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夫人大喊冤枉,她當真是看到了一個人扛著一個人,當時也是害怕所以沒有告訴任何人。
「可你身上的香粉為何會沾到了他的鞋子上,于情于理,說不過去不是?」
劉夫人沒辦法只好承認了,她確實過去瞧了瞧,見到老爺掛在那里已經沒了氣息,因為害怕而逃走,第二日幾個奴才找到了他,她仍舊不敢說自己見過老爺的尸體。
「大人,您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力氣去殺人,而且我一個弱女子看到了死人回去一夜高燒,嚇得魂飛魄散,真的不敢說啊。」
李大人看著劉家的幾個奴才,緊接著請上了嚴戈,「昨晚亥時左右你在哪里?」
嚴戈想了想,昨兒晚上他跟棺材鋪的人討論為他的爹爹定棺木之事,亥時一刻才離開。
亥時一刻?那個時間若是走到廟城附近恐怕時間不夠。
李大人派人找來棺材鋪的掌櫃,他證實確有此事
那麼這嫌疑最大的便是劉夫人。
若不是她為何知情不報。
劉夫人百口莫辯,堅持說不是自己,就這樣被帶了下去,關押大牢之中。
蕭木找到福伯,福伯仔細檢查過後發現一個至關重要的線索,死者身上有一個巴掌印。
這個巴掌印在她的後背上,後頸下一公分處。
這是什麼?
蕭木跟福伯和白羽一同討論起來,若是死者走進屋子。被人從後面抓住,用帕子捂住嘴,導致暈倒。那這個巴掌是如何印上去的呢?
白羽走到蕭木身後,李大人正好退堂走了過來,其回復當年的場景。
會不會是這個人起初用帕子捂住了死者的口鼻,可死者沒有暈倒或不小心掙扎後逃跑了,所以這個凶手伸手一把抓住死者,由于伸手的時候過于用力,所以導致這麼一個手掌印印在死者的後背上。
福伯搖頭。這個手印並不像死者活著的時候印上去的,或是死了以後無意中拍打造成。
死了的人血液不再循環,所以只要稍微用力。皮膚便會顯露出一陣暗紅。
可為何要在死了的人身後重重的拍一巴掌?
福伯又指著死者的衣裳,「這死者倒是干干淨淨,可衣襟前被磨損成這副模樣,證明他應該摔倒過。而且是身子向下。這就可以看出他的下顎為何有擦傷的痕跡。
蕭木用一只手扛著白羽,白羽個子比蕭木高,蕭木扛著他有些吃力,不過為了演示案發之時的樣子,他用力扛著。
若是摔倒,按理兒說應該是凶手在下面,死者在上面。
看來死者的後背或是在凶手摔倒後按在他的身上所致。
什麼情況死者會先摔倒?
白羽看著蕭木,想出一種情況。如果正在途中看到有人,她他一定會藏起死者。等人走了在起身。
「不可能,在廟里劉文友或許沒有死,應該在樹林里被勒死。」
蕭木看了一眼,突然想到這尸體是被懸掛在高高的樹上,那高矮正常人觸及不到,只有用一定的方法才能將尸體運送上去,一定是利用繩子才將尸體懸掛上去。
或許這個人的體重很輕,在提起尸體的時候猶豫尸體過重,導致失衡,整個人摔倒,當然在摔倒之前尸體落到了地上,所以後背才會出現這麼一個手印。
說著蕭木想起一個辦法,他去了案發的那片森林,那顆樹屹立在那里如往日一樣,只是很少有人走這條路,更少有人經過這里,經過這棵樹。
它孤獨的俯瞰萬物,卻被這個凶殺案的陰氣包圍。
蕭木走到樹旁,那日走得急,確實沒有看到這證據,地上的土並非踏實的土,皆為暄土,蕭木好奇,用一根木棍在地上不停的挖,不停的挖,最終看到了坑下的一個物件兒。
這東西一定是凶手埋下的,被掩埋的很深,好一陣子才翻出來,是一個帕子,還有一個葛帶,這葛帶正是嚴戈的那根,蕭木對這葛帶記憶憂新,那日看見葛帶便懷疑是不是他殺死了自己的爹爹,栽贓給其他人。
不過……
白羽一語擊中,為何他要留下證據,為何他不燒了這葛帶,這不是讓別人發現他嗎?
說的也有道理,蕭木在周圍再次尋找,發現了另一個線索,這里有第四個人出現過,看來這個葛帶是凶手故意留在這里的,而布置這一切的人或許應該是嚴戈,他一定有其他目的。
大牢之中,他顯得格外悠閑,似乎並不害怕。
白羽前來詢問,他自然說著不是自己,那晚自己的確有證人。
「坑是挖好的,陷阱也是你準備好的,人或許也是你帶去的,你現在一定要說實話,否則你的嫌疑也是有的,證人可以造假的。」
他看著白羽,他發誓自己沒有做過。
「若想證明清白,你就要說出那日究竟為何帶劉文友去那里?」
嚴戈吞吞吐吐,只好說出了真相,欠債的不是爹爹,是他自己,而爹爹為了還債找劉文友先取兩個月的工錢,他不同意,說簡直天方夜譚,這事情也就算了,那****偶然听爹爹說起劉文友夫人在外面有男人的事情。
他嘆氣,後悔不已,如不是自己以這件事情威脅劉文友的夫人,爹爹就不會被害死,這都是那個女人害的。
「你說是那個女人害死你的爹爹,那你為何一直說是劉文友?」
他坦白,若是劉文友答應給自己銀子,他一定會反口說出那個女人的事情,可劉文友根本不理自己,倒是讓他的夫人知道了這事情,經常來找麻煩。
那****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用一封信把女子的情夫約了出來,又把劉文友約在了廟里、
「你為什麼不把兩個人約到一起?」
約到一起,兩人若是見了情夫固然不會承認,他只好先弄暈這個劉文友,企圖將其放到一旁,等其醒了一定會听到兩人說的話。
可那****把人帶了過去,突然暈倒,醒來之後自己在山坡下,幸好被一顆樹擋住,否則就要慘死了,他醒來後不知昨晚發生了什麼事。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