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綠竹發現自己似乎被孤立了,除了楊經理和芳芳,王芸芸、蘇靜韻和陳靜都不再搭理她。
她本身煩惱就多,見了也沒覺得如何。
不過她們不理會她,她自然也不會熱臉去帖冷**的。又因為工作上來往也不多,所以下午她和王芸芸等人壓根就沒有任何互動。
約莫三點多四點鐘,會計事務所的王總打了電話過來,說有人投訴文綠竹,投訴到他那里去了,他希望文綠竹能夠去給投訴人道歉。
文綠竹握著手機,離開辦公室,去了空無一人的茶水間,這才問,「是姚芊芊嗎?」。
「綠竹……她和上面的人有交情,剛才上頭專門有人打電話來了,讓我們去賠禮……也不用怎麼著,做個樣子就成……你知道,我們這樣的公司,除了業務水平,和上頭打好關系也很重要……」王總耐心地勸著。
給姚芊芊道歉?她姚芊芊想都不要想!
文綠竹一口回絕,「我沒有做錯什麼,所以絕對不會道歉。王總你也知道我的為人,但凡我理虧一分,為了面子情,我也能笑著道歉。」
「綠竹,我自然知道……可是這事連上面也開口了,我們這里也不好辦啊。你向來會待人接物,這事就當為了事務所,退一步吃點虧如何?公司一定不會虧待你的。」王總苦口婆心。
他也覺得苦逼,文綠竹做人如何、能力如何。他是知道的。可上面相逼,他也沒有辦法啊!
「王總,你有姚芊芊的電話嗎?我去跟她交涉吧。至于道歉。絕對不可能。」文綠竹揉揉眉心說道。
事情因她而起,如果真的連累了公司,她過意不去。可要她向姚芊芊道歉,絕對沒有商量。
「沒有電話,她們只給了我地址。你可以直接上門去……不過綠竹啊,和上面我們斗不起,怎麼著也是我們吃虧。不如你忍一時之氣,做個樣子……公司這邊給你個大紅包。」王總勸道,他怕文綠竹真和姚芊芊鬧起來。
「王總。你給我地址吧。我去——」文綠竹淡淡地說。姚芊芊仗勢欺人,她也得想個法子才行。
她沒有說自己去做什麼,因為不想和王總討論太多。王總人不錯,過去對她也算有過關照。沒有必要在這里跟他抬杠了。
只要到時候她將事情處理妥當就成了。多說無謂。
記下王總說的地址,文綠竹大踏步走回自己的辦公室。
迎面走來的王芸芸想翻個白眼表示一下自己的厭惡,見她一臉殺氣,頓時退避三舍。想上來諷刺兩句的蘇靜韻也若無其事地安靜下來,往洗手間方向走去。
差點忘了,文綠竹連男人都能打得下來。王芸芸擦擦額頭的虛汗,扶著牆站了一會兒這才走向茶水間。
文綠竹回到自己辦公室,跟王斌交托了工作。出來時又跟楊經理說了一聲,就拿著包走了。
走出楊經理的辦公室。她看了看謝必誠的辦公室,決定電話聯系,就隨手撥通了謝必誠的號碼。
「我有點事要處理,處理完了再聯系你哈……」文綠竹細聲說道。
這時正經過前台,陳靜和芳芳都听到了她的話,不約而同地猜那個人是不是謝先生。
有心要多听兩句,可文綠竹很快就掛斷電話,大踏步出了公司。
「綠竹可以這樣遲到早退,是不是因為謝先生啊?」芳芳低聲問陳靜。
陳靜搖搖頭,「應該不是,謝先生還沒來這里,她就這樣的了。」說完了有些佩服自己一顆光明磊落的良心,竟然沒有趁機抹黑文綠竹幾句。
文綠竹離開公司,先去買了支錄音筆,又買了個口罩和墨鏡放在包里,接著看看時間,去銀行取了五萬塊現金出來,並買了個簡陋的小挎包裝起來。
作為一個曾經酷愛網絡和小說的宅女,她並不傻不天真,自然得為自己做點準備。
開車去接龍鳳胎的時候,文綠竹甚至猶豫,要不要買把西瓜刀什麼的,畢竟到時姚芊芊和鐘定邦兩個,她一個,有點吃虧。
不過她最後還是將這念頭壓下去了,帶西瓜刀有利有弊,弊大于利,還是不要帶了。
實在不行,高跟鞋的尖跟也是個絕佳的武器。
文綠竹瞬間淡定了許多,將車開得四平八穩。
將豆豆和菜菜接到,然後去吃了些點心,就送他們去練鋼琴。
因為心里思緒多,文綠竹將人送到之後,還坐在里面陪了兩小一會。
正要走的時候,她被明明媽攔下了。
自從上次之後,文綠竹再也沒有見過明明媽。這時被攔下,她忍不住去看明明媽的臉色。
「要見你可真不容易……」明明媽嘆口氣。
文綠竹淡笑,「我最近有點忙。」
「看得出來,你眼下都有黑眼圈了。」明明媽點點頭。
文綠竹沒有解釋,問,「你這些日子以來還好吧?」
「我很好。」明明媽點點頭,「我將錢都拿在手上了,告訴他,考驗一下他和那賤人,如果他那麼窮那賤人都愛他,我就願意離婚,不過財產還得一人一半。」
文綠竹不由得點點頭,問,「你們找過律師公證,簽合同沒有?不然到時離婚,你還是什麼也撈不著。靠男人的良心,一點也不實用。」
「簽了,還得謝謝你。」明明媽點點頭,繼而又露出諷刺的笑,「你知道他跟我說什麼嗎?他說他絕對沒有離婚的心思,只是玩玩……」
文綠竹黑線,這是什麼人啊。
「他說男人有錢了都這樣,受不住誘惑,逢場作戲。不過都只是玩玩,其實還是很愛家庭的。」明明媽繼續諷刺地說道,眼圈紅紅的。
文綠竹一下想到了謝必誠,他以後會不會這樣呢?
條件那麼好,有無數美女前僕後繼,他能把持得住麼?就算能把持得住一個月,能把持得住一年嗎?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呢?
這真是個令人悲傷的想象。
明明媽見文綠竹陷入沉思,繼續說,「我想了想,算了,這個男人會玩玩,另外找一個肯定也會。既然男人都好這一口,不如就維持現狀吧,好歹他是明明的爸爸。」(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