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解救
劉清素心里突然感覺難受得慌。雖然自己將計就計,可是上一世這些事情是真正發生的,自己當時卻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所以自己頂著失德的罪名過完了淒慘的一生。這一世自己雖不願仇人逍遙法外,卻也不想自己的親人跟著一塊擔憂。
長興見沒人說話,縱使長興平日再伶俐,這時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終于劉清素對著長興開口道︰「有勞你跑一趟。」
長興說︰「二小姐折煞奴才了,青枝家與奴才頗有些交情,奴才受青枝所托。青枝還說,悠然居她和藍月定當看護妥當。」
劉清素點點頭。
長興又說︰「青枝恐二小姐擔心大少爺狀況,特意也讓奴才告訴二小姐一聲,大少爺一切如往常一般。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和安排中一樣。」=.==
劉清素明白了。今天木漿果已經有消息了。
劉清素道︰「你後告訴青枝她們,讓她們看顧好院子,另外讓她們多看顧點怡心苑那邊。
長興听後說道︰「奴才記住了,還望二小姐保重自己,奴才還有別的事就先行告退了。」
長興走後,劉清素和孫嬤嬤一行人又回到了後院。
一會兒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弘一大師的院字里的廚房邊飛過一道黑影。
「主上,屬下來遲了。」
只見那人飛到的地方竟是七皇子落下的地方。原來七皇子還在窗外苦苦掙扎著。
「你是來的不早。」
孫皓鉞雖然衣衫和頭發有些凌亂,但是此時的眼神卻依然散發著一股王者之氣。
只見那黑衣人立馬連聲磕頭︰「主上恕罪。」
孫皓鉞說︰「行了,快幫我。」
黑衣人起身走上前,黑衣人說︰「主上,此機關無傷人之舉,只是此機關要找對脈門,然後破之。」
孫皓鉞點點頭,指著離自己不遠的第三根木樁上,「去吧。」
黑衣人連忙上前小心翼翼的走上前,這機關雖不會傷人,但困人卻是不費吹灰之力。因此要格外小心。
黑衣人走到七皇子指著的木樁跟前蹲下,木樁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難道是自己意會錯了?主上一向聰明絕頂,應該不會憑空指著一根破木樁。
孫皓鉞見黑衣人在那磨磨蹭蹭半天,心里很是不虞。眼前的黑衣人是他四年前秘密培養的影衛之一叫黑燈。輕功一絕,自己這個主上都比不得。只不過腦子有點不好使,沒有瞎火聰明。
黑燈不知道孫皓鉞已經不耐煩了,仍在那研究著那木樁,實在沒看出什麼來,黑燈又拔出劍用劍在樹樁上左敲敲右敲敲。
孫皓鉞見狀只覺自己今日整個人都處在極不好的狀態。先是遇到三番兩次遇到劉府那個臭丫頭,然後又被那臭丫頭給推到機關里,最後自己又被自己這個笨屬下快要蠢哭了。
不行,自己絕不承認這個笨屬下是自己收用的,肯定是听了絀瀛的讒言。孫皓鉞擰緊眉頭,吁了一口氣。
此時黑燈剛好了木樁上有點晃動,黑燈忙收起劍在木樁上來回模索著,終于在木樁上的半中腰,那個木樁的結竟然是能動的。
于是黑燈趕緊擰動那個結,只見一個什麼東西往出一竄,那截木樁中間一剎那間變成空的了,即使黑燈出了不少任務,還是嚇了一跳。
自己還是小看了這機關。不知道那飛出的木頭是怎麼飛的,東面有一棵特別高的木樁已經倒在地上,周圍的木樁也接連松動到了下來。
孫皓鉞身上的爪子也漸漸松開。
黑燈心道︰怪不得主上自己沒辦法了。這樣小的結點,即使找到脈門也無濟于事。
孫皓鉞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抬眼對黑燈說︰「告訴絀瀛,他今年沒有銀子了。」
黑燈听了此話有些奇怪,自己雖然不知道主子的具體身份,自己一向是由絀瀛大總管吩咐做任務。但是憑著自己做了那麼多任務的直覺,主上一定非富即貴。那麼,主上這個處罰卻來得有些莫名其妙,也不知道絀瀛大總管做錯了什麼,讓一向視錢財如糞土的主上竟然想起扣銀子了,而且一扣就是一年。
乖乖,絀瀛大總管一年所得的銀子都夠自己娶一房如花似玉的媳婦了。
「你臉紅什麼?遲了便遲了,這次不會扣你的銀子的。」
黑燈听了臉紅的越發的厲害了。主上也忒厲害了,這麼暗的光線,主上竟然也能看到他臉紅。此後黑燈再也不敢在孫皓鉞跟前亂動旁的心思了,這是後話自且不提。
黑燈說︰「多謝主上,屬下告辭。」
孫皓鉞點點頭,一眨眼的功夫黑燈就不見了。
孫皓鉞不欲讓人知道自己更多的秘密,所以自己的身份一向是多重的。自己下現下是以七皇子的身份來的永安寺,黑燈再在此多有不便。
本來今日該是絀瀛來的,絀瀛正在處理任務。想到這,孫皓鉞覺得罰絀瀛一年的銀子太少了。
另一邊在處理任務的絀瀛感覺有風嗖嗖的刮過脖頸,然後一連打了兩個噴嚏。
後院里,劉清素坐在床邊不語。房間里沒有一個人。自己剛剛讓她們都出去了。劉清素又想到孫嬤嬤剛才的話。
「二小姐,容老奴多句嘴,眼下二小姐怕是必須要回府去了。」
自己當時听完後沒有說什麼,是不可能的。自己隱隱約約還是相信有天命這回事的你。既已經許了願,自是要守的。
孫嬤嬤當時見自己沒有言語也沒多說什麼。自己雖然很想讓孫嬤嬤,可是眼下的事情,孫嬤嬤更是不能走開。
也怪自己當時剛重生,上一世的怨恨太深,自己對于劉安貞的恨竟是自己昏了頭,這出將計就計就是傷敵一切自損八百。這一次怕是白白便宜了劉安貞了。
劉清素最後告訴自己,眼下為了自己以及府中大局,還有看在姐妹的份上先放過劉安貞,若是再不知悔改,定是新仇舊恨一塊報了。不然世上的天理公道又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