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川看著門口,她似乎確定了一定是他。
他們一行人,去吳老爺所說,他經常去的地方尋找。
正是在一處賭館里找到了他。
「你是吳家大少爺是嗎?」。她開口詢問,那人痞氣十足,晃著腦袋說︰「你是什麼人?」過了一會兒回過頭,又緩緩道︰呵,衙門的人啊?
幾個衙役,上前保護鳳川,鳳川仰著頭,問他,是否派人殺了鄭家三口人,是否殺了李德才?
「你說什麼?」他起身,衙役立馬擋在鳳川前面。
過了片刻,他扭著頭,側著耳朵,說自己根本不認得這幾個人,為何偏偏要說是他殺的?
「你為何在客棧留一個房間。」
「官爺,你真是玩笑了,我留一間客房,便殺了人,我有的是銀子,我願意留一間房,我不住也舒坦,在怎麼,不成?」
他得意的樣子,讓鳳川牙癢癢。
衙役看著他,道︰你剛剛去了哪里?
「我一直在這里,這些兄台可能為我作證。」說過,一旁的人紛紛點頭。
「那我想問你,本月二十辰時你在哪里?」
他哼笑,他說自己腦子差,那個時辰若不是睡覺,便是在玩,記不得。
「是否有一個叫做李德才的人找過你?」
他肯定的回答,自己根本不認得這個人,誰知道這是什麼人。
他倒是嘴硬,說自己不認得李德才。更不知什麼鄭家人。
「既然你不認得,那客棧里你的那間房為何會有油紙傘上的香味,為什麼會有李德才身上的鐵屑?」
吳家少爺不做聲。看著鳳川,說那個瘋子那天自己闖進來,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自己確實跟他吵了幾句,不過他自己離開了,他也沒追出去,就這麼算了。
「那麼正午。你家里的奴才去了客棧,之後鄭家人就死了,這怎麼算?」
他翻白眼。撇著嘴笑,「這跟我有什麼關系,我的奴才去過,就是我的奴才殺了人。那客棧來往的人多了。你怎麼不說別人?」
鳳川讓幾個衙役看著他,發誓要找到證據,否則決不罷休。
他很快回到了客棧,「掌櫃,本月二十你是否有一個男子,身材瘦弱,前來找吳家少爺。」
掌櫃仔細回想,點頭應。確實有一個。
他還在門口放了一堆的傘,人進去。東西放在外面,他當時說是進去找人,不一會兒出來發現門口的傘不見了,後來一個人偷偷跟他說了什麼,他便離開了。
「這個人什麼樣子,你看到了嗎?」。
掌櫃咂咂嘴,這個當時沒注意,不過這個男子穿了一身黑色的衣裳,現在想想也是奇怪。
鳳川推斷,這個男子大概就是殺死鄭家的人,
如今吳大少爺死不認賬,她好奇這鐵屑到底從何而來。
鳳川再一次去了那兩家鐵匠鋪子,其中一間在李德才家通往市集的路上。
正是之前那位老人,他見到鳳川一臉的不耐煩。
「又是姑娘你?」他連忙開始做手中的活兒。
鳳川拿出再次問,二十日,是否有那樣一個人來過。
「沒有!」老人斬釘截鐵的回答。
鳳川看著老人,「你撒謊。」
他說話的時候低著頭,語氣肯定,不假思索,說明他心里早就準備好答案。
「你倒是好記星,上次我給你看過一次,你不再問第二次,便說沒有,可他經過的路上只有你一個鐵匠鋪子,你若是不承認,我倒懷疑是你殺了人。」
「我沒有。」
老人放下手中的東西,情緒隨之緊張。
雙手微微顫抖,說自己一把年紀,哪有力氣去殺人害人呢?
「既然不是你,那你說出實話就好了。」
鳳川逼問下,老人說出實話。
那日一開門兒,便遇到了那人,他手中按著一只釵子,問自己是否可以將珍珠周圍瓖嵌碧玉珠子。
當時老人瞧了瞧,說自己這里是鐵匠鋪子,做不了飾品,為何不去那頭的鋪子。
他看著道︰那里的掌櫃只能做他們的款式,而自己想為心愛的人做一個特別的釵子。
當時老人覺得男兒倒是痴情,便應了,可他試了幾次當真做不出,隔日便讓男子取走,男子不死心,兩人討論著,後來打翻了鐵粉的盒子,最後鬧得不歡而散。
「官爺,你們要信我,我一個老頭子不至于為了一個釵子而殺人,你們說呢?」
鳳川問是否知道他的心上人?
「這我沒問,畢竟不熟悉,我也沒在意。那日你們來問我,我一時害怕,沒敢說遇到過他。」
老人目光中肯,這次說的確實是實話。
看來李德才對心愛的女子倒是很好。
他死的時候還不忘那根釵子。
「好,有事我們還回來找你。」
鳳川一只手拉住衙役,喜上眉梢,她倏地聯想到,會不會他想保護自己愛的女子,所以才會去了吳家少爺那里。
「你是說,他喜歡的人是——」
鳳川幾經打听,去了王家。
一晃傍晚,丫鬟才推開門兒,里面走出的正是那日見到的女子。
「姑娘是?」她好奇的看著鳳川,一身衙門行頭,令她驚訝,原來女子也可以當差。
鳳川看著她,輕輕吐出幾個字「李德才你認得嗎?」。
王大小姐的眼楮透著一絲幽怨,她不停的躲避鳳川的眼神,沉默不語。
「你喜歡他嗎?」。王家大小姐被鳳川這句話問的雙眼通紅。
他死了。
她知道。
只是不知如何說,家里人不允許自己跟他在一起。
吳家的人品,自己早有耳聞。
只是她不能違背爹娘的安排。
可那日听說李德才死了,她差些背過氣去。
原來她是愛他的,只是說什麼都晚了。
「我懷疑,他的死跟吳家少爺有關?」
王家小姐更是難過,他知道,為了自己,他還什麼都可以做,可吳家少爺為何要殺他呢?
「我們現在還差證據,所以不能確認,你跟吳家定親,知道這吳家少爺平日里貼身的奴才是誰嗎?」。
她系那個了想,畢竟沒見過幾次面。
她只知道一個奴才的名字叫做賈汪,其他一概不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