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不知道孫皓鉞為何又這麼說了?西南和西北可是兩個地方。到了中原地界就要走上兩條不同的路了。
正在紅衣開口準備詢問的時候孫皓鉞大聲說道︰‘咱們往西北去吧,說來爺還從沒去過西北呢。听說西北的風光也是不錯的。」
孫皓鉞說完起身便欲離開。紅衣真的是對孫皓鉞的言行有些模不著頭腦了。
孫皓鉞卻是在此時又拍了一下紅衣的肩膀大聲說道:「咱們去領略大好風光光,吃酒喝肉去!」
紅衣起身跟著已經走出客棧的孫皓鉞。身後傳來小兒急切的聲音:「客官,您還沒結賬呢?」
話音剛落小兒就見什麼東西從小兒眼前飛過,然後就听見「咚」的一聲,小兒順著聲音望去,只見桌子上的銀錠子還在打轉,等到小兒連忙走的時候那銀錠也停止了轉動。再回頭望向門外,人已經不見了。
而此時卻是有幾桌客人不約而同的開始叫喊著要結賬。掌櫃的也發生喊著小兒幫忙。
紅衣跟上了孫皓鉞說道:「你到底在搞什麼鬼?」
孫皓鉞這才停下說道:「我沒搞什麼鬼啊,是有人在搞鬼啊!」
紅衣疑惑的望著孫皓鉞。
孫皓鉞說道:「你不覺得被人盯著吃飯很不舒服嗎?」。
紅衣說道:「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孫皓鉞認真的說道:「剛出了京城的時候。」
紅衣知道孫皓鉞向來比別人敏銳警覺一些。只是沒想到孫皓鉞竟然在出了京城的時候就知道了。他們現在出京已經有五天了,這五天也算是馬不停蹄才堪堪進入中原的地界。
「那怎麼沒見你之前說什麼?」
孫皓鉞說道:「腿長在他們身上。他們愛跟就跟唄。而且他們跟著有人才放心,再說了一路有人同行也算是有趣的緊。」
紅衣說道:「那干嘛你現在又說了出來呢?」
孫皓鉞對著紅衣翻了個白眼說道:「紅衣我說你是不是心思還在那家私房菜館呢?你放心等事情結束了我幫你提親去。」
紅衣一听無奈的說道:「你這速度倒是快。不過你也想多了,不說人家才多大點,你當誰跟你一樣。而且我家丑還未報,何談什麼兒女情長?」
孫皓鉞一听急忙說道:「我怎麼了?劉二好歹也十二了,翻過年就十三了。再說了我又不是現在就成親。」
紅衣听著孫皓鉞的話沒有吭聲。
然後孫皓鉞抬眼看了一下紅衣說道:「我可告訴你,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我也知道那家倒是確實不錯的。你不早些下手還不知道花落誰家了呢?」
孫皓鉞也覺得有些遺憾,若不是先踫到了劉清素發現劉清素也是個有趣的人,而且劉清素與上一世截然不同的樣子倒是讓孫皓鉞在這繁華的京城里發現了獨特的趣味。劉清素的廚藝又盡得弘一大師的真傳。再加上那個楚家又讓紅衣上了心,說不定那個楚家這麼有意思的丫頭進了七皇子府也是極其有趣的事情呢。
此時卻傳來紅衣低低似自言自語的呢喃聲「我只是一介平民,如何能配得上她?」
紅衣的聲音雖低,但是有功夫在身的孫皓鉞也自是听了個一清二楚。孫皓鉞走到紅衣跟前拍了一下紅衣說道:「我。你的事情一定會還你個公道的。」
就在紅衣心中十分感激孫皓鉞的安慰的時候孫皓鉞又繼續說道:「這下你算是承認了對人家楚家有心了。楚家可是只有十歲哦。咱們半斤對八兩,你可是那八兩。」
孫皓鉞知道紅衣接下來肯定是要惱羞成怒的,所以早一步便閃到前面去了。一邊走還一邊作死的說道:「八兩兄咱們快走吧。」
誰知道紅衣卻是說道:「半斤老弟。我可記得剛才的話你還沒說清楚呢。」
孫皓鉞停下疑惑的說道:「什麼話?」
孫皓鉞想了一會才說道:「你說的是那個啊,我之前都說了啊,我是真的不喜歡吃飯的時候被人盯著。」
孫皓鉞剛說完就被紅衣襲擊了。
「半斤兄快跟上。」說完兩個人你追我趕的向前走去。
京城里天剛蒙蒙亮了,大家便開始貼對聯,京城里一片雪白的世界因為那一抹紅色而多了幾分喜樂的生機。
劉府里就在大家一起祭祖之後便開飯了,因為是新年,倒也沒那麼多拘束,大家吃飯閑談倒也熱鬧的緊。
一會兒吃完飯劉芸香便來悠然居找劉清素了。
「二,咱們一會找個地方,我們一塊聚聚吧。」
劉清素不知怎的突然想起她剛出怡心苑沒多久的時候還提議說是幾個一塊聚聚,那個時候老還說要出銀子呢,如今再回過頭看已經大半年了,距離她重生也很快就一年了。這大半年的也確實發生了很多事情,讓劉清素一時很感慨。
劉芸香見劉清素一時沒有吭聲便有些不高興的說道:「二今天不會有事吧?難得今天大家都在,剛好二在今年春天里提議的聚聚,這會正是時候。」
劉清素笑著說道:「哪能有什麼事?我不過是剛才突然想起了之前之前咱們的提議,如今四這麼一說看來咱們是想到一出去了。」
劉芸香高興的說道:「那二你的廚藝好,悠然居里又有小廚房,眼下大廚房估計也忙不開,糕點這塊就交給你了。我再和其他們看看需要什麼我們商量商量一人拿出一些,左右到了今晚就要發壓歲錢的。」
劉清素笑了笑說道:「四還真是聰明。我倒是還沒想到呢。不過我就不隨你一塊去了,做糕點本就費時一些。」
劉芸香點點頭邊走邊說道:「知道了,二那我先走了。」
劉清素在劉芸香走後便帶著藍月進了小廚房了。
而劉芸香已經到了綠茵閣和劉安貞說了起來。劉安貞和劉芸香因為劉安貞現在經常接到帖子,威遠侯向對劉安貞也很是喜愛,于是劉安貞總是能在劉芸香跟前說一些向紹輝的事情,于是兩人的感情倒是越發好了起來。
此時劉芸香剛說完來意劉安貞便說道:「是二提議的嗎?」。
劉芸香也不知道劉安貞問這個是什麼意思,但是總體而言這件事若是追究起來最開始是是誰提出來的,那肯定是劉清素的。于是劉芸香說道:「是二啊。之前……」
劉芸香剛說了幾個字就想起最後那次聚會沒有弄起來就是因為劉安貞做錯了事情被禁足一個月,而劉安貞禁足的原因就是因為劉安貞陷害劉清素。
一時之間劉芸香有些尷尬的笑著說道:「那個五你準備什麼東西呢?二準備糕點,你可以選一樣。大家一人一樣省的到時候無聊。」
劉安貞笑著說道:「我這里除了皇後娘娘賞下的一些休寧松蘿外也沒有其他的了。可是我泡茶的功夫又不到家。」
劉安貞說的有些沮喪。劉芸香也跟著著急。本來她也是想準備一些茶葉的,可是和皇後娘娘賞賜的休寧松蘿肯定沒法比。
這時劉安貞又開口說道:「我記得三泡茶的功夫是得了祖母的贊揚的,要不我拿些茶葉三泡茶,我再順便彈琴助興。你覺得怎麼樣?」
劉芸香一听。這下好了。五倒是把三的事情也考慮到了,一時之間劉芸香有些委屈。
這說出的話自然也是帶著委屈的口音。
「你們都有準備了,那我怎麼辦?」
劉安貞說道:「四可以畫畫啊。」
劉芸香一听眼楮一亮立馬高興的說道:「是啊。我怎麼沒想到呢。把咱們這次聚會畫下來也是極為有趣的,不和五說了我趕緊回去準備去了。半個時辰後錦學閣見。」
因為劉芸香和劉靈芝是一個院里的,劉芸香回去後就把消息告訴了劉靈芝,順便也把劉安貞說的話給劉靈芝說了一遍。
劉靈芝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說道:「真難為五想的這麼周到。」
劉芸香說道:「一會見面三方面謝謝五便行了。」
劉靈芝連忙說道:「那是自然。」
劉芸香因為心中有事著急,所以並不曾覺查出劉靈芝的語氣和話有什麼不妥來。
在劉芸香走後,劉芸香身邊的丹紅就說道:「原來就是這五最能鬧騰,人都說五是心計了得將宮里的主子都哄得高高興興的。今兒看來倒也說的不差。」
劉靈芝卻是呵斥丹紅說道︰「丹紅!」
丹紅听了後倒也只好忍了忍沒再啃聲,紫燕和以蕊她們倒是也不好開口了。
劉靈芝跟前的荀嬤嬤畢竟是年紀大了些,看事情比他們要清楚明白一些。這個三不是因為丹紅說錯了才呵斥的,而是丹紅說的有些過了。若是劉靈芝真的是因為丹紅說錯了,就不會讓丹紅說完了才開始呵斥。
不說這一一番議論里劉安貞再怎麼樣也是一個主子,而且劉安貞這樣的做法擱誰看來都是劉安貞做得好的。因為劉靈芝一個庶女此時確實拿不出什麼東西來。最主要的是丹紅說了一句最要不得的一句話,那就是劉安貞心機了得,將公里的主子哄得高高興興的,可能是這樣,但是這些就是劉靈芝未免敢在人前這般說。若真的論起來,上頭追究一個大不敬之罪治下來你也得受著,當然劉靈芝這個主子更是逃月兌不了治下不言之罪。
于是荀嬤嬤說道︰「丹紅剛才不該說五和宮里人的話,宮里的人不是咱們隨便議論的。」
劉靈芝見荀嬤嬤給她台階下倒也說道︰「荀嬤嬤說的不錯,劉府現在風頭正盛,不知道有多少雙眼楮和耳朵在注意著劉府呢,有時說不定咱們不經意的一句話就能讓別人捉住咱們的痛處。」
丹紅還是一臉有些不解,劉靈芝知道丹紅可能覺得有些太過慎重了。
但是在劉靈芝看來府里現在就剩下她和劉安貞兩個是庶女了。劉安貞原先就比她好命,三房里沒有一個女兒,劉安貞的生母在生她的時候就因難產而亡,劉安貞說來也是一直養在柳氏身邊的,劉安貞也是順利的記在了柳氏的名下。府里也就她一個人身邊配了三個丫鬟,一個一等連個二等。這些一直以來也是劉靈芝很覺得在意的一件事情。
好在劉安貞自己作死,將四個丫鬟中的一個一等丫鬟弄死,說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冥冥之中自有一股巧合。而劉安貞也因為折騰的太狠將與柳氏的幾分情分也給折騰沒了,老也是對劉安貞很是生氣。所以在綠茵閣里死了一個一等丫鬟後府里的其他人像是忽略了一樣,到現在也沒給劉安貞再陪丫鬟。于是劉靈芝和劉安貞兩人的丫鬟現在倒是一樣的了。
劉靈芝雖然偶爾也有一些自己的小情緒,但是卻也是明白劉安貞其實和她是不一樣的。比如說劉安貞得到了宮里人的看重,不管是不是如丹紅所說是劉安貞心計了得還是運氣,這些都無法否認。所以劉靈芝不想讓劉安貞關注,所以這些言論是不能讓劉安貞知道的,否則劉安貞知道後肯定會做出其他的事情,倒不是怕她會在宮里人跟前說這些,就是怕她惦記上。在劉靈芝的心里劉安貞確實比較讓人害怕的。
于是劉靈芝說道︰「別一副不不的樣子,我身邊也就你們幾個盡心盡力的,咱們若不是一處還指望誰。大家可別忘了五妹可是很得宮里的喜歡的,宮里的人還時不時的往綠茵閣里行賞問候呢。」
丹紅此時一听心中也不由後悔自己剛才的多言了,于是便低著頭不再了。
而荀嬤嬤此時說道︰「不過五這樣一來今日您可就是怎麼也不打眼了。」
劉靈芝卻是漫不經心的說道︰「我一個庶女要那麼打眼干什麼?只要心里明白不那麼糊涂就好。」
荀嬤嬤一听才知道眼前的這個三可是要比她想象的聰明明白的人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