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鬼母笑了出來,剛才那句話問的多余,其實只要是能見上他一面,就算是他們設了計,就算是他們騙了她,又能怎麼樣呢。
她苦苦挨了這麼幾千年,不就是為了見他一面麼……
蕭逸目光毫不躲閃,一直看著鬼母,那目光中不參雜任何的情緒,單純的只有堅定,仿佛是天地間只要他在就沒有辦不成的事,這是一種讓人信服的力量。
鬼母呵呵笑出了聲,果真是時代出英雄,現在的年輕人居然都是這麼出色了。這不是她第一次表現對于蕭逸的贊賞。
也就是沖著蕭逸這份魄力,她也相信他。
但是,兩個人相偎的動作刺痛了她的眼楮,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這麼痴情的男人麼。她又不是傻,可以說這麼幾千年她見過的事情太多太多,經歷的事情也太多太多,不只是人界的,還有神界的,以及西方的極樂世界,那些說是要六根清淨的人,所做的齷蹉事情一點不比人界差。
說好的山盟海誓,說好的一起白頭,可到了危險時候,yuwang驅使的時候什麼都不算,人都是自私的。
一開始她還真是沒有看出來這個男人身上的法術是削弱了的,如果不是因為i以前她也做過同樣的傻事,她不會看出來蕭逸身上的法術被削弱的那麼低,也是因為怕傷害這個小丫頭吧。
「我憑什麼相信你?」還沒等蕭逸回答,鬼母話鋒一轉,忽然換了一張面孔「不如說,我問你個問題。」她看著蕭逸,又將目光落在安安的身上,笑的又恢復了那樣清冷又嫵媚的神色「你有多喜歡這個小丫頭。」
她的手中不知到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小把匕首,就這樣突兀的出現在兩個人的眼前。
安安心中被這個小匕首弄的心凸的一跳,心頭像是刺了一根針一樣疼痛不安,她拉了拉蕭逸的袖子,然後將自己的手指和他的緊緊纏在了一起。
蕭逸的目光只是微微掠過那個匕首,並沒有其他的反映,仿佛是沒有看到一般,她沒有說話,也沒有回答鬼母的問題。他對安安的喜歡,不,這已經不能夠在稱為是喜歡,應該是對安安的愛,已經超過了自己的衡量,那是一種已經無法用言語來衡量的感覺,仿佛他愛她,就是理所應當的,沒有什麼特殊的理由,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表現,他愛她,就是這麼理所應當。
再者說,蕭逸一向不喜歡在別人面前露出自己的情緒,就算是在安安面前,也很少說些表達自己感情的話,安安卻忽然還是有些期待,女人都是喜歡甜言蜜語的,但是這對于蕭逸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挑戰,雖然現在已經相比起以前來說好了太多,但是安安還是覺得听不夠。
偶爾會听到蕭逸細細軟軟的幾句表白,但那都是在特殊時候,兩個人恩愛的時候從來都沒有听蕭逸主動說過,哪怕是一句我愛你。
更何況還是鬼母所說的這種你到底有多喜歡這個小丫頭。
到底有多喜歡呢,安安還是有些期待,但是這目光肯定是不能讓蕭逸看到,畢竟還是這麼尷尬的事情。
安安垂了頭,兩邊俏皮的頭發散落出來一縷,恰巧遮住了安安眼底的流光。
鬼母並不是那種會善罷甘休的人,一個人越不喜歡的事情她就越要問出來,所以她的目光一直落在閉口不言的蕭逸身上「你進來是有世間限制的吧,我到底無所謂,有的是時間。,你可就不是了吧。」
蕭逸能夠冒著自己灰飛煙滅的風險進來尋找安安,其實這就是最深的愛了,偏偏鬼母看到這一幕就心生不爽,非要折磨一下蕭逸不可。
蕭逸頓了頓。臉上依舊是沒有一點表情,他看了一眼低垂著腦袋的安安,恰巧和她偷偷看過來的眼神撞見,這一刻,剛才還面無表情的臉此刻已經開滿了桃花,那雙眸子也柔和的不像話「我愛她,深入骨髓。」這話只有短短的幾個字,卻是他看著安安一個字一個字說出來的,沒有特別華麗的辭藻,沒有特別深情的對白,也沒有浪漫的環境,可是安安卻听的濕了眼眶。
我愛她,深入骨髓……
她又何嘗不是一樣。
她是愛他愛到了自己的骨頭里、
鬼母自嘲一笑,他還真是自討苦吃,心底一陣酸澀,尤其是想到那個人那張臉之後,眼底滿是苦澀。輕輕抿了 眉頭,心底回籠了思緒她才說道「今天我信你一次,但是如果你讓我失望了,不好意思,我的手段相比你應該也是听過的,到時候就不會像現在一樣簡單處理了。」
頓了一頓之後她先閃了一。只見一個光圈在她身邊閃現,一道黃色的光線消失之後,鬼母也失去了蹤影、
她是听從了蕭逸的建議。從安安的身體里面退了出去、
鬼母出去之後,蕭逸才卸下了偽裝,身形微微有些不穩。他進來的世間他也太久了,法術被削弱,在凡人身體里的時間多一秒都是在他的魂魄上多銼了一個孔,也是對他最大的削弱,現在鬼母出去了,他也得出去了。
「安安,我們一會見。」他的臉色蒼白的難看,卻還是勉強支撐著身體。安安點了點頭,再多說什麼都沒有用,最有效的方法就是讓蕭逸快點出去。
蕭逸出來的時候,陣法剛剛消失,眼尖的他還是看到了在他出來的那一瞬間鬼母幫助了他,剎法術虛耗的嚴重,蕭逸剛一出來就被嘉怡強行給封住了意識。他需要休息、
鬼母此刻像是沒看到蕭逸一般,目光一直盯著一個毛茸茸的東西,原來是小狼回來了,當然旁邊還有和小浪一起出門磨練的黑寶。
小狼一直守在安安身邊,爪子搭在安安的肩膀上,正一臉怒容的看著鬼母,可是奈何鬼母身上的氣息太濃烈,所以小狼也只敢在遠處嗚嗚兩聲,並不敢靠近鬼母。
鬼母饒有興致的看著他,嘴里嘖嘖兩聲「原來就是這個小東西在作祟。」怪不得剛才那個小丫頭身體里面本來被壓制住的靈力忽然之間全部沖破了她的限制。想必就是這個小家伙做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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