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雲子狂病房的外面,幾個值夜班的醫生和護士們也是無聊見雷紫瀟已經進入病房,開始私下討論這雲上校,雲子狂的大名她們都是在電視報紙上見過的,可謂是在戰場上威風凜凜威震四方,犯罪分子一見到他就四處逃竄。但是現在看來在那一方面好像不行啊,那個姓雷的女生,可謂是把他教的服服帖帖,在外人眼里雲子狂已經把她寵到骨子里了。
「嘖嘖,那兩人也算是天生一對了,一個是年輕有為威風凜凜長得還不錯的上校準將,一個是國家日報金牌記者,兩個都是有能力的工作強人,絕對是門當戶對啊。」一名看起來已經年過六十的老醫生推了推他的金絲框眼楮說著。
一旁的一個女護士應著︰「不過我上次換藥的時候,有听見他倆說他們的家人好像是不同意。」
「哎,家人不同意有用嗎,我看啊,現在的年輕人,為了愛情,什麼都能犧牲。」老醫生像是想到什麼似的,接著說道。
那女護士看了看一樣508號病房,說︰「那可不一定,你沒看我那對象,嫌我長得丑,跟我還沒處幾天呢,就跟別的跑了,也算淨身出戶,現在一個電話都沒打來過,你說這就是為了愛情不禁犧牲一切?」
老醫生斜視了女護士一眼,似乎很嫌棄一般,說︰「嘿,你那搬磚的男朋友也能和雲上校比?你也不想想,雲上校是什麼人,國家精英啊,對軍事對那麼認真了,對愛情的態度還用說嗎?」。
「說得你好像很了解愛情一樣,都七老八十的人了。」小護士撇了撇嘴。
「那是,我跟你說,想當年我年輕的時候,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子給我送情書什麼的……」老醫生開始滔滔不絕地講起了他的年輕往事,口水都飛出來了不少。
508病房的窗戶外,金秋的夜晚,皎潔的月亮高掛在蒼穹之上,銀白色的月光撒下大地,由于醫院靠近山區,遠處還時不時傳來幾聲清脆的蛙鳴。窗外涼風習習,門口的老榕樹的葉子也落得差不多了,像是一位生命危在旦夕的老人一般,秋風吹了進來,掠過她的劉海,毫無困意,雷紫瀟給他換完衣服,用那雙澄澈且明亮的眼楮望著病床上的他,臉色突然紅了起來,略帶羞澀地問︰「你說,我們以後會不會有屬于我們自己的孩子?」
雲子狂笑了笑,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說︰「當然會啊,我們還會有個屬于我們自己的家,一個溫暖的家,不要太繁華,也不要太奢侈,只要每天我回來的時候,能看見陽台上晾著我們的衣服就行。」
「這樣的生活,我也喜歡。」雷紫瀟似乎十分憧憬著未來的生活。
「那你說,我們要男孩子呢,還是女孩子呢?」雷紫瀟繼續問。
雲子狂故作沉思,模著下巴說︰「嗯,讓我想想,這是個嚴肅的問題。」好一會兒,他才答道︰「要男孩,男孩肯定像我那麼帥氣!」
雷紫瀟听了,伸手就要去打他,笑著說︰「你這個自戀狂,才不要他長得像你,你以為你長得多帥呀,還有啊,我覺得女孩倒是不錯,男孩太調皮了,女孩子恬恬靜靜的多好。」
「要男孩,男孩好,男孩能文能武,調皮一點沒關系,只要長大後懂得孝順我們就行了。」雲子狂反駁著。
「要女孩!」雷紫瀟顯然不同意雲子狂的觀點。
「要男孩!」
小兩口爭了好一會兒,雷紫瀟卻突然說了一句︰「到底是你生孩子還是我生孩子?」
「當然是你生啊。」病床上的雲子狂毫不猶豫地答道。
「那不就行了?既然是我生的,我說生女孩,那就生女孩,你要男孩,那你自己生一個養唄。」雷紫瀟撅著小嘴說道,小臉通紅通紅的,像一個成熟的隻果,估計是剛才和雲子狂吵得臉紅脖子粗的,不過看起來確是挺可愛的。
僅僅一句話,雲子狂就無話可說了。如果這時候是在拍電影的話,肯定會有一群烏鴉聰雲子狂頭上飛過,還有一千萬只草泥馬在他心里奔騰!
「嗯——」雲子狂故意將聲音拖長,好一會才說︰「好吧,那就生個女孩子吧,反正我也不會生娃,你決定吧。」
「哈哈哈。」雷紫瀟笑得肚子都疼了起來,捂著肚子表情夸張地說︰「難不成你還想喝了女兒國的水,自己生娃嗎?」。
雲子狂心中再次出現一千萬只草泥馬,在不停地奔騰著。
正在一旁哈哈的大笑的雷紫瀟突然沉默了,也不笑了,而是起身,打開了病房的窗戶,任憑習習的涼風吹進來,許久,她才開口問道︰「子狂,你說,我們已經領證這事兒,會不會被我女乃女乃知道?」
躺在病床上的雲子狂听見雷紫瀟這樣問,心里自然知道她在擔心什麼,便回答︰「沒事兒,我們不說,就你知我知還有民政局知道,你女乃女乃怎麼會知道呢?」
「可是,紙是包不住火的,這件事情,以後還是會給我女乃女乃說的啊。難道我和你結婚了,她一輩子都不會知道?」雷紫瀟望著高掛蒼穹的月亮出神,輕輕地嘆了口氣。
「說不定,以後你女乃女乃就不會反對這門婚事了?老人家嘛,就是有自己的偏見,年輕人的事情她哪里管得了那麼多,說不定到時候你女乃女乃反倒撮合我們兩個還來不及呢。」病床上的雲子狂故作輕松地說,其實他自己心里也清楚,這是不可能的。自己的爺爺似乎與雷紫瀟的女乃女乃,有著莫大的淵源,兩家之間,好像發生過什麼事兒,才導致兩家的關系淪為今天這個見面就爭吵的地步。他曾經問過爺爺無數次為什麼,但是他的爺爺始終沒有告訴他,只是微微地嘆氣,並沒有過多的話語,還禁止他以後再次提起有關雷家的一切。
「哎,你說,我們家和你家,這中間,到底有什麼淵源啊?怎麼我爺爺,似乎很不喜歡你女乃女乃,好像還仇視你女乃女乃。」雲子狂突然很想知道答案,便把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
「唉。」雷紫瀟轉過身來,看著病床上的雲子狂,目光似乎暗淡了許多,過了良久才說︰「我也問過女乃女乃很多次,但女乃女乃總是不說,只是告訴我,和你不要有太多的來往就是。還告訴我她年輕的時候,就是被你爺爺害慘的。我想,可能我們兩家之間,存在著什麼誤會吧。」
「也是,都是老一輩的事情了,我們怎麼可能知道。」
「是啊,那為什麼我女乃女乃,還要多管閑事,反對我和你的婚事呢?她仇視雲家,可我不是她啊,我喜歡你啊。」雷紫瀟嘴上重復著雲子狂說的話,抱怨著女乃女乃,然而心里卻是更多對她的關心,以及領證這件事兒被她之後的擔心。
雲子狂不想再繼續討論兩家的關系,夜色已晚,打了個哈欠,心里另有所想,說道︰「這種事,現在在怎麼愁都沒有用,什麼也不說,也別多想,關燈睡覺吧。」
「嗯,什麼也不想,關燈睡覺,我先走了,晚安。」雷紫瀟知道雲子狂接下來想說什麼,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在張志高沒走之前,雷紫瀟一直都是在附近的旅館住的,晚上自然也是在那里睡,而張志高走了之後,雲子狂當然不會放過這個天賜良機,連忙說道︰「,你是要去哪?」
「當然是要回旅館吶,不然睡大街吶。」雷紫瀟回復道。
此刻的雲子狂眼神突然變得迷離起來,迷離得像窗外華燈初上的小城上最亮的兩盞霓虹燈,看著眼前的雷紫瀟,說︰「今晚要不就別走了吧,留下來陪陪我。」
「你又不是小孩子,陪什麼陪啊,難道你還怕黑睡不著啊?」雷紫瀟嘴上雖然是怎麼說,卻轉身走了回來。
「你還真說對了,就是怕黑睡不著啊,睡不著就會想你嘛,想你的話,就更加睡不著了。」誰又能想得到,平日里一臉嚴肅的雲子狂,也會在此時此刻在雷紫瀟面前變得油嘴滑舌。
「好啦好啦,嘴巴那麼甜。」雷紫瀟像是安慰小孩子一般,拍了拍雲子狂的頭︰「話說我留在這兒,睡哪里?」
雲子狂毫不猶豫地答道︰「當然是和我一起睡這張床啦,不然呢?」
「這張巴掌大的床,你還這麼胖,哪里睡得下!我寧願今晚不睡覺,也不跟你這個大**擠在一張床上!萬一你半夜非禮我怎麼辦?」雷紫瀟眼楮瞪的老大,裝作怕被雲子狂吃了一般。
「不會不會,什麼非禮呢,都老夫老妻了,你就上來吧,害羞啥?」雲子狂說著,伸手把雷紫瀟拉到床上,雷紫瀟也不是非得要走,就如了他願。
「你等會兒半夜別夢游哈,還有,別蹬我哈,不然我明早起來就砍斷你的腿。」被窩中,雲子狂怎麼可能老實,雷紫瀟再次警告著雲子狂。
雲子狂笑了笑︰「夢什麼游呢,要夢,也是夢到你啊。」說完,雲子狂像一頭餓狼一般,撲了上去。
干茶烈火,一觸即發,病房內,又是一片春色,時不時,還隱隱傳出幾聲嬌喘。好在值班的醫生護士們,三更半夜的也沒什麼病人來看病了,也好在房間隔音的效果特別好,不然這病房內傳來的聲聲嬌喘,定會讓全醫院上下都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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