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心神不寧的,可是在想什麼事情?」天氣不過剛剛放涼,小巧就是在房間里面燒起了火爐子,婉清將炭火撥動了幾下,然後就是看向了小巧。
「不過是微微有些熱,現在不過才十月底,你就是將炭火給燒了起來,這木炭燒起來,一日里總是要個幾斤,你說,以後我的日子要怎麼過?」婉清有些好笑的搖頭,然後就是將一邊的繡籃提了,小巧卻是一把就是搶過了籃子去。
「說的什麼話,現在是孕婦,荀大嫂子可是說了,孕婦一定要注意好身體,尤其是不能生病,這個時候天氣已經開始涼起來了,我已經和張叔訂了好幾車木炭,就堆在那邊的房間,我算過了的,有那麼多木炭,我們是可以度過這個冬天的。」小巧的臉上帶著笑容,然後就是拿著針線做著荷包。
「奴婢沒有這樣好的技藝,繡出來的&}.{}花就和真的一樣,但是奴婢已經算過了,奴婢三天可以完成一個荷包,一個荷包就是一兩銀子,奴婢可以養活家里的。」小巧的嘴角掛著十分溫和的笑容,然後就是對著婉清說到,婉清無奈的搖搖頭。
「你啊,只想到了這些,趁著現在我肚子不大呢,我也是可以負擔一些,我多做些繡活,等過幾個月,我是斷然不可能動手了的,所以趁著現在還可以做的時候,就是做一點,小孩子生下來,還要坐月子,還有很多的事情。」婉清溫和的對著小巧說道,小巧似懂非懂,不過還是點了點頭,然後就是安靜的拿過繡花架開始繡花,婉清看著小巧安靜努力的樣子,呵呵笑笑,拿過她的繡架,然後就是繡了起來。
滾針繡是楚國最新的繡法,這種繡法平時都是少見,婉清也是研究了許久之後,方才是研究出了一點點的眉目,現在在繡面上面,卻是難免有些難度,小巧看著婉清皺眉沉思的樣子,心中焦急,卻是沒有任何的辦法,這些事情,她根本就是幫不上忙。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忽然就是傳來了敲門的聲音,婉清抬起頭,小巧已經出去了,婉清緩緩的站起來跟在小巧身後,還沒有到院子門口,就是看到門外站在一個錦衣華服的少年郎,少年長得十分的帥氣,一身大紅色的騎馬裝,頭上頭發高高的豎起,顯得十分的尊貴漂亮,在漂亮之余,又是帶著軍人的粗獷的氣息,兩種氣息相交融在一起,不但是沒有任何的不妥,看上去,卻是十分的養眼。婉清笑著行了一禮。
「秦安好,不知道秦光臨寒舍,可是有什麼事情?」
秦玄曜再三打量了一番婉清,婉清的嘴角帶著一抹淡淡的笑容,粗布衣裳,氣質卻是非凡,不卑不亢,淡雅安靜,整個人都好像是從仕女畫里面走出來的一般。
「我今日里來,是感謝顧當日的獻計之恩,若不是,我還不知道應該如何去處理那麼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情。」秦玄曜的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對著婉清說道。
「不過是下等計一枚,秦肯定是受苦了。」
婉清有些愧疚的低下了腦袋,雖然說心里是沒有多少的愧疚的,但是婉清知道,這次秦玄曜肯定時受了傷的。
專供皇族的飲用水那自然不是一般的水,所以一般來說也是沒有人敢往那個水庫里面做什麼手腳,所以婉清的這個計策,水是治好了,但是給秦玄曜,肯定是帶來了不方便的。
「不過是挨了幾板子,不礙事的。」秦玄曜卻是不以為意的甩了一下手,然後就是說道,臉上也是帶著淡淡的笑容,婉清朝著秦玄曜的手看,一雙手都是安靜的垂在兩側,並沒有什麼。
遠處似乎傳來了什麼聲音,秦玄曜站直身子,然後就是側身。「當日在顧家中多有叨擾,故而便是帶了一些禮物感謝顧,還請顧不要嫌棄禮薄。」
婉清笑笑,「秦客氣了。」
秦玄曜轉過頭看了一眼婉清,定了一會兒,婉清都是安靜的笑眯眯的站在那里,秦玄曜一時間有些不明白婉清的這樣的笑容是怎麼回事,不過那邊似乎是有些急了,秦玄曜也是不敢久留,對著婉清抱了抱拳,然後就是上了馬,鞭子一揮,就是迅速的遠去了,秦玄曜身後的兩個人也是跟著遠去了,婉清朝著那邊看去,卻是看到那邊有一輛馬車停在那里,婉清轉過身去,那邊馬車的簾子卻是恰好就在那個時候打開了,朝著婉清看了,可是婉清的整個人都是已經進到了院子里面。
小巧看著放在院子門口的一堆東西,臉上卻是戴上了笑容。「,你快來看,都是一些咱們可以用著的東西,這下咱們這個冬天可是不需要出去買米了。」小巧歡快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婉清安靜的坐在廊下,然後就是點了點頭。
「搬進來吧。」
小巧嗯了一聲,自然是開始搬運東西,就在這個時候,秦玄曜身邊的那個叫做顧二的大漢,卻是出現在了院子門口,婉清轉過頭看著顧二,顧二撓了撓腦袋。
「,我家少爺讓我問問你,你那茶葉是否可以勻點給他?他說您已經答應了的。」
婉清站起來,然後就是用黃紙包了一斤左右的茶葉遞給顧二。顧二呵呵笑笑,拿著茶葉就是飛一般的朝著前面跑去,婉清抬起頭,那邊的馬車已經朝著外面走了,秦玄曜騎著馬安靜的跟在馬車的旁邊,安靜而又祥和,小巧這個時候似乎也是了一些不太一樣的地方,轉過頭看著婉清。
「,那個秦,究竟是什麼人物啊,這麼年輕,就是來治水了,我在京城,可是從來都是沒有听說過那麼一號人物呢!」
「是百年世家秦家的少爺吧,這京城之中,姓秦的貴族本就少,能夠年紀輕輕就是出來治水的,那就更少了,將皇族的水池灌上髒水,又是還能夠安然無恙的,算來算去,也就只有百年望族的秦氏了,秦氏出過三代帝師五代丞相,做了這麼一點事情,自然是可以很快的就是敷衍了。」
婉清淡淡的說道小巧卻是微微一愣。「可是早就是知道了?」
「先前不知道,想著年紀輕輕,長相斯文,人看上去也不凡,小小年紀就是出來治水,就知道身世一定是不簡單,他自報家門的時候,多多少少心里是有數了的。」
小巧點頭,然後就是搬著東西朝著房間里面走去,婉清自然也是幫忙拿了一些,兩個人將地上的東西都是弄進房間以後,方才是原來東西竟也是不少,吃穿用度都是有,還有一副十分不錯的茶具。
「,這茶具一看就不是什麼凡品。」
婉清撥弄著手中的茶杯,點點頭,「恩,應該是出自蔣先生的手,要知道,這紫砂茶杯,最出名的,莫過于蔣先生的一珍閣了。」
婉清把玩了一會兒,就是放了。
「收起來吧,以後有機會再用吧。」
小巧哦了一聲,然後就是抱著茶具下去了,婉清坐在火邊,拿著繡架子繼續繡了起來,小巧轉過頭看了一眼婉清,見到婉清都是沒有將心思放到這邊來,只能低著腦袋抱著茶具走了,看來她家,是著實不喜歡這一套茶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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