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安安仿佛是陷入了極度的夢魘。無論她怎麼叫都叫不醒,「怎麼回事,祖母、」嘉怡焦急急了。就連祖母這一下都有些慌神,她用拐杖穩了穩身子,才來到安安的身邊。
「安安,我是祖母。」祖母將手指搭在安安的額頭上,眉頭緊促「糟糕,發燒了。」安安額頭一片火熱,像是著火了一般。
「蕭逸,蕭逸,不要走。」睡夢中的安安眉頭緊緊的簇在一起,痛苦的夢囈這,她的頭上已經出了一層薄薄的汗水,整張臉透著不一般的蒼白。這副模樣讓所有人心里都高高的揪起,忽然之間,她的手猛地網上一抓,像是要抓住什麼一般,聲音也帶了哭腔「蕭逸,不要走,不要走。」
嘉怡上前抓住安安的手,「安安,對不起,對不起。」她知道自己做錯了,也許對于安安來說,他們所做的一起只會讓她更加難受,與其這樣,還不如&}.{}讓安安去找蕭逸。安安你的手微微的顫抖,有些痙攣的抓著嘉怡的手。
她的手握的是那樣的用力,嘉怡都感覺骨頭都要被握碎了,現實中的安安絕對不會是有這樣的力氣,握住了嘉怡的手,可是安安的手卻忽然間又無力的垂了下來,眼淚順著眼角劃過臉頰,無聲的低落,安安的眼楮始終沒有掙開過,整個人都陷入一種極其痛苦的夢魘之中。
祖母也是記得掉淚,她身形有些不穩,明明是忘情的水,可是現在卻出現了副作用,祖母怎麼也想不到安安對于蕭逸的執念會這麼深,深到連忘情水都無法阻斷。
「怎麼辦。」祖母嘴里低喃,安安這是被忘情水給反噬了,一旦被忘情水反噬,那絕對是不死也要月兌一層皮,凡事被反噬的,沒有一個能夠逃過受折磨的,忘情水固然厲害,但是如果被施咒的人沒有忘掉另外一個人,或者說對于那個人還懷有你深深的感情的話,忘情水就會反噬。感情越深,所受到的傷害也就越大。
祖母這個時候已經六神無主了,安安此刻已經進入了忘情水的夢魘之中,徹底被忘情水操控了意志,如果不做點什麼,安安可能一輩子都要陷入這種夢魘之中。可是,該怎麼辦呢,是她不對,都是她不對。
白眉道人上前一步扶住祖母有些微微不穩的身子,聲音帶著傷心「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不是一個好祖母。我根本就沒有考慮到自己的孩子現在到底是一個什麼感受,我根本就不了解她,怎麼辦,到底該怎麼辦。」
白眉道人也是蹙著眉頭,但是因為現在祖母已經黃了,所喲他不能在慌了陣地,他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其實當初讓安安走這一步棋的時候他是不願意的,因為當初他就是這樣眼睜睜永恆的的看著自己的師傅變成痴痴呆呆的一個人,每天呼喚著師母的名字。
現在的安安只是初期,一定會有辦法的,一定會的,
白眉道人握緊了拳頭,他一定不會允許那樣的事情再在他的眼前發生一次,一定不會允許的。他穩定了思緒,正想著怎麼做的時候,這個時候新夜忽然做出了一個所有人都沒有預料到的結果,新夜就是那樣看著安安,眼中的光色太過于復雜,那樣復雜的神色讓所有人都看不懂,他直接動了幾步,然後附上了安安薔薇色的唇。
雖然這雙唇此刻有些干澀,但是新夜還是覺得,這是他幾千年來嘗過最甜的味道,當附上安安唇的那一刻,他只覺得頭腦中一片白光,什麼都炸開了,這抹白光太過于絢爛,攔截了他所有的思緒,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舉動,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做,只覺得當時內心之中只有一個聲音告訴他要他這樣做。
他只覺得那雙微抿的唇太過于誘人,他像是一個吸食了毒品的人,對這這兩片唇有著莫名的火熱和執著。
世界仿佛都安靜了,祖母吃驚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這一切發生的太過于本突然,誰都沒有想到一直陳靜站在一旁的新夜居然會有這樣的舉動,新夜站起身,沒有看任何人,腳步微微有些亂的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嘉怡本來是氣氛的,和祖母一樣,她根本就沒有想到會發生這一切,當她回過神的時候,新夜已經消失了,嘉怡只覺得的新夜的面色白的不自然,興許是她看錯了,再說,她本來以為這個男人是個好男人,可是沒想到他居然趁機佔安安的便宜,該死的還是在他們眼皮底下。
當她嘉怡是個死人麼@!
「安安,」嘉怡握住安安的手,驚奇的轉身,聲音都有些不可置信「祖母,你快來,看是不是我看錯了,還是感覺錯了,我總覺得安安好像沒有那麼燒了,而且安安的臉色也好看了很多。」
祖母腳步還是有些虛浮,這怎麼可能,就在這麼短的時間,而且還是被那個孩子親了一口之後,怎麼可能有這麼快的效果,祖母猛然間佔到了那里,仿佛是定格住了一般,良久,她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眉宇之中也全是復雜,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那個孩子居然用了那麼極端的方法來救安安,原來他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哪個孩子明明是做了安安的載體,將安安身體里面的毒素吸了出來,轉移到了他自己身上,這個東西一旦轉移,反噬的效果也會加倍,怪不得她剛才覺得那個孩子走的那麼倉促,他的腳步都有些凌亂。
輕則受盡五髒六腑扭曲的痛苦,重則七竅流血死亡,那個孩子一定是知道這個東西的壞處,一定是了解的,不然也不會知道解決的方法,可是明明知道這麼殘酷的現實,卻還是這樣沒有一點猶豫的選擇了這樣極端的方式。
「快去,快去把那個孩子找回來。」祖母聲音急促,她抓著白眉道人的袖子,眼中帶著急切和懇求「快點,拜托快點。」這樣推心置月復將生命都不看重的孩子,她怎麼能忍心讓他一個人在外面自生自滅,如果安安醒來知道,一定會怪她的。
祖母垂下頭,眼中也濡濕了,看著安安沉靜的睡眼她滿臉的愧疚,都是她,如果不是她擅作主張,今天就不會發生這一切,她真的是老了。真的是老了。
嘉怡不傻,就在剛才祖母頓住的時候她就已經猜到了一些情況,她從來沒有接觸過忘情水,也沒有祖母和新夜這麼深的閱歷,所以對于這些她不是很了解,但是從祖母的表現來看她還是猜到了一些、
難怪。難怪剛才新夜離開ude那麼匆忙,難怪他的臉色白的那麼不正常,
嘉怡握著安安的手,更加用力的握住了,安安,你看,你多幸福,有那麼多的人願意為你付出,也包酷我啊,所以,不要再一個人睡下去了。醒來吧,你不是只有你一個人,祖母那麼擔心你,她現在那麼的自責,你一相識疼愛祖母的,一定是不舍得她難過的對不對。
所以,快信過來吧,我也想通了。不管是怎麼樣,不管是你做什麼選擇,我都會答應你,都會無條件的支持你好不好。你要去找蕭逸,我跟你一起去找,你知道嗎,其實我一直都特別喜歡剎,一開始不知道,後來我就感覺到了,每次看到他我都激動的要死,可是安安,剎喜歡你你知道嗎,我從來沒有跟你說過有關于插手的事情,因為不想你感覺到困擾,你一定是要鄙視我的對不對。
看看,跟你比起來,我就是一個這麼懦弱的人,可是從現在開始,我要跟你看齊,不會在這麼懦弱了,我要跟你一起,去找到剎,跟他說我喜歡他,不管他喜不喜歡我我都喜歡他。
白眉道人應了一聲祖母。也不再耽誤就趕忙出門去找新夜了。
那個年輕人,真的是太湖鬧了!、
此刻,新夜從高空中狠狠的墜了下來,好在這邊屬于郊外,很少有人經過,新夜咬著牙將自己拖到一片短木的後面,他捂著胸口。狼狽的喘著粗氣,手指已經將泥土扣除了一個坑,他眼底已經染上了灰色,五髒六腑都疼得縮了起來,嘴角已經染上了血液,一部分是吐出來的,另一部分是因為忍受不住疼痛將嘴唇咬破了流出來的血。
他呆呆的看著天空,不遠處的一片雲彩勾勒出一個人形。像極了安安的笑顏,看著看著,新夜唇角勾勒出來了一個微笑的弧度,安安的甜味已經充滿了他的內心,就這樣,也好……
就這樣吧……
因為風的原因,那一片雲不斷的變換著形狀,可是不管哪一種形狀,新夜都覺得是安安的笑容,身體的疼痛感越發的強烈了。那種揪扯的痛苦讓新夜的思緒都有些模糊了,眼前的光景也都有些模糊了。
又是一陣微風,將那片雲吹散了,新夜靜靜的閉上了眼楮。只是唇角的弧度一直沒有變。安安,原來對你的感覺,就是愛。
這樣對于我,也可能是最好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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