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父看了看林秋風,又看了看顧漫兮,樂呵呵地說,「年輕人嘛,不著急,慢慢學就行。」
林春雨看看顧漫兮,稍稍有些細長的眼楮露出溫柔地笑意,她說,「沒事,以後我來教漫兮就可以。」
顧漫兮看看林春雨,多少有些感激地點了點頭。
林母又問起顧漫兮有哪些愛好,顧漫兮從小跟隨姑姑在一起,姑姑並沒有培養她特殊的業余愛好,不過顧漫兮絲毫也不覺得奇怪,因為那個年代,大多數人家的孩子都是沒有什麼特長的,家長不會花錢給孩子聘請一個老師,或者把孩子送到外面參加個補習班之類的。
就算是她留在父母身邊,除了跟著農村的孩子學點爬樹下河之類的事情,也不會有機會去學習什麼特長。
只是林父林母是大學教授,他們雖然在文革中受到迫害,但是還是利用自身的特長努力地培養著自己的孩子,比如林秋風的吉他,手風琴等,就是林父上大學時參加的業余培訓班,後來又手把手地教給了林秋風和林春雨,當然林春雨比林秋風學習機會更多一些,比如她跟隨父親學習了手風琴,到了大學慢慢地又學會了彈鋼琴,還有那些精美的刺繡,則是母親一點一點精心教會的。
林秋風曾經跟顧漫兮說過,他的姥姥家是一個大戶人家,雖然沒出什麼高官,但是也是當地的一個比較有名望的人,他的姥爺是一個學校的校長,而他姥爺的爺爺據說則是考中過舉人的。
顧漫兮從見到林母那一刻起,就感覺出這個的身上,有著和普通中年截然不同的東西,她說不出是什麼,但是現在她慢慢地感覺出來了,是她身上那種從骨子里滲出來的氣度。
林秋風的父親和相對來說要和氣得多,但是那不顯山不露水的和氣中,卻讓人感覺著也有一種不可侵犯的東西在其中。
相比較而言,林家最接地氣,能讓人感覺沒有距離的人就是林秋風了。
用林母的話說就是,那個年代她和林秋風的父親挨斗,顧不他,他在村里都長成野孩子了。
每當這個時候,林秋風就會反問一句母親,「那為什麼沒有長成野孩子呢?」
林母看看他們倆,淡淡地說著,「你的骨子里,留的是我們宋家的血,隨了姥姥門,而你,是地地道道林家的種子,隨了你們林家的根。」
林父听了這些也不置可否,他說,「平民百姓也沒什麼不好,現在是不斗你們這些富農了,要是,你敢說這話?」
林秋風就跟著林父一起呵呵地笑,他說,「我本來就是林家的人,有隨你就行了。」
林母對她這個是不滿意的,但是也沒有辦法。比如他從小不象一樣听話,站有站相坐有坐相,從小就不象一樣做事執著有毅力,尤其是學習不夠刻苦,就連彈琴的水平,也遠遠不如,雖然在學校的演出中能獲得雷鳴般的掌聲,但是在林母的心中,他是無法和相媲美的。
林秋風不在乎這些,盡管林母對他不以為然,但林秋風還是學校里當之無愧的大才子。
林母對顧漫兮其實是不滿意的,但是她無奈她這個不听話的,再說還有林父在一旁旁敲側擊地幫做工作,甚至在這件事上,林春雨也主張戀愛自由,于是林母不好再說什麼,但是心里是不情願的。
畢竟她不是沒有文化的普通,所以盡管不同意,但是她不會說什麼,該怎樣招待顧漫兮,她還是會怎樣招待,她不會因為自己的不願意而失了禮數。
其實她以前是見過顧漫兮的,就是那次林秋風帶顧漫兮回家,兩個人在房間里親昵,結果被林母撞見,當時顧漫兮慌慌張張的,林母只是淡淡地「哦」了一聲就離開了。
顧漫兮從那個時候起,心里就有些怵林母,感覺林母有一種說不出的威嚴。
顧漫兮曾因為那件事,埋怨過林秋風好多次,可是林秋風不以為然,他說誰家小兩口不親熱,等結了婚就可以自由自在地親熱了,那不算什麼。
可是顧漫兮耿耿于懷。
跟林父林母的初次見面,雖然看起來也是一團和氣的場面,林家環境幽雅,充滿了濃郁的書香氣,林家人也衣著整齊,言行得體,從始至終也沒有人說一句不好或者否定之類的話語,包括那一桌精致豐盛的飯菜,這所有的一切都讓顧漫兮感覺無可挑剔。
她在心里對林家有一種說不出的崇敬和向往,她感覺林家就像一個她在夢中傾慕已久的地方,雖然讓她感覺到了一種距離感,可她還是莫名奇妙的向往。
關于顧漫兮來到林家,和一家人的初次見面,一家人除了林母沒有表態之外,其他人,甚至包括徐明宇在內,都給予了支持的意見。
林父說能看得出來,顧漫兮是個听話、懂事的好孩子。
林春雨也說顧漫兮看著是個善良的人,徐明宇還夸獎了林秋風眼光好,說顧漫兮又漂亮又文靜,和林秋風很般配。
林秋風听了大家的話,禁不住心花怒放。
林母听了大家的話,看了看林秋風,慢慢地說著,「本來我是想讓你找邱教授的女兒邱莉莉的,本來媒人都給通了氣的,可是你執意要找顧漫兮,這讓我見了邱教授感覺都有些不好意思,不過我也想了,現在是戀愛自由的年代,就由你自己做主吧。」
林秋風得意地瞅了林春雨一眼,林春雨不置可否地一笑。
林母沉吟了一晌,慢慢地說著,「我同意歸同意,但什麼事也得講章法禮數,你和顧漫兮的事,還要找個媒人,這樣才符合章法。我反復尋思了,我找不到合適的人選,把你和顧漫兮聯系起來,你自己琢磨琢磨,找個合適的人選,讓他去顧家提親,人家同意了,你再上門。」
看書罔小說首發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