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不可能!」蕭逸猛然的站起身,將羊皮卷一把推到老遠,他激動萬分,大喊出來「這不是真的!」
他不相信!
安安居然是泣血鞭!開什麼玩笑!這不可能!
「不,這不可能!」蕭逸猛然的站起身,將羊皮卷一把推到老遠,他激動萬分,大喊出來「這不是真的!」
他不相信!
安安居然是泣血鞭!開什麼玩笑!這不可能!
蕭逸近乎癲狂「這不是真的!」
安安還處在震驚中沒有辦法回過神來,她不知道現在自己是一個什麼樣的心情,只覺得心頭無比的艱難,他們一直尋扎的泣血鞭終于出現了,這是一個讓人高興的事情,可是讓她震驚的是她居然是泣血鞭。
那她的前生,到底是什麼呢?那之前一直夢的夢,又是什麼呢。
~腦海中一陣刺痛。安安抱緊了頭,只覺得一時間所有的碎片全都從腦海中穿了進來,這種措不及防的疼痛讓她近乎昏厥過去。
遙遠中,她一身血衣,被綁在一個巨大的石頭上面,她渾身都是鮮血,被禁錮在那里沒有辦法離開。時間一年一年的過去,不知道她過了多久,也不知道她現在已經是什麼容貌。只覺得心底的嗜血yuwang越來的越濃,根本就沒有因為被綁在這里而消耗。
她掙扎過,嘶吼過,可是除了一身的傷痕其他什麼都沒有。最後不知道是過了多久,久到她已經失去了記憶,她已經忘記了現在是什麼年月,忘記了自己身處何地,更忘記了自己到底是誰。
她只知道唯有鮮血能夠平息她內心的渴望,只有那種讓鮮血染滿渾身的感覺才能平息她的怒火。
他只覺得渾身狂躁,後來,有一個堅如磐石的手臂環住了她,他在她耳邊說了什麼呢麼。「帶你走。我要帶你走。」對,他好像是這樣說的,可是說這個話的人是誰呢,她忘記了,那是太古老的回憶。
再後來呢,記憶的碎片越來越多,她開始墜入凡間,開始加入一次一次的輪回,每一次的輪回都會像是一個短片一樣硬生生的印入她的腦海之中。
那些都是些幻影,真正清晰的是每百年她與魔王相遇的那一生,那一生,有太多的淒苦,也有太多的喜悅,他們每一次都愛的生死相依,可是每一次卻又相生相克,最後大多落到了一個悲慘的結局。
無論他們怎麼努力。無論他們該如何的去抗衡,最終都抵抗不了天命,興許是之前他們所犯得罪孽太深,又或者是上天故意捉弄,總之他們每一生都逃不過宿命的捉弄,他們之間,注定都是一個悲劇。
他的容貌從來不曾改變,他的氣度和霸氣也不曾改變,不管他是將軍也好,將士也好,又或者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生活在最底層的打工者也好,他身上那種氣度,從來沒有因為身份削弱過。
他們經歷過太多,也把悲傷過太多,多到她已經麻木,可是每一世,她總能看到一張相同的臉,一個相同的人守護在她身邊,那個任風雨吹打,都不會改變,他是誰?安安想要看清楚他的臉,可是眼前的意識卻越來越模糊,眼前的霧氣越來越濃。
啪的一聲響,安安終于還是失去了意識,興許是腦袋里面的容量太大,又或者是今天發生了太多,多大她難以支撐。
「安安!0」祖母將安安接住,在白眉道人的幫助之下送到了房間,可是蕭逸,卻一直坐在原處,他的目光一直盯著不遠處的羊皮卷,身上的氣息讓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嘉怡跟著一起將安安送到臥室去了,剎沒有進去。他也有些恍然,最後坐到了蕭逸的身邊。兩個人良久都沒有說話,半晌之後,剎上前將那一本羊皮卷撿了回來,上面的字隨著干了的血跡已經消失了。只剩下了原本的空白一片。
風輕輕吹過,羊皮卷被翻了幾頁,這一切就像是一個夢一般。剎摩挲著羊皮卷,上面細細薄薄略微有些沙瑟,就好像是他現在的心情一樣。
終于,他開了口,給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蕭逸,還記不記得第一次見到安安的時候,那個時候她還只是個特殊的小丫頭,在人群中並不起眼,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一開口。我們幾乎同時就已經認定了他們所要尋找的那個人,就是她。」
他又呵呵笑了笑,想起那個時候他們之間的相處,那是他和蕭逸難得的一次意見統一,後來呢,他們故意使了壞,偷走了安安的保護神,所以那天晚上她沒能逃過厲鬼的追捕,他們也順應自然的出了場。
不得不說,那個小丫頭堅韌的讓人佩服,卻又倔強的讓人心疼。
一度他都以為自己已經沉淪在她的薔薇裙下,不過後來,他也確實沒能守住自己的心,就算是知道沒有任何結果,還是一顆心陷得深沉。
「是啊,」蕭逸開了口,他的聲音有些沙啞,更多的是讓人窒息的壓抑「可是誰能想到,這一切都是宿命。」
第一眼見到她的時候,他就已經生出了奇妙的感覺,剎一直說他們那兩個人的感情線發展的太快,他還不以為然,因為兩個人的關系,他們彼此承認對彼此的感情花費了太多的世間,所以他們之間的進展並不快。
但是如果拋開他們因為性格原因耽擱的那些時間,僅僅只說他們對彼此動情的時間。他們之間進展的快那確實是一個事實,一個讓人不能爭論的事實。
原來,他們之間早就是注定的宿命,女鬼說過,他們之間是一個悲劇。鬼母也說過同樣的話,只是他太過于自信,自信到以為自己什麼都能抗衡的了,這一次,命運狠狠地甩了他一個耳光,讓他看清之前的路、
似乎是沒有想到蕭逸會搭話,雖然這話並不是很好听,但是剎還是笑了,這笑著笑著眼角就濕潤了。
安安是泣血鞭這件事情,代表著什麼?代表著安安如果化成泣血鞭那就是永遠地消失了,至少這一輩子是不會在一起了,她和蕭逸身上的輪回還沒有走完,如果這一世他們無法再一次,那就要再等下一個一百年,這一百年,他們會經歷怎樣的折磨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們都不會再見到彼此。
而且。泣血鞭一旦成型,必將驚動天庭。天庭是不會允許泣血鞭再生的,所以安安恢復真身之後,還不知道會面臨怎樣的痛楚抉擇。
但是。如果安安不做犧牲,那麼蕭逸就只能犧牲了。
蕭逸的身體前些天已經有了一些動向,他們也收集到了一些線索。但是不知道陸祖申是用了什麼詭術,他動用了天地間的力量都沒有辦法尋到蕭逸的身體,況且,蕭逸的身體屬于特殊,就算是尋到了也只能由用泣血鞭抽出來的女媧之血才能讓蕭逸真正元神歸位。
也就是說,他們之間,注定要犧牲一個。
對他尚且這樣,更何況是蕭逸呢、
「安安是個好女孩,其實我一直很喜歡她。」這一刻,剎決定說出來自己心底所想。對于安安,他已經從一開始的喜歡上升到了愛,他可以將這個愛永遠壓在心底,也可以將他拿出來,現在,她不想再隱藏了。
「我知道。」沒曾想蕭逸只是淡淡的回應了「我知道你喜歡安安。但是剎,不管你要我的什麼東西我都能給你,包括我的命,可是安安,不行。」安安更勝他的生命,一這個時候,蕭逸已經做好了打算,一個男人,如果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那他也沒有必要再說什麼愛了。
那他也不再用成為一個男人。
蕭逸笑了,只不過這個笑3容和剎的有一拼,這是一種悵惘的笑容,這是一種悲傷的笑容,更是一種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守護的笑容。
這個笑容不迷人,卻讓人心頭忽然的一窒,。讓剎的心口忽然一疼。
「蕭逸。」直覺的,剎就已經叫出了口,但是交完之後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他之只能低低嘆息「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們永遠都是兄弟。」
蕭逸天抬起頭,眼底已經是一團火花,「剎,謝謝你,我需要你的力量,準備好,下個星期是月食,那個時候我的力量會達到最大,那個時候便是2我們和陸祖申決戰的時候。」
他可以不要回身體,但是陸祖申必須得除掉。
陸祖申只要在一天,對于安安,對于剎就是一個定時炸彈。不管是走哪一步,除掉陸祖申,都是必經之路、
下個星期是月食,他的力量會達到最大,但是同時,陸祖申身邊的那群小鬼力量也會達到最大,是一把雙刃劍,但是不管如何,勝算都會大一些。
「你決定好了?」剎的眸中也全是堅定,蕭逸點了點頭,剎的眸子更加犀利了「好!」
不管如何,自從那一年他們相遇,他對于蕭逸,就已經是一種相生的兄弟清分了,只要有他一天,他就絕對不可能讓蕭逸一個人單打獨斗。
這個時候剎心底已經差不多模清了蕭逸的決定,他心中劇痛,但是並沒有變表現出來一份,如果這是蕭逸希望的,那他就算是賭上性命,也一定會支持兄弟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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