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雨欣閑來無事,各個辦公室轉著玩,轉來轉去,轉到了銷售科,她隔著窗戶看見江楚鈺一個人坐在那里,往本子上記著什麼。
謝雨欣推門而入,江楚鈺不禁抬起頭來看。
「你……」江楚鈺看著謝雨欣,不知道她來干什麼,他以為她來找趙主任,于是就問了一句,「你找趙主任嗎?」。
「咯咯……」謝雨欣看著江楚鈺,兀自先捂著鼻子笑了起來,她咯咯笑著,來到江楚鈺的辦公桌前,拿起江楚鈺的那個本子說,「寫什麼呢?」
「哦,沒事,都是些工作中的事。」江楚鈺說著,順便把那個本子拿了回來,打開抽屜,放進了抽屜里。
「不對。」謝雨欣指著江楚鈺,不懷好意地笑著,「是不是給哪個小妹妹寫情書啦?看我不告訴卓立君去!」
謝雨欣說著,故意地做出轉身往外走~的樣子。
「行啦,姑女乃女乃,你可別去給我惹事啦。」江楚鈺有些不耐煩地把她拽了回來,盡管不耐煩,但是他也沒表現出來。
謝雨欣看著江楚鈺咯咯地笑了起來,她說,「我就是逗你玩,你以為我真去啊!我要是真去了,卓立君百分百得跟你算賬。」
江楚鈺沒理她,停頓了一會兒,說,「說吧,什麼事,我一會兒還得出去。」
銷售科的辦公室里種著兩盆花,一盆冬青,一盆綠蘿,謝雨欣看著那兩盆花,隨手掐下來一截冬青,在手里擺弄著。
她看著江楚鈺,轉著那對晶黃的大眼楮說,「你知道你和李富貴打架,為什麼你沒給李富貴賠償醫藥費,李富貴不言不語了嗎?」。
謝雨欣這麼一說,江楚鈺不由得眨了眨眼楮,說心里話,那天他去找宋明德,真的沒想到宋明德那麼爽快地就答應了,他在去之前,心里甚至做好了和宋明德爭執的準備。可是宋明德的態度出乎他意料的好,那麼痛快地就答應了。
現在謝雨欣說起這件事,他心里也覺得有些蹊蹺,于是就問,「是怎麼回事?」
謝雨欣看著江楚鈺咯咯地笑了一會兒,她說,「這得感謝你家卓立君,她連夜去了宋廠長家,給宋廠長買了兩瓶劍南春和一盒腦白金,還有,她把那兩百元錢提前給了宋廠長,然宋廠長給了李主任,這才平息了這件事,否則你想,李富貴那脾氣,他哪能同意啊?……」
江楚鈺明白了,這一切都是因為卓立君背後找了宋廠長。
謝雨欣說,「你可別說是我說的呀,你也別跟卓立君著急,畢竟她是為你好,宋廠長都說了,真是難得的賢妻啊!以後你得好好感謝感謝你媳婦兒……」謝雨欣說著,捂著鼻子又咯咯笑了起來。
謝雨欣笑著,趙主任和胡小妹等進來了,謝雨欣跟他們開了來了兩句玩笑,扭動著腰肢走了。
整整一天,江楚鈺心里別扭這件事。
晚上回到家里,他按耐著自己的情緒,沒說這件事,和卓立君安安靜靜吃過了晚飯。
晚飯以後,兩個人躺在床上看電視。江楚鈺和卓立君結婚的時候,沒要卓立君家里的錢,江楚鈺的家里沒有多少錢,所以兩個人租了房子,買了床和電視,除此之外沙發之類的家具都沒買,所以他們就把外屋當成了廚房,里屋既是臥室又是客廳,看電視休息都在一起。
卓立君和江楚鈺躺在床上看電視,卓立君忍不住往江楚鈺懷里鑽。
江楚鈺全神貫注地看著電視,沒有說話,也沒什麼反應。
卓立君扭頭看著江楚鈺,她本來想說,「是不是蜜月一過對我就沒感覺啦?」可是她看見江楚鈺黑葡萄般的大眼楮,全身貫注地看著電視,長長的睫毛象兩扇密密實實的黑紗窗一樣,還有挺直的鼻梁,線條完美的側臉線條。
卓立君忍不住,張開嘴去親吻江楚鈺的臉頰,慢慢地轉移到嘴巴。
江楚鈺正看著一部槍戰的電視劇,正看到精彩之處,他想看看那個逃跑的人被抓住了沒有,于是就把腦袋往一旁偏了偏,瞪著眼楮看電視。
卓立君正親吻著江楚鈺的嘴巴,忽然江楚鈺躲開,卓立君心里說不出的懊惱,而江楚鈺絲毫沒感覺自己的行為,依然在專心致志地看著電視。
卓立君沒了情緒,她回轉身,不再湊合江楚鈺,而是和江楚鈺保持著一小塊距離,嘟著臉坐在那里看電視。
卓立君看不下去電視,腦子就不由得胡尋思亂想,她忽然想起胡小妹來,于是不假思索地問了一句,「胡小妹現在還勾引你嗎?」。
江楚鈺原本專心致志地看著電視,他听見了卓立君說話,但是因為心思沒在這里,他並沒有听清卓立君在說什麼,于是問了一句,「你說什麼?」
卓立君親吻江楚鈺,江楚鈺沒有反應,本來她心里不高興,現在見江楚鈺又沒听見她說話,心里更不高興了,她說,「就知道看電視,看電視,我看你出了蜜月連看我都不願意看我了是不是?」
卓立君說著嘟起嘴來。
「沒有,沒有。」江楚鈺說著,又轉過頭去看電視。
卓立君心里更生氣了,她一生氣拿起遙控器把電視給關了。江楚鈺不禁回過頭來,說,「你怎麼啦?」
卓立君忽然轉身抱著被子哭了起來,她嗚嗚咽咽地哭著,說,「我心里明白,當初是我一廂情願追的你,你看不上我,現在都懶得搭理我了。」
江楚鈺有些為難,他看著卓立君抽抽搭搭的哭泣,不禁有些莫名其妙,他說,「哪兒跟哪兒呀,怎麼無緣無故就哭起來了?」
卓立君抽泣著說,「我看你就是心里想著顧漫兮,喜歡那個胡小妹,你心里惦記著她們,所以對我不理不睬……」
江楚鈺真是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他說,「你瞎說什麼呀,人家顧漫兮結婚了,跟我沒關系你知道嗎,胡小妹讓你那麼一鬧,現在連話都不敢跟我說一句……你,你還讓我怎麼著?」江楚鈺說著,不由得攤開了兩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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