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秘聞
听了柳氏的話後周嬤嬤沒作聲。是啊，能有什麼不軌？長房即使沒了還有二房，二房沒了還有四房，怎麼也不會是三房當家做主。再者劉府又不是伯爵後福，基本上也就是各過各的，說起來也沒什麼利益沖突。當初姑娘選了劉府三爺除了三爺是個有本事上進的，也是劉府不會有太大的利益紛爭，而且劉府一向名聲好，嫁入劉府即使是庶子庶媳在京師地位也是令人高看一眼的。
可是自己這一房本身就隔著一層，雖說老面上一向同仁，可是背地里誰知道呢？都說女子不能妒忌，可哪個心里對分享自己的並且還為自己的剩下的沒有芥蒂呢？柳府不是如此嗎？那邊還只不過是個庶女都讓如鯁在喉，也因此與；老爺生疏許多。好在姑娘是個聰明的，五姑娘眼下也是個安分的，也僅僅是前幾日惹了老不快被禁足。
想到這周嬤嬤擰起了眉頭︰「小姐，五姑娘似乎以後要多加注意了。」
柳氏疑惑的問道︰「嬤嬤，可是發覺她有什麼問題？」
柳氏一向對周嬤嬤比較信服的，事實上周嬤嬤也是柳氏的母親在柳氏五歲的時候安氏花大價錢托人尋找的，周嬤嬤是先從宮里放出的宮女。周嬤嬤在柳府里幫了安氏解決或提醒了不少生活中的問題，安氏見周嬤嬤所見不凡，而且頭腦清楚並給周嬤嬤尋了個人家，那人是安氏族里的一個遠親，原配去世了也沒有留下個一兒半女，祖上行商，後漸漸沒落，那人也算是個有出息的取得秀才功名，只可惜沒多久那人卻因為在外與人生了爭執被人是打傷，而那打人的卻是國公府的人，只給了些許銀兩了事。秀才自有一股文人的清高，心下激憤，一時竟倒床不起，沒過幾日便藥石無醫撒手人寰。
周嬤嬤之後得知爭執是因為自己而起怕有麻煩不得已又找上了安，安氏本身就舍不得周嬤嬤但又怕留不住周嬤嬤，之後安氏托了閨中好友大理寺少卿嚴大人的馮氏，這馮氏雖說是個四品官，但馮氏長袖善舞，在貴婦圈里也是說的話上的人。果然沒幾日這事就解決了，國公府本身就理虧，不欲再糾纏下去，再加上馮氏帶上安氏送的百年野山參，此事就算了了。而周嬤嬤也決定一輩子待在安氏身邊。而柳氏出嫁，安氏放心不下，劉府規矩重安氏怕柳氏應付不來。于是周嬤嬤便隨著柳氏到了柳府。
而柳氏雖說是個沒什麼大的心機的女子，向來也是頗為直爽的，但是這樣的性子恰好對了三老爺，因此二人倒是感情和睦。所以一直以來周嬤嬤也沒有費什麼心思。
可是這一次從五姑娘在老那遭訓斥了連帶著柳氏都跟著收了掛落，著實讓三房好大沒臉，卻偏偏五姑娘是能揪出錯的。而且似乎長房的二姑娘對五姑娘也似乎有敵意，二姑娘又是長房的嫡女，算起來也是劉府實打實的嫡長女。長房是萬萬不能得罪的，一方面二姑娘的外家與老老太爺有人情，老對二姑娘和大少爺也多有照顧，另一方面雖說劉府不存在爵位承繼問題，但是老還在，府內是不可能分家的，現下府內真正的當家人還是長房，而且長房大老爺頗有才能深得聖上器重，大老爺更進一步是指日可待。即使老不在了，府內也不太可能會分家。分家向來是大衰之勢。
所以和長房處理好關系是非常重要的。而此時恰恰听到府里劉管事說大少爺劉元毅中毒了，而且是沒藥可解的離毒。沒人知道周嬤嬤听到此毒時的震驚。原以為此毒此生都不可能再听到了。也怪自己听到此毒就慌了神，竟然讓柳氏拿了白芝去長房，而且二竟然知道白芝的功效。
想到此，周嬤嬤面對著一臉忿忿不然的柳氏，柳氏撲通一聲跪下了。
柳氏卻被周嬤嬤的舉動嚇了一跳。
「嬤嬤這是做什麼？還不快點起來！」說著便要拉周嬤嬤。周嬤嬤是母親交給她的，母親一直非常器重，而這幾年周嬤嬤也對自己盡心盡力。所以私下基本上周嬤嬤依然還是秉著在柳府的稱呼，稱柳氏為小姐，安氏為的。現下稱呼柳氏為倒顯得生分了不少。
周嬤嬤一邊避開一邊說︰「，老奴做錯事了。」
柳氏伸出的手就這樣直愣愣的放在空中。
「嬤嬤說的什麼話……」柳氏還欲再說什麼周嬤嬤接下來的話讓柳氏的話在喉嚨里翻了個卷。
「老奴有事瞞著。」
柳氏听完後臉色通紅高聲道︰「周嬤嬤，我和我娘一向待你不薄。你究竟有什麼事瞞著我？」
周嬤嬤滿臉痛苦的的說︰「大少爺所中的毒老奴是知道的。」
柳氏听完周嬤嬤的話既驚且怒，又充滿了好奇，便也沒開口，而是等著周嬤嬤繼續說下去。
「老奴是從宮中出來的，想必也是清楚的。只是老奴之前並沒說過，老奴的一位姑婆婆是前朝後宮長樂宮的宮女。」
柳氏有點轉不過彎來，劉元毅中毒和前朝宮女有什麼關系？于是開口道︰「到底怎麼回事？」
听得柳氏的詢問，周嬤嬤陷入久遠的回憶。
「老奴的姑婆婆名叫月娘，家里自幼窮苦，為了給家里多口口糧，也為了入宮能獲得那二兩紋銀，老奴的姑祖婆婆便進宮了。開始入宮姑祖婆婆便被分到了掖庭。也可能是姑族婆婆不太說話，三年來姑婆婆倒也相安無事。姑祖婆婆也一直期盼到二十五歲能放出宮還和家人團聚。誰知，半年後西南夷族敬獻了兩位絕世美女的雙胞胎。姑族婆婆說，她從沒有見過那樣漂亮的女子，而且那兩位女子一位舞起來如畫中仙，而且渾身散發著一種令人心曠神怡的香氣，一位歌喉婉轉，唱起歌來，鳥雀皆靜。宮里的人皆說二人定是有妖法的。」
柳氏听到這忙問︰「嬤嬤那兩位可是靖成帝的酈妃和容妃？」
周嬤嬤說︰「是的。世人都說是馬皇後伙同酈妃和容妃禍亂後宮，致使靖成帝荒廢朝政才導致前朝最終走向滅亡。」
柳氏听到周嬤嬤如此說不禁問道︰「難道不是嗎？她們禍亂後宮，還不僅逼得孟貴妃自請封宮。可惜孟貴妃一身賢明卻在靖成帝臨死前才。」
周嬤嬤一臉平靜的听著柳氏激動地說道。事實上，所有人都如此認為。可是有些事實並不如表面那樣讓人容易接受。
「可以听老奴把這個故事講完再說其他的不遲。」
柳氏點點頭。
「姑祖婆婆的期望讓她自己做事越發謹慎小心，即使見到兩位美麗的妃子也從不和人討論。可是誰知依然禍從天降，那時還是孟妃的孟貴妃被查出牽連到一樁命案中，而且還是與也挺宮內一位罪官有牽扯。那位罪官撞牆而亡，死後還說孟妃心狠手辣名不副實，更要命的是之後還在掖庭搜出血書，說孟妃是才是西南夷族真正的奸細，真正的孟妃早已經在生產時死去。一時間宮廷人心惶惶，而孟妃在御書房外跪了三天三夜，後來當時還是小皇子的張禎也跪在了御書房外，靖成帝才命人傳召孟妃。沒人知道孟妃和靖成帝說了什麼，之後便傳出孟妃被馬皇後伙同容妃酈妃陷害，再後來便有了孟妃自請封宮一事。姑祖婆婆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自從那件事後，原來掖庭的人在不知不覺中消失。等到姑祖婆婆意識到不妥的時候卻被帶到了一間黑屋子里。姑祖婆婆到死都不敢相信她當時所見的一幕。屋內到處都是可怕的刑具，而且還有殘肢剩骸。姑祖婆婆被嚇呆了腦中一片空白，所以在面對很多嚴酷刑具的時候整個人基本上都是麻木的。姑祖婆婆說在死亡線上掙扎的時候她才明白什麼是真什麼是假。」
柳氏听到此也是一臉的駭然，「那你的姑祖婆婆後來怎麼樣了？」
「她被酈妃救了。」
周嬤嬤說完這句話柳氏驚道︰「酈妃？」
周嬤嬤緩了緩口氣說︰「姑祖婆婆說她也沒想到。從孟妃自請封宮後，表面上眾人對兩位寵妃很是恭敬，事實上大家對之前說兩位有妖術的說法深以為然，所以大家對兩位寵妃既畏且怒。姑祖婆婆被酈妃所救後便順勢進了酈妃的長樂宮。姑祖婆婆說酈妃和容妃二人確實關系要好，馬皇後也對二人頗為照顧。二人也確實有一些異能，可是二人卻並不是外人傳說中的那般。靖成帝一月也只是去長樂宮一兩次而且是把容妃也召，靖成帝只是听听歌欣賞欣賞舞，便在後半夜就離開了長樂宮。酈妃和容妃性格一個溫和一個嬌憨可愛，對下人也從不嚴加斥責。」
柳氏疑惑道︰「難道是世人以訛傳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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