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的心口一陣絞痛,他是女媧傳人的守護者,女媧傳人受到了什麼傷害都會在他身上反噬。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豆大的汗滴一點一點的從額頭上滴下來。
這都在說明,嘉怡再受了什麼樣的痛苦折磨。
嘉怡已經失去了意識,好在金子在,趕忙讓剎將嘉怡送進了臥室。
「到底怎麼回事。」安安已經紅了眼圈,整個人都抑制不住的顫抖,嘉怡的模樣太過于嚇人,整個人渾身蒼白的像是一個紙人一般。
金子忙前忙後,額頭上的汗越來越密,「安安,把你的靈力借給嘉怡,」安安身上有著雪狼的靈力,正好和女媧傳人的靈力是一脈,她眉頭緊皺,臉色看起來並不好,。嘉怡的情況糟糕極了。
手指一直不停地顫抖,嘉怡,不要有事,千萬不要有事,安安一股腦的將所有的靈力往嘉怡身體里面注入—無—錯—小說,她的臉色也隱隱有著發白,蕭逸按住她的手「安安,夠了。」
在這麼下去,安安也會靈力枯竭,她的身體里面那股嗜血全靠著靈力來壓制,而且現在靈力已經跟他融為一體,這樣強行的分割一定會傷害到她的身體。
安安扶開蕭逸的手,一雙眼楮早已精蓄滿了淚水,她搖了搖頭,「蕭逸,我沒有事,」她不允許嘉怡有事,就算是她自己再怎麼樣,她也不允許嘉怡有事,
安安目光堅定,那雙通紅的眸子里帶著些悲切,她能感覺到身體越來越支撐不住,眼前也有些發昏,可是心底一直有一個信念在支撐著她,那就是一定要讓嘉怡醒。
也許是因為靈力的原因,又也許是因為金子的治療出了效果,嘉怡簇了蹙眉頭,睫毛動了動,但是卻始終沒有醒來的跡象。
蕭逸擔憂的看著安安,但是他沒有辦法插手。手上的青筋已經爆了出來。看著嘉怡的情況,其實他心底已經有了一些想法,也就是這些眉目讓他眸色更暗了。
「她是中了蠱咒。」金子梳了一口氣,好在有安安在,總算是暫時把嘉怡體內的那個咒術給壓制住了,嘉怡中了蠱咒,這個不同于普通的苗疆蠱術,這個蠱咒是在陰陽界里最忌諱的東西。也是最惡毒的存在。
金子說完這些之後,蕭逸的眸色簡直已經不能用沉來掩蓋,已經是像是滴出墨來。
「嘉怡。」安安頭已經很昏了,身子微微有些搖晃,安安走了兩步眼前就變成了一片漆黑。
「安安!」耳邊是蕭逸的焦急的呼叫聲,安安已經沒有了意識,感覺身體里面的力量全部都被抽空了,耳邊是嗡嗡的鳴叫聲。安安感覺腦子都要炸開了。
可是腦海中一片空白,她仿佛是被遺棄在一片空白里,找不到出口。她張開嘴,無論她怎麼呼喚,喉嚨中都像是堵了一塊棉花一般,壓抑,讓人窒息。
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孤零零的懸浮在上空,四肢都不能動彈。身體酥酥麻麻,感覺像是有些小電流一般再往空中流逝。
不知道過了多久,意識終于完全消失,安安陷入了昏迷之中……
「沒事了吧。」
「這個笨丫頭太使勁了,現在靈力虧空了,好在沒有什麼生命危險,只不過這幾天可能沒什麼好日子過了。」直接完全昏迷還好,最過于痛苦的就是半昏迷狀態,既醒不,意識還在,就只能承受靈力消失的那種痛楚。
說是痛楚,也不完全是痛楚,那是一種酥麻的無力感,蒼白的無力感。
金子將紙符貼在安安的耳後,這才給她掖了掖輩子。看了一眼依舊是躺在哪里的嘉怡「嘉怡的情況……不太樂觀。」
剎蹙起了眉頭,他當然知道嘉怡的情況不如樂觀,雖然現在他胸口的那股絞痛已經有所好轉,但是還是讓他難以承受,更何況嘉怡所承受的那種痛苦是他的十倍,他一個大男人都無法承受,就更不用所這樣一個單薄的小了。
可是她就那麼安靜的躺在那里,仿佛是感受不到一點的痛楚。剎的眸色復雜了些,心底也升起了一抹異色,只是這種異色很快的就壓制住了。
蠱咒是陰陽術里最讓人痛苦的,如果不是有什麼深仇大喊,根本就沒有人會用這中蠱咒。他垂了垂眸子,手指不自覺的拂上她蒼白的臉頰,這個,遠比他想想的要堅強。
金子坐到了一邊,周成趕忙給她倒了一杯水,金子本來就渴,一口就喝了個干淨,這才感覺喉嚨里舒服了許多,才輕輕開口「確定嘉怡是中的蠱咒沒錯,都是道上的人,你們應該知道蠱咒除了施咒的人,沒有人能夠解開。所以我說這件事有些棘手。」
金子將目光落在蕭逸身上,眸光變得鋒利「你應該已經知道施咒的人是誰了。」
蕭逸沒有說話,眸色更沉了,從嘉怡的狀況來看,再加上嘉怡身上沾的氣息,他就已經知道了背後做這件事的人是誰。
天華……
蕭逸眸色黯然,還沒等金子再說什麼就轉身出了家門。
這是他造成的錯,他必須給安安一個交代,也給嘉怡一個交代。
只不過事情遠比他想的要復雜,天華背後還有其他的人,蕭逸想了一圈,也沒有想到那個人是誰,陸祖申那里她已經回不去了,難道說背後還有另外一種力量?因為嘉怡是女媧傳人,蕭逸的眸色更暗了,除了陸祖申,他想不到還有誰會在中間阻撓他找到自己的身體,。
難道是蕭家的那些人?
不可能,知道這件事的人都已經被那個老頭子解決掉了。剩下的人根本都不成氣候。那麼這背後到底還有誰……
蕭逸沒有想到的是,這其中只是因為天華對于嘉怡的怨恨所以才造成的今天這樣一個局面,也正是因為天華對嘉怡有很,所以這一切才進行的這麼順利。
知道消息的祖元只能說是稱手拍快,當然心底也埋下了對于天華的警鐘,挖掘天華對于嘉怡的恨,將這里面所有的一切串連在一起,其實這就是一個棋局。而謝天華,只是其中的一個棋子而已。
本身他只是想將嘉怡身上的靈力廢掉,給嘉怡一個教訓,讓她失去幫助蕭逸的資格,可是沒有想到謝天華居然會是這樣一個狠角色,直接用了陰陽界的禁術,最惡毒的蠱咒。
而嘉怡在祖元這里,陸祖申並不是不知情,更多的是他一手策劃了今天這場戲劇,他是惱怒謝天華間接害死了元霸,但是元霸對于他來說,雖然是義子,但是充其量也只是一個棋子,既然已經成為了棄子,那就沒有了利用的價值,所以元霸早就成了一個。
既然祖元在利用謝天華,那陸祖申就權當不知道,背後也在不動聲色的利用著祖元。
這一環扣一環的戲劇,考驗的是他們的城府。
蕭逸甩了甩身子,只能先了店里。
這一晃就是兩天,則兩天因為安安靈力的支撐,所以嘉怡還能維持著安全,只是這並不是長遠之舉,可是奇怪的是,自從上次的事情除了之後,謝天華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誰都沒有找到她的消息。
安安總算是醒了,這段時間她每次都是掙扎的一身冷汗,「嘉怡怎麼樣了。」
這是她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因為這些天一直是昏迷的,所以嗓子干咳的厲害,說話都是斷斷續續的,她身子很虛,強撐著想要做起來卻只是徒勞。最後還是蕭逸看不下去將她抱下了床。
因為擔心嘉怡的情況,所以安安並沒有在意這樣有什麼不好。任由蕭逸抱著。
蕭逸的動作很輕,比以往都要小心翼翼。安安心急,此時也沒有辦法,喝了兩杯水,喉嚨還是干啞的難受,根本就說不出話來。
「嘉怡現在還比較穩定,只不過必須要快點找到嘉怡才行。」
金子剛說完這句話,安安就已經猜到了事情的大致,眸色冷然的看著蕭逸,只不過i只是一瞬就將目光轉移開。這件事,並不能怪蕭逸,他也並沒有預料到這樣的事情發生。
倒是謝天華,她真的是對她太客氣了。看來這一次,必須要給她點教訓了、
渾身嗜血的氣息再次蔓延,那種猶如修羅一般的氣場將此刻勾勒的像是人間地獄一般,安安雖然是淡然著一張臉,可是臉色的神色卻讓人忍不住發怵。那是一種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霸氣。、
更是一種。
死亡的氣息……
她本來都已經打算是放過謝天華了,可是她自己不長眼,天堂右路他不走,地獄無門她非要闖進來,既然這樣,她也沒有必要再客氣。
蕭逸已經讀懂了她眼底的意思,這一次意外的沒有任何情緒變動,只要是她想做的,他都陪著,只不過這件事不用她親自動手,他會幫她解決。
「不需要。」安安捏了捏蕭逸的手,那雙手冰冷,可是卻讓她找回一點理智,「這件事,不用任何人幫忙。」傷害了嘉怡,她必須親自讓謝天華知道,她會付出什麼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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