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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門接到案子,一戶人家大小姐被人殺死,卯時被發現在自己屋子里死亡,蕭木正在忙其他案子,這案子又由鳳川負責。
鳳川帶著幾個人前去,小姐的屋子里亂成一團,她人側著躺在地上,手中握著一把剪刀,丫鬟杜鵑早上送來吃食,發現小姐躺在地上,驚聲尖叫,隨即跑出去稟報老爺夫人。
仵作確認,其死亡時間正是寅時至卯時之間。
鳳川仔細勘察屋子里,滿地的東西雜亂不堪。
一個青瓷花的罐子打碎在地,里面裝著些許白色粉末。
一旁掉落一本詩書,鳳川拾起,里面許多看不懂的文字,大家閨秀必然筆墨紙硯相伺候著。
杜鵑泣不成聲,平日里小姐待她很好,如同親姐妹一樣,什麼東西都分給她,如今她卻被人害了。
ˋ「你們一定要找出凶手,我家小姐是好人,她溫柔善良,向來不爭不搶,怎麼會被人害了?」她傷心的哭著,鳳川仔細的敲著地上的瓷罐,里面些許粉末狀物品。
「這是?」
她立馬開口,解釋,這是小姐的藥引,她身體向來體弱多病,郎中瞧了便給了這個東西,可以維持她的身子。
杜鵑站在一旁,說這東西一定是凶手在害人時打碎的。
老爺夫人在另一個屋子哭喊著,鳳川瞧瞧問杜鵑,平日里府上是否有人與小姐不睦。
她啜泣著。坦誠講,平日里二小姐和小少爺都與大小姐不和。
大小姐是夫人的和老爺所生,可夫人去的早。她方覺察說錯了話,糾正「過去的夫人。」隨即解釋,這二小姐和小少爺便是現在夫人的孩子。
一來二去,非同月復姐妹,必產生隔閡,不過小姐為人寬宏大量,又謙讓弟妹。便不與他們計較,不過眼瞧著到了出嫁的年紀,夫人可是盤算著要給嫁妝。曾經過去的夫人留過一些值錢的首飾和銀子,只不過都被老爺做生意用了,眼下老爺想填補,夫人不甘心。她還顧著自己的一雙兒女呢。
這麼說夫人和她的一雙兒女都與這大小姐有所恩怨。倘若她死了,一切都解決了。
死者手中握著一把剪刀,可她身上卻沒有傷口,這是為什麼呢?鳳川猜想,或許這剪刀正是凶手留下的。
她問杜鵑者這剪刀是小姐的嗎?
「這——平日里我很少注意這些,小姐確實做些繡活,等等……」她轉身去了紗帳之後,在一個深色六角擺幾上拿了一個筐子。里面的繡樣和剪刀都在,她這才搖頭。這剪刀並非小姐的。
凶手逃跑之時害怕,才會落下這麼重要的東西吧。
鳳川輕入里屋,看著榻上零亂的被子,繡花枕頭整齊的擺放著,桌子上一杯參茶,地上干淨而沒有雜塵。
「平日里都是你打掃這屋子嗎?」。
杜鵑步步緊跟在鳳川身後,每每問話,她便回答。
「是!小姐信不過別人,不過偶爾,她心疼我,便讓他人來收拾,她待我真的很好。」說到這兒,她又開始涕淚相頌。
清晨被害,那麼說這個人固然是府上的,打碎了罐子,好大的響兒,他們難道听不到?
隔壁屋子的老爺夫人正在掉眼淚。
鳳川看著假惺惺的夫人道︰你們在寅時到卯時之間是否听到什麼聲響?
夫人搶著開口,那個時辰大家都在睡著,誰會听到聲響兒啊?
老爺坦言,昨兒喝了久,睡的特別沉,早上還在頭痛,听奴婢說,才知道女兒出了事。
他說過便哭了起來,女兒平日乖巧懂事,不知為何會遭遇這些。
夫人跟著落淚,這孩子平日跟自己相處和睦,如今她心里倒是難受。
「你們平日里相處很好?」鳳川故作疑問,老爺不時嘆氣,最終解釋,非親骨肉,若說好自然不如親生,但話說過來,她們相處已是不錯的了。
鳳川听杜鵑說了她們的關系,如今看來,這老爺或不知情,或袒護夫人,這樣當爹的倒是令人憤恨,鳳川想起了姚金武,那個令人厭惡的男人。
身旁小衙役說了句話,她這才緩過神,看著夫人,你的兒女平日與大小姐相處如何?
「她們關系很好的,尤其是我的女兒,她很粘著姐姐的,兩人經常一起,早上听說姐姐出事了,如今還在房子里哭。」夫人說過,掩面嘆息。
鳳川到了二小姐的房門外,里面確實有哭聲,輕聲叩門兒,她方進入。
「你是?」丫鬟禮貌的問了一句,隨即召喚二小姐,有人來訪。
鳳川看著榻上的二小姐,輕聲安慰別怕,自己只是來問問。
她見鳳川打扮,便知這是衙門的人。
「你寅時到卯時之間正在做什麼?」鳳川不是打量這個姑娘。
她簡單明了的回著,正在睡覺。
「那你有沒有听到什麼聲響?」她雙手緊握,不停地哆嗦,「沒有,我正在睡覺。」
鳳川凝眉,甩著袖子,「你好像很緊張。」
她抬頭,臉色慘白,姐姐雖不是娘親所生,但為人很好,平日里溫文爾雅,從不欺負自己,她只有一個姐姐,所以有什麼心事都跟她講,兩人經常一起繡花,一起說笑話听,如今她……
繡花?
鳳川打量她的屋子,紫檀木的小幾上一個與大小姐屋子相同的編織籃子,里面放著兩個帕子,還有針線,鳳川掂量一下,問剪刀呢?
二小姐慌張失措,這會子發現剪刀不見了,問身旁丫鬟是否見她的剪刀,鳳川讓二小姐隨著自己到大小姐的屋子,指著地上的剪刀問是不是這一把。
「是,可是怎麼會……」她不做聲,害怕的退了兩步。
稍過片刻,她拼命的搖頭,說自己沒有殺人。
「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殺人,怎麼會在這里呢?」她四處張望,渴望他人能證明自己清白,老爺夫人隨後趕到,他們本不願進這間屋子,可二女兒哭喊著願望,生生把他們引來。
「發生了什麼?」夫人看著女兒,心疼的問。
她哆哆嗦嗦的指著地上的剪刀,說真的不是自己做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