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啊!快點大啊……’
夜鶯不斷在心里瘋狂的吶喊,死死抱著蔣堯的胳膊恨不得直接叫出來才好,而抱著骰鐘的美女荷官顯然是見過大世面的,很友善的朝著夜鶯微微一笑,隨便搖了搖就直接打開了,只掃了一眼就大聲說道︰「貴賓!你們贏了,四五六點大!」
「哈哈~不錯!果然跟我老婆胸部一樣大……」
蔣堯哈哈一笑,很是得意的拍了拍夜鶯的小腰,而夜鶯雖然不至于激動的跳起來,但呼吸卻明顯加速了好幾倍,雙眼晶亮晶亮的看著荷官用雙手推上來的大疊籌碼,不過蔣堯卻突然「嘶」的一抖,很是郁悶的看著夜鶯說道︰「別這麼激動好不好?才兩萬塊小錢而已,我腿都要被你捏青啦!」
「呵呵~開……開心嘛……」
夜鶯略帶尷尬的直起身來,這才發現自己實在是很失態,而荷官<這時又重新蓋好了骰鐘,客氣的說道︰「貴賓!看來你們今晚的手氣非常不錯呢,何不乘勝追擊呢?說不定還有更大的勝利在等著你們哦!」
「這……」
夜鶯立馬十分猶豫的看向了蔣堯,畢竟這錢是他出的,到底該怎麼使用也得他拿主意才行,誰知蔣堯拍拍她的肩膀就說道︰「幾萬塊小錢而已,你放開了玩就是,贏了就當你這個月的零花,輸了都算老公我的,只要你開心就好,趕緊下注吧,贏了錢咱倆回去好好親熱親熱!」
「那……那我買一萬塊小吧,不不不!還是大吧……」
夜鶯滿是糾結的從籌碼里抽出了兩張籌碼,小心翼翼的放進了下注框里,一旁正在注視他們的客人立馬齊齊「切」了一聲,馬上就對他們失去了興趣,又開始粗魯的對荷官叫嚷起來,而荷官也毫不在意的搖了搖骰鐘,可等打開之後居然又開出了一個大,直接就賠給了夜鶯一萬。
「哇!我又贏了哎……」
夜鶯滿是激動的把籌碼又掃了回來,小臉通紅的看著身旁的蔣堯,不過蔣堯卻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探身就貼在她耳邊說道︰「想要跟他們老板直接的對話,光你贏得這點小錢是遠遠不夠的,今晚咱們要不然輸個精光,要不就殺他們一個片甲不留,否則只能是白白浪費時間而已!」
「那我這次全下?」
夜鶯聞言立馬糾結的咬住了紅唇,可蔣堯卻索性閉上了眼楮,靠在椅子上讓她自己看著辦,急的夜鶯在那下也不是,不下也不是,但美女荷官卻目光炯炯的看著她說道︰「貴賓!正所謂趁熱打鐵,您現在手氣這麼爆,何不一鼓作氣贏個盆滿缽滿呢?」
「好!那我這次全下,還買大……」
夜鶯忽然重重咬了咬牙關,一口氣就把面前所有籌碼給推了上去,雙眼無比凝重的盯著對面的骰鐘,但美女荷官的嘴角卻翹起了一抹輕蔑的笑容,輕輕說了句買定離手之後,她便抱起骰鐘極有規律的搖動了起來。
「大!大!比我胸還大……」
夜鶯捏著拳頭下意識的低呼起來,表情猙獰的簡直要把骰鐘給看穿一樣,而美女荷官突然「 」的一下就把骰子按在了桌子上,等她緩緩揭開骰鐘的一剎那,夜鶯幾乎緊張的都快要叫出來,但荷官卻忽然十分抱歉的說道︰「哦!真對不起啊,二三五十點小,只差一點點您就可以贏了呢,要不要我再給您換點籌碼?現在可是您扳本的最好機會哦!」
「我說美女啊,你這胸已經夠大的了,你還想奢求什麼啊,做人得實際一點嘛,你剛剛要是喊跟我一樣大不就贏了嘛,還害的我跟你一起輸……」
旁邊一個瘦子很是郁悶的喊了起來,一看就是想沾夜鶯的喜氣結果掉坑里的家伙,但夜鶯卻完全沒在意他說什麼,只呆呆的看著荷官把她面前的籌碼給一口氣收走,還兀自伸著小手似乎還想把錢給要回來,好一會她才重重的摔回椅子上,精神一下就萎靡了起來。
「媽的!你們欺負我老婆不會賭錢是吧,趕緊再給哥來十萬籌碼,老子就不信老子今天贏不了……」
蔣堯突然睜開眼楮「咚」的一拍桌子,直接就甩出了一張罕見的黑色銀行卡來,而荷官的雙眼當即就是一亮,這種百夫長信用卡光透支額就高達一百萬美金的程度,這小小的十萬塊更是不在話下,于是她趕緊點點頭轉身就飛快跑去刷卡,沒一會就直接捧了一只金燦燦的大箱子過來。
「貴賓!這是我們送您的珍品級拉菲,82年的,這可是賭神的最愛哦……」
兔女郎又屁顛顛的捧著一瓶酒跑上來,如同珍寶一般捧在胸口向蔣堯嫵媚的展示,但蔣堯只是掃了一眼酒瓶上的標簽就忽然冷笑道︰「這樣的拉菲我家廁所里有一車,九十九一瓶包郵你要不要?告訴你們老板,要是真把老子當貴賓就搞些好酒來,否則就別在這丟人現眼,糊弄他媽的鬼呢!」
「您……您不喜歡嗎?那我給您再去換啊……」
兔女郎滿臉尷尬的訕笑了一聲,趕緊就抱著酒瓶跑了回去,可能也沒想到這種暴發戶還能擁有這樣的眼光,而她很快就又捧著兩瓶紅酒跑了過來,小心翼翼的遞過去就說道︰「對不起!82年的拉菲已經沒有了,這瓶93年的是我們老板的私人珍藏,至于這瓶03年的您就當漱漱口吧!」
「嘿~這還有點意思……」
蔣堯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但伸手拿過的卻是那瓶03年的大拉菲,然後彈了彈另一瓶年份更久的拉菲就說道︰「告訴你們老板,酒可不是越陳越好,這瓶93的年垃圾就算再珍藏下去也不值幾個錢,而且這酒還被人開瓶又封裝過,指不準里面摻了什麼鬼東西呢,拿回去就趕緊扔了吧!」
「啊?這……」
兔女郎滿臉驚訝的把酒瓶來回看了看,然後一頭霧水的捧著酒瓶走回了工作間,而一個大黑個立馬就迎了上來,仔細看了看酒瓶就蹙眉道︰「媽的!還真是被人開過瓶的,這小子還真是個行家啊,什麼來路知道嗎?」。
「听紅姐說都是一個礦產公司的人,在沙巴玩的不滿意就跑我們這來了,好像是當地一家酒店老板介紹過來的,不過我看那男的是真有錢,隨手給我五千塊小費連眼楮都不帶眨的,而且光他手上的表就值好幾十萬呢……」
兔女郎很有些興奮的挑了挑柳眉,而大黑個點點頭就說道︰「廢話!能一眼看出拉菲真假來的人,有幾個不是有錢人,你趕緊去告訴外面的那些荷官都小心伺候著,但一定要給我放手狠宰,這樣的大肥羊千萬不能輕易放過!」
「好 !咱們一定會把他當爺給供起來的……」
兔女郎用力往下拉了拉自己的衣領,喜滋滋的就跑了出去,然而這才屁大一點的工夫,賭桌邊的夜鶯小臉卻徹底綠了,剛剛才拿來的籌碼就已經消失了一半,就連她搭在桌邊的小手都開始微微發抖。
「真是好可惜啊,又是只差一點點呢……」
女荷官一臉假惺惺的看著夜鶯搖頭,氣的夜鶯恨不得活剮了她才好,不過女荷官卻忽然又隨手搖了搖骰鐘,然後賊兮兮的低聲道︰「噓~這把我先搖您後下注,但您千萬別讓我們的人知道哦,這可是違反規定的,看您輸了這麼多我實在不好意思了!」
「還來嗎?我……我好像已經輸了不少了吧……」
夜鶯下意識擦了一把臉上的冷汗,表情極其僵硬的看向身旁的蔣堯,而蔣堯滋溜一口就抽干了杯中的紅酒,卻聳聳肩膀輕描淡寫的說道︰「算上你剛剛的贏來的,這會差不多輸了十來萬美金了吧,不過折合人民幣也才六十多萬,連台好點的車都買不了呢!」
「什麼?六……六十多萬啦……」
夜鶯差點就跳了起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的小臉瞬間就變成了慘白慘白,急赤白臉的拉住蔣堯就說道︰「別賭了吧!我這心髒都快受不了了,這可都是實打實的真金白銀啊!」
「切~瞧你這點出息,你爸好歹也是個廳級干部吧,這點小錢就受不了啦……」
蔣堯哈哈一笑,隨口就給夜鶯裝了一個合情合理的假身份,就連對面的荷官也露出了恍悟的神色,能和這種富豪登對的也就只有干部子女了,而夜鶯自然也不傻,急忙委屈的說道︰「我……我爸又不貪污受賄,我哪見過這麼多錢啊!」
「哈哈~那你就趕緊親你老公一個,親完老公就教你怎麼把錢贏回來……」
蔣堯的無恥自然不在他師傅之下,甚至還有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之勢,他說著就一把摟住夜鶯的肩膀,笑嘻嘻的把臉給湊了過去,誰知正暈暈乎乎的夜鶯真在他臉上「啪唧」親了一口,可等親完夜鶯的俏臉就一下漲的通紅通紅,慌亂的低下頭來再也不敢去看他。
「哈哈~趕緊給我開個大,跟我老婆的一樣大……」
蔣堯立馬狂笑一聲,直接就把手邊的籌碼箱給整個推了過去,順手又從皮包里掏出兩疊現金扔在一起,而笑眯眯的荷官低頭一看,差點就當場給笑噴了出來,這貨居然把錢全都壓在了三個六豹子上面,一賠十的超高賠率一天也不知道能不能出現一把。
「唉呀~怎麼又是只差一點呢,您真應該相信您夫人的胸圍,直接買大就好了呀……」
荷官笑眯眯的把骰鐘揭開了,果然是五六六點大,距離三個六豹子只有一步之遙而已,而蔣堯立馬就罵罵咧咧的站了起來,摟住已經徹底傻掉的夜鶯就無奈道︰「寶貝!算了吧,我這張卡今天已經刷爆了,改天帶夠了錢老公帶你去澳門耍,一定連本帶利都贏回來!」
「好吧!」
夜鶯咬著紅唇可憐巴巴的點了點頭,雖然明知蔣堯是故意把錢給輸出去的,但如此恐怖的豪賭對她來說,沖擊力還是太過巨大了一點,她此時就感覺有人在她心頭割了一刀,還把她家的錢通通搶了個一干二淨,真真是應了那句老話——心碎蛋冰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