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終于爬上了天空,鳳川去面館約了任永裕。
兩人希望今日能找到可疑之人,這樣就不用每日守著墳地了。
一路風景,恰是春天的氣息。
兩人時而嬉笑,時而打鬧,你一句我一句的開心的說著話兒。
一晃的功夫,終于到了田老爺埋身之處。
兩人再也說不出話了。
棺材被打開,里面尸體還在,其他什麼都沒有。
這里一定有陪葬之物,為何不見了?
鳳川愣住了,田家還沒發現,她看了看周圍,兩個腳印跟並不大,與那日看到的不同,或許這次是另一伙兒人做的。
看來這些人是晚上行動。
「白日里怕被人看見,晚上這里荒無人煙,深夜之中無人察覺,盜取也方便一些。」任永裕看著,隨後愣住,接下來該怎麼辦?
鳳川想了想,報給衙門或許不錯。
想了想,若是衙門知道,這個案子很可能影響自己的案子,那個人倒是便會堤防。
「裕哥哥,你看那是什麼?」鳳川眼楮盯著地上的一個東西。
玉佩,那是一個翠綠色上附花紋的玉佩,看樣子是這個田老爺的,這東西怎麼會留下?
「笨賊逃跑的時候不小心留下的吧!」任永裕分析。
「喂,你們在做什麼?」
兩三個丫鬟,後面跟著幾個男丁,他們看到鳳川手中握著老爺的玉佩。嚇得哆哆嗦嗦,臉色蒼白,看著鳳川猶如被鬼附身一樣。求爺爺告女乃女乃的說自己沒做過壞事,求放過。
鳳川上前,欲詢問發生了什麼。
幾個人均退後,其中一個膽子大的人上前,「你什麼人,知不知道動了這東西的後果?」說過也雙手合十,不停的拜著。
「你們老爺的陪葬物品被偷了。我是查案的,在這兒盯了一天,沒什麼可疑人物。卻在昨晚被偷了,早上來了這個樣子了。」
幾人將信將疑,看著鳳川,一個人竟然說著說不準就是鳳川偷的。
「我們怎麼會偷這些東西?」鳳川有些惱火。好心當成路肝肺。她低頭,顧不及看那個人一眼,便讓其回去告訴府里的人便是,田家老爺的墳附近沒有很多腳印,留下的又是老爺的陪葬之物,其他線索一概沒有。
兩人離開,奴才們回去稟報,一路上鳳川也疑惑。京城之大,怎麼這麼巧。這個人當真盯上了這戶人家?
樹大招風,這戶田家人本是有錢,這些盜墓之人也是會經過比對,誰更為富有才會行動的。
若是這樣,只能深夜守在那里才能看出是什麼人進行偷竊。
任永裕無所謂,鳳川說什麼,他听什麼。
他們在附近尋找目標,若是有人離世,且家境富足,便可鎖定目標,趁他人不備便可動手,可有些官宦之家有自己的祖祀,不會將尸體埋葬于外園,這樣他們很難動手。
他們動手的目標自然是那些葬于外園之中的人。
鳳川再次拜訪那位閬中。
這次他盈盈笑了,「姑娘倒是有趣,這一片兒哪里有多少財富之人,每日死不了幾個人。」
頓了頓,他關切的問著,難不成有什麼麻煩。
鳳川失落的看著他,自己計劃失敗了。
「這天南海北人多得是,盜墓之人我倒是沒听說過,也是從姑娘這里听說,不過偷死人的東西,不忌諱晦氣?」他還是笑了笑。
鳳川與閬中聊了幾句,禮貌的告別,最後只好再去找他人問。
哪里去找既有錢又葬于外園的死人呢?
任永裕想了想,想出一個極為不靠譜的點子。
人死了一定會到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問完這話,鳳川自己反應過頭,對,壽衣鋪子便是。
兩人急沖沖去了壽衣鋪子,一女子正在那里拾掇門口的布料,還有一些麻布。
「什麼尺寸,男的女的?多大年紀?死因?」
她問了一系列問題,似乎有些麻木。
對于死這個字,她是那麼的不在乎。
想想也是,每日來這里的都是家中有人過世,她對此或早已麻木。
鳳川沒說話,任永裕倒是尷尬的看著,說自己不是來買壽衣的,只是問些事情。
女子看著他,眼神充滿無奈,「你們小姑娘小伙子的,難不成來我這里玩?老娘沒空陪你們。」
說完她看了看,兩個人,念叨︰這春天一冷一熱,有些人倒是禁不住了,不過人活一輩子,終歸要人末黃土,你我都逃不過這一劫難。
說過她又用剪刀剪起那麻布,嘴里不時的念叨,三尺三,三聯三,去者歸去。
鳳川看著牆上的衣裳,突然覺得害怕,這地方只有有錢人才會來,都是一些突然好看但有些古板的衣裳,上面繡著一些元寶或銅錢的圖案花紋。
女子陰笑,這些東西沒什麼好怕的,死人衣裳和活人衣裳沒什麼兩樣,都是為了取暖。
「死人也要取暖嗎?」。
她看著這個不懂世事的姑娘,「死人的暖,是活著的人面子暖。」
這句話鳳川沒反應過,任永裕想起今日來的目的。
「掌櫃,我想知道,最近是否有人家死了人。」說過又補充一句,「有錢的人家。」
女子用及其好奇的眼神打量著他們。
這兩個人好是奇怪,男的,風華正茂,儀表堂堂,女子正直豆蔻,嬌滴可愛。
這兩個人不是應該在湖邊嗎?怎麼沒趣兒的來著這地兒。
「你們問這個做什麼,我听說有人找樂子,有人找銀子,還就沒听說過,有人找死人的。」
女子陰陽怪氣,不過也是心里十分不爽了。
任永裕面子難堪,但還是問了問,「掌櫃知道告訴我們便是,我們有重要的事情要辦。」
女子扭了扭嘴巴,「哦?」
這世道可是不好,若是自己說了出去,兩人去那人家做了壞事,追究起來自己也不好過。
她愣著臉,做自己的活兒,「你們甭問了,我不知道。」
「可您剛剛不是還說最近很忙,有很多人來你這里嗎?」。鳳川的問話讓女子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她質問鳳川,這是在審問自己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