絀瀛在听了孫皓鉞的話後一個人也想了許多。雲煙確實身上有很多疑點。
絀瀛雖然懷疑但是還是沒有立即行動對雲煙展開調查,只是到底心里還是還是有些不安。
于是幾天之後絀瀛還是得到了他不想听到的答案。
知道這件事情的劉清素對著孫皓鉞說道︰「殿下怎麼不親自將事實告訴絀瀛,這樣一來絀瀛受到的沖激也不至于這麼大。」
孫皓鉞對于絀瀛最近先是將自己關在房子里一整天,接著又是整天不言不語也是很頭痛。只是這樣的情況他也無能為力。絀瀛現在需要的是時間。劉清素說的他不是沒考慮過,就是因為絀瀛在雲煙身上花費的心思太多,所以孫皓鉞若是主動告訴了絀瀛絀瀛未必會願意去相信。而且就算是相信了,事後這就愛你事情也會成為這兩個人心中的一根刺。
劉清素見孫皓鉞不語,也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只不過身為女人,尤其是一個還很年親的後宅女人,對于一個用情至深的男兒總是多了幾分好感的。所以劉清素才多言這樣和孫皓鉞說了一下。
這邊絀瀛的事情他們倒是不好插手,劉府里確實也並不安穩。
劉安貞在經過一段時間後還是沒見劉靖明來找過她。而且不僅如此,劉安貞甚至發現她在劉府被孤立了。
其實這樣的情況也很好解釋,現在老夫人算是一個透明了。余氏現在也是奄奄一息的樣子。等于說府里西安**就是薛氏和柳氏了。劉安貞現在算是把薛氏得罪個徹底,二房肯定是不待見她的。至于劉安貞的嫡母柳氏早在劉安貞之前花樣作死的時候對劉安貞就只剩下厭惡了。現在即使沒有那麼嚴重的厭惡感,但是也不會多搭理的。何況自古嫡庶有別,三房原本就是庶房,柳氏才不會自討沒趣呢。
劉安貞早都知道了大皇子死了的事情,原本早在回來的時候魚先生就告訴她回京城的路並不好走。但是劉安貞不信這個邪。上一世劉清素都被她狠狠的踩到了腳底下,只不過是後來遇到楚心悅那個賤人,一切也不會功虧一簣。這一世她已經重生了,雖然很多事情不一樣了,但是她現在還是覺得她最起碼比和她同齡的人是要強上許多的。而且上一世的手下敗將現在竟然活的這樣的風生水起。她又怎麼會差的了?
所以不管再怎樣困難她都不會認輸的。
尤其是現在楚心悅還沒有定親。楚心悅是她的心魔。劉清素卻是讓她又重新燃起了斗志。
只不過劉安貞現在的情況對她很是不利。原本還想著有胡皇後幫忙,誰知道胡皇後從大皇子去了之後竟然一蹶不振,就是娘家出事也不搭理,整個人過上了世外之人。對于劉安貞。胡皇後竟然沒有再有一丁點的表示。現在府里又是沒人搭理的樣子。
說實話劉安貞著實是郁悶難受了好一陣子。
可是想了幾天劉安貞已經明白了劉府現在將她拋棄了。就是她那唯一有感情的親生父親也是如此。這讓劉安貞在難過之後沒多久就又松快了不少。
有一句話叫做什麼?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劉安貞心里不禁冷笑起來。她們以為如此對她她就沒辦法了。別忘了她也是劉府的姑娘。雖然面子上倒是不用她代表,但是若是和她扯上什麼不好關系的最後丟臉的依然是劉府以及劉府的姑娘。已經有了親事的影響可能會小一些,可是若是沒有定親那影響可就大了。尤其是劉芸香在三皇子的事情上已經吃了好大一個虧。現在更是半點差錯也無。
薛氏正在屋里看賬本的時候春雨進來回稟說是劉安貞求見。
若是往常,劉安貞好歹是一府的小姐,雖說是庶出,但是還是主子,倒是用不著說求見,可是現在二房誰不知道薛氏現在是恨劉安貞恨的要死的,就是三房的三夫人和三老爺對于這個庶出的五小姐都是一副不聞不問的樣子,說實話,現在的劉安貞比她們這些一等丫鬟還不如。
薛氏一听是劉安貞就連頭也沒回的說道︰「不見!」
春雨就知道薛氏會是這個意思。但是劉安貞和她說話的時候卻是帶著一副迫人的氣勢,春雨反正知道結果,作為奴才傳話這也是做慣了的,為人做事總要留一線,而且做什麼都不能忘了自己的本分。
所以春雨幫忙傳話了。只是連一個奴婢都懂得道理劉安貞一個小姐主子卻是不能明白
「五小姐,二夫人現在正在盤賬說是沒有功夫。」
劉安貞早都知道薛氏是不會輕易見她的。
所以劉安貞到是沒有多為難春雨而是告訴春雨說道︰「其實我今日來是為了四姐姐的事情的,若是二伯母沒空的話就算了。」
春雨一听劉安貞這樣說一時倒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了。誰不知道劉芸香就是薛氏的眼珠子,最近薛氏發的幾次火也都是因為劉芸香。此時听了劉安貞的話春雨覺得還是要再回去告訴薛氏一番,看看薛氏是個什麼意思。
于是春雨對著劉安貞說道︰「還請五小姐再稍等一下,奴婢去看看夫人現在需要歇息不?」
劉安貞點點頭。
春雨見劉安貞並沒有轉身離去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氣。
薛氏見春雨又進來來了便問道︰「以後她來了,不用搭理她。」
春雨卻是一副有些支支吾吾的說道︰「夫人五小姐還沒走。」
薛氏一听抬起頭這皺眉頭一臉不悅的看著春雨說道︰「怎麼回事?她還是想要耍無賴不成?」
春雨連忙將劉安貞剛才說的話說了一遍。
薛氏凝眉不語。
「你讓她走,我不想見她。」
春雨覺得這件事情她已經向薛氏回稟過了。劉安貞若是要說的事情真的和劉芸香有關的話,後面已經不是她所能控制的了。
于是春雨在听了薛氏的吩咐後就轉身出去準備告訴;劉安貞,確實在走到門口的時候又听見薛氏在叫她。
「等一下。」
春雨連忙回身走到剛才差不多的位置垂著頭等著听薛氏的吩咐。
「讓她進來。」
春雨听後又匆匆的出去了。
一會兒劉安貞進來了。
薛氏依然沒有對劉安貞擺出一副好臉色,甚至在劉安貞向她行禮問安後也沒有叫起,更被說讓劉安貞坐下了。劉安貞倒也不覺的尷尬,行完禮兀自站好身,至于坐不坐他倒也不在乎,反正她年輕而且又只是說幾句話,頂多也就是一盞茶的功夫,站著就站著倒也沒什麼。
只是這沉不沉的氣劉安貞向來是最拿手的。對于薛氏既然終究是叫她進來了。那麼多少也是說明了薛氏的在乎。所以現在著急的是薛氏。而且她劉安貞又向來不喜歡吃虧的。索性就讓薛氏多著急一下。
果然薛氏凝著眉頭一臉厭惡的對著劉安貞說道︰「你不是說有事嗎?怎麼進來倒是一眼不發了?倘若是沒什麼可說的你就請回吧!」
劉安貞則是笑著說道︰「佷女倒是真的有事,不過佷女看二伯母的賬冊還未合上,怕是二伯母還未忙完,所以等著二伯母發話呢。」
薛氏听後讓人將賬冊收了下去卻是對劉芸香又多了幾分厭惡。
「你這認的心思到果然比旁人多上幾分了。」
這句話要是放在別的場合說不定還有表揚夸贊的意思。可是此時別薛氏陰陽怪氣的語氣。外帶一臉十足的厭惡表情任誰都知道這是對劉安貞的諷刺。
劉安貞倒是真是臉皮夠厚了。听著薛氏的話倒是依然笑臉不便的說道︰「多謝二伯母夸獎。」
薛氏被劉安貞這句話堵得更覺得氣悶。對劉安貞的那股憎恨已經有些快壓不住了。
「有什麼事快說!誠如你所見,我還忙著呢。」
劉安貞這回倒是將臉上的笑意斂起說道︰「佷女倒是覺得我和二伯母之間應該是要心平氣和的談談的。」
薛氏听後則是一臉看白痴的樣子望著劉安貞冷笑道︰「你莫不是覺得天不夠白,所以說起夢話來了?」
劉安貞听後倒是不以為然。
「二伯母還是先別著急。先听一句話‘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想必二伯母不陌生吧?「
薛氏一副你是什麼意思的表情望著劉安貞等著劉安貞就下來打算說些什麼。
「想必二伯母對我現在處境也是很了解的吧?」
薛氏依然沒有言語。
劉安貞又繼續說道︰「那麼。二伯母覺得我是光腳的呢?還是穿鞋的?」
劉安貞這句話剛說完薛氏便是一記凌厲的目光投向劉安貞。
「我知道二伯母現在對我很是不滿。可是再怎樣我也是劉府的女兒。我帶給不了劉府榮耀,但是有些事情那可就是輕而易舉了。我倒是無所謂,反正我總是有退路的,說起來現在滿京城的也沒有讓我在乎的。只是若是我一不小心做出了什麼錯事然後又讓人發現了,到時候影響的應該就不止我一個了吧?」
薛氏此時看向劉安貞的目光出了短暫的出現了殺意,更多的則是駭然。一個人竟然連自己都不顧,細思也是一件極恐懼的的事情。
只是薛氏那一抹殺意哪能逃的過一直注意著薛氏的劉安貞。
劉安貞此時臉上倒是又浮起了笑意。她就喜歡看別人一副對她無可奈何的樣子,她覺得得意,非常有成就感。就像是上一世在劉清素垂死掙扎的時候她一句句將事實輕飄飄的說給劉清素听,然後看著劉清素滿臉的不甘、懊悔、惱怒、憤恨,各種各樣的表情,看的可真是讓人覺得痛快!
「二伯母,為了怕您做出錯事,好歹我也算是你的佷女,就提醒一下你,你沒法殺了我。」
劉安貞的話可是赤luoluo的挑釁了。
若是剛才只是薛氏殺意一現,現在就是殺意涌出。
劉安貞此時看著薛氏的表情沒有覺得一絲的害怕,反而「咯咯」的笑了起來。
「二伯母,我說你還別不相信。你以為府中現在都忽略我我就是一個人了?實話給你說吧,我身邊也不是沒人的。就是我想要你們的命比你們要我的命要容易的多。而且,二伯母,你覺得我蠢嗎?」。
「我要是出了意外外面絕對馬上就能的到消息。到時候你動手的事情怎麼也逃不了。那個時候不止四姐姐完了,就是你還有二哥三哥他們沒有一個落得了好的,包括二伯父也會受你牽連,還有你的娘家,娘家佷女。嘖嘖,想向都有一種千古罪人的感覺。」
薛氏此時臉色有些煞白。劉安貞說的不錯。
「還有,我和四姐姐怎麼都是劉府的女兒一家的姐妹,若是我得了府里的孤立縱然會有人說是我不會做事做錯了事情,但是一個巴掌拍不響,旁人家的想法咱們又怎能一一顧得過來呢?而且姐妹不和怎麼說出去都是對四姐姐也是有影響的,誰讓我是妹妹呢?」
自古以來都是尊老愛幼,姐姐卻是有教導引導妹妹,若是哪個姐姐要是真的和妹妹計較那倒是讓人笑話了。
今天劉安貞這一番話不禁讓人覺得劉安貞不要臉,更讓人覺得劉安貞這人太狠了。對自己都能豁得出去。這樣的而一個人說白了和瘋子無異。
而人最怕的就是和瘋子踫上事了。
薛氏此時沉默不語,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劉安貞說道︰「好了,我這站了有一會了,也累了,我這就回去歇息了,還望二伯母也保重。」
劉安貞一副施施然的樣子轉身就走了,只是在快走們口的時候又笑意盈盈的看了一眼薛氏說道︰「二伯母應該沒有想到讓人將我逐出劉府的事情吧?若是想到了我再給二伯母體格醒,逐出宗族是要羅列其罪名的,這些罪名是要召而廣之的。說起來我的有些錯事還和四姐姐有關呢。」
薛氏倒是真的有這個想法,現在被劉安貞這麼一說更是知道此路不通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