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風的家里,林秋風心情特別好,他說,「豁出去了,這次入上兩萬,怎麼說這也是原始股,再說我學的這個專業,也不能去別處發展,所以只能這樣了。」
林曉喻不知道林秋風說的什麼意思,她女乃聲女乃氣地說,「爸爸我也入,讓我也入吧……」
顧漫兮摟過林曉喻,一家人笑了起來。
林秋風滿懷憧憬地說,「漫兮啊,只要我入了這個股,將來我就是這個廠的股東,等以後宋明德老了,退休了,說不準我還能成為董事長呢!」
「呵呵,又開始做夢了。」顧漫兮摟著女兒說,「曉喻啊,你看你爸爸又開始做夢了。」
「爸爸,爸爸,你做的什麼夢,講給曉喻听听好不好?」林曉喻撲倒林秋風懷里,女乃聲女乃氣地問著。
「嗯……」林秋風看著女兒,一邊轉動著眼珠一邊慢慢地說()著,「以後爸爸掙了大錢,就帶你去環游世界,我帶你去意大利看比薩斜塔,帶你去羅馬看競技場,帶你去法國看埃菲爾鐵塔,去美國看金門大橋……」
林秋風摟著女兒,樂呵呵地說著。
「爸爸,我還是去看披薩斜塔!」林曉喻話音落地,一家人都笑了起來。
顧漫兮忍不住親了親林曉喻的小臉兒,說,「你以為那斜塔是吃的呀,還披薩斜塔?」
「不是吃的嗎?」。林曉喻咯咯地笑了,說,「我以為是吃的呢!」
「你呀,就認吃!」顧漫兮說著,忍不住伸出手指,指著林曉喻的小鼻子逗她玩。
「曉喻,該彈琴啦!」林曉喻的女乃女乃在屋里喊了一聲,林曉喻趕緊跑了。
林秋風沉浸在當股東,當董事長的喜悅中,他說,「宋明德算什麼,還讓你幫他掐腰,我要是當了董事長,我讓他給我掐腰。」
林秋風說著,不禁想起顧漫兮幫宋明德掐腰那件事來,不由得忿忿起來。
顧漫兮沒理他,站起身來進屋去了。
第二天顧漫兮去了單位,宋明德也來到辦公室,他在辦公室里轉著,看著,說,「咱們這次改制,你們一定能夠要想辦法,帶頭買股份,你們都是我身邊的人,跟了我這麼多年,我也反復告訴你們了,改制這件事是一件千載難逢的大好事,一定不要錯過機會。」
宋明德說著,看看孫學浩說,「小孫怎麼打算的?跟小謝商量了嗎」
孫學浩看看宋明德說,「商量過了,正籌錢呢?」
「好,好……」宋明德說著,又轉過頭來問顧漫兮,「小林是什麼意思?」
「他也願意入股。」顧漫兮回答著。
「行!」宋明德很高興,看看林永亮說,「你也趕緊想辦法,不夠的錢找親戚朋友湊湊,小田剛上班,就別入了。」
宋明德說著,樂呵呵地轉身出去了,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想起什麼似的,沖著顧漫兮說,「小顧你跟我來一趟。」
「哎。」顧漫兮不知什麼事,答應著,趕緊跟宋明德去了辦公室。
顧漫兮跟著宋明德進了辦公室,宋明德並沒有著急跟她說事,而是跟她說了一會兒閑話。
他告訴顧漫兮,李富貴得了半身不遂,住院了。
顧漫兮听到這個名字,心里「咯 」一聲,她沒有說什麼,低著頭坐在那里。
宋明德說,「他呀,這就是缺德缺的,老天爺長眼了,他遭報應了。當年他欺負你那回事……」
顧漫兮听著,臉「噌」地一聲紅了。
「開始我不明白真相,可是時間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雖然當時我沒有大張旗鼓地查這件事,為什麼?為了你啊,小顧。」宋明德說著,有些氣憤地在屋里踱來踱去。
他說,「你想想,當時你是什麼情況?當時你剛入廠,是令人矚目的大學生,找了一個大學教授的,就要結婚了……多少人羨慕,你說當時我要是大張旗鼓地查這件事,對你的名聲多不好?所以我把這件事壓下了。」
顧漫兮听著,也是這麼回事,在心里暗暗地感激著宋明德善解人意。
宋明德看看顧漫兮,又接著說,「雖然我表面上沒查這件事,但是我暗中還是調查了……當時車間里那麼多人,還是有人看見了他欺負你!」宋明德說著,忿忿地甩了一下手。
顧漫兮感覺自己的臉火辣辣地發燙。
「我其實找他了,我不能便宜了他,欺負完了人就沒事了?他想得美!」宋明德忿忿地繼續說著,他說,「我就是把李富貴叫到這間辦公室里,我說我已經知道事實真相了,你今天跟我說實話,你要跟我說實話,你就在朝勝干,你要是不說實話,我就敢開除你,你信不信?!」
宋明德義憤填膺地說著,轉身坐在了辦公桌後面,他看了看顧漫兮,順手端起茶杯來,喝了一口水,繼續說,「你猜怎麼的呀,李富貴還真的讓我的話給噴住了,他一下子撲,抱著我的腿,讓我饒了他,說他再也不敢了。」
顧漫兮听著,不由得想起了當年,也是在這個房間,李富貴鋼嘴鐵牙的說江楚鈺跟她偷情,被他堵著了,禁不住氣得手微微發抖。她輕咬著下唇,恨恨地說著,「這個人渣!」
「是,的確就是人渣!他竟然干出了這麼不知羞恥的事!我當時就問他了,你還要不要臉?你要不要臉,我就讓你在全廠大會上作檢查!」宋明德激動地說著,他說,「你猜怎麼的,李富貴一听這話,竟然給我跪下了!他媽的……」
宋明德說著,為難地站了起來,他說,「小顧你說,他這麼大個人,歲數比我還大一歲,竟然給我跪下了……讓我說什麼?」
宋明德停頓了一會兒說,「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你說,現在這不是老天在懲罰他嗎?」。
宋明德不說話了,定定地看著顧漫兮,顧漫兮的臉已經滾燙滾燙了,仿佛變成了一個紅色的小燈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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