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審查超級嚴格的,嗚嗚,這章被屏蔽了,已經很低調的改了,大家看不到最初的版本,塞心~~)
不知過了多久,寒潭里的人都未浮出水面,北墨凌起身走,蹲在潭邊面露焦急。
啪的一聲,寒水四射,她猛的躍水而出,如出水芙蓉,滿頭青絲像海藻般垂下,在水面漂浮蕩漾,睫毛上水珠一顫一顫,唇瓣緊抿更添魅惑,一雙平時冷淡的眸子像火熱的驕陽,好像要燃燒入目的一切,包括面前驚呆的男子。
「你趕緊離我遠點……」甄月掙扎著漸漸崩潰的神智,按捺住將他拖入水中的沖動。
北墨凌本來被她突然躍出水面,愣在原地,見她痛苦難耐的樣子,心尖上奇異的拂過不忍,但轉眼又蒙上寒霜,面前的女子似乎能左右他的思維,他是不容許有任何威脅他的存在,一雙暗蟄眼楮眯了眯,正欲離開,一道摧枯拉朽的力度挽住了他的脖子。
他用力抓住潭岸才免了落水之劫,冰涼的手臂似乎要將他拽入寒潭,一同沉欲在池中。
甄月此時早已不復一絲清明,沒能將他拖下寒潭,頗為不滿的嘟起嬌艷欲滴的粉唇,望著眼前的薄唇,猛地吻了上去,一陣舒爽的清涼觸感從雙唇蔓延,身體的灼熱奇跡的得到緩解,只想更急迫的索取。
北墨凌完全呆愣住,只覺她的唇瓣柔軟如比,一股電流奇異的蔓延至脊背,讓他陌生又輕顫,胸口陌生的情愫像壓制的蔓藤破土而出,肆無忌憚的纏裹他冰冷的心房,他完全忘記反抗,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過了多久,雙唇情不自禁的啟開。
他猛地將她拖出水面,帶起大片曖昧的水珠。
「甄月,你醒一醒。」他聲音沙啞的讓他覺得陌生,之前的冷漠早已不復存在,一直防守的心似乎在她混亂的激情面前一敗涂地。
「唔。」甄月不滿他的退去,哀怨的望著他,此時她全身濕透,衣衫如同虛設,玲瓏的身段在升起的月下透著光澤,雙眼迷離,止不住的靠近北墨凌。
北墨凌一番掙扎,全然忘記了一身傲視群雄的身手,頻頻被甄月糾纏的手足無措,二人你追我退,衣衫一片凌亂。
「你會後悔的!」他吼間干澀,雙手阻止她的進攻。
「求求你了,我好難受,我想要你。」甄月蹭著他的頸窩,周圍花香浮動,一片旖旎。
北墨凌喉結一緊,那雙常年冷漠的黑瞳暗潮洶涌,狂熱的欲潮彌漫,天地之間他已經無法理智的思考一切,猛地吻住那雙致命的雙唇。
唇舌碾磨,他不管肩胛的傷口將她攬在懷中,舌尖深深地吮吸,恣意地吞噬她甜美的香津,蹂躪著那早已紅如泣血的唇瓣。
甄月咬牙溢出難耐之音,熱度越來越濃,瘋狂的焚燒著她的靈台,可她眼角卻滲出透明的淚珠,身體不受的控制的擁住面前的男子,渴求那一抹甘甜,極致的壓制讓她越來越痛苦。
身上激起一陣奇異涼爽,如同三月清泉流淌過,鼻尖幽潭般的冷香讓她如痴如醉。
北墨凌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一番神色不明的掙扎。
「甄月,這可是你逼我的。」他望著身下彩艷如霞的女子,嘴角一絲邪魅笑容,與冰冷的臉融為一體,竟讓人看到那常年的冷漠正以不可逆擋的趨勢融化。
所有的理智拋到九雲間,他似乎再也難以壓制。
「阿仇……阿仇……。」甄月含著淚水呢喏,渾然不知周圍已經冰凍三尺。
他猛地停下動作,一雙眼楮陰暗無比,如同寒冬最冷的堅冰,仿佛要將身下的撕碎一般。
對于突然的停頓,甄月咬著牙傾身上前,突然一陣天翻地覆,噗通一聲,隨即便是涼到徹骨的水,身子下落,全身都被寒水淹沒。
北墨凌冷眼看著水中掙扎的人,轉身離去,肩胛上的鮮血不停滲出,滴在欲香未散的地方,竟然滴血成霜,早涼了一地的旖旎。
甄月被越來越濃郁的熱度淹沒了神智,口鼻灌入的寒水逐漸讓她呼吸困難,眼前的黑暗鋪天蓋地,最後漸漸陷入昏迷。
滕簡率隊找到他們時已經是翌日清晨,天有些灰蒙蒙,春季的天變化多端,越發讓人心里毛躁。
剛躍過一片叢林,只見遠處兩個疊加的身影。
「主上!」滕簡驚喜大叫。
「弟弟在哪?人呢?」走在隊伍中間的北宮君一下跳出來,一張邪魅臉全是驚喜,待看到自家弟弟時早一咕溜跑上前,因為急促的步伐,差點摔在土坑里,還好滕簡眼疾手快,扶住一路嘰嘰喳喳的主子。
眾人看清這疊加的身影後,都倒吸了一口氣,渾然不覺的寂靜了片刻。
表情更驚悚的恐怕要數古雪芙,一張連夜未休息的臉早就煞白一片,身子因為劇烈顫抖而不可置信的往後移了半步。
北墨凌月牙色的里衣皺皺巴巴,墨發凌亂,沒了往日的整潔,但渾身的氣焰依舊磅礡,只是一雙冰眸子無比暗沉,更讓人想不到的便是懷中的女子,女子昏迷不醒臉色蒼白,唇瓣卻紅腫如血,衣衫凌亂,身上蓋著北墨凌的雪白袍子,裹的極其嚴實,仿佛深怕別人窺探了里面的春光。
暗香浮動,讓人不免浮想翩翩。
北宮君揉了揉眼楮,確定自己沒看錯,一掃前夜的緊張,掩嘴笑著跑,早忘了這二人是從懸崖上摔下來,賊兮兮道︰「弟弟,發生什麼事了?怎麼弄的這麼狼狽?」
北墨凌沒搭理他,腳步如飛,渾然不在乎眾人的訝異眼光,聲音焦急︰「趕緊回鄴安。」
滕簡終于回神,來不及思慮太多,也瞧見甄月蒼白的臉色,瞬間也明白這是要趕緊救治,急忙開路︰「是,趕緊去準備轎子。」
待人從身邊躍過,帶起一陣清晨冰冷的風,這縷風也滲進了古雪芙脆弱不堪的心里,她嘴唇早沒了血氣,想起了自己五歲時第一次見到北墨凌的場景,那日的風很暖,他在白蓮池邊舞劍,衣訣勝雪,像天邊下落的仙人,小小年紀擋不住那一身的芳華,想起了七歲時,她在他冰冷的寢宮寸步不離,從此這個男人孤冷無情,今日她卻看到了不一樣的他,她的心徹底惶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