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川何嘗不知這眼神之中的失落便是自己得知喬元喜歡如夏時的失落。
他隨後嘆氣,或許自己一直當她是妹妹,雖然有些失落,但還是祝福,只是不該跟那個混小子在一起,那就是公子。
鳳川本沒留意,他說過,她便想起那日見到了一個人,自己還上前跟他們吵了一架,原來如夏喜歡的是他!
看來那時候鳳川確實沖動,真是丟了大人。
喬元說了一陣子回面館去了,鳳川突然好奇這個邱瑾瑜究竟何人,能讓如夏如此著迷,泛著喬元這麼好的男兒都不要。
因為鋪子離的很近,所以鳳川無聊時開始留意。
果然這個邱瑾瑜總是來找如夏。
不過兩人不如其他相互仰慕的男女。
他們見面就吵架,邱瑾瑜總是大大咧咧的甩頭,說著什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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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這神情之後,如夏便會唧唧咋咋的說上一番,有時還要動手比劃幾下。
他們這是……
鳳川想起從前听人說過,這叫做歡喜冤家,就是指見面就吵架,然後扭頭就走的人,而這樣的人通常最後都是走到一起。
鳳川模著心說,這個如夏性子跟自己很像,兩人也很聊得來,若不是之前的誤會,自己不會刻意針對她的。
可一見到她,自己就自卑起來,她那麼完美,喬元喜歡也是正常。
「鳳川!」眼楮還沒回過神,如夏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靠近了她。
這一聲呼喚可是讓其一哆嗦。
「嚇到你了。不好意思!」如夏臉紅的看著鳳川,道了歉!
鳳川搖頭,隨後神秘的問那是什麼人?
「哪個?」如夏回頭看了看。最終看到邱瑾瑜,氣哼哼的說,「冤家!」
提到邱瑾瑜,他們兩個似乎被下了魔咒。
自從撞倒他身上就沒有過好運氣。
要麼說冤家路窄,這家伙一直在附近轉著。
如夏說自己有一個茶莊,平日里姨母經常在那里打理,自己幫喬元哥哥的忙。這個邱瑾瑜總是那附近轉悠,每天都能見到,陰魂不散。特別的討厭。
她的神態之中有些許厭惡,但嘴角卻露著微笑,看來如夏是真的喜歡這個邱瑾瑜。
都是自己小肚雞腸。
「鳳川你願意跟我成為朋友嗎?」。鳳川看著面前的如夏,愣了一下。她難得大度。既往不咎,願意跟自己成為朋友。
「好!」她爽快的答應,愧疚的笑了笑。
她還是道了歉,從前都是自己不好,不知什麼情況就亂發火。
如夏垂眸斂笑,鳳川的心思她作了解,不過是因為喬元哥哥。
她裝作不知道,只是微笑著說自己不記得從前。只是覺得兩人很有緣。
兩個姑娘終于化解了誤會,鳳川總有些歉意。如夏卻沒放在心上,看來果然是自己小肚雞腸。
如夏悄悄靠近鳳川,「喬元哥哥喜歡吃燒鵝,喜歡吃辣,不喜歡酸的東西,這些都是姨母告訴我的。」
她瞪著大眼楮,壞笑的看著鳳川,鳳川更加害臊了,這跟自己有什麼關系。
「我只是說說,僅此而已!」她調皮的笑了笑,看著鳳川的臉倏地通紅。
如夏頑皮的跑了出去,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她真的是好姑娘,大度又聰明的姑娘。
鳳川轉頭看著櫃子上的寶貝。
許多的玉佩和寶貝都掛在那里。
這麼多,壓根兒記不住名字。
要是自己有三頭六臂就好了。
「掌櫃,您別怕,這些東西啊,不必死記,只要看材質和它們不同的樣貌便是。」伙計說,這一切慢慢習慣了,就會記住了。
鳳川正發愁,進來一位客人,她看樣子是富家千金,瞧著鳳川,輕蔑的垂眸。
「听說你們這里的玉極好,你來給我介紹一兩樣,要送給男兒的。」說到這里她才用帕子遮著嘴巴,害羞起來。
見鳳川楞在那里,她催促,「快啊,還在等什麼?」
鳳川連名字都記不住,更別提這些花紋和用途。
她故作鎮靜的看著一旁的伙計。
伙計忙從身後的架子上挑了一款。
「這款叫做,如魚得水,若送心上人自然是最好的,寓意魚水不分離。」伙計說過女子看了看。
那是一塊兒白玉,上附兩條魚兒,他們相互糾纏在一起。
女子還算喜歡,問有無其他。
伙計點頭,指著一旁的玉佩說著,還可以送花開富貴,象征富貴如意,當然還有祝福的便是,節節高升,那是竹子!
女子看了看最後決定選如魚得水。
「就要這個吧!」她隨後看了看鳳川。
輕聲跟一旁的人說,這個掌櫃還不如一個伙計呢!
鳳川雖然清楚听到了她的話,但自己確實什麼都記不住,只好任由他們去說。
她走後,伙計告訴鳳川。
這東西有的就看突然,兩只魚的就是如魚得水,牡丹花的墜子就是花開富貴,還有白菜的叫做擺財。
「那這個呢?」指著一個鏤空的佩子。
伙計看了看,這是萬事如意。
剩下的便是生肖佩子,鼠,牛,羊雞等等!
看來自己真的要用心觀察這些才是,要同分析案子證據一樣分析這些圖案。
半個月左右,鳳川果然記住了這些,她高興的不得了,只是有的名字容易弄混,偶爾記不住。
「你真是大嘴巴,我撕爛你的嘴。」
「我撕爛你的嘴。」
門外兩個女人正在吵架,鳳川趕忙出門看熱鬧。
兩人依舊糾纏在一起。周圍有幾個人正在刻意分開兩人。
鳳川輕聲問一旁一個正在看熱鬧的人這是怎麼了,為何兩人糾打在一起。
說起這,那個女子滿眼的笑意。這兩個人剛剛在說話,可不知怎麼其中一個女子就說另一個女子的兒子手腳不干淨,經常偷東西,這婦人自然不悅,反口說女子的女兒不節儉,兩人這就廝打起來。
鳳川不想管這雞毛蒜皮的小事,可正好在自家鋪子門口。只好上前勸阻,有話好好說,打架沒什麼用。
其中一個婦人拉著另一個婦人的頭發。生氣的說著,「我告訴你,那你說我的女兒,我不會放過你的。」
兩人廝打一團。另一個婦人。說著這是實話,那日還看到她的女兒拉著別人家的男兒了。
周圍不明事情真相的人紛紛議論起來。
這人家的女兒為何如此不守婦道?
鳳川听不下去了,喝止兩人,再不住手就要報官了,這兩個女子才逐漸松開手。
鳳川看著其中說對方女兒不守貞潔的婦人,問︰「你什麼時候看到她的女兒跟人家拉手,在什麼地方,什麼時辰。拉手的是什麼人。那****穿了什麼衣服?」
這一系列的問題讓那個婦人愣住了,她支支吾吾想了好久。說不出具體的時間和地點。
「大家不要起哄了,人的慣性是思維邏輯,也就是說這位婦人若是真的看到這位嬸子的女兒做不好的事,那麼她毫不猶豫的就會說出她當天穿的什麼,在什麼時辰,什麼地點拉了什麼樣子的男人。」鳳川翻看了婦人一樣,接著說,「既然說不出,只能證明一點,那就是她撒謊了。」
婦人說不出話,可對面的婦人可是有的說。
她指著對面侮辱自己女兒的婦人說,這個人的兒子可是賊,那****從張家出來,鬼鬼祟祟的。懷里不知藏了什麼,看到自己還嚇了一跳,落荒而逃,後來張家說丟了東西,自己立馬想起看到她兒子的事。
「這人不旦不承認,還說我偷了東西賴給她兒子,這是什麼人啊?」女子一邊擄頭發,一邊齜牙咧嘴的揉著頭皮,剛剛兩人的拉扯,讓她如今頭疼。
對面的女子說不出話,鳳川看著女子,「看樣子,您是知道您孩子的所作所為了。」
女子搖頭,說自己的兒子不會做這事情的。
「可您的眼神分明就是知道,而且嫁禍于人,說是這位婦人做的,若你不知,只會否認,為何栽贓?」
鳳川說過,還是覺得她應該去衙門,便讓人抱了官。
婦人想逃跑,卻被鳳川等人一把拉住。
孩子做出這事情,母親竟然不管,還縱容他繼續犯錯,這樣的孩子多可憐,這樣的母親多可憐。
衙門趕到,婦人干脆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說是這些個人都欺負她。
她說自己被這些人冤枉,白羽看著鳳川,問發生了什麼。
「這位大嬸的孩子偷竊,這位大嬸說了她,她栽贓,毀壞他人名譽,打了起來。」鳳川無奈的看著地上坐著嚎啕大哭的那個人。
這些年長了的人,經常做出可憐的樣子,讓每個人都覺得他們可憐,而生活不是犯錯過後裝可憐,而是盡可量的不去犯錯。
這天氣越來越冷了,已是十一月,鳳川覺得一年過得很快,曾經自己即將成親,沒想到如今卻被人忘卻,娘親總說又有什麼婆子嬸子前來說和,自己卻根本不想見。
對于鳳川而言,只有任永裕才是他的最愛,或許是那些年艱苦的等待和煎熬,讓鳳川覺得對蕭木的感情更如同一把枷鎖,而任永裕的愛,猶如冬日之溫泉,熱滾滾的,讓其不再寒冷。
小鼓跟自己說過,有些事想回去不可能,走下去一定會有不同的結局,自己跟任永裕的故事,或許還能繼續,或許這故事結局遠比從前會更好。
「喲,這個鋪子原來不是個婆子嘛,怎麼變成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了。」
門外一個絡腮胡的男人斜眼看著鳳川與身旁的人交談。
他的眼神讓鳳川厭惡。
不一會兒,他走了進來,拉著鳳川說一些鳳川听不懂的話。
「走,娘子我們回家,你怎麼跑這里來了。」
鳳川平日里探案無數,但這種事情第一次見,她拼命的叫伙計,伙計拉著她,卻爭奪不過那人身後的兩個人。
「少女乃女乃,跟我們回家吧!」身後的男子說著。
誰是少女乃女乃啊,鳳川拼命的解釋,自己不是,誰知男子跟周圍的人說著,鳳川是他的娘子,自己說了她幾句,她竟然跑出來找小白臉。
「我不是,大家不要相信她說的話,我真的不認得她。」
周圍圍觀的幾個人都認為鳳川不守婦道,自然幫著男子,還斥責鳳川。
喬元正好在門口,听到了聲響以為又是什麼人鬧事,看到了鳳川驚訝,問發生了什麼。
「喬掌櫃,快來救命!」若不是伙計拉著鳳川,她恐怕被人帶走了。
喬元沖上前,推開幾個人,「君子動口不動手,你們這是做什麼。」
那個滿臉胡子的男人不悅,令其不要多管閑事,這是自家的事,自己的娘子。
喬元詫異的看著,「你說她叫什麼,她多大,她家中有什麼人?」
男子不在意,指著喬元,這就是娘們兒在外的小白臉。
眾人更是火上澆油,質問喬元為何要跟有夫之婦扯上關系。
喬元死死拉住鳳川,生怕一不留神她被其他人拖走。
他不知如何辯解,他人才會相信,這個男人這招太狠了。
喬元突然靈機一動,拉著鳳川不松手,自己就奪人娘子了,自己就是小白臉,大家都報官來抓自己吧!
報官?
這幾個男子有些慌張,說罷了罷了,這個女人不要了,回去寫休書便是。
喬元不依不饒,不可這樣,一定要等官府人來了才可以。
听到官府兩個字,那兩個人跑的比兔子還快。
鳳川一直像男孩子一樣,這會兒倒是害怕起來,突然哇的哭了起來,若不是喬元哥哥出手相救,自己恐怕解釋不清了,那自己恐怕真的要被帶走了。
喬元緊緊拉著鳳川的手,這是她曾經從未留意過得溫度,他的手暖暖的,握著她,她的情緒慢慢穩定下來。
喬元感覺到她的手在微微顫抖,便安慰不會有事放心,以後自己會多加留意的。
他的目光里滿是關愛,鳳川看著他的眼楮,這分明就是自己的任永裕,他的眼神之中透漏出些許的愛。
喬元突然臉紅了起來,如同大姑娘一樣,他不住的問自己,這是怎麼了,為何會莫名的心跳,會臉紅,會緊張,難道自己……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