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看到祖母這副模樣,心里的別扭也就柔和了許多,這下又開始為自己剛開始的亂想自責起來了,祖母對于姥爺,是真真正正的愛啊,她記得那個時候姥爺去世之後,祖母好幾天都在閣樓山沒有下來,她去看祖母,祖母都是說著說著就流出了眼淚。
她沒有見過這樣的祖母,這樣的祖母讓她心疼,也讓她害怕。
後來。祖母終于從閣樓上下來了,可是那一個月都沒有笑過一下,說的話也是三句不離姥爺。
祖母對于姥爺真的是愛到了骨子里,那是一種習慣,更是一種血肉相容的感情。
姥爺走了之後,祖母仿佛所有的生活習慣都不適應了,祖母,對不起,剛才安安還在亂想。對不起。
安安心理面可以說是變了好幾種想法,最後還是祖母先反應過來「你們幾個站在門口干什麼,還不快進來,還真以為自己是鐵打的,不知道冷啊。」
幾個人這才連忙的進了家,一進來的時候,發現桌子上已經擺了很多菜了,安安看了熱淚盈眶,這全部都是她愛吃的,「祖母。你做的?」祖母下笑了笑,刮了刮安安的鼻頭,又看了看懷里的小狼「多虧了這個小家伙,才能讓我能夠觸踫實物。快進來吃吧,我再次把菜熱一熱。」
其實菜也是剛做好不久,但是祖母就是還害怕安安吃了涼的對身體不好,所以執意要再次熱一熱,安安抵不過,和嘉怡兩個人就進去幫忙了。
嘉怡對于祖母的印象也深刻,對于祖母也是像自己的祖母一樣喜歡,小時候安安有的,祖母也一定會給她準備一份,所以嘉怡對于祖母的感情也很深,」祖母。那個,我問你一個問題。「嘉怡的神色稍微有些低落。既然爸爸說祖母是一個不一般的人,再說她也去世那麼久了,那麼對于鬼怪的事情應該是很清楚吧,這麼久了,自從爸爸去世了之後她就再也沒有見過爸爸,蕭逸說爸爸的靈魂已經被帶走了。他找不到。
如果祖母這麼有能力,那麼是不是她能看到爸爸呢。」嘉怡,怎麼了?「安安攬住嘉怡的手,看到失落的模樣有些擔憂,祖母也是心疼,從小她也是把嘉怡當成另外一個外孫女一樣的疼」怎麼啦丫頭。「
嘉怡抬起頭來的時候已經是眼淚汪汪了。看了半天就是不說話,這可急壞了安安的祖母,趕忙擦了擦手抹了抹嘉怡臉上的淚水」丫頭,別哭。有什麼事就跟祖母說,祖母一定幫你。「
祖母的溫柔徹底讓嘉怡忍不住了淚水,她抓住祖母的手,像是找到了一個長輩的孩子」祖母,我爸爸他那會被壞人害死了,蕭逸說爸爸的魂魄被壞人給抽走了,嘉怡心里很害怕,這些日子每天老是夢到爸爸被關在一個小黑屋里,很痛苦,他祈求我救救他。祖母,你能不能幫我救救我爸爸,救救他,如果不能把他帶出來。那「嘉怡頓了一下,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眼底全是悲憤「如果不能,那就求祖母把爸爸的魂魄摧毀,就算是灰分湮滅,我也不願意看著爸爸的魂魄被歹人糟踐。」
不能,絕對不能讓那些人在害爸爸了。
這些天,每次她都是哭醒的,爸爸那悲傷的眼神,還有那滿身的傷痕,都讓她揪心的疼。
他不要再讓爸爸手那樣的苦了。
祖母听完之後將嘉怡攔在了懷里,撫模著她的頭「傻丫頭,不要哭,祖母幫你看看。」她在地府有一個老熟人,跟閻王也是有些交情,關于魂魄這些東西他也能夠幫上忙。
「丫頭,听話,今天閻王出門了,明天祖母一定會跟你把這個事解決了,一定會讓你爸爸回來,好不好,不要哭了傻丫頭。」‘
在祖母懷里,嘉怡哭的像是一個孩子一樣︰「祖母,謝謝你祖母,嘉怡一個人好害怕,沒有人能夠幫助我,謝謝你祖母。」
在安安和祖母的安撫下,嘉怡的情緒漸漸緩過來了,擦干淨眼淚點了點頭,恩,一定會好的。
不一會,飯已經熱好了,安安和祖母還有嘉怡三個人把飯端出去之後,發現外面的三個人正在爭論一件事情,看到安安他們出來之後蕭逸趕忙站起來幫忙把菜接了過來。
「安安,把你那兩本羊皮卷帶過來,」剎抬起頭來跟安安說道,那兩本羊皮卷的秘密他們都鬧了那麼久都沒有鬧出來,這一次正主來了,他們一定要把這個給弄清楚了。
安安還沒有說話,將菜放下來的祖母直接問道「什麼羊皮卷?」這話是對著白眉道人問的,為這句話的時候祖母有些顫抖,手指都有些不自覺的抖動。
白眉道人有些鎮驚,又有些尷尬「上次回來我就把那本羊皮卷給他們了。」沒想到祖母一下子激動起來「不可能!那本羊皮卷在哪里!在哪里!」
「祖母這麼一激動讓所有人都驚了一跳,安安直接回來了抓住祖母得手,沒想到卻被白眉道人給搶了先「丁姐,早晚都會知道的。」
白眉道人還沒說完,就直接被祖母給一把推開「知道什麼知道!怎額可能知道!只要我還在一天,我就絕對不可能讓那件事請發生!好你個丁原!你居然瞞著我做了這樣的事情,我告訴你,絕對不行!」
祖母聲音的激動,手抖的不行,直接氣哼哼的將安安拉到了臥室「把那本羊皮卷給我拿出來!」
安安生怕祖母氣壞了,也不敢多問,趕忙將羊皮卷拿了出來「祖母,你怎麼了,這個羊皮卷到底是什麼情況,你不要嚇安安。」羊皮卷還在安安手上,祖母沒有接過羊皮卷,眼淚卻已經流了出來「安安,是祖母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啊。」
安安被祖母抱住,「祖母,到底怎麼回事啊,你跟安安說啊,」祖母哭著哭著又笑了出來「丁原說得對,是我太強人所難了,時機已經到了,躲是躲不過的,當初你遇上他,就是一個開端,本來祖母已經幫你躲過去一段時間了,可是誰能想到,躲得了一時,還是躲不過去,這是宿命,是宿命啊。」
安安听得一頭霧水,可是又不敢問什麼,只能哭了出來「祖母,安安不明白安安不會有事的。」
祖母模著安安的臉,這張從小看到大的面孔,還是那麼清秀「安安,祖母多希望那一天永遠都不會來,安安,安安。」
那本羊皮卷是,里面全部都是關于安安的生世之謎,那是她最不想看到的東西,也全部都是宿命的東西。
最後祖母又將羊皮卷還給了安安「都是命,都是命啊。」
安安拿著這兩本羊皮卷,心里萬般感慨,祖母推開安安,身體漸漸變得透明「安安,祖母累了,休息一會,你先去吃飯吧,如果還有什麼問題的話,去問你丁原叔吧,祖母累了祖母真的累了,」
「祖母!」安安想要將祖母拉住,但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祖母的模樣讓她心疼,她想要問清楚到底是什麼事情,現在所有的東西像是浮在水面上,卻又像是鏡花水月,怎麼都莫不真切。
而且祖母的那副憔悴的模樣讓她怎麼都無法在問出口,可是心底也越來越沉重起來,這本羊皮卷李到底藏了什麼秘密。
出來之後。白眉道人先迎了上來「安安,你祖母呢。」安安搖了搖頭,總覺得手中的羊皮卷更加沉重了「祖母說她累了,先去休息了。」
她將羊皮卷拿出來,看著白眉道人「老伯,你跟我說這本羊皮卷到底有什麼秘密。」這本羊皮卷的秘密,她一定要知道。
白眉道人看著羊皮卷,又看了看安安,最後將目光停留在了幾個人身上,嘆了一口氣,想要說什麼最後又咽了回去,欲言又止的看著安安,既然現在丁姐現在還在,那麼這件事就不應該從他口中說出來,就應該由丁姐親口告訴安安。
安安將羊皮卷凡在了桌子上。看著白眉道人「老人家,你就跟我說吧,祖母剛才已經說了,有什麼事情問你就好了。」安安看著那本羊皮卷嘆了一口氣「不管是有什麼事情,我都會接受。」
「安安。」白眉道人嘆了一口氣,依舊是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最後他又再次重重嘆了一口氣「坐。」
所有的人圍著白眉道人坐了下來,安安坐在了白眉道人旁邊,蕭逸一直緊握著雙手,心底總是覺得有些不安,仿佛那本羊皮卷里隱藏了巨大的秘密,但是他的心底已經有了一些眉目,可是心底在抗拒。
並且他直覺的感覺,這本羊皮卷里面的秘密,不只和安安有關,跟他也有很大的關系。尤其是剛才白眉道人看他的那一眼,更像是在告知他什麼東西,那一眼,太過于有深意。
再者說,最近的這些日子里他身體里總有些什麼不知道什麼力量的東西開始嶄露頭角,他想要捕捉的時候,卻又消失不見了。總覺得那些東西原本就屬于他的一部分,但是那部分卻陌生。
「安安,你和蕭逸,其實在千年前就認識,你們兩個的緣分,在那個時候也已經存下來了。」他看了一眼蕭逸,聲音極為深沉「你們兩個人啊,你們兩個人,彼此之間緣分不淺。」這兩個人啊,從千年前就已經結下了姻緣。
他們身上,都是有著天命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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