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什麼玩笑!在醫院犯病卻往家帶!歐陽凡腦子壞了嗎?」。安在鷹氣得直跳。
「是啊!這是關心則亂嗎?」。安在月也是非常不解。
「你們,可不可以,弄清楚再……」中年醫生喘得話都說不周全。
安家兄妹只得連連道歉。
醫生走了,安家兄妹面面相覷著,做了無數猜測,硬是說不清所以然來。
「哥,要不,你去看看蘇雨吧!」安在月懇求。
「可是,你一個人在這里,我不放心!」安在鷹搖頭。
「這是醫院,人來人往不斷的!又不是荒郊野外,有什麼不放心的?」安在月推著安在鷹,「哥,你就去看看吧,要不然我們兩個都不會心安!」
其實這又不關他們的事啊!有什麼不能心安的?
安在鷹心里想著,到底是放下了W@理智,轉身而去。「你哪兒也別去,等我!」
楊涓推開病房的門,看到安在月正坐在病床前發呆。
「月月!」楊涓輕呼出聲,聲音里帶著感激和感動。
「涓涓,你怎麼樣?」安在月站起身。
此時楊涓已換了一套衣服。也許是臨時找的衣服,有點大,穿在楊涓身上,顯得大而曠,似乎還帶著方才的狼狽。
安在月的目光最終落在楊涓臉上、頸間的傷痕上。「快,讓醫生幫你處理一下傷!」
楊涓搖頭,哀傷的目光落在丁瀚臉上。眼中晶瑩欲滴。
「他蘇醒過了,傷在胳膊,頭部沒事!可能有點腦震蕩!」安在月輕聲道。「他是為了我!為了我!」楊涓揪著自己的頭發,淚水不停地掉下來,「他怕我把那賤人打死了去坐牢,才拼著自己的性命阻攔的!」
「所以,涓涓,你更要好好的!」安在月柔聲說。
楊涓沉默了一會,才想起來似地四處張望了一下︰「那個,蘇蓉不是陪小瀚來了嗎?」。
「她有點事剛走!」安在月遲疑了一下。沒將蘇雨跟來的事說出來。蘇雨是陪蘇蓉才來的。而且。知道蘇雨來了,楊涓只怕只有怨恨。
「呵呵,有事?擔心會被小瀚牽累才是真的吧?」楊涓臉上露出譏嘲神情,「她算什麼?我會讓她來照顧小瀚麼?」
「不是這樣的!」安在月趕緊辯解。臉上也露出不悅。就算楊涓與蘇雨有罅隙。也不能無視蘇蓉的真意啊!明明當時眾目睽睽之下。蘇雨掙月兌了的手跑到車上的。而且,到醫院後蘇蓉也堅持不肯,姐妹倆之間都不是很愉快了!
「她確實是有事!我不會偏幫著誰說話!」安在月語聲冷淡了下來。
楊涓立刻察覺到了安在月的情緒變化。露出釋然的樣子︰「如此看來,小瀚也沒有看錯人!我不該對蘇蓉有成見的!」
安在月的臉這才緩和下來。
楊涓望著安在月,很快又淚眼朦朧︰「月月,只有你,只有你在我最需要的時候挺身而出幫我!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說什麼呢,你平常不也是這麼對我的嗎?」。安在月話一出口,臉上掠過一絲不自然。昨天自己經歷那樣的事,似乎真是楊涓導演的呢!
楊涓突然淚流滿面,抱住安在月,一個勁地說著對不起!
對不起?是為昨天的事麼?
安在月有些茫然,但是感應著楊涓此刻的哀傷和無助,她的心又軟了下去。
「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安在月突然想起這句話,再出口的話又漸漸恢復了往日的真摯。「涓涓,的事我們不提了,目光放在以後,好麼?」
楊涓臉上浮現喜色︰「好,以後,我們還是一起逛街一起貪吃一起追星!」
「好!」安在月綻開笑臉。
兩人像揭開誤會的老朋友,一起輕聲談笑起來……
瞅著夜更深了,楊涓開始催促安在月。
安在月也不好說等著安在鷹來接的話,只得不停找借口,直到楊涓請的兩位護工來。
「護工要比我們專業,我需要好好休息,白天才有足夠的精力來照顧小瀚!」楊涓說。
楊涓自己都要回家休息了,安在月也不好再堅持。
听說安在月沒有車,楊涓說什麼也要送她。安在月知道安在鷹這麼久沒回醫院,必然是蘇雨那邊的事情不簡單,自然不會催,便同意由楊涓送自己回家。
深夜的城市雖然還是很熱鬧,終究比不得白天。
楊涓開了會兒車,就迷路了。
兩人相互打趣笑了會兒,安在月笑道︰「你的心還是沒有靜下來,我來開吧!」
楊涓歉然點頭︰「迷路事小,再開下去,出了事真是掉得大!我就不跟你客氣了。」說著,從善如流地下車,自己坐到了副駕駛。
安在月將車掉了個頭,按原路,想著應該可以找到原先熟悉的路。
前面是個三岔路口,路燈也沒有,黑洞洞的。
「哇,這地方怎麼陰森森的!」楊涓突然冒出一句。
安在月嚇得手一抖,楊涓卻惡作劇得逞般哈哈大笑。
「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安在月轉首瞪她,再一回頭,見一個人突然從側面路上竄出來。倉促之下安在月慌了手腳,也不知踩的油門還是剎車——
「砰!」
是車子撞到人的聲音……
「啊!」車上兩個齊聲大叫。
安在月叫完了就去拉車門,要下車看情況,卻被楊涓一把拉住。
楊涓臉色蒼白,眼中卻是惶急過後又冷靜下來的光芒︰「不要下去!」
「不行!我開得不快,應該有救!」安在月急了,使勁掙著楊涓的手,「要救!這可是一條人命!」
「這里很偏僻,沒有任何人看得見!」楊涓眼中閃著瘋狂的光,尖聲道,「就算人不死,你也會上報紙,陽光也會受影響!月月,你對我真心,我不能看著你出事!我不能讓你有事!這一次說什麼你也要听我的!」
楊涓說著,突然探過身子一把鎖上了駕駛室的門,然後動作利索地掛檔,踩油門,車子瘋狂加速,繞了一大圈後轉上一條岔路,然後不顧一切地倉惶而去。
「不!這里沒有行人!沒有行人!他會死!他會死!」安在月尖叫高喊著,與楊涓去搶方向盤。
「這是我的車!出了事我會擔著!你想想陽光!陽光不能出事!」楊涓厲喝著,臉色鐵青得嚇人。
「不!先救人!先救人!」安在月已經什麼話都听不進去了,腦中只有這一個念頭。
救人!人命關天!只要人沒事,其它的都不怕!
車子在路上發瘋般左沖右突,兩個人都用盡全力搶方向盤。
再搶下去,車毀人亡,大家一起完蛋!
楊涓終于急了眼,掄起手掌狠狠砍在安在月後頸。
安在月悶哼一聲暈了。
楊涓將她拖到副駕駛,自己駕著車迅速離去。
三岔路口,楊涓的車剛走,側路上立刻沖出一輛車,車上奔下來兩個人,動作迅速地抬起地上人塞到車上,往醫院方向沖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