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伯在一旁,這麼多人都頭暈,固然是哪里出了問題。
「糟糕,怕是你們都進了對面的屋子,會不會是那里被人動了手腳?」
明伯忙進屋子,取了兩瓶東西。
塞子緊緊的塞著,怕是里面液體流出,明伯擰了幾下,終于打開,拿給鳳川,「這是我們祖上秘制的解藥,百毒解,服用後可以解毒,任何毒都可解。
鳳川懷疑的望著那個瓶子,此刻大家都沒有反抗能力,若是老伯真的用毒藥將自己和李大人,白羽毒到,那麼自然他可以逃跑,不過這個老伯看起來並不是壞人,鳳川放下防備,既然已經中毒,何不試一試。
「鳳川,不要喝!」李大人用盡力氣阻止,弄不住就是剛剛他在屋子里放了什麼毒物。
猶豫之中,老伯首先喝了一口,「你們這回可以放心了吧,一人一口,否則恐怕來不及了。」
里外都是一死,不如先喝下吧!
鳳川只好抿了一口,到了李大人他不肯喝,明伯搖頭,對著他說,命都要沒了,還懷疑這東西,說著扒開嘴,喂了他一口,接下來一刻鐘,他分別為幾個人喂了藥。
過了一陣子,鳳川昏睡,醒來的時候她已經回到了探館,任永裕等人在周圍。
靈兒和小雅不見了,翠菊一看到她醒,馬上擦干眼淚,笑出聲,這可算是醒了。
「娘,又讓您擔心了。」
她說過話。便詢問李大人他們去了哪里?
任永裕慢慢解釋,今兒虧是于光華前去,大家才知道中毒的事。「別擔心,李大人他們都安全,幸虧明伯救了你們的命。」
明伯?
鳳川想起了那百毒解。
鳳川笑了笑,問是否抓到了凶手。
「抓到了。」
「是……」
任永裕點頭,殺妻殺女,這一切都是男人所為。
曾經他懷疑妻子對他不忠,後來妻子懷了身孕。剩下了女兒,他覺得女兒長的跟自己不像,總是喝悶酒。一來二去成了一個酒鬼。
他一喝多回家便是發火,經常對妻子和女兒大吼大叫。
這個明伯明嬸勸了他很多回,他每次吵鬧後,兩人便會和好。好一陣子便會和好。久而久之明嬸他們習以為常。
明嬸對他的女兒很好,他們生活拮據,明嬸做菜或窩窩頭總能幫著帶一些,送到她的家門口,孩子總是探頭,呵呵的笑著,伸出小手取一個窩窩頭放在嘴里,禮貌的說著謝謝。
兩家人關系一直很好。不過最近一次他喝醉,倒是跟明伯吵了起來。
因明嬸有事。讓明伯送些窩窩頭去他家,而他外出歸來,正巧看到明伯跟他的妻子說話,妻子面帶微笑,他心中犯恨。
之後再一次個妻子吵了起來,晚上他喝了悶酒,喝過酒回屋子,看著女兒正在熟睡,樣子可愛極了。
為什麼,你不是我的女兒啊?
他默默的想著,突然從一旁取出一把刀。
對著女兒刺了過去,睡夢中的女兒來不及哭,便被他刺死了。
妻子睜眼,看到眼前一幕,來不及叫喊,便被他用刀子隔斷了喉嚨。
掙扎了幾下,一命嗚呼。
為何會有如此狠毒的爹爹和相公,他難道是畜生嗎?
任永裕說他認罪了,他不想再逃了,他敢作敢當。
鳳川和李大人等不足兩日便好了,李大人倒是要跟明伯道歉,因為探案,誤會了他,還以為他要害大家。
「明伯,真的對不起,我……」
他搖搖頭,本以為老婆子是病死的,卻知道了她是被吳家男人害死的。
或許……
那日早上,明嬸出門,本以為這家人不見了,衙門來人一定會找到凶手。
可她看到了吳家男人,她呼喚著上前,詢問是否知道家中出了事,妻子女兒失蹤了。
問了很多話,他都沒有回答,這時的他用奇怪的目光打量著明嬸。
這個女人看來去過了家里,整個村子都在謠傳他的家鬧鬼,那麼若是她……
心魔戰勝了理智,他突然從說孩子想明嬸。
「哦?你知道他們在哪里?」
他點頭,明嬸有些想念孩子,便跟著他去了,走到一片花從里,明嬸難受,便退後了幾步,她說自己花粉過敏,不能聞這些花,這時的男子故意摘了一些花放到了明嬸的鼻子旁,待她面紅耳赤,咳個不停,他說還是算了,先送她回家,改日再去看吧!
明嬸趕忙回去,回到家中突然呼吸困難,明伯以為她是累了,便沒在意。
「我們家對他們很好,尤其是他的孩子,可愛極了,他怎麼這麼對待我們啊?」
他沒想到,老伴兒的死竟是因為他急于證明房子里有鬼,證明這是鬼宅。
人命,哪能如此玩笑。
白羽看著明伯,吳家男子有話傳出來。
他說,對不起明伯明嬸,更對不起自己的孩子和妻子,或許是酒麻痹了他,才會讓他胡亂猜測。
有些事雖然後悔,可來不及了。
鳳川回到府上,蘇梅清等人都不在,炎熱的夏季,她們各自關著門兒。
吃過晚飯,靈兒才悄悄說著,听說晌午後,蘇梅清跟姚雲鬧起來了,兩人互不相讓。
「哦?因為什麼?」
說起原因靈兒還不知,不過听說鬧得很凶,已經差些廝打在一起。
姚雲這個人不會輕易與他人為敵的,除非蘇梅清說了她的娘親,最近她因娘親的事怨恨很重,只怕這一鬧又會讓她恨自己。
這深深府院之中的女子都是如何生存的呢?
鳳川理解為何不能和睦相處,因為一旦多個人在一起,就想比較,比較來比較去,就會通過手段將對方的一切奪過來。
有人爭金銀,有人爭寵愛,或許這是人最真實的本性吧!
夏天終快遠離,外面的燥熱緩緩褪去。
又到了與葉子別離的時刻。
深深庭院鎖清秋,鳳川看著外面的牆,又看了那些大樹。
為何有人會不惜一切嫁入這樣的大戶人家呢?
難道她們真的願為金銀失去一切自由嗎?
這樣的府門,有的時候喘氣兒都是錯的,禮儀多的可怕,若是自己,永遠不會選擇嫁給這樣的人家。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