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時有人稟報說是已經有人到了莊子外了。玉山長公主轉身對著雲諾說道:「雲諾你到前面去看看,讓人帶她們先去南邊的梓苑先侯著。」
劉清素對這些並不奇怪,畢竟先來的估計還是那些低品級的官員家眷。
說來這次的秋園會對那些低品級的官員來說不知道是好事還是麻煩事。
本來她們這些低品級或者沒有品級的命婦平常是沒有多少機會得以見到這麼多高品級的命婦的。而往往有所求,或者交往的時候都是靠著這些宴會的。
只是這次宴會人比較多,她們得早些起來。因為若是不來早的話。路上她們還要為那些高品級的馬車讓道,一路擠來她們到莊子里宴會也差不多了。再說了她們若是姍姍來遲可是有些自不量力的拿喬了。
但總得來說玉山長公主這樣也是傳遞了一個信息,此次的宴`.``會並不是很重要。
雲諾走了之後玉山長公主繼續和劉清素觀賞跑馬場。這之後有一會時間沒人來稟報玉山長公主。
直到再有人來稟報說是安國公府的人來了。
玉山長公主說道:「我們只是客人,雲諾本宮已經讓到前面去幫忙了,說來也是看在這個莊子是是七皇子的份上,旁的本宮也不便插手。」
玉山長公主這話給人感覺的是玉山長公主對此次宴會毫不上心的樣子。同時若是讓旁人听到了怕是又以為玉山長公主和七皇子的關系並不是多好。
直到午時了孫皓鉞才從京城趕到莊子里。
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偶遇孫皓鉞剛到沒多久劉府眾人便來了。
玉山長公主可以規避任何人,先前劉清素也可以借著玉山長公主這一句客人而不用到前面去。這會劉府的人來了劉清素卻是無論如何都得到前面相迎一番。
玉山長公主也說道:「逛了這會本宮也有些累了,剛好也到前面休息一會。」
劉清素知道玉山長公主是為她考慮呢。
此時劉清素雖說肯定是要到前面與劉府的人相聚,但是她畢竟現在在玉山長公主這里,她若先走多少有些不合適。
玉山長公主此舉恰好解決了劉清素的尷尬。
于是兩人便一起走了。
路中玉山長公主回去了凝翠居,劉清素則和魏嬤嬤等人去了前頭。
「,玉山長公主為什麼不干脆和一塊去前面呢?也算是給了撐足了面子。」
劉清素望了留紅一眼讀者魏嬤嬤說道:「魏嬤嬤和留紅說。」
魏嬤嬤知道劉清素是讓她和留紅說個明白。
于是魏嬤嬤說道:「留紅其實猜的也不錯,玉山長公主在剛才提出和一起離開跑馬場的確是考慮了,但是卻不可能再為了去把京城的貴婦都得罪了。」
劉清素緊接著說道:「魏嬤嬤說的不錯,倘若長公主為了我而去了前面,這樣固然大家會羨慕我。但是玉山長公主卻是給人的印象卻是不知所謂。那麼因為玉山長公主而得到別人羨慕的劉府也會更尷尬。」
留紅點點頭。
劉清素到了莊子門口剛好看見了老和劉府眾人。
「祖母!」
劉清素見到老便親切地喊了一聲,然後又對著余氏以及其他幾位嬸娘問了聲好。
「二丫頭,過來。」
老喊著劉清素到她跟前,劉清素忙上前攙著老。卻感覺老反過手緊緊的捏了幾下劉清素。
劉清素心中不免生疑。出了什麼事情嗎?看祖母的樣子像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說一樣。
正在劉清素思考的時候。雲諾親自過來了。
「老,長公主說今日人多,二直接帶著幾位去二那里說即可。」
老說道:「多謝長公主了。」
劉清素也跟著說了句:「多謝長公主厚愛。」
老此時心里已經輕松了不少。
但是皇後娘娘傳的旨意還是讓見過風浪的老心里有些不安。她活了大半輩子還沒有哪個宴會要人看著拿入園費的。就算是有個別宴會那也是大家自發的交一些銀錢。可是卻沒哪個宴會光明正大的斂財的。
老心里不禁想起皇後娘娘旨意中的那句「誠邀」可是明顯顯的帶了些強迫的意味。試問皇後娘娘誠意邀請誰又能真的敢辜負皇後娘娘的誠意?而且這中間不乏那些鑽營者會想借機拉關系。
這些都只能讓老疑惑。但最能讓老擔心的是並未出面的文帝。
這般大肆斂財。還是皇後娘娘下的旨意,莊子卻又是七皇子的。文帝應該不可能不清楚,可是卻未見文帝有一絲反映。甚至剛在路上還听老汪太師的弟羅氏說國舅府上的消息說昨夜文帝還歇在了皇後娘娘的坤寧宮里。
羅氏夫君雖然不顯,但是汪太師只有弟兄兩人,且兩人都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關系又特別好,如今雖說羅氏也是快做祖母的人了卻是並沒有分家,羅氏因依著太師府也算是很有幾分臉面。所以羅氏有個女兒嫁給了國舅府的嫡次子為妻。
不說國舅府那得來的消息是不是有為皇後娘娘拉光添彩的意味在里面,就說這事情若是真的話就更加耐人尋味了。
此時老還不知道收費的項目還在後頭呢。
也許女人天生就有一種直覺,經歷過很多事情的老嗯直覺也更加敏銳些,早在早上老看著大家穿的花枝招展,錦衣華服,老突然感覺不舒服,有一種不對勁的感覺。
所以老讓大家又回去換上不失體面卻又不引人注意的衣服。
于是劉府眾人與在路上遇到很多穿著美麗華服的各府相比就有些遜色了。
這不。一位穿著華貴的三十歲對著老一行人喊道:「知不知道梓苑在哪里?」
老看了那人一眼便當做沒听見繼續往前走。劉府其他眾人听見了也很是生氣,現如今京中的多多少少都要高看劉府一眼。眼前的劉府眾人在京中這麼些年也並未見過,因此更為氣憤了,那些人不過是外地的官員家眷竟然對著劉府如此呵怎。
那位婦人身後也跟著一位和幾位,不知道是不是老一時不理感覺被下了面子,還是本來就是目中無人,教養所致。
劉府眾人還未走兩步就听見那位婦人的聲音刮過耳邊:「到底是老了,想來耳朵也是聾了。真是倒霉,半天遇見一個人怎麼還是個聾子?咱們快走吧。」
那位婦人話也剛說完就見她剛剛問話的劉府眾人俱都轉回身走到她的面前。
薛氏笑著說道:「瞧瞧,眼前這位穿的可是上好的蘇繡。也不知是哪個府上的。在京中隨母親也出去了多少次還沒見過這位呢?」
那位婦人听著薛氏笑意盈然的夸著她的衣服,再看著眼前幾人的服飾皆不是特別出彩,還以為劉府眾人都是京中末品官員的家眷。昨日她可是也听到皇後娘娘的旨意是京中所有的官員。本來她今日興許也不會來,可是今日劉府的人也是要來的。
她帶領府上的先于老爺到了京城。過幾日她家夫君便也會到了京城述職。這次她家夫君可是會留在京里的。她家夫君政績不錯。听說還能補上個三品的缺。所以她這麼要進京也是想著讓京中的幫著找處宅子。
所以昨日她剛好在她那听到了皇後娘娘的旨意,她想到秋園會上應該眾位肯定都會到便起了心思。
但是品級太高的人家肯定不會輕易和她接觸,品級太低的對她來說根本沒有多大用處。
于是她最終將目標放在了劉府的身上。
劉府的大老爺是吏部尚書。掌管全國官吏的任免、考課、升降、調動、封勛等事務,是吏部的最高長官,為中央六部尚書之首。正好與她家夫君的前途息息相關,而且她這幾日也听說劉府大老爺的嫡女才十二歲已經被七皇子請婚,聖上賜婚了,不光這些,就是劉府庶子的庶女現在也在皇後娘娘身邊隨侍多日了。
劉府現在可以算得上實打實的新貴了。
沒想到她來這個莊子後因為一時好奇和不忿罔顧剛剛帶她們進入梓苑的丫鬟說的無事就在梓苑先休息,避免走失的叮嚀帶著府上的以及她那個唯唯諾諾的弟儲氏出來走了一圈,結果真的迷路了。
誰知看見一伙衣服並不出彩的人隨意呵問了句她們怎麼到梓苑,她們竟是不。
一時氣憤只圖口快的她還不知道眼前的幾位婦人就是她最想交往攀附的劉府的人,更不知道她剛剛說的那句有關老聾了的事情的當事人就是吏部尚書之母。
此時薛氏的話剛說完還未未等她沾沾自喜的開口就見薛氏又對著老說道:「母親,京中說來您去的地方也多,肯定比眼鼻子淺的兒媳見得世面多,定是也是認識眼前的了?」
老笑著說道:「你又淘氣了,京中各種大小宴會老身哪次沒帶你們幾個?你讓你大嫂弟妹都說說。這里是京城,是處處講規矩的地方,京中大多數人都是規矩的。你若是言行不當失了你自己一個人的臉面還可以挽救,要是讓整個府上蒙羞了那老身可是不依的。」
薛氏哪能不知道老這是配合她唱雙簧呢。京中大多是人都是規矩的,你這個我們都不認識的又不講規矩的又是哪里來的?
于是薛氏連忙對著老說道:「兒媳知道了,以後定不妄言!」
那位婦人哪能不知道眼前兩人是有指桑罵槐之意。
但是那位婦人覺著懶得跟那些低品級官員家眷多言的,等她報出她家夫君的名號說不定眼前幾人不肖她多言便乖乖的討好賠不是了呢。
于是那位婦人得意洋洋的說:「幾位不曾見過我也是正常,我也是近日才進京的。家夫沒幾日也會進京……」
正在那位婦人準備繼續往下說的時候,武安候府的楊氏已經走上前對著老行禮說道:「老好。」
那位婦人見楊氏衣著不僅華貴而且樣式新穎,一看就不是凡品,當下便知道楊氏應該品級不低。
再見楊氏給老行禮更是不解,心中此時卻已經隱隱有些忐忑不安。
楊氏和劉府諸位互相見過禮之後笑著說道:「老倒是來的晚,可教我們等了好久……」
老笑著說:「磨蹭了會,路上又有些堵便到了這個時候。」
楊氏也笑著說:「今日的人確實多,得虧梓苑地方大。」
那位婦人就這樣被打斷了話後卻被晾在了一邊。若是楊氏不在這里她說走就走了,如今覺著楊氏應該是身份不低。此時她到覺著有些尷尬了。
劉清素此時對著楊氏說道:「幾位表姐呢?」
楊氏笑著說道:「她們還在梓苑呢,在府中她們幾位可沒少念叨你。」
劉清素忙說道:「我也很想念幾位表姐呢,不若一會讓幾位表姐來棲霞苑我們幾個好說?」
其實劉清素此時也挺糾結的,不知怎麼這麼趕巧竟然踫到了大舅母。若是不開口不好,若是開口旁人大多會對她有看法,想著她恃寵生嬌。本家外家都弄到棲霞苑,最關鍵的是玉山長公主並沒有讓人將武安候府也一塊叫到棲霞苑,她可不覺得玉山長公主不知道武安候府今日也會來。
在劉清素看來,今日之事本身玉山長公主已經給了劉清素很大的面子了。
劉清素雖然還沒去過梓苑不知道那里的情況,但是就京中所有官員都來她也能想象到梓苑的人有多多。若是沒有玉山長公主示意雲諾傳話她應該是陪著劉府眾人一塊去梓苑的。
所以劉清素說著之宜,也算是個折中的辦法。
小之間關系好在一塊也沒什麼,最關鍵的是武安候府的長輩不都還在梓苑了嗎?也不算搞什麼特殊化呀?
誰知道楊氏的話卻是讓劉清素分外意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