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的會議室里就只剩下秦蕊和顧池兩人。
顧池坐在真皮椅子上,他看著秦蕊由情緒崩潰到慢慢平靜下來。
顧池看著秦蕊,他問道︰「是你做的嗎?」。
秦蕊本想搖頭,可是一想到蘇落言那令人討厭的樣子,她便點了點頭,是她做的,就承認好了,她就算是要把顧池搶,在他的面前也不能撒謊。
顯然,秦蕊的這個舉動,讓顧池還有些安慰,她總算是沒有再否認了!
「那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顧池繼續問道。
「剛才莉莉不是已經說了嗎?」。秦蕊有些賭氣的說道。
「我要你親口告訴我!」顧池的眉頭擰在一起。
「就像莉莉說的那樣,我是為了趕走蘇落言!」秦蕊也不再隱瞞。
顧池站起身,他走到秦蕊的面前,看著她︰「你就那麼討厭她?」
「我當然討厭她,袁姨明明就不喜歡她,她為什麼還要和你在一起,該和你在一起的那個人是我,不是她!」秦蕊吼道。
每次說到有關蘇落言的事情的時候,她總是要情緒失控。
「秦蕊!」顧池抓住秦蕊的雙肩,希望她能夠冷靜下來。
「我不是因為蘇落言的原因不和你在一起,就算是沒有蘇落言,我們也不可能在一起的,所以你毫無理由怪她,從小到大,我只是把你當作我的妹妹!」
「不可能,你說謊,明明就是因為蘇落言的原因!」秦蕊的情緒再次失控,她根本不能夠接受顧池的解釋。
一定是蘇落言,一定是,一定是!
秦蕊不斷地後退,她靠著牆壁,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顧池,她不斷地搖頭,仿佛這樣就可以當作顧池剛才什麼都沒說一樣。
她才不要做他的妹妹!
「我不是你的妹妹,我不是,我們沒有血緣關系,為什麼你要把我當作你的妹妹,我恨你!我恨你!」說著秦蕊哭著跑出了辦公室。
顧池見秦蕊如此反常的行為,他也跟著跑了出來︰「秦蕊,秦蕊,秦蕊……」
秦蕊就像是完全听不到顧池的呼喊一般,她飛快地跑過轉角,從顧池的視線範圍內消失。
秦蕊躲在轉角處,她听著顧池無比擔憂的聲音叫著自己的名字,她的眼淚卻怎麼也止不住。
她一開始以為自己的敵人是蘇落言,可是剛才顧池告訴她,就算是沒有蘇落言的存在,他也不會選擇自己。
那現在,她又該怨誰呢?
怨她自己那麼早認識他,怨秦家和顧家是世交,還是怨自己沒有一直陪在他的身邊?
她順著牆壁跌坐在地上,眼淚越來越洶涌……
…
秦蕊跑開了,顧池便直接去了總經理辦公室。
皮特正坐在辦公室里凝思,他的確是太小看蘇落言了,他本以為可以靠著這次的事情讓她難堪,沒想到最後的罪魁禍首居然是秦蕊,他原本還想著要幫助秦蕊,讓她回到顧池的身邊,可剛才在會議室里,顧池的眼里哪有她?
顧池走到皮特面前晃了幾次手,皮特才回過神來。
他起身,臉上依舊帶著職業的微笑︰「顧總!」
他的反應速度倒是靈敏,雖然他剛才一直在想著怎麼對付顧池的,可是見到顧池他還是一切如舊,在前台那幾年的確沒有白待!
顧池點點頭,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
他皺了皺眉,有些疲憊,昨晚听說秦蕊來了南池大酒店,今天一早他便從A市驅車到了B市,沒想到剛到酒店,就受到王詩詩給自己發的求救信息,還好落言沒有受到傷害,只是秦蕊……
顧池的臉色不由得又沉了幾分,看來是他高看了自己,原本以為,誰都不會受到傷害,可最後還是讓秦蕊那麼痛苦,早知如此,那從一開始他就應該果決,而不是還允許她住進自己的家里……
皮特見顧池這副表情,他便猜到秦蕊的事情,顧池一定還沒有處理好,于是他明知故問︰「顧總,這次網絡客人投訴的事情都和秦蕊確認清楚了嗎?真的是她做的?」
顧池很是煩悶,可是這件事情是他在會議室里,當著大家的面說要給一個交代的,不管多難他都得決定。
「是她做的,你覺得這件事情應該怎麼處理?」顧池點了點頭,把問題拋給了皮特。
他將身子向後靠了靠,盡量讓自己舒適一些。
皮特看著顧池滿臉的倦容,別說,還真是有些同情他,兩人雖然都愛著他,可也因為他而反目成仇,也真是夠頭疼的。
皮特的臉上始終保持著笑容,他起身走到顧池的面前,說道︰「這件事情的影響太大,對酒店造成影響不說,對員工也有著極壞的影響,既然這件事情是針對蘇總監的,我想可以問問蘇總監的意見?」
顧池點點頭,他的確想听落言的意見,畢竟這次事件,她也是受害者。
皮特看顧池的神色,就知道自己這樣決定沒錯,一來可以讓他認為自己很看重蘇落言,所以這件事情才會去詢問她的意見,二來,這趟渾水他可不想沾,決定權當然要丟給顧池了,哪怕是建議都不能有。
顧池再停留了一會,便直接去找了蘇落言。
快到午飯時間了,所以兩人便一起去用餐,蘇落言當然不會忘記王詩詩,可是王詩詩卻始終有種當電燈泡的感受。
因為今天的事情,三人之間的氣氛稍微有些凝重,最終,顧池還是開了口。
「落言,我想听听你的意見,你想怎麼處理秦蕊這次的事件?」
蘇落言的臉上依舊帶著淺淺的笑容,听到顧池的話,她夾菜的手幾乎沒有一絲停留。
她將菜夾到碗里,把筷子放在一旁,她才抬起頭看著顧池那張有些期待的臉。
其實一坐下來她就知道,顧池一定有什麼事情想要和自己說,否則他看起來不會是那麼謹慎的樣子。
只是沒想到,一提起,便是秦蕊的事情。
蘇落言端起面前的飲料,淡淡的說道︰「我也想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如果你說要放了她,我沒有任何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