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必誠听到她的驚呼,挑了一下眉,想來這房子應該挺讓文綠竹吃驚的……最有可能,就是四合院了。
「是後海的一個二進四合院——」文綠竹上上下下看了看文字,確定自己沒有看錯,便吃驚地跟謝必誠說道。
謝必誠笑起來,「是個好地方,你好生收著。」
「會不會太貴重了?」文綠竹有些不安地問道。
曾老爺子跟他們認回來,听著親戚關系很親近,但是畢竟多年不見,交情是沒有多少的。只有點血緣關系,但血緣關系,曾老爺子和外婆才是最親近的,跟文綠竹,就又遠了兩層。
「沒事,以後無論誰送你東西,你收就是。到他們這身份,如果不願意送是不可能礙著情面送的,送了,那就是真的有心願意送。」謝必誠輕聲說著,又告訴她,
「這應該是曾老爺子的私產,他送給你,也就是告誡曾家的人,他送你的東西,任何人都不準置喙,你安心拿著就是了。」
文綠竹才知道,這當中還有這麼多講究,說道,「好,那我就收好了。以後你敢跟我大小聲,我就回自己的地盤住著去。」
「還沒結婚你就想著吵架了?等我今晚回來修理你。」謝必誠說著,飛快地簽下自己的名字,然後將文件遞給嘴角有些抽搐的阿右,換了個姿勢坐著。
窗外龍城第一高樓主體已經建成,裝修好之後。就可以正式完工了。
到時,富德酒店將入主這里。
他現在考慮的是,要不要專門開一層美食樓。畢竟文綠竹和豆豆菜菜都是吃貨。周末還會想方設法到鄰近城市去玩順便品嘗美食。
幾乎是瞬間就做了決定,謝必誠听著文綠竹的話笑了起來,她說,「你今晚回來,我修理你還差不多……」
文綠竹知道謝必誠很忙,談完了事便趕緊掛了電話。
將屬于自己的三分合同收好,文綠竹拿著文媽媽那份下去。讓文媽媽放好。
文媽媽和文爸爸正在說著什麼,看到文綠竹過來,文媽媽示意她坐下來。「你大姨二姨說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
「媽你放心好了,我就當她們放屁好了。」文綠竹毫不在乎地說道。
她知道大姨二姨和文媽媽關系向來不好,每年也就是春節時走親戚會走動。其余時間彼此都不會上門去探望。
她也好奇。親姐妹,最後怎麼就搞成這樣了。不過這並不是什麼好事,她也懶得打听了。
文媽媽听到文綠竹這樣說,點點頭,長嘆一聲,「你就這麼干吧……其實她們是和媽媽不好,便也恨上你們了。」
「媽,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看她們的表現。我也知道錯的肯定是她們。這事,我不會多想。你也不要多想,當做陌生人好了。」文綠竹勸道。
文媽媽點點頭,「其實也不是什麼深仇大恨……算了,過了這麼多年,提這些做什麼。」
「嗯,別提了,我們看看要請什麼人來吃喜酒吧。」文爸爸引開話題,不讓文媽媽多想。
之後幾日,來桃花寮旅游的人竟然又多了起來,而且听口音,多數是北京那邊的人!
這些人來了,對住的倒沒有多大要求,只是****都消耗在農家樂里,吃吃喝喝的,優哉游哉。
犁勤來跟文綠竹報告的時候,文綠竹並不以為意,最多就是以為桃花寮的口碑被部分人帶到北京去了。
「他們愛吃就吃,反正也沒有走賬,你們像招待正常客人一樣招待就是了。」
犁勤有些懷疑,「我總覺得這些人不是普通的游客……你看啊,現在秋季,桃花寮並沒有什麼好景色,他們千里迢迢來這里做什麼啊。」
「那你覺得他們是要做什麼啊?」文綠竹最近看小說看得頭暈眼花,沒有心思多想這個。
「我也不知道,就是覺得反常……不過也可能是我想多了。」犁勤說著,自己也有些覺得自己過度緊張,跟文綠竹打了聲招呼,便走了。
到了周日,謝必誠休息,一大早就拖著文綠竹出來跑步。
他始終覺得,文綠竹體力有點差,跟不上他的節奏。
文綠竹被他這個理由弄得又羞又惱,但一想他最近一直忙得腳不沾地,這會兒難得可以跑步,便心軟地陪他去跑。
兩人沿著通向鄉道的小路跑,跑到鄉道之後又往枸杞山那邊繞過去,跑得一腳都是露水,又在山上看完日出才折返。
回程的時候,兩人不再跑步,而是慢慢地走回去。
文綠竹臉上的紅暈還沒散去,呼吸著秋天清晨涼沁沁的空氣,心情好得很,說道,「你說豆豆和菜菜起來不見了我們兩個,會不會生氣?」
「自然會的……」謝必誠和文綠竹十指緊扣,側臉看到她紅撲撲的臉蛋,忍不住逗她,「不過我會跟他們說,是你把我拉出來,撇下他們的……」
「你這個卑鄙小人……」文綠竹伸手就去掐謝必誠。
謝必誠一下松開她的手,往前跑起來。
「你還敢跑——給我停下來——」文綠竹一見,連忙也跑起來,追了上去。
可是謝必誠太損了,文綠竹跑得快,他也跟著快,文綠竹跑得慢,他也慢下來。
文綠竹被他這樣逗弄得牙癢癢的,跑著跑著停下來,「我不追了,你自己跑吧……」
謝必誠回頭見她果然不跑了,正慢悠悠地走著,臉上的紅暈如同打了胭脂一樣,整個人比初升的太陽還要耀眼。
他也放慢了腳步,笑道,「好了,不逗你了,快來——」說著,就伸出手示意她趕緊上來。
文綠竹置之不理,「我才不跟你一起走呢……」
謝必誠看她的樣子,知道她另打了主意,便收回手,慢慢往前走著。
文綠竹跟在他身後,見他果然往前走了,便悄悄地加快了腳步,等到近了,便一把撲上去,撲到謝必誠背上,哈哈笑起來,「我看你往哪里跑——」
「我就知道你要自投羅網——」謝必誠笑著,雙手往後抱住文綠竹,往上一托,就將人背上去了。
文綠竹一手圈著他脖子,一手戳他的俊臉,「豬八戒背媳婦——」
「背的是丑媳婦——」謝必誠一邊說著,托著她臀部的雙手不住地作惡。
文綠竹面紅耳赤,「謝必誠,你干什麼呢……給我住手,不然回去修理你——」
「我不怕修理……」謝必誠雙手動作更大,俊臉上都是笑意。
文綠竹氣惱,一只手揪住他耳朵,「跪主板怕不怕?」
不遠處見了謝必誠的幾個男女正打算上來打招呼的,听到這樣的對話,都站住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話。
「主板怕什麼?榴蓮殼都不怕……」謝必誠專心和文綠竹玩鬧,也沒看到不遠處有人圍觀,待得又走了幾步,發覺有人擋道,才抬頭看過去。
這一看,饒是謝必誠都覺得老臉有些掛不住了,他暗暗拍了拍文綠竹肉|臀,示意她靜下來,又微微收斂了臉上的笑意,問,「你們怎麼過來了?」
「謝必誠,你還拍?等會兒真的上榴蓮殼侍候——」文綠竹說到這里,一抬頭看到幾個男女正用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便不由自主地住了嘴。
那幾個男女一臉尷尬和驚愕,打招呼,「謝四叔——」
謝四叔……那就表示是認識謝必誠的熟人……
文綠竹僵硬地將揪著謝必誠耳朵的手指松開,然後拍拍謝必誠的肩膀,跳下來,有些不知說什麼好。
謝必誠伸手牽住文綠竹的手,看向眼前幾個男女,丹鳳眼微微眯起來,「來這里做什麼?」
「听說謝四叔要結婚了,新娘子是這里的,我們就來看看……」一個十多二十歲,長著一雙桃花眼的男孩子回答,答完臉上又有點懊惱,看向文綠竹的目光又帶點冷意。
謝必誠嘴角翹起來,俊臉上帶了笑意,丹鳳眼卻冷下來,「那你們都看到了麼?」
幾個男女臉色都有些發白,「看到了……很般配……」
謝必誠眸光微暖,伸手幫文綠竹理了理發絲,「綠竹是我的未婚妻,也是你們嬸子。」
幾個年輕人將目光看向和他們年齡差不多的文綠竹,喉嚨有些發緊,差點叫不出口。
最終還是那個桃花眼男孩子首先稱呼,「謝四嬸——」
他一叫出口,其余幾個也陸續叫出口。
「哎——」文綠竹應著,想到犁勤說最近來的大部分都是北京口音的游人,便問,「你們是組團來的?」
「咳咳咳……」那幾個男女都咳了起來,「沒有……大家……咳,大家是不約而同……」
謝必誠看了他們一眼,「那就多住幾天,幫這里增加點經濟收入……」
幾個男女連忙點點頭,嘴唇蠕動,似乎想說什麼。
正在這時,菜菜女敕女敕的聲音叫起來,「爸爸媽媽,你們太壞了,也不等我們……我和豆豆和都生氣啦!」
謝必誠和文綠竹一听,臉上的表情頓時柔和起來,都抬頭看向道路前方。
前方青石板路上,豆豆和菜菜正揮動著小手小腳飛快跑過來,如同彈珠一般。
文綠竹和謝必誠臉上帶上了笑意,雙雙走前幾步,伸出手來準備接兩個小寶貝。
(未完待續。)