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等人看到東西,令小琴娘確認,幾日來她整整廋了一圈,淚眼惺忪,惶恐的看著那鞋子,這是她親手為女兒做的鞋子,沒想到成為她人生中最後一雙鞋子。
如今倒是可以確定是一個駝背的中年男子害死了小琴。
李大人焦慮,這個人或許帶著木桶就是為了掩人耳目,並非時常去那里,若是這樣臨安這麼大,哪里去找,而且並不知他的長相。
鳳川不認為是這樣,「大人,小琴沒什麼仇人,這個人自然是偶然遇到小琴,至于小琴身上的銀子分文未少,這個人一定是因為其他事才會動了殺機。」
李大人認同,不如讓人去哪個村子挨家挨戶的搜索,瞧誰家沒有井水便並且有木桶便,最重要的是這個人駝背,若是全都對上了,那自然就是凶手。
捕快帶著官差一個個去查。
「W@你好,請問你家的井里有水嗎?」。
這句話在附近的村子里流傳開來,每個身著衙門衣裳的人逢人便問,逢人便說。
「李大人,我們一共找來四個駝背之人,通通帶來,他們家中都有木桶,您可以定奪哪個是凶手。」
他們一一上堂,第一句話均是自己冤枉,他們求爹叫娘的,一個個看著李大人,起誓發冤,自己是冤枉的。
四個人都是駝背,年紀差不多,其中一人家中有井水,無木桶。一個人有嚴重的脊柱病。無法用力搬重物。另兩個人可疑性最大。
鳳川看了看幾個人,李大人也瞧了瞧,那個身體不好的人首先被排除。他固然做不了這些。
其他三個人跪在地上,鳳川挨個打量,最終看著他們跪在地上的模樣。
「你叫什麼名字?」
最中間的那個人抬頭冷靜的說著不是自己,自己家中連木桶都沒有,怎會是自己。
「堂下之人,你究竟叫什麼名字?」
「在下魏子。」
他不情願說出了名字,隨後看著李大人。念叨,自己是一個本分的村民,從不做偷雞模狗的事情。
鳳川輕輕走出了衙門。隔了一會兒,輕輕的走過來,「大人,這個人一定是凶手。」
李大人看著鳳川。嚴重帶著笑意。問是不是有了證據。
當然!
鳳川看著正中間的魏子,撇嘴,剛剛她特別出去問問,門外的衙役清楚的說著,他們雖去找人呢,找了東西,但並未明確的說要找大木桶,而魏子卻說自己冤枉。家中沒有木桶,他怎麼知道衙門的人在找一個木桶呢?
「你是不打自招!」
魏子無法抵賴。鳳川看著他的腳,這個腳也是證據,因為他的腳與他人不同,腳掌處骨頭較寬且為凸起。
那地上的腳印中間位置印記很深,原來是因為他的腳骨突出。
男子無法抵賴,這才說出實話,「那個小丫頭多事,與我無關。」
他本是偷些東西,用那個大桶偽裝,不想出來遇到了小琴,她氣哄哄的樣子,他听到了自己與同伴的對話,便問桶里的東西是不是偷來的。
「大人,我真的沒想害死她,我們只是讓她甭管閑事,不想她一直跟著,我讓朋友先去取另一部分的東西,自己也就嚇唬她,說再不走我就要劫色了,可她仍舊不依不饒,說自己人的官衙門的人,讓我帶著東西自首。」
魏子自然不會被小丫頭嚇唬住,一邊嚇唬她,一邊追她,結果她一不小心跌倒在河里,魏子以為這丫頭會水,轉身要走,可沒走幾步便听不見河里的掙扎聲。
他急忙過去看,發現人已經淹沒在河里,他趕忙跳下去,將她拉起,發覺已沒了呼吸。
害怕同伙嘴不嚴,他急忙將尸體藏在了木桶里,從樹林兒經過,見到一桶紅漆便幫她涂抹在手上,因為這樣可以制造神秘感。
「那她的鞋子呢?」
魏子說,他本想直接將尸體丟進河里,可一想,若是那樣,會留下自己的腳印,這樣便會讓他人發現,所以他故意月兌下鳳川的鞋子,做成她腳的大小,自己抱著她一同從那里走過,這樣留下的鞋子大小便是鳳川腳的大小。
可他一不小心將鞋子的一個邊兒擠破了,無奈只好將鞋子埋掉。
鳳川看著他,如今一切都清楚了,小琴也可以瞑目了。
鳳川咬牙切齒,看著他,我只想問你一句,你有妻子孩子嗎?
他搖頭,自己一個人生活多年了。
鳳川想想也是,如此心狠手辣之人必定斷子絕孫。
若是他有孩子,他就會知道對于父母來說,失子之痛有多殘忍,多難以接受。
回到了家,翠菊坐在那里,她听說了小琴的事情。
她還是愧疚那日沒有讓她在院子里等,若是來日,她進屋子坐下,且安生,便不會出事了。
「娘,你知道嗎,人生有很多時候並非你能做主,倘若你讓小琴進了屋子,她坐下了,卻被房頂掉落的瓦礫砸死呢?人生不可避免的便是禍福兩事,你豈能攬為人怨?」
是啊,天災人禍啊!
翠菊只是擔心,小琴的娘親以後如何生活,這幾日她滴水不進,整整瘦了一大圈,這件事情對她來說打擊很大,並非一兩日能夠想通的。
鳳川明白翠菊的意思,只是這幾日自己過去,怕是揭開她心里的傷疤,不如每日讓任永裕瞧瞧她,有什麼需要便是。
「好,永裕這孩子一定會幫忙的。」
任永裕面館生意興隆,每日按時去小琴家瞧瞧,小琴娘精神狀態不是很好,經常發呆,看著眼前的空白處流淚,任永裕陪著聊天,勸慰,人離開了便是去了更好的地方,那里是天堂,小琴懂事听話,即便是在天上,她也不想看娘親這麼難過的。
「伯母,您一定要為了她好好的活,她還有太多的東西沒有感受過,您正應該替她享受著,她才會開心啊,若是您身子熬壞了,她在天上也不會安心啊!」
小琴娘看著任永裕,問起凶手的事。
「您放心,凶手已經抓到了,李大人已經判了他,您不必擔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