男人的臉長得有點凶狠,但好像是一個大氣的主。小妹看著前台鏡子中的自己,生出了一點不好的心思。
她對著鏡子補了補妝,然後從前台的冰箱中取出兩瓶蘇打水扎裝到托盤里,扭著身子去了502.,可是剛到門口小妹就被里面一聲悲鳴給驚住了,手中的礦泉水瓶子從手中咕嚕調到地上,還好她機靈接住了才避免了響聲。
再也不敢在這里停留,她慌忙捏著瓶子快步離開了。剛才那是什麼聲音,那淒厲的叫聲像是野獸的悲鳴,又像是地獄里的惡鬼發出的聲音。
那是一種男女交織在一起的聲音。
門內,到底發生了什麼?
門內,天華渾身是血的躺在那里,一片髒污,她雙目空靈,仿佛是一個已經失去靈魂的提線木偶,旁邊是一臉猙獰的元霸,他往地吐了一口吐沫「真是沒用,連這點折磨都經受不住。」
說著他一腳踢在了天華身上,天華沒有動一下,只是衣袖下的手指已經緊緊握在了一起,指甲死死的嵌在了手心的肉里,可是她一點都感覺不到疼,她要殺了他,她必須要殺了他。
可是現在她又能怎麼做,她現在連使用法術的力氣都沒有,元霸早就封住了她的名門,她現在除了受辱什麼辦法都沒有,元霸進去洗澡了,天華放開了拳頭,一巴掌打在了自己的臉上,這是她自己愚蠢犯下的錯誤。
元霸生性多疑,她根本就沒有下手的機會。眼底留下了屈辱的淚水,她的眼中已經充血,一雙留著血水的眼楮透著無比讓人恐懼的怨恨,就如同一個詛咒女圭女圭一般。
忽然間,他她眸光一閃,看到了不遠處的一把匕首,她眼中漸漸有了光亮,居然是飲血劍?別看這個匕首袖珍,但是確是陰陽師的致命克星,尤其是有鬼魂血脈的人,只要是被這把劍劃傷了,絕對是一點一點失血而死。
為什麼這把劍被元霸扔到了這里?他是無意的還是故意在試探她?天華的心底陷入了劇烈的糾結之中,她不敢輕舉妄動,元霸疑心很重,試探她這也說不定就是他設的陷阱,可是,天華咬了咬牙。
被抓住是死路一條,但是這起碼是一種解月兌,如果謀劃成功了,那她就能殺死元霸,徹底的解月兌了!
眼中的怨恨越來越濃。天華已經是一片血污,只要動一下就是撕裂般的疼痛,她根本站不起身,雖然只是幾步路的距離,可是對于她來說確實無比的堅信,她用手一點一點撐著地面,拖著血污往前面爬。
沒爬兩下她渾身已經是一片冷汗,的疼痛帶動著越來越多的血,她的意識也越來越模糊,天華看了一眼被水霧尼曼的衛生間,還好這個是從里面看不到外面的,那chiluo的身子透著猙獰和野獸的力量。
天華咬了咬牙,嘴唇已經一片模糊,只差一點,只差一點她就可以踫到飲血劍了。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水聲忽然停止了,天華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因為他听到了這輩子讓她最恐懼的聲音「你在干什麼。」
伸出去的手忽然被狠狠的踩住「啊!」天華淒厲的叫了出來,她能听到自己骨頭硬生生被踩碎的聲音。可是元霸並沒有放開她,而是不停地在用腳碾壓她的手指,忽然間,一直粗獷的手從她眼前將飲血劍撿了起來在她眼前晃動。「想要?」
天華眼前已經一片模糊,疼痛感讓她連眼楮都睜不開,她惶恐的看著匕首在她連旁邊晃動,可是卻沒有一點反抗的力氣。
水滴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像是打在天華的心頭,讓她無端渾身的神經都緊繃起來。不,不要,元霸的手中把玩著飲血劍,在她眼前晃動。
不,不要,天華已經恐懼到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果然是個吃里爬外的,我將你救出來你不感恩戴德也就算了,居然還想著要害死我,你真是惹怒我了,你說,我是從你左臉開始,還是右臉開始呢,或者是。」他的匕首貼著她的動脈「給你個痛快呢。」
他自顧自的說起來「我還真不舍得折磨你,給你個痛快好了。」
不!不!
天華的瞳孔撐大,依然一副死人的模樣。
就這樣就結束了麼,她不甘心!她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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