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說,世上一切真偽,能辨別的並非是眼楮,還有那干淨的心。
夜幕降臨,鳳川送了一口氣。
「小姐,今兒你可是把夫人給收拾慘了。」她一邊說著,一邊笑,心里自然還有擔憂,夫人這個人記仇又不善,會不會報復?
小雅也覺得好笑,夫人今兒的眼淚差些落下。
「小雅,你做的很好,夫人一定還會信任你,這樣我倒要看看她還有什麼招數?」
小雅不動聲色,這些日夫人已經不讓自己再下藥了,或許她還是有些良心的。
鳳川也沒想把她怎麼樣,只是教訓她一下,讓她知道不要總算計別人。
任永裕已經很久沒見過鳳川了,他每天都會在門口望,渴望鳳川突然出現,說想念自己所以跑出來探望自己。
可這一切沒有發生。
`.``探館有人來找人探案,任永裕讓于光華幫忙看著。
說起這個人,永裕倒是放心,雖然他看上去沒正經樣子,甚至有些痞氣,但做事認真,負責任,要說任永裕最信任的莫過于他。
「伯母。」他進院子先呼喚了一聲,翠菊坐在那里,指著一旁的人說著,正是這位公子有案子。
楚淮,年十六,家中兄妹三人,他為長兄,下有兩個妹妹。
他一把拉著任永裕,說自己的一個妹妹不見了,附近的人看到一個年過中旬的男子將其帶走了。
他的爹娘早就沒了,長兄如父。平日里都是他照顧兩個妹妹。
「你的妹妹若是被人帶走應該會喊叫,除非是熟悉的人做的。」
他反復想著,以往沒得罪過人。不會是熟人做的。
他看了看門口的紙上明碼實價,拿出幾個銅板,兩只手不停的掂量,倒是差了一些,隨後難以啟齒的看著任永裕。
「沒關系,先幫忙找找看。」
任永裕如今有面館,不差銀子。當年鳳川為了糊口,如今她生活也不依靠這幾個銅子兒來維持,來年個人不謀而合。若是有些人真的拿不出一定的銅板或銀子,也可幫忙,助人也是積德行善。
任永裕要求去見那個看到孩子被帶走的村民。
兩人步行到了男子所在的村子,一戶人家正在忙著做農活。看到了男子呼喚一聲。任永裕沒听清他的名字,後辨別幾番,才知道這個男子的名字叫做,子夜。
「婉婉找到了嗎?」。村民起身關切的打听。
暫且沒有,他一陣憂心,指著身後的任永裕說,這可是好了人來幫忙,听說他探案十分厲害。應該能找到蛛絲馬跡。
任永裕點點頭,算是問候。一家子人被詢問起什麼時辰看到小姑娘被人帶走的,那人什麼樣子,他們倒是說不清楚。
這家的男人似乎不知道,他的兒子起身,早上他看到一個小姑娘的背影,跟婉婉差不多,當時沒多想,以為是子夜帶著她出去,後來听到了子夜和萱萱的叫喊才知道婉婉不見了,他才回想早上看到的那個人。
據回憶,那個人身高跟子夜的身高差不多,因為只看到了一個背影,不知他的長相,走路四肢端正,沒什麼特別的。
但可以看出這個人並非年輕人,畢竟走路的時候有些駝背。
駝背?也就是說他的正常身高應該比子夜高。
永裕沒有一絲線索,心緒萬千,小琴的悲劇他害怕再次發生,又是一個小姑娘。
他走出門,去了子夜的家,他另一個妹妹正在院子里,若有所思,看到了哥哥回來,急著問是否有婉婉的消息。
任永裕看著桌子上的布偶有些奇怪,「你剛剛說妹妹多大了?」
子夜來不及說,一旁的萱萱念叨,妹妹七歲了。
七歲,一個七歲的孩童怎麼會玩這麼幼稚的布偶?
她走進屋子,這屋子亂糟糟的,杯子錯亂的丟在一旁。
幾個布偶擺放在另一側。
「這都是婉婉的?」
話說到這里,萱萱嘆息著,婉婉生下來之時,娘早產,後大出血,娘就那麼去了,婉婉雖然活了下來,可卻是愚笨,幾歲了仍舊分不清人,如同小孩子一樣,再後來爹爹去世,長兄和自己伺候著他。
智力有問題,那這個帶走她的人很容易也是可以理解。
「平日里她是否哭鬧,是否認生?」
萱萱說她很少帶婉婉出門,怕她習慣了亂跑,所以她認生,每次到人多的地方都會下意識的躲避,後來知道她的習慣就不帶她去那種場合了。
若是認生,她應該不會听話的跟著離開,除了被人用藥,就是熟人。
而她平日里最容易接觸的人,正是哥哥和姐姐。
難道?
應該不會,任永裕覺得自己確實胡思亂想了。
不過值得懷疑的是,既然她在屋子里,怎麼會被人帶走,兩個人卻不知道呢?
原來早上的時候,萱萱在整理院子。
而哥哥出門砍柴,這時候正好灶屋里冒煙,她便去瞧,結果哥哥回來,準備吃飯,兩人打典好,叫妹妹出來,卻不見人,萱萱進屋子看,這才發現妹妹不見了,布偶還在。
她若是自己跑出去,一定會抱著這些玩偶的,因為這種孩子不會過多思考,他們甚至認為這布偶是她真正的朋友,也是生命里唯一不可獲取的部分。
任永裕趕忙看著地面,地面有一些個腳印。
或許其中有抱走孩子的人的腳印呢!
經過一番觀察,這是男人腳,且腳的大小跟哥哥子夜不同。
一定有第三個人出現過,一定!
他看著門外,不足五十步,腳印就消失了,但可見這人是向左走去。
任永裕起身,準備向那個方向走,覺得不對,目擊者的家在子夜家左邊,若是還人向左走,按照那人說,他在左邊,應該看到那個人的臉才是,為何會或看到的是背影?
他再次詢問那家人,男子確定的說,他肯定是背影。
「我看你們倒是有問題,我能進你們的屋子看看嗎?」。
一家人當然不同意,誰願讓一個陌生人進入屋子呢?
不過為了證明清白,他們倒是讓幾個人進去,只是抱怨這個證人當的願望,還有嫌疑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