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雲的,老子咒你不得好死!」
時間退回到中午,南海軍區醫院的一間病房里,剛剛醒來的李先登,雙目猩紅,竭嘶底里的吼道,驚動了整個醫院。
「少爺,你冷靜一下。」在一旁看護的私佣,膽戰心驚的道。
「滾開!」
李先登一巴掌拍飛私佣後,當即翻身,要從床上爬起來。
只是,胯下突然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讓李先登大吃一驚,繼而臉色迅速的扭曲起來,躺在床上蜷縮成一團,痛苦到了極點。
「少爺,你身體啊。」私佣女孩捂著臉,強忍著疼痛道。
「我的身體怎麼了,你快告訴我!」李先登又氣又怒,死死盯著私佣。
「少爺,我不……不敢說。」私佣女孩戰戰兢兢的道。
「快說!」李先登怒吼道。
「少爺,你被人……被人……請你節哀。」私佣女孩說完,當即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起來了。
「你說什麼?!」
李先登又驚又怒,連忙掀開身上的杯子,之間胯下包裹著一團繃帶,而且還在滲血,當即明白發生了?
「你告訴我,我是不是不能生孩子?!」李先登怒火沖冠,整個人瀕臨敗走的邊緣。
私佣腦門抵在地板上,戰戰兢兢的道︰「少爺,你不要生氣了,你傷得很重,最少要兩個禮拜才能下床。」
「我爸呢,我要見我老爸,他回來沒有!」李先登意識到自己被閹割了,這一輩都不能在傳中接待了,頓時心死如灰,第一時間想到了復仇,一定要復仇,雲霄讓他變成太監,那他就讓那個姓雲的付出代價,生死不如,在痛苦中度過余生。
他李先登說道做到。
「老爺听到你受傷,已經連夜出京,早上剛剛趕回南海,現在正跟醫生們討論你的病情呢,我這就去叫老爺過來。」
私佣說完,連忙起身離開病房。
不約一會兒,一位西裝革履的中年人匆匆跟著私佣走來,來到李先登病房前。
中年人臉色帶著深深的寒氣,雖然挺著一個大肚子,身高也不到一米七,但官威極重,跟在身後的一眾主治醫生,一個個畏畏縮縮,故意與此人保持距離。
這位人物不是別人,正式李先登父親,李元崇。
「老爸,你一定要幫我報仇啊!」李先登坐在床上,嚎啕大哭。
「哼,你小子剛剛離開老子身邊今年,就變野了是吧,覺得翅膀硬了吧?!」李元崇看到一臉不爭氣的兒子,一巴掌當即拍了,重重的把李先登拍倒在床,響亮的巴掌聲在病房內傳開,一種主治醫生都是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眾醫生心中都震撼無比,都說李元崇鐵面無私,從不包庇徇私,今天親眼見到他把自己兒子打得嘴角儲蓄額,可是沒有一點心疼,讓他們都是無比吃驚,看來李元崇的確跟其他的大官不一樣。
「孺子不可教也,讓各位醫生見笑了,請你們先出去,我有事情想要跟我兒談談。」打完之後,李元崇轉身對諸位醫生道。
等諸位醫生走後,李元崇這才伸手去模李先登的臉,沒忍住,老淚縱橫,痛苦到了極點︰「我兒啊,是老爸對不起,早知道,一定要把你留在身邊親自教導,不然也不會走上歧途……」
「老爸,兒子知道錯了,但是兒子咽不下這一口氣!」李先登看到父親痛哭,心中也不是滋味,對雲霄的恨意又是增強數倍,要不是雲霄閹割了自己,老爸會失去威儀,老淚縱橫。
這一切,都是姓雲那個混蛋害的,一定要讓那個畜生付出代價,讓那個混蛋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咽不下去也要咽,你知道你得罪的是什麼人嗎?!」李元崇冷冷的問道。
「不就是一個鄉野村夫嗎,有什麼可怕的,老爸,你太讓我失望了,你近京以前,可不是這樣膽小怕事的!」李先登也是面無表情的道,對老爸失望到了極點,兒子都這樣了,難道最為父親的要忍?
「正因為近京,老爸才看到更多,你知道醫生在你身上檢測到什麼了嗎?」。李元崇面無表情的道。
「什麼?我的身體被注射了什麼?」李先登頓時慌亂了極點。
「在你身上,醫生檢測到了一種不明物質,于是老爹我送去給生物研究所的研究,結果他們認出來了,你身上被注射了一種神秘逼供水,這種逼供水可以讓你失去一切主觀的意識,可以任由對手催眠,讓你說出他們想要的信息。」李元崇解釋道。
「所以,你給老子好好回憶一下,你被雲霄放倒之後,後面又去過了什麼地方,你的身體可是在郊區出現了,跟你車禍地點隔著五十里的距離。」
「什麼?你們在五十里外發現我的身體?」李先登大吃一驚,一時間心如死灰。
「不錯,你舅舅派人去檢查過了,沒有任何收獲,那個地方沒有留下任何馬腳,根本找不到除你之外第二個人出現的痕跡,那怕是一絲。你知道你舅舅去調查後,現在在哪里嗎?」。李元崇又反問道。
「舅舅出了什麼事情?」李先登驚訝得目瞪口呆。
「你舅舅剛剛展開調查,就被軍區總部最高權力的人輕道總部去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你舅舅也沒說,不過你舅舅來看過你的時候,差點一手把你掐死了,似乎被你害得不輕。」
「舅舅真的什麼也沒說?」
「難道你還看不出來了嗎?對你使用那麼高級別的逼供藥水,這不是一般人能夠用得起的,現在國內擁有這兩種藥的地方,除了佣兵渠道,還剩下一個地方,你小子難道會不知道?」
「老爸,你是說,是……是國家的機密部門把我帶走了,然後給我注射逼供藥水。」李先登被嚇得目驚口呆,如果自己真的說出什麼,自己跟老爸死一百次的夠!
「割草計劃已經在緊鑼密鼓的實施了,我早就告訴你,不要加入丐幫,你偏偏不信,現在要好了吧,要是連累整個家族,你死一百次的不夠了,你舅舅不掐死,就算是對不起你了。」
「老爸,你要我,我什麼都沒說,我說什麼我一定會記得的。而且丐幫當中,也有針對割草計劃而即將實施的刺凰計劃,割草機會一定不會圓滿成功,老爸,你一定要我。」李先登慌了,連忙解釋道,如果被驅逐出家族,他于丐幫再也沒有用處,榮耀長老的身份將會被剝月兌,各種權利被解除,這是他無法接受的。
「丐幫什麼的,跟老子沒有一毛錢的關系,你以為割草計劃是針對對付你們丐幫?」李元崇冷冷一笑,「你們錯了,大錯特錯,割草計劃作戰對象,是整個赤道集團,你們丐幫不過是順手清理的垃圾而已,不要把你們丐幫看得那麼高,所以你老子本分一點。」
「人家不殺你,是根本不屑殺你,別以為人家不敢殺你,要是你小子以後還敢跟丐幫來往,老子一定會打斷你兩條腿!」李元崇道。
「好好好,我以後不跟丐幫來往就是了,可是,我敵人是姓雲的那小子,我們找他報仇,要殺就殺,跟割草計劃有什麼關系嗎?」。李先登對雲霄的恨,已經熊熊燃燒。
「那你知道,姓雲小子是鹿紅棉的佷子嗎?」。
「知道,那又怎樣?」
「那你知道鹿紅棉是誰嗎?」。李元崇又問。
「鹿紅棉算什麼東西,不過虛張聲勢而已,別以為她跟騰龍集團勾結,就沒有人可以對付他,別人怕,我們李家可不怕,他們是賊,我們是官家,用得著怕她?」
李先登沒有說完,又被李元崇狠狠的掌摑,怒氣沖沖的吼道︰「無知!我跟你小子說多少次了,得罪誰也不能得罪鹿紅棉,你小子不長記性是不是?」
「老爸,你到底怎麼了,鹿紅棉到底有什麼厲害的,你為什麼怕她怕到這個地步,難道你有把柄落在她手中?」李先登恨恨的道,不能報仇,他寢食難安,夜不能寐。
「我實話告訴你,你老子我懷疑,割草計劃第一作俑者就是鹿紅棉。你知道嗎,根據騰龍集團給地方政府提供的核心財產構架報表顯示,當中第一股東根本不是嚴爵,也不是嚴家任何一人,而是鹿紅棉,她一個人坐擁騰龍集團59%的股份,實際權力比嚴爵還要大,股權比嚴爵還要多出一倍,騰龍集團名副其實的一把手。」
「怎麼可能……」李先登難以接受這個消息。
「再者,你老子我上個月跟一位貴人去跳魚台辦事,你猜老子看到了誰,就是鹿紅棉,你知道她跟誰在一起聊天嗎?就是你老子我都不敢,鹿紅棉會認識那種人,而且談笑生風,甚至那個人還對鹿紅棉尊敬有加。」
「那個人是誰?」
「太子黨當中的第一人。」
「鹿紅棉怎麼認識那種人?」李先登知道太子黨第一人是誰,那種人是國家栽培的繼承者,如果沒有意外,在幾十年以後,便可以穩穩當當的坐上首位。
鹿紅棉竟然認識那種人?不得不說,這個消息太震撼了。
「鹿紅棉一離開中南海,我就接到你舅舅的,說是割草計劃已經下來,中南海第一特種團隊親自空降南海,就是你舅舅安排這一件事,而且太子黨第一人,就是這只空降南海團隊的領袖,現在你應該知道,鹿紅棉有多大能量了吧。」
「那種人,不是你我能惹的,她是一只隱世鳳凰,你們那個什麼破刺凰計劃老子也知道了,還想暗殺她,等著功敗垂成吧。」
李元崇冷哼了一聲,這一次說這麼多,用心良苦,是為了讓兒子知道惹了一個怎麼樣的人,死了報仇的心。
報仇?
這跟找死沒有區別,甚至整個家族都會引火上身,付出難以承受的代價。歷代歲月,每個龐大的家族,看似輝煌鼎盛,最終卻葬送某個任性的族人弟子手中,那樣的家族數不勝數,李家要慎行,要珍惜今天這一切。
家族七十年,風風雨雨,經過無數代人的奮斗和努力,在鎮南大戰後一飛沖天,才有今日見得風風光光,所以容不下任何人的任性,即便是他李元崇的兒子都不行,這就是世家的無奈,也是一個家族中人所必須要承受的代價。
「兩天後,我會把你轉移,只要老子還活著,這一輩子都不會讓你回南海,好好休息吧,晚上再來看你。」
李元崇很疲憊,但兒子犯下的事情真是太過了,要是觸怒鹿紅棉,想想就覺得可怕,他必須要給去給兒子擦**。
「我不服,我一定要殺了他!」
李元崇走後,李先登眼神陡然變得猙獰而起,老爸說的精巧,斷子絕孫的大恨,若不是不報,他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一定要偷偷的離開這里,叫上人手,想姓雲的報仇!
……
觀音島,雲霄所在房間。
「漂亮,你的身體好香,能讓我抱一下嗎?」。
雲霄突兀的聲音在房間內響起,話剛剛說完,整個房間內一片死寂。
下一刻,王香凝憤怒的聲音突然響起︰「姓雲的,你找打。」
話音未落,王香凝突然翻身而起,站在床上,雪白的腳丫狠狠的踢向雲霄的大腿外側,此時的她,俏臉通紅,又氣又羞,她陪這個小男人一起躺在一張床上,就已經給對對方面子了。不想這個小男人真是欠揍,竟然得寸進尺,出言調戲她。
「啊——我的胸口好……好……」雲霄突然大口喘息,生氣不接下氣,臉色一瞬間變得蒼白的極點,仿佛下一刻就會口吐白沫暴死。
「雲霄,你怎麼了,你別嚇我啊。」見狀,王香凝突然忘記心中的羞憤,連忙跪在雲霄身旁,將雲霄急忙扶起。
這一刻,雲霄眼疾手快,突然伸出雙手,從背後輕輕摟住王香凝柔軟縴細的腰肢,溫柔的擁住懷中,最後把她放倒在床上。
「姓雲的,你耍無賴!」
王香凝大罵,知道自己中了雲霄的奸計,正當掙扎的時候,灼熱的氣息吹入耳朵中,嬌軀頓時陣陣酥軟,四肢乏力,掙扎了一會兒了變放棄了,沒有多余的力氣去反抗,任由著雲霄摟著自己的腰肢放在懷中。
而且,雲霄的胸膛緊緊貼著她背部,感受著那強烈的雄性氣息,這讓王香凝心跳加快,要是這個家伙對她做些什麼,這真的毫無反抗的余地了。
「漂亮,你的頭發好香啊。」雲霄把頭埋在長而柔順的青絲上,輕飄飄的說道。
「快放開我,不然我生氣了。」王香凝咬牙的道。
然而,雲霄在也沒有了動靜,等了過了一會兒,王香凝扭了扭肩膀,發現雲霄沒了動靜,于是連忙掙月兌雲霄的懷抱。
等她再看雲霄,驚訝發現,雲霄已經一動不動了,沒有了呼吸,就連心跳和脈搏,都已經接若有若無的地步。
這就是休眠療傷?
王香凝整理了略顯凌亂的長發,這個小男人真是孩子氣,說抱著她就只抱而已,什麼多余的動作都沒有,讓人又氣又好笑,這個時候突然響起。
一看是李葉師兄打開的,連忙接過︰「師兄,你找我有事麼?」
「香凝,你回來一趟,醫院來了一位,說是有事找你,讓你馬上回來。」那頭,李葉沉聲說道。
「好,我馬上回去。」王香凝看著雲霄,許久才點了點頭,晚上再來陪雲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