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政原本打算發展另一個片區的,富德要求換成現在的片區。」陳軒看向文綠竹,見她神色不似作偽,便又透露了一個消息。
文綠竹一怔,「什麼時候的事?」
「昨晚——听說富德真正確定投資,也是昨晚的事。原先你們市長還有一大幫大人物還追著我跑,現在都看不見我了。」陳軒開著玩笑搖頭。
「怎麼可能會看不見你。」文綠竹搖搖頭說。陳軒那樣的身份,就算不投資,也不會受到怠慢。
「你之前不是說搞田園農家樂嗎?我們今天就把合同簽了吧。」陳軒話鋒一轉,爽快地說。
文綠竹的眼光不錯,投資個農家樂花了不了什麼錢,不如玩玩,沒準有意外之喜。
「好!」文綠竹馬上就應了。農家樂的投資不會太多,就算虧了她也算能賠得起。
現階段要找人投資,不過是她將視線放到別的地方,手上的錢暫時不能動而已。
「你做事真爽快,難怪能弄個旅游村出來。」陳軒概嘆,語氣中帶著佩服。
在他發跡之前,他可是飽嘗辛酸的,知道創業有多難。
「也不是啦,只是我這個人怕麻煩。」文綠竹笑著說。她如果真爽快,感情問題就不會讓她如此煩惱了。
接下來陳軒打電話叫了助理過來,跟文綠竹敲定了合約內容,一式兩份,讓文綠竹拿回去看看。另選時間簽訂合同。
敲定了合同之後,他又跟文綠竹提起,龍城這邊的旅游業。他打算投資一部分錢,還未正式和旅游局簽訂合同,到時要簽訂合同,會叫上她,讓她露露臉。
不用陳軒說,文綠竹也知道這露臉的分量有多大,當下連連感謝。
「據我所知。你們村子里有旅游業,你們隔壁鎮上也有,人家一切都快形成產業鏈了。你們還差得遠。該怎麼發展,你們可要好好想想。」陳軒最後這樣勸告。
文綠竹自然大為感謝,說這頓她請了,以後還要請他吃飯表示感謝。
說實在話。陳軒是她去珠璣巷尋根認識的。本身不算有多大的交情,但陳軒對她,不可謂不好。
畢竟近兩個月,她找人投資農家樂,陳軒是唯一有投資意向的人。
但他弄了個什麼初戀情懷,卻讓她又有些膈應。
公事完畢,陳軒邀文綠竹去酒吧走走,說約了幾個朋友。文綠竹以要接孩子為借口,拒絕了。
陳軒也不相逼。也不生氣,反而看著她微微笑,「果然跟我的初戀時代一樣干淨。」
文綠竹黑臉,忍不住說,「你還想那些陳年舊事做什麼,好好對你太太才是。都一把年紀了,別學小年輕搞什麼為愛痴狂了。」
陳軒哈哈一笑,帶著助理走了。
那助理臨走前,給了文綠竹一個贊賞的眼光。
和陳軒分別之後,文綠竹看看表,才下午六點多,正打算回家復習,就接到梁超然的電話,叫她去唱K。
文綠竹現在忙著考試,實在沒有心思唱K,陳軒卻堅持讓她去,說姚月急急打電話來,讓他一定通知到她,讓她一定要去的。
文綠竹想了想,說到這個份上她不好不去,于是就答應只去一個鐘。並且說明了,一個鐘之後,她到點要接孩子的。
「行行,你到場就行了,該走就走,別勉強自己。我也不知姚月搞什麼,自己不打電話給你,讓我通知你。……哎,對了,你吃飯沒?我現在也還沒吃,不如一起吃頓飯?」梁超然一連串地說著。
文綠竹笑起來,「我剛和人一起吃完啦,你一副急急忙忙的樣子這是要干嘛?」
「啊?吃過了啊?和誰吃的啊?該不會談戀愛了吧?」梁超然問。
「沒有,就是跟客戶吃個飯。你還沒吃,快去吃吧。發地址給我,我等會過去。」文綠竹說。
「嗯嗯好,我這是在書店買書呢,行測好像沒有我要的版本……」梁超然的聲音忽遠忽近。
難怪他那邊這麼吵,文綠竹忙說,「那我不打擾你了,你發地址給我,然後趕緊去吃飯吧。」
梁超然應了,又叮囑她,「坐個十分鐘就走,別礙于情面不好意思走。或者你到時發條信息給我,我讓人給你打電話,掩護你撤退。」
「那還是算了,你這麼整,姚月回去有你好受的。……掛了啊……」文綠竹掛了電話。
很快,手機震動,梁超然那邊發了地址過來,後面還加一句︰她怎麼敢修理我!
文綠竹一笑,男人都愛面子,她理解。
低頭看看地址,就在附近,于是她也不打算開車了,直接走路過去。
沒一會到了目的地,她按照梁超然說的地址,直奔對應的樓層。
這個點來唱K的,幾乎都是上班族,文綠竹到了三樓,發現人還挺多的。不過K房隔音很好,在走廊里並不會十分吵雜。
她在走廊循著房間號找,才走一會,在拐彎處看到兩個女人正在說話。
她不以為意,哪里正走近的時候,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文綠竹長得漂亮,應該不會看上你那個高中師兄的吧?」當中一個女孩說。
高中師兄?文綠竹訝然,走近一步,按下打招呼的**,想听听她們到底要說什麼,怎麼和自己有關。
「我那個師兄好久不聯系了,听說現在混得很不錯,我覺得可以讓他和綠竹試試。」這個聲音是姚月的。
文綠竹愕然,原來是打算幫自己介紹男朋友。
難道自己看起來,真的那麼迫切需要有一個男朋友嗎?她模模自己的臉,應該還年輕吧?
「外表是不錯,能力也不錯,但為人花了點,听說風評挺差的,我覺得文綠竹不會看上他。」另一個聲音說。
「豬豬,如果不花心,你以為我為什麼要一見面就介紹文綠竹給他?我巴不得文綠竹那個賤人被人甩了,然後去死!豬豬你知道嗎?我巴不得她去死!」姚月突然語氣暴戾、惡狠狠地說。
文綠竹听到這里,模著自己臉的手不動了,她如同被人扇了一巴掌,一顆心拔涼拔涼的,卻又涌起無端憤怒。
姚月語氣里的恨意很明顯,很強烈。
可是,她何曾得罪過姚月?以至于她這麼恨她?
「阿月,你這是何苦……」那個豬豬嘆口氣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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