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已經亂成了一片麻,雜亂無章,這個男人這麼干脆的就說是要將鬼王帶回來,讓她心底還是有一對的疑慮。
蕭逸已經都要出門就被祖母叫住「站住!」祖母用拐杖將地敲的咚咚響「就算是去,也輪不到你去,我這把老骨頭還沒散呢!」
「不行。」蕭逸拒絕的干脆,他朝祖母笑了笑,又拉了拉安安的手「听話,和祖母在這里等我。」
安安欲言又止,眼底已經浮上一層粉紅,蕭逸沒有再給她說話的機會,笑了笑就直接閃身出了門,他剛出門,鬼母也已經跟著出了門「我跟你一起去,你如果敢耍什麼花樣,就別怪我不念情分。」
蕭逸只是看了鬼母一眼,「請便。」
「蕭逸。」身後,安安已經跟了過來,還有被嘉怡扶著的剎「我跟你一起去。」剎的聲音還有些弱,但是沒有一點的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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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是別去了這句話只說了一個你字,就被剎挑眉打斷「怎麼,不相信我?」他的笑容很淡,蕭逸看到之後蹲了兩下隨即也笑了出來「隨你,到時候可別拖我後腿。」
剎冷哼一聲「這可不一定。」
安頓好剎之後,蕭逸才伸手走到安安身邊,將安安的手拉住「安安,听話,你等我回來。」永生河不是什麼好地方,那不是凡人能夠去的地方,安安去哪里太過于危險。
「蕭逸,不要拒絕我。」安安的嗓音居然有些發啞,剛才她出來的時候,祖母就已經拉住她問過這樣的問題「真的做好決定了?」祖母眼中沒有責備,只有憐惜。
蕭逸從窗戶中看到了祖母的影子,那個老人就站在那里看著他們連個人,蕭逸有些不忍心,祖母目光堅定,蕭逸知道,那是在告訴他帶著安安去吧。
在一晃的時候,祖母已經從窗戶前消失了,剛才那是怎樣的眼神,那是期盼的眼神,是允諾的眼神,蕭逸轉過身「安安,走。」
永生河,坐落在都市的邊緣,經過兩個小時的車程,安安頭已經混混的了,跟著蕭逸下車吹了吹風才好過一些「蕭逸,還沒有到呢,」
蕭逸擦了擦安安額頭盡出來的汗滴「是不是累了,永生河地勢偏窄,在半山腰上,車是根本到不了的,還得再走半個小時。」
安安倒也不是累,只是覺得這地方太偏,一眼望過去根本就是荒無人煙,「走吧。」
又走了將近半個小時,安安就看到了半山腰上隱隱約約圍繞著淡紫色的光線,心里想著,應該是快要到了,正想著的時候忽然就听到後面 的一聲,「鬼母!」
原來是鬼母身形一晃,仔細一看,已經隱約有些看不真切了,她的渾身蒼白如織,臉上全部都是痛苦的神色。「鬼母。」
鬼母看了一眼安安,又看了一眼不遠處飄散的紫色光線「沒事,就快要到了。」這話虛弱的只能讓她自己听到,風剛已過這話就已經被風吹散了,在堅持一下,就快要到了,就快要到了。
說這話的時候,鬼母眼中已經是含了淚了,如果一開始她還只是懷疑,那現在就可以確定鬼王是真的在這永生河中了,那個傻瓜啊,他怎麼真的舍得將自己投到永生河之中。
安安擔憂的看著鬼母,她的聲音已經虛弱的不像樣子,她此刻就像是一張薄弱的紙,隨時都能消失在這天地之間。
她不要人付,也不要人靠近,只是盲目的往前面走,前面的路她已經看不清了,這里是聖地,不同于人界,所有的植物都是帶了鋒利的刀刃,這些刀刃對于行路的人,不論你是神還是鬼物,亦或者是凡人也好,都能夠深深的刺傷他們。
鬼母的身上已經鮮血淋灕了,但是她仿佛是不知道一般,只是盲目的往前面走,其實眼前到底是什麼她已經不知道了,她只知道那一抹淡紫色的光芒就是他前進的光亮。
鬼王,我來找你了,你可曾知道,我來找你了。
你是否已經感覺到我的氣息。
這樣的場景,就算是一開始對鬼母有那麼大怨恨的的嘉怡也忍不住有些憐惜她,一開始她不知道鬼母的事情,只覺得那是一個霸佔安安身體的千年老鬼,後來在扶剎去休息的時候,她才知道了鬼母的事情,當時其實就對這個女人不免唏噓起來,如果當時她遇到了這樣的事情,她一定不會讓那個男人好過。
安安拉著嘉怡的手,兩個人都從彼此眼中讀懂了什麼,安安長了張嘴,可是什麼都不能說,不是不能說,是不知道該怎麼說,只能隨著鬼母加快了腳步i,走在她的身後有需要的時候幫個忙。
每走一步,鬼母都已經搖搖晃晃了,
終于,來到半山腰上的時候,安安只看到這里郁郁蔥蔥的樹木,其他的地方也並沒有什麼特殊的,那抹淡紫色的光芒在靠近的時候已經消失不見了。
「這是怎麼回事?」
安安再次環視了一圈四周,看相了蕭逸。
「永生河,並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到他的真實面目,他是跟另外一個世界相連的地方,可以說是世界彼岸。只有真正心灰意冷的人才能夠打開永生河的大門。」
蕭逸看著那一處空蕩的地方,哪里就是永生河的入口。
他神色平靜,卻又像是在深思一般。
正當幾個人準備想其他方法的時候,地面忽然轟隆隆的響了起來。地面也開始裂開一個長縫,無數的紫色光線從里面涌了出來,像是一汪大海一般將這道長縫給填滿了,瞬時間,紫色的光芒劃破天際。
這忽然的變化讓幾個人驚了一跳,安安急忙轉身發現眼前剛才還空蕩蕩的地面上此刻已經是一片淡紫色的湖畔,如水晶一般的璀璨,那樣美麗耀眼的景象讓安安心頭忽的一窒,不只是安安,看呆了的還有嘉怡。就連蕭逸和剎也是望著這美麗的鏡像沉下了心。
「鬼母。」安安先是從這美麗的景色之中回過神來,她的聲音不大,鬼母就那樣站在湖畔邊上,她身形透明,幾乎已經和這淡紫色的光色融為了一體。
她就那樣痴痴的站在那里,目光絕望,嘴角卻又勾起了一個不彎不落的弧度,原來這個永生河的大門就是鬼母打開的。
可是,安安的聲音悄悄的,不知道為什麼,此刻的景象讓她心疼,卻又怕驚擾了鬼母一般,打碎了這美麗的一幕。
鬼母像是听到了安安的呼喚聲,回過了頭來,安安從來沒有看到鬼母臉上由此刻寧靜的神色,那樣美艷的神色,她笑了笑「安安,謝謝你。謝謝你們。」
就在眾人都沒有回過神的時候,鬼母的身影就已經消失在了這茫茫的永生河之中了,
鬼王。我來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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