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面對面而立,各自手拿寫字板與筆,按張新芳提出的問題把答案寫在板上,誰回答的問題越多越一致,表明彼此越是琴瑟和鳴,感情深厚。
「老婆或女方最愛吃的是哪道菜?」張新芳可能是怕我因為這個游戲而有代入感,硬生生的加了女方二字。
這麼簡單的問題。我寫好抬眼瞅了瞅王坤,如果這題他也能寫錯,那那他絕對是故意的。
王坤似乎沒看到我的小眼神,邊匆匆的寫,邊垂著頭打電話,似乎還有些合同上的事情,在和對方低低商討著細節。
果然,他寫著「紅燒肉」。和我的一致。
台下一片驚嘆聲。張新芳也有些詫異,撇撇嘴,倒沒說什麼,估計她認為我倆這是瞎貓踫到死耗子吧!有兩對夫妻在噓聲中灰溜溜的下台了。
張新芳不忘在人家傷口上再補刀︰「夫妻`.``日子過成這樣,倒是要考慮考慮還要不要繼續下去了。」惹得眾人哄笑一片。
「老公或男方平日最喜歡的消遣方式是什麼?」
我寫得很快,王坤這時已經打完電話,朝我挑挑眉,唇邊含上了一抹莫測的笑意,才在題板上慢慢的寫下答案。
張新芳不安好心的走到面前來,讓我第一個翻牌子。
「打游戲?」她的聲音高得很夸張,笑聲刺耳︰「林曉黛,這次你百分百的答錯了,你如果寫王總平日里消遣方式是運動或旅游這類的。說不準還能再次蒙對。打游戲?怎麼可能?」
「我也以為她會猜錯,結果她倒寫對了。」王坤淡淡地開了口,晾了題板,果然寫著「打游戲」。
又有兩對夫妻掩面羞愧下台。
「老公或男方用什麼牌子的洗發水?」
「老婆或女方喜歡什麼顏色?」
「。」
隨著題目越來越多,台上的夫妻則越來越少,也就寥寥二三對了。
眾人鴉雀無聲,皆目瞪可呆的模樣,可能沒人能想到王坤與我,這個平日里八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卻能互相了如指掌。張新芳更不用說。她是聰明人。可能猜到了什麼,卻又不敢相信。
「最後一題,老公或男方喜歡老婆或女方穿什麼顏色的睡衣?」張新芳重重的念題,然後目光灼灼的在我和王坤臉上巡回打量。
我用腳趾頭都能猜到王坤一定在題板上寫著「黑色」。那件婚前買好的黑色薄紗睡衣。至今還鎖在衣櫥中。無用武之地。雖然某人強烈要求過幾次。但被我義正言辭的拒絕,小女子面薄膽小,委實不敢嘗試。
「我們先看王總的題板。」張新芳迫不及待的接過王坤手上的題板。展示給眾人︰「黑色。」
台下有大膽的女青年喊話過來︰「我的睡衣全是黑色。」
立即有人無情嗤笑:「那真是只能看到轉動的眼珠和白亮亮的牙了。小生怕怕啊!」
有人在逃,有人在追,有人在罵,有人在笑,亂做了一團。
「下面我們來看林曉黛的答案。」張新芳這嗓子喊出,逃得也不逃了,追得也不追了,罵得也不罵了,笑得也不笑了,皆目光齊齊朝我這邊掃射過來。
「紅色!」我的題板大大的,明明顯顯的寫著紅色兩字。
台下一片唉嘆連連。王坤倒滿臉了然,只是笑容含著深意看著我。
「看來假的終歸是假的,還是有露陷的一天。」張新芳神氣活現起來,做著最後游戲總結︰「不過,林曉黛表現不俗,還是有一份精美禮品可以領到。」
禮品是一只神態可掬的陶瓷女圭女圭,白瓷精描,又是個女圭女圭,我很喜歡。
趁下台的空檔,王坤將手上的女圭女圭也遞給了我,言詞很不經意︰「這個也給你,你不是就想要娃的麼?」
忽然就理解了他話中的寓意,我臉頰如火燒般瞪他,不待羞意襲人,秦風已忙忙朝我奔來,嘴里嚷嚷著︰「林曉黛,快點,下個節目就是我們了,趕緊來換衣服。」
「你要跳舞?」王坤皺起眉,可能想到了之前凱成慶典那會,表情瞬間謹慎小心︰「演出服沒問題吧!」
「可能有點小問題。」我支支唔唔,為了大獎上萬的鈔票,這次真的豁出去了。
果然,某人臉色陰沉下來,有些咬牙切齒︰「林曉黛,你死定了。」
楊教練友情贊助演出服,按他的描述,上身絕對沒問題,絲質順滑的白襯衣,外面還套了件達腰際的白色短款小洋裝,保守的不能再保守。統一黑色西裝短褲。只是對于昨晚才仔細看到演出服的我們,實在受到嚴重驚嚇,這西短,竟能比熱褲還短,短的隨時曲背彎腰就春光乍泄。
有人開始怯場氣短,導致楊教練很是氣憤,痛斥我們沒有為藝術獻身的精神,大家都沮喪著臉,本來就是為了謀財而來的,為了藝術?不如回家睡個美容覺來得爽快。
折中之下,秦風她們統一換成了黑色長褲。因為,我是領舞,因為,楊教練很生氣,因為,如果我不穿這短褲,後果會很嚴重。
既然都帶著姐妹們走到最後一步了,怎能因為一件短短的小黑褲而前功盡棄?就這麼著吧!
這短褲誰穿誰知道,我本就腿長骨細,再加上膚色晶瑩勝雪,被這黑色一襯,更顯的光滑細軟,柔膩潤澤。
秦風看傻了眼︰「林曉黛,你這腿,有人說過想跪舌忝嗎?」。
「有,在雲威有個人說過。」我很認真的回。
想想王坤,不禁有些瑟縮,不知他見了,會不會直接沖上台,把我攆下去?深吸口氣,我搖搖頭,他,他還是會從大局出發的吧!
燈光暗了下來,歌曲選的是firstlove。
歌曲輕緩舒揚又帶著些許淒迷與硬質,我嘴里輕喊著口令,帶著她們擺著隊型,台下喧囂聲、笑鬧聲包括噓聲陣陣,我無暇顧忌這些,讓自已融入音樂中,轉身、扭動、揚手,細腰輕擺,然後回眸,嬌嬈的擺出憂傷的姿態,不經意間,瞄到王坤身子僵硬的坐在那里,雙手環肩,眼眸深深的注視著我,滿臉的怒氣沖沖。
真是的,不就一支舞麼?不就穿了一件很短的短褲麼?用得著火氣這麼旺嗎?我已經很注意很小心自已的動作,絕對不會出現任何閃失的呀!他干嘛那副鬼樣子。
人算不如天算,之前做游戲時,不知誰的筆竟然丟棄在舞台中央的地上,我好死不死的踩了上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