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羅大人不甘心,並不信任這個丫頭的胡言亂語。
拿著這東西一定要找人評理。
「克羅大人,您可以去任何懂得玉的人那里,他們打眼兒便可看出這是什麼胚子做的。」鳳川的肯定讓這個克羅大人信了她的話,他反復琢磨,礙于面子,便說算了。
姚金武這會兒可是得意,看著克羅大人,一字一句,「原來送的是這東西,升官升職之事,大人可是要多家留神,別落了個竹籃打水。」
他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個克羅大人本想讓他嫉妒自己擁有了一切,如今卻是被人嘲笑,難堪極了。
本準備了一些菜肴,這會兒顏面掃地,氣急敗壞的問了問,難不成姚金武還要留下吃飯?
「克羅大人可是不想留我,我還在這兒做什麼?」他起身叫道︰鳳川,走!
那一刻他可謂揚()眉吐氣,背影留給克羅大人。
克羅與姚金武差不多,在家沒什麼地位,外人面前又愛逞能,所以只好如此。
兩人性格相同,又愛攀比,固然相互較量!
「等等!」
里面突然傳出聲音,鳳川的一只腳還未邁出門兒,突然停住。
姚金武已經走了出去,這會兒跟著回頭。
他早听夫人說起,這個克羅夫人可是不一般。
她不動聲色便能讓人無話可說。
他輕輕扭過頭,心中有所畏懼。可當著鳳川的面又不好說,禮貌的開口問克羅夫人有何事?
克羅愛面子,拉著夫人。生怕這個姚金武嘲笑自己。
夫人自然明白利害關系,禮節她還是懂的。
「相公可是多此一舉,這一個孩子弄壞了東西賠什麼?假的不值當,真的……姚家未必賠得起。」說過她臉上漏出莫名的笑容,這讓鳳川察覺不妙,她是在說姚家窮。
此刻姚金武啞口無言,一個大男人倒是滿臉通紅。
氣氛再次陷入尷尬之中。姚金武只能迎合,「夫人不必如此說,若是真的。我們姚家一定會賠,只可惜你那不是啊!」
克羅夫人仰著頭問姚老爺,一個孩子的話到底有多可靠。
說完這話,便對鳳川開口。「你這個丫頭懂得倒是不少。我今兒就不用你們賠這東西了,不過我倒是好奇,姚大人帶這個丫頭來是否就是為了砸場子的?」
世上最厲害的女人便是心里不痛快,嘴上刻薄,面容帶笑的女人,無人知道她心里想什麼,當然,除了鳳川。
鳳川一看她的臉便知道。這個女人一定在打什麼主意。
她無非是想讓自己害臊,鳳川兩句話便可讓其羞愧。只是不想這樣,畢竟這個姚金武尷尬的樣子還是很好笑。
他此刻額頭已經有大顆汗珠落下,看著鳳川,這個死丫頭這會兒啞巴了嗎?
見姚金武滿臉通紅,她這才開口,「夫人真是大家,灼灼開口便讓小輩心服口服,今日隨姨丈來此,本是要看寶貝,並祝賀大人榮升,卻不想看到這東西。」
她細細的講著,這個假東西自己看到倒是無所謂,姨丈不說,自己不說,沒人知道,倘若來日若是被什麼居心叵測的人看到,傳了出去,這克羅大人倒是被人認為沒有東西,平白無故顯貴喝市,這話傳出去,可是讓人笑話。
「你!」
她的話克羅夫人無法反駁,里外听著倒是好意,可心里卻是深深的嘲笑。
她實在眼不下這口氣,上前竟然要動手。
鳳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開口︰「夫人要擁抱我,真是感動。」說著扎入她的懷中,緊緊的抱著,克羅夫人措手不及,舉起的手只好放在鳳川的背上。
「來日定請夫人到府上,好好招待一番,我要先回去了,爹娘還在家中等著,姨丈也有其他的事情要做。」鳳川做了個禮,忙著退下。
姚金武這才轉身擦去額頭的汗珠,身後的克羅夫人生氣的用嘴巴發出一些唏噓的聲響,可又不好撕破臉,這個鬼丫頭哪里來的,倒是厲害。
「看什麼看,沒用的東西,你幾斤幾兩,用這破玩意跟姚金武比較,有用嗎?」。她憤怒的看著,今天倒是輸給了一個乳臭未干的小丫頭。
回去的路上,這個姚金武倒是神采奕奕,于他講,剛剛鳳川做的事情可是大快人心。
這個克羅平日就讓自己難堪,今天倒是除了他的毛病,這件事情恐怕可以讓其一個月不用出門了吧!
「一言為定,您答應我的事情可不能反悔。」
姚金武同意,不過出門可以,絕對不可說出自己是姚家人的事情,若是說出,那休怪自己無情。
鳳川自然應了,這個姚家又不是什麼好地方,只要能回去看到娘親就好,其他的事情慢慢來便是。
陳氏得知鳳川讓克羅夫人啞口無言,心里既高興又生氣,高興終于有人可以治治她的毛病,生氣老爺一定打心里佩服鳳川了。
隔日鳳川便出門,口中傳著爹爹的話,陳氏自然不能攔著。
她氣,姚家可讓她隨意的出出進進,毫無規矩,雲兒受寵都沒有這種待遇,她竟然可以如此。
鳳川見到娘親兩人相擁著聊天,翠菊更是流下淚。
鳳川從小就在她的身邊,這下離開,每個夜晚她輾轉反側,總是到子時左右才會睡著。
「鳳川你跟那個夫人相處的怎麼樣,那個姚老爺是否有欺負你?」
鳳川拉著她的手,吞吐的說著一切都算好的,只是想念娘親而已。
翠菊沒有說出自己的想念,怕是鳳川脾氣一起又突然要吵著回來。
雖說她執意要討個公道,之後回來,翠菊還是希望她能夠真的認了老爺,畢竟她傳承姚家的血脈。
任永裕臉色怪怪的,端了一碗面遞給鳳川,或許幾日不見,他不知說什麼好,只是坐在一旁,靜靜的看著鳳川跟翠菊聊天。
她漂亮了,身上果真多了許多大小姐的樣子。
她如此高貴,猶如嬌艷的鮮花,任永裕不知道未來怎樣,只是覺得,鳳川離自己很近,又很遙遠。
「裕哥哥。你怎麼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