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早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蕭逸本以為這個永生河這輩子與他再無交集,沒有想到二十幾年後的今天,早已物是人非,他卻還是再次來到了這個地方。
「蕭逸。」安安拉了拉蕭逸的胳膊,蕭逸朝安安笑了一笑「回去吧。」既然事情已經解決了,那他們也該早點回去了,。這里不跟人界相同,深夜的時候鬼魅恆生,並且這些鬼魅都是經過特殊的訓練,並且至服從于永生河,他們是最早以前盤古選擇的將士,專門為守著永生河而生。
如果到了晚上,被這些人抓住,那就會永遠地成為永生河守護者一員,永遠的留在這里。所以,趁著天色還早,他們還是早點回去比較好。
「等等,你們看那是什麼!」
嘉怡驚呼一聲,拉著安安往剛才那個永生河的地方看,只見剛才還平淡無奇的地面現在忽然出現了一個小小的永生河,那不能說是河,只能說是憑借著永生河里面的一小汪水泉水匯聚成的小泉,像是一個鏡子一般。
鏡子里,是兩個相擁的人,安安抬起頭和嘉怡對視一眼,兩個人都勾起了笑容,鏡子里面,是滿眼淚花卻仍然笑著的鬼母,還有一個風度翩翩的男人,那個男人霸氣,現在卻儒雅萬分,仿佛是被時間磨平了所有稜角,他看這鬼母的眼神中,是跨越千年的溫柔。
安安仿佛听到,男人輕柔的嗓音,以及鬼母低低的啜泣聲「對不起。」這是兩個人之間無聲的交流。
對不起,這麼久才找到你。
對不起,當初是我傷害了你。
不過,從今天開始,就算是你要放手,我也再不會把你放開。
對不起……
安安笑了,雖然心底還是有對于鬼母的憐惜,但是此時此刻。歲月靜好,一切的一切,都仿佛是塵埃落定了。
鏡里看花,花非花,就算是永生河里在受折磨,但是鬼母也是心甘情願的,一顆守了千年的心,終于可以歸位了。
那個男人,也一定是真心悔過吧,不知道為什麼,安安總是覺得鬼母有什麼話要對她說,可是她卻怎麼也捉不透。
水慢慢一點點的消失了,鬼母的影子也消失了。安安心中那個已經沒有了剛才的遺憾,願歲月靜好,願鬼母能夠有一個好的歸宿。
蕭逸和安安一行人離開了。
剛才消失的鏡子又出現了,不過這一次,里面的場景生動多了,鬼王眼角也是喊了淚水,不同于以前,現在的他老了許多,眼中的霸道也沉澱了許多。
他看著鬼母「玉兒,真的願意永遠和我在這枯燥的世界里戴著?」
鬼母沒有說話,只是踮高了腳堵住了那張讓她日思夜想的唇、
君王,我做的決定,就從來都不會後悔。
君王,我做的決定,從來都不會後悔。哪怕是變成一塊枯石,我也不曾會後悔。我只願,能夠與你朝朝暮暮,歲歲今朝。
安安和蕭逸回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但是店里卻星星點著燈火,安安疑惑的看了一眼蕭逸「怎麼回事?」他們出門的時候明明是關了門的,除了她和嘉怡之外,沒有人有店里的鑰匙,為什麼店里面卻是亮著燈的?
祖母還在家里,安安生怕出了什麼紕漏,萬一祖母遇到了什麼危險!安安掙開蕭逸趕忙朝家里面的店里跑過去。店門是鎖著的,那燈怎麼亮了?
正當安安準備開門的時候,因為周圍微微還是有些暗,所以安安也沒有看清地上有什麼,突然踩著一個軟綿綿的東西,安安驚得低聲一聲,而地面的東西則是委屈的嗚咽了一聲,蕭逸听到聲音之後已經到了安安的身邊。
幽藍色的鬼火燒起來的時候地下的東西更是嗚咽一聲,就朝安安的腳旁邊跑,安安穿的是長裙,這黑色一片只覺得那毛茸茸的東西順著腿讓她驚得一激靈。
她跳了兩步將那個東西躲開自己跳到了蕭逸的身後,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就這麼看到了他們的眼中。
「什麼東西啊,長的好丑。」嘉怡叫了一聲,也自然地將身子躲在了剎的身後,那是一只黑乎乎的像是黃鼠狼一樣的東西,但是又渾身漆黑,長的難看至極,安安也看清了眼前的那個長相極丑的家伙,仔細看又覺得長的很是滑稽。
那雙賊溜溜的眼楮一直轉啊轉,警惕似乎又是對嘉怡的說法很不滿,可是卻又害怕不敢往前走,大氣也不敢出。小肚子一股一股,看著看著安安就撲哧一下笑出了聲,不為別的,真的是太搞笑了。
這一笑讓這個四不像的家伙更加氣哼哼了,最後竟然哼了一聲,聲音尖尖細細,卻別有一番風味。
「哎呦,他居然還能發出人的聲音。」嘉怡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她從剎身後出來,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剛才一害怕條件使然就躲到了剎的身後,現在一想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剛才安安一笑,本來讓她害怕緊繃的心給放了下來。
這麼細細一看,這個小東西長的確實是很滑稽。
那尖尖的鼻子,還有那圓溜溜的眼楮真的就像是一個賊回回一樣。尤其是他生氣鼓起來的小肚皮,更是可笑、
「你們在笑,有什麼好笑的,不要笑了。」興許是被笑的急了,小家伙居然氣哼哼的揮舞起了小爪子,氣急敗壞的朝他們抖了抖爪子,氣死她了,這些無知的人類居然敢嘲笑她。
他們都是什麼都不懂的,明明他是官老爺出身,卻要受到他們的嘲笑,真的是氣死他了。
四個人可能都沒有想到這個家伙居然會說話,嘉怡和安安都是呆愣了一下,確定了使這個小家伙說的話之後才看了看對方,安安看了看蕭逸,扯了扯蕭逸的胳膊「剛才的聲音是這個小家伙說出來的?」
當初知道黑寶會說話就已經讓她夠吃驚的了,但是好歹黑寶還能看出來是一只貓,並且確確定定是一只貓,可是眼前的這個家伙到底是什麼?長得有點像黃鼠狼,但是卻又不是,而且那個尾巴又像是松鼠,現在她又會說話,這還又踫上一只成精的東西?
這小家伙張牙舞爪的樣子非但不凶狠,反而是讓他顯得更加滑稽,安安和嘉怡都忍不住笑彎了腰。這個小家伙簡直太好玩了。
不過這到底是何方神聖呢,還有這小家伙的聲音,尖尖細細,就跟是國產動漫里面的配音一樣,鏡頭感十足。
安安想如果抓住它,讓它去台上演戲,說不定還能的一個奧斯卡最佳演員獎呢。到時候能好好撈一筆也說不定,興許是安安的笑容太過于邪惡了,又或者是蕭逸身上的氣勢太過于凌厲,總之小家伙不停的後退想要跑路。
可是當天的小**靠到管著的門上的時候,小家伙不動了,往後看了一眼屋內,然後又堅定的轉過了身,最後干脆一**坐到了門口那里,圓溜溜的眼楮一眨不眨的就看著四個人,一副任人宰割的悲壯模樣。
嘉怡撲哧又笑了。就連剎也忍俊不禁,這個小東西,真的是太搞笑了、
安安卻看到了它剛才往後看的一幕,心底立刻就像到了什麼,她上前一步想要推門,可是那個小家伙忽然伸出了軟綿綿的小蹄蹄用力的推起了安安的小腿,這一動作更讓安安知道了這里面有什麼貓膩。
「走開!」里面絕對有人。
這個小家伙就是一個守門的人。
雖然不知道里面的人是好是壞,但是畢竟現在祖母在里面,他就不能有一點的僥幸心理。
小家伙被安安忽然的嚴厲嚇了一跳,小爪子縮了縮之後仍然推在安安的小腿上,一雙小眼神倔強的看著她。
主人都沒有叫小黃,這次帶它出來把看門的工作交給了它,就算是挨揍他今天也得守住這個門,
可是小家伙你沒有想到的是,他想的實在是太簡單了,當蕭逸黑著一張臉四周閃著鬼火的時候,小家伙嚇哭了,沒錯,是嚇哭了,他哆哆嗦嗦的看著蕭逸周圍的鬼火,還有那張猶如修羅的眸子。早就忘了自己身在何處。
只是慣性使然讓它不能挪開腳步。「嗚嗚嗚,師傅說的不對,明明說最多被打一頓的,可是沒想到山下還有這麼凶的人,嗚嗚嗚,早知道就讓小黃來了。我要回家。」
這小家伙居然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嗚嗚哭了起來,好在著四周有蕭逸設的結界,不然還以為他們拐賣兒童呢。
這一下讓安安有些苦笑不得,甚至都是不忍心在對他凶了。「小家伙,你說。到底是誰讓你守在這里的,里面到底是誰?」
小家伙縮了縮爪爪,然後抬頭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安安,又看了一眼蕭逸,圓溜溜的眼中還有沒干的淚水,最後他干脆閉了眼楮「不說不說我不說,就算是你們打死我我也不說,我不能出賣了主人,我的主人是白眉道人。」說完之後他猛然的捂住自己的嘴,然後驚恐的望了一眼蕭逸和安安等人。
最後驚恐的呆滯了半天才忽然嗷一聲叫了起來「完了完了完了。主人的名字被我說出來了,怎麼辦怎麼辦,」她急的在原地轉圈圈,最後干脆躺在了地上裝作挺尸「我掛了。我什麼都沒說,我什麼都不知道。」
安安徹底笑出了聲。就在這個時候,門忽然被打開了。「小黑。你就是這麼守門的?」
這個叫做小黑的東西一下就從地上滾了起來。委屈的看著老人「主人,他們欺負小黑,小黑好害怕。而且,剛才小黑也不知道怎麼了,一說就說出來了。」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說出來了。
「你這家伙。」老人很是無奈的在他頭上打了三下,最後小東西嗚咽著就消失在了老人的布兜里、老人將布兜一收,這才抬起頭笑眯眯的看著他們。
安安看清了來人心情久久不能平復,剎更是震驚「老頭子。怎麼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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