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風送母親去了,顧漫兮和女兒在屋里。
出滿月了,但是外面還是初春的天氣。以前母親在的時候,都是母親給孩子洗褯子,洗粑粑褲尿褲,現在母親走了,顧漫兮就一個人起床,給孩子洗那些髒被褥。
她端著水盆出去倒水,可是她一個月沒出門,出去的時候被風吹了,回來以後不由得發起了燒。
林母因為顧漫兮母親的事,心里不高興,在自己的房間里跟林父嘮叨著,說,「你說有這樣的嗎,我一忍再忍,可是她根本不讓人說話,明明自己不講衛生,還不讓人說。這件事我都說過好幾次了,可是她根本不听,還用嘴給孩子試溫度,哎,我真是服了她了。」
「行啦,別這麼大火氣了,我說你也是的,親家母在這一個月了,怎麼說也辛辛苦苦的,這馬上就走了,你忍著不說不就行了嗎?」。林父勸著林母,但也發表著自己的意見。
「你的意思就是說,她做什麼我也不能說嗎?我也不知怎麼回事,覺得老是在忍著,可是有時還是忍不住。」林母多少有些後悔地說著,「其實我在心里勸了自己多少次,讓自己忍著,哎……我自己也生自己的氣,怎麼看見不順眼的事,老忍不住呢。」
「算了,都了,你在家收拾收拾,我去買菜。」林父說著,拿了菜籃出去了。
林母去顧漫兮屋里找髒衣服和髒被褥,可是顧漫兮都已經洗過了。
林母說,「你也不要不好意思的,你剛出滿月,身體還沒恢復,有髒衣服我來洗就行。」
「沒事兒,媽,你去忙吧,有事我找您。」顧漫兮听著婆婆的話,心里很是感動了一陣子。
婆婆見孫女也睡了,屋里也沒什麼髒東西,就一個人出去收拾別的了。
快中午的時候,林秋風和父親一起回來了。
林秋風回來以後,直奔自己的房間,他看見顧漫兮的臉和眼楮紅紅的,很沒有力氣的樣子,在看女兒小臉也通紅,林秋風有些著急,說,「這是怎麼啦?」
顧漫兮說,「我也不知道,剛才出去倒水,讓風吹了一下,怎麼就發起燒來了,我就睡了一會兒,結果現在女兒好像也發燒了。」
顧漫兮模著女兒的額頭,焦急地說著。
林秋風模模顧漫兮的額頭,又模模女兒的額頭,兩個人的額頭都滾燙滾燙的,林秋風說,「不行,我們趕緊去醫院!」
顧漫兮強忍著,給孩子把小被包好,渾身無力地抱著孩子跟林秋風出了屋門。
林父林母听說大人孩子一起發燒,很吃了一驚,于是一家人急急忙忙地去醫院了。
到了醫院,經過確診,顧漫兮是因為坐月子長期不出屋,猛地一受風就發起燒來了,而女兒受了顧漫兮的傳染,也跟著發起燒來,由于孩子太小,免疫力低,所以又上吐下瀉了。
醫生給開了藥,讓她們先回家吃藥,不行的話再來醫院輸液。
回到家里,林母直接把孫女抱回了自己房間,她說讓顧漫兮好好休息,她來照顧孫女。顧漫兮也沒有多想,本來她生了病很難受,也巴不得能睡一會兒,以為孩子在身邊,她根本不能睡一個完整的覺,睡覺總是時斷時續的。
現在她發燒了,自己照顧自己都很困難,于是她就一個人在屋里睡著了。
林秋風按照母親的囑咐,在房間里煮了醋殺菌。
顧漫兮吃了藥,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她感覺渾身輕松了不少,林秋風給她拿溫度計試試體溫,已經不發燒了。
顧漫兮心里惦念著女兒,想去婆婆房間里看看女兒,可是林秋風說,「你剛好,身子還虛著呢,今天晚上就讓咱媽帶孩子吧。」
顧漫兮有些猶豫,她說,「女兒一直是我帶,咱媽帶她習慣嗎,再說女兒還病著,不行,我去看看女兒。」
「你不要去了,咱媽可以的。」林秋風堅持著。
「不行,我看不見女兒不放心。」顧漫兮說著,抓起外衣,起身想出去看女兒。
「不要啦!咱媽說兩個人都感冒,在一起不容易好,你就讓咱媽帶一晚上,好了你再帶就行了。」林秋風有些著急。
顧漫兮說,「那……孩子得吃女乃吧,孩子吃女乃怎麼辦?」
「咱媽說你的女乃水里現在也有病菌,不能吃,等你身體恢復好了,再喂孩子。」林秋風說。
顧漫兮搖了搖頭說,「這是誰說的?孩子一直吃我的女乃,她半夜鬧起來怎麼辦?」
「咱媽買女乃粉了,買得最好的意大利進口,你就放心吧。」林秋風說,「你听我的,難得心靜一晚上,你養養病,你和孩子都好了,再把孩子抱回來。」
「那……那我去看看孩子總可以吧?」顧漫兮說著又站起身來。
「你出去讓風吹著又不行了,你就別給我添事啦,快躺著。」林秋風說完,不由分手,把顧漫兮推到床邊,讓她躺下,拽過被子蓋在了她的身上。
顧漫兮覺得如果自己再堅持,可能一家人都不高興了,她從林秋風的話里已經听出了,這是婆婆的意思,不管怎麼說,婆婆也是好心,她強忍著惦記女兒的心,忍著乳|房里女乃水漲得難受,一個人躺在床里邊,伸出手揉著前胸。
晚上,隔壁房間里,時常傳來女兒撕心裂肺地哭泣聲,顧漫兮心如刀絞,可是林秋風卻睡得特別香甜。
因為自從有了女兒以後,女兒一晚上吃喝拉撒的總要醒那麼幾次,大人根本無法休息,現在女兒不在身邊,林秋風睡得特別舒坦。
顧漫兮半夜被女兒的哭泣聲吵醒,自己的女乃水也脹痛得厲害,她看看熟睡的林秋風,用手把林秋風捅醒了,說,「你去看看,孩子哭得那麼厲害,不行把孩子抱回來吧。」
林秋風听听,孩子漸漸止住了哭聲,安靜了。
林秋風說,「沒事兒,睡著了。」
顧漫兮指指自己漲得硬硬的乳,說,「我這里痛得也不行了。」
林秋風說,「我來幫女兒吃。」林秋風說著,張開嘴開始吸允那些女乃水,他一手揉著,同時吸允著,不知不覺來了情緒,他幾乎懇求地趴在顧漫兮的耳邊說,「漫兮,一個多月了,可以了嗎?」。
顧漫兮忍著女乃水的脹痛,听著隔壁女兒又一次哭了起來,她難受得不行,她說,「不行,我身體還沒恢復,你快去看看孩子……」
林秋風被拒絕了,一骨碌扭過身去,沮喪地說,「沒事兒,睡覺吧。」
本書首發于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