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寧次!」
小李出去沒過多久,村上老師拿著花名單進來念了寧次的名字。
他對這個學生的印象不太好,從一年級開始,就基本沒有認真听過課,學校安排的考試,成績也是低空飛過,勉勉強強及格。
不就是因為投了一個好胎,頂了一個日向的姓麼,要是連忍者考試都通不過,下忍都當不了,看你還能不能這麼悠閑。
村上心中惡意的揣測著,他是平民忍者出身,因為沒有傳承與血繼限界,艱難的熬過了死亡率極高的下忍期,積累任務升上了中忍。一當上中忍,他便申請轉為了比較安全的忍者老師。他的經歷讓他十分敵視家族忍者。
寧次自信的一笑,他知道村上老師對他的不滿,將抽屜里帶來的長劍抽了出來,悠悠然的跟著村上向考場走去。
這次的考場是一間學生活<動室,這里本來是作為下雨天學生練習苦無投擲的地方的,因此十分的空曠,足有一百多平方米。
「考試的內容是體術格斗,只要與村上老師在教師里戰斗五分鐘,我們會根據你的表現,判斷是否有資格當一個下忍的。」
伊魯卡對著一張白紙,例行公事的念著。
因為教師數量不足,伊魯卡被調來當作考官,他有些好奇的看著這個在老師間出名了的頑劣的學生。
「日向一族以體術著稱,要通過這個考試應該很簡單吧。」
他心中想道。
寧次眼中閃過一絲了然,他拔出了長劍,將劍鞘擱在牆角。
「各位考官,我已經準備好了。」
村上嘴角露出一絲笑容,這種體術考試,考官太容易做一點手腳了,要放水和下絆子都十分的簡單,他準備讓這個小子栽一個大跟頭。
寧次用的劍不是忍者常用的打刀,而是一把形制類似德式手半劍的雙刃長劍。
看見寧次手上的長劍,村上扯了扯嘴角,從忍具包中抽出了一把苦無。
「請多多指教。」
寧次說了一句,雙腿分開,左腳隨意後跨一步,站了一個標準的丁字步。將劍放在了後腿一側,劍柄置與腰部偏下的位置,劍尖朝上。
這是手半劍流派中的犁式。
村上看著寧次古怪的起勢,緊了緊手上的苦無,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喝!」
寧次大喝了一聲,右腿發力,整個人便勁射而去。村上一眨眼,寧次已經沖到了身前,長劍鋒利的劍尖已經快要刺中自己的咽喉了。
他大吃一驚,似乎來不及反應,長劍精準的貫穿了咽喉。
「 !」
一陣白煙,原地的村上變為了一把椅子。他及時用替身術躲過了這一刺。
坐在椅子上看著的伊魯卡直接站了起來,他實在想不到,一個忍者學校的學生,居然能刺出這麼凌厲迅捷的一劍。而且村上在體術考試中,用了三身術,好像有些違規了。
村上完全沒有因為違規而懊惱,剛才他要不是使出了替身術,直接就被寧次干脆利落的一劍刺死了。作為平民忍者,村上沒有途徑接觸到更高級的忍術,因此將三身術練的純熟無比。不然還無法躲過那迅雷般的一刺。
寧次干練利落的將串在劍上的椅子劈斷。
劍光一閃,長劍冰冷的劍鋒劃出一個半圓,將村上圈了進去。
村上來不及躲,無奈的舉起了手上的苦無,格擋長劍。
「鏘!」
一點火星彈起,長劍上的力量極大,村上感覺自己的半個身子都被震的酥酥麻麻的。他借這劈砍的力量,連退數步,手一抹忍具包,抓出一大把手里劍,用盡全力投擲了出去。
戰斗激烈的不像是一場考試,更像是一場戰斗。
寧次低喝了一聲,開啟了沖鋒,他仿佛沒有看見漫天的手里劍,向著村上勢不可擋的直沖而去。
速度極快,幾乎能听見他帶起的呼嘯風聲。
「叮!叮!叮!叮!」
飛來的手里劍,盡數被他橫舞長劍彈飛。
一往無前。
「鏘!鏘!鏘!」
長劍在空中劃出凌厲的曲線,寧次每被村上架住一劍,便借著格擋的力量,掄出下一劍。一口氣不卸,連劈了出十余劍。
長劍劈斬著苦無,伊魯卡幾乎要看不見包裹在火星間的兩人,只能听見一連串打鐵般的金鐵交擊聲。
村上被擠到了角落里,他已經退無可退,只能機械的格擋著近乎永無休止的劈擊。
「喝!直貫刺!」
寧次低喝了一聲,鋒利的長劍徑直穿透了教室的牆壁,將隔壁班等待著考試的學生們嚇了一大跳。
村上無力的靠著牆壁,手抖的幾乎握不住苦無。長劍就刺在了他的腦袋邊上,因為不間斷踫撞,劍身變的滾燙。他能清晰的感覺到滾滾熱氣從邊上涌來。
將劍從牆壁上拔了出來,寧次向著已經雙目無神的村上鞠了一躬。
「多謝指教。」
接著,他直起了腰,看向伊魯卡。
「請問伊魯卡老師,我能通過忍者考試麼?」
「可可以。」
伊魯卡吞了一口口水,用一種看怪物的眼神看著寧次。
寧次興沖沖的拿起桌上的忍者護額拿在了手上,他可是眼饞這個護額很久了。
「對了,刺破的牆壁和椅子要賠麼?」
他又轉頭問到。
「不不用了。」
伊魯卡被突然轉頭的他嚇了一小跳。
走出教師的門口,他就呼啦呼啦的被等待考試的同學們攔住了。
「寧次,寧次!怎麼樣,考試通過了麼!」
「剛才突然刺出來的那柄劍是怎麼回事,村上老師這麼嚴格啊?」
他們在隔壁听見了戰斗的聲音,村上故意打壓寧次,用了全力。因為村上喜歡找寧次的麻煩是全班都知道的事。
「考試,應該算挺簡單的吧。」寧次用手揉了揉被汗水沾濕的頭發。
剛才的戰斗,他用盡了全力,全身已經大汗淋灕了。
「都教師,你們的考試紀律呢?」伊魯卡從教室里走了出來,向著亂糟糟的孩子們吼到。
熊孩子被伊魯卡一吼,頓時做鳥獸散。
寧次對著天天比了一個加油的手勢,便回家里,身上粘乎乎的,他可得回家好好洗一個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