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霄剛走孫皓鉞他們就遇到了麻煩。
有官差來到他們跟前詢問了。
「你們,你們倆個干什麼呢?」
孫皓鉞和紅衣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官差走到官差跟前。
「官爺,可算是找到您了!」
紅衣這樣一副豁出去的神情讓孫皓鉞驚呆了。
「你找我干什麼?」
孫皓鉞這時連忙掐著嗓子說道︰「我們兄妹二人原是京城城南的,前幾日外出京城回老家給娘親掃墓。誰知道途中遇到幾個很是厲害的人,我們的東西都沒了。我和哥哥現在都兩天沒有吃飯了,現在路引也沒有了也沒辦法京城。官爺您行行好,幫我們看看到底是哪個歹人如此作為害的我們有家不能回!」
孫皓鉞說的好像是跟真的一樣,那位官差見孫皓鉞一個嬌滴滴的美娘子,此時臉色卻是不太好,心中已經信了一半了。只是他現在的要務不是查這些,上頭的命令說是要抓一個大人物,抓住了以後封官加爵好像都不成問題。誰現在還管這個。
說不定他們也是給別人說了幾次,別人都不管自己上趕著干什麼,還是趕緊走了正經,否則錯過了大事,到時候可是悔之晚矣,機會不是時時都有的。
「那個你們說的我都知道了,現在沒有路引確實不好辦。這樣吧,我回去稟告我們大人,你們在這里等著。」
那位官差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說出讓兩人就在此處等著的話。有可能是害怕兩人不他的話而無法擺月兌兩人,也有可能是因為剛才順口而出的沒有路引後潛意識的說出來的。
孫皓鉞卻是在听完官差的話後說道︰「真的嗎?那真是太感謝官差大人了。我和哥哥可算是遇到一個好人了!」
孫皓鉞的這一番話讓那位官差頓時覺得剛才自己的猜想卻是是對的,心里也洋洋得意了一下。看樣子他們之前不是沒有和別的官差說過,而是沒有人搭理。此時剛才心中因為他們沒有路引而浮起的那一抹懷疑也消失了。
那位官差證明了自己心中所想後回答了一句︰「真的。」
然後孫皓鉞就見官差大步向遠處走去。
孫皓鉞剛才特意向官差求助這一點很是冒險,很有可能真的被帶去官衙,那個時候建的人多了,保不齊就會有認識的,到時候可就麻煩了。但是他現在之所以這麼做也是想探探京城到底是個什麼情況。現在他們也不敢打探什麼消息,居所不定更是沒辦法收到消息。
現在看來京城的形勢比他想象的嚴峻。孫皓鉞現在有些疑惑了。在孫皓鉞心里覺得文帝現在的棋下的太險了。如今的形勢很有可能會被對方吞噬。
劉元毅這邊最近一直和穆長吉兩人在京城東門處潛伏著。
這一日有一只鷹朝他們飛過來。
起初兩人並不以為意,可是那只鷹最後竟然堂而皇之的落在了劉元毅的肩膀。
那只鷹就是碧霄。此次因為孫皓鉞並沒有給它任何信件類似的東西,它又不能直接開口。所以此次任務還算是比較艱巨的。
這會穆長吉見那只鷹靜靜的落在劉元毅身上便想要去捉。誰知道碧霄並不想讓穆長吉踫。兩人倒是撲騰了一陣子。
然後碧霄就用嘴把穆長吉的簪子解開餃著飛走,穆長吉一時頭發散落連忙朝碧霄追了。
碧霄本來就是一只禿鷲,而且因為碧霄的非同尋常,這飛行的速度自然不是等閑之人就能追的上的。
于是穆長吉只能惱怒的回到劉元毅所在的地方。
少頃。劉元毅又听到了鷹鳴聲。穆長吉此時已經看到了碧霄朝他們這個方向飛來。最可氣的是碧霄的嘴上還叼著穆長吉的玉簪。
「你這扁毛畜生還敢來?」
穆長吉喊完之後便向碧霄追了。結果又是穆長吉無功而返。
但是沒過一會兒碧霄又來了。這下子穆長吉真的是氣炸了。
「劉兄,想個法子,咱們治一治這小畜生。」
劉元毅雖然沒有武功。但是在穆長吉的眼中腦子還是很夠用的。不然兩個相差甚多的人也不會成為好。
劉元毅望著還在他們上空盤旋的碧霄對著穆長吉說道︰「你不覺得奇怪嗎?這只鷹一直三番五次的來挑釁于你,我總覺的不對勁。」
穆長吉說道︰「誰知道呢?我這玉簪又不能吃,它一個扁毛畜生又不會拿了換錢,就是換錢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回來。可是這些都不是它又是為了什麼?我看就是欠扁!」
劉元毅說道︰「咱們一起跟著它吧。或許它背後有什麼呢?」
劉元毅此時已經有七八分把握覺得這只鷹應該是要帶他們去某個地方了。
兩人隨著碧霄一塊走了好一會兒才發現原來是在京城的西門處。
碧霄的回來孫皓鉞已經感覺到了,此時他的心里總感覺有些不安。
很快劉元毅見到了碧霄最後朝人群中一個一男一女的人走去。
劉元毅有些奇怪。
等到走近了孫皓鉞說道︰「應該是劉府的大吧?」
劉元毅有些疑惑的說道︰「你是誰?」
孫皓鉞一愣隨後才發現自己還是男扮女裝,突然想起來這劉元毅還是未來的大舅子。這下子可是糗大發了。
于是,向來臉皮厚,無所顧忌的孫皓鉞此時很是尷尬,臉不禁紅了更是沉默著不了。
旁邊的紅衣則是一臉的幸災樂禍,然後笑了一下對著劉元說道︰「劉大久仰了。我是紅衣七皇子的。」
劉元毅先是下意識的向紅衣回禮,然後驀地反應過來剛才紅衣說的是他是七皇子的。那麼七皇子在哪里呢?
劉元毅這個想法剛冒出來就見紅衣忍著笑意對著身邊的個「姑娘」說道︰「這位就是七皇子。」
劉元毅听後抑制不住驚訝說道︰「七皇子?」
孫皓鉞此時再尷尬也不能不了。
「那個形勢所需。」
劉元毅此時對孫皓鉞的印象又降低了幾分。劉元毅是讀書人,對于孫皓鉞這種男扮女裝還是很難接受的。
可是一切都晚了。孫皓鉞當時並沒有想到這一點。若是想到了他就算耍賴要不要穿女裝。
劉元毅雖然是孫皓鉞的未來大舅子,可是人家孫皓鉞卻是皇子,君臣父子,他現在又不能在孫皓鉞跟前擺出其他的態度來。
「那個七皇子,咱們找個時間進城吧。」
孫皓鉞此時恢復了正常的神色說道︰「我們剛才回來的時候遇到了官差,我剛剛試探過了,形勢比我們想象的嚴峻。所以眼下咱們先找一個地方商議一下怎麼進城的好。」
劉元毅此時听到孫皓鉞的話臉上的神色才送快樂許多。說實話剛一開始知道七皇子就是男扮女裝的這個人的時候,當時心里第一反應就是真應該讓這個七皇子回不到京城。可是理智告訴他,七皇子若是出了什麼意外劉清素這輩子也算是毀了一半了。
幾人選擇了一處熱鬧的地方選了個雅間。
孫皓鉞又要面臨尷尬了。現在他身上沒錢。沒錢哪!
此時紅衣開口道︰「路上我們一路遭受追殺。各地也盤點的厲害。所以身上的銀錢俱都散了出去,如今我們身上是神武分文了。接下來可能一切要麻煩兩位了。」
孫皓鉞覺得現在的紅衣還是真可愛。這個話他開口就是很是不合適,可是若是紅衣不開口他就必須開口否則就是更不合適了。
劉元毅說道︰「哪里,紅衣客氣了。」
劉元毅只字不提孫皓鉞也算是為七皇子留足了面子。
劉元毅順帶點了不少的佳肴。
紅衣見狀感激劉元毅的細心。心中對劉元毅的好感頓生。覺得劉元毅是個可交之人。
劉元毅和穆長吉並不是很餓兩人吃的不是很多。穆長吉的發簪也在兩人找到孫皓鉞他們碧霄就將玉簪還給了他。
孫皓鉞得虧是自小浸在皇宮里。規矩禮儀自是不差,不然餓了兩天還不得跟餓虎撲食一樣。紅衣因為整個人本來做什麼都是一副不溫不火的樣子,所以也看不出來。但是兩人絕佳的胃口還是能讓人看出來兩人是餓了許久的。
本來是打算商議的。因為牽扯到最後結賬的問題,紅英早早的告知了劉元毅穆長吉兩人沒有銀錢一事。于是本來打算說事情的,最後卻是在吃了一頓飯之後才開始。
孫皓鉞和紅衣先是將路途中的情況說了一遍,劉元毅則是把京城中的消息說了一遍。幾人听後都覺的形勢很是嚴峻。
最後大家決定讓兩個最顯眼的人,也就是劉元毅和孫皓鉞先回京城。這樣余下的兩人京城可就是容易的多了。
孫皓鉞和劉元毅兩人雇了一輛馬車就往城東走去。
劉元毅之所以選擇東門是因為劉元毅打听了,東門的守備是與武安侯府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的。
誰知道等到劉元毅和孫皓鉞京城的時候卻是被攔下了。
「里面所坐何人?」
劉元毅遞上自己的路引,那人看了一下說道︰「下來接受檢查。」
劉元毅一听就覺得不對勁。
但是現在可是不能引起其他大的動靜。
孫皓鉞和劉元毅無比慶幸孫皓鉞並沒有換回男裝。
劉元毅先是對那人遞了一錠銀子說道︰「行個方便。」
誰知道那人並沒有接反而說道︰「我們是例行公務,快下來接受檢查。」
劉元毅早就發現不妥,可是卻是沒有想到此人的態度竟然這麼堅決。心里不禁緊了幾分。
劉元毅先下去,然後伸出一只手對著里面說道︰「。」
然後守門的就看見一個美麗的女子從馬車上下來了。
那位守城門的看著兩人打量了半天,然後還示意人到馬車上查看了一番。
劉元毅見守門的檢查過後臉上的神色略有放松,連忙趁機又拿出銀子給幾位檢查的官差說道︰「我這事沒人知道,幾位還望幫個忙。不然回去我父親非饒不了我。」
京城的向來不缺乏新聞,也是知道有些富家子弟瞞著家中長輩在外養一些人的,見此狀況倒是將銀兩收下了。
孫皓鉞也是恰到好處的給展現給眾人一個羞澀的眼神。
幾位檢查的官差頓時也沒有多想便放行了。
終于京城的孫皓鉞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七皇子,不知道你有何打算?」
「進宮。」
孫皓鉞淡定的說完。
劉元毅對于孫皓鉞的回答並不苟同。
「七皇子,請恕我多言,皇宮只怕比城門還難進。」
孫皓鉞說道︰「我是奉命回京,其他的倒是無妨。」
劉元毅說道︰「聖上身子不適,恐怕七皇子並不一定能見到聖上。」
孫皓鉞說道︰「我都知道。放心,沒事的額。」
劉元毅見孫皓鉞一臉的堅定,感覺這中間應該還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皇家的事情他也說不清。
于是孫皓鉞說道︰「那那七皇子萬事。」
兩人分開後孫皓鉞並沒有你直接回到七皇子府而是拐進了南市的第三個巷子里。
孫皓鉞走到一處不顯眼的樓宇跟前,那里正是一家茶館。
門口之人見到孫皓鉞便上前問道︰「客官可是有約?」
孫皓鉞從身上拿出一塊玉佩,那人一見便換了一副恭恭敬的神色,更是彎下腰帶著孫皓鉞進去了。
孫皓鉞進去後就見那伙計跪下說道︰「屬下參加主上。」
孫皓鉞已經從里面的一處桌屜里拿起一張面具掛在臉上後轉身說道︰「起來。」
熟悉的清冷的聲音讓那伙計才真真切切的感覺到真的是主上。
「先說說京城里是什麼情況吧。」
那人說道︰「回主上的話,京城已經被大皇子和三皇子兩人共同掌握,兩人目前因為陳貴妃的撮合已經結下了同盟。二皇子現在已經被囚禁。五皇子和六皇子現在還不明確,不過據可靠消息說是大皇子和三皇子準備像兩人發難了。宮里的童婕妤此前被皇後娘娘以侍疾不盡心,已經將童婕妤幽禁了。」
孫皓鉞有些凝眉。之前劉元毅的話再一次回蕩在孫皓鉞的腦海中。明桓說了這麼多就是沒提到一件于父皇有關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