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綠竹一步一步走過去,如同踩在雲端,這一刻,她感覺到幸福如同空氣,將自己包裹在里面。
扶著文綠竹坐下來,謝必誠湊過去,親了親她,然後將桌上蓋著的晚餐打開,並在文綠竹對面落座。
「放松,只是吃一頓晚餐。」謝必誠看著文綠竹,柔聲說道。
文綠竹點點頭,忍不住看向謝必誠,「你這麼淡定,是不是經常和人一起吃?」聲音里,有連自己都沒有察覺的醋意。
「不,我和你一樣,第一次吃燭光晚餐。」謝必誠炙熱的目光和文綠竹的目光糾|纏在一起,帶著笑意說。
文綠竹想假裝自己不在意,可嘴角還是情不自禁地翹起來,露出羞澀中帶著幸福的微笑。
她這副皮囊還很年輕,做出如此動作,眸光如同夜中繁星,臉蛋如花一般,謝必誠看得心中一滯。
「你別看我……」文綠竹大赧,嗔道。
謝必誠聳聳肩膀,如文綠竹所願地移開目光,再看下去,他怕自己把持不住。
文綠竹暗地松了口氣,這才發現手心緊張得出了汗。
謝必誠站起身,開了紅酒,然後給文綠竹和自己倒酒。
倒了酒,他坐下來,拿起酒杯看向文綠竹,「這一杯,敬我們相遇。」
文綠竹拿起紅酒杯,伸出去和謝必誠踫了一下杯。
紅酒杯輕輕相踫,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似乎一下子沖破了時空,將文綠竹帶回了春寒料峭的布拉格舊城區。那時夕陽西下,到處一片金黃。她在黃金巷急促奔跑,撞進了他的懷中。
「敬我們相遇。」文綠竹笑看向謝必誠,收回酒杯,輕啜了一口紅酒,慢慢品嘗著。
她對紅酒略有涉獵,喝得出這是自己從未喝過的美酒,當下又多醉了一分。
紅酒喝完了。謝必誠拿起酒,又在兩個杯上倒了酒,「這一杯。敬我們相愛。」
文綠竹的臉轟的一下,如同被火燒著了,第二杯酒還沒喝,她就輕飄飄的要醉了。
這句話她沒有重復。只是拿起酒杯和謝必誠敬酒。
看著文綠竹燻燻然的明眸。謝必誠覺得自己似乎也醉了。
兩人不時交換一個眼神,比起千言萬語都要美妙。
酒不醉人人自醉,到時酒後亂X啥的,文綠竹腦子里不合時宜地飄過幾百條有此情節的小說描寫,微微清醒了幾分。
「吃飯——」文綠竹隱隱覺得有些不妥,月兌口就說。
這一說,才發現自己跟前的是牛排,羞得不敢抬頭看謝必誠。
看得出文綠竹的緊張。謝必誠微微一笑,「嗯。我們先吃晚餐。」
先吃晚餐,難道吃完晚餐之後還有別的節目嗎?
文綠竹進一步戒備了起來,所有的燭光晚餐之後,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是滾床單,難道謝必誠是打算今晚……
文綠竹燒著臉抬起頭,看向謝必誠。
看得出文綠竹明眸里的戒備,謝必誠並未點破,含笑說道,「這是我讓阿左到省會帶回來的牛排,你嘗嘗……」
「你讓他去省會帶回來?這麼遠……」文綠竹大吃一驚。
謝必誠點點頭,「你說今晚一起晚餐,我見阿左也無事,就讓他走了一趟。路上帶了冰箱,帶回來還是新鮮的,不過畢竟沒有當地吃的美味,下次我們一起到法國吃。」
這麼吃一頓,感覺很對不起阿左……文綠竹默默切了一小塊牛排放進口中。
「如何?」謝必誠看著她,「這是酒店廚房按照我的要求做的,我也不確定口味是否可以。」
文綠竹點點頭,肉質鮮美噴香,的確是極品。
見文綠竹點頭,謝必誠放下心來,也拿起餐刀切牛排吃。
他看得出文綠竹有些緊張,接下來就有一搭沒一搭地跟文綠竹說話。
文綠竹上輩子是個宅女,但酷愛接收各種知識,涉獵甚廣,所以很多話題都能跟得上,只是縱深程度不夠。
只是為了讓文綠竹不再緊張,所以謝必誠並沒有說太深入的話題,而是泛泛說著。
不過一提到歷史,文綠竹研究程度比謝必誠還深。基本上各國的歷史她都知道,不同版本的世界史她都看過幾本,談下來,兩人話題越來越多。
提起歷史,便不由自主地談到各地的風俗,從風俗又談到旅游,兩人談興十足。
等終于吃完了晚餐,文綠竹已經完全放松下來了,她此刻談興未盡,雙眸熠熠發光。
謝必誠見狀,微微一笑,眼中愛意又加了一分。
他想不到文綠竹年紀這麼輕,對各國歷史和各地風土人情了解得如此深刻。
「我們一邊跳舞,一邊說話。」他走到文綠竹跟前,伸出手。
文綠竹不敢將手放在謝必誠手上,為難地說,「可是我不會跳舞。」任何一種都不會,作為一個單身汪,這完全是不需要的技能。
「正好我可以教你。」謝必誠說著,伸出去的手更靠向文綠竹。
文綠竹搭上自己的手,不忘不好意思地提醒,「那你可要慢點教,我對于跳舞沒什麼天賦,可能會踩到你的腳——」
話音剛落,她就踩上了謝必誠的腳上。
今天穿的是尖跟高跟鞋,文綠竹大驚失色,擔心地看向謝必誠,「沒事吧?」問出口覺得不如自己看,連忙低頭去看。
這一下不輕,但沒到受傷,謝必誠安慰她,「沒事,沒傷著……」
文綠竹放開謝必誠,「我把高跟鞋月兌掉再跳吧,免得再踩到你……」尖跟高跟鞋完全可以當武器,她可不想當真踩傷了謝必誠。
地上鋪了地毯,所以謝必誠沒有勉強。另一方面,文綠竹跳舞的天賦的確有點低,這才開始,她就迫不及待地出錯了。
謝必誠看著文綠竹月兌掉高跟鞋,干脆也將自己的鞋子月兌了,光著腳踩在地毯上。
文綠竹看見,笑起來,「這次任我們怎麼踩,也不怕踩傷了人。」
謝必誠嘴角翹起來,打開音樂,然後伸出手請舞。
文綠竹將手放在謝必誠手上,和他踩著音樂跳起來。
不過因為文綠竹不會跳舞,兩人跳得並沒有翩翩起舞的飄逸感。不時就能看到文綠竹一個踉蹌,並夾雜著道歉的聲音,「啊,對不起……哎,又踩到了……你疼麼……」
謝必誠並沒有不耐煩,他握著文綠竹的手,一次又一次地帶著她舞動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